“我玩兩面手法?你就把我看得這麼低嗎?”他問完之後,一陣沉默幾乎教人爲之窒息。
“爲什麼你要讓林宛白懷孕?爲什麼!”沐卉忽然撲上他,握起雙拳不斷地攻擊他,哭喊出心中的苦澀,“現在林宛白要你負責,你莫允澤若是不負責,外界的人會怎麼想?”
……
他站在她的臥房中央一動也不動,任由她不斷地攻擊他的胸膛,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彷彿他是冷血動物,只爲滿足自己,不管他人死活。
累極,她才慢慢停手,而是一個路人甲。
沐卉此時腦海裡一片空白,一直迴盪着,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你發泄夠了嗎?”他淡淡地問,似乎她的舉措都是一些無理取鬧的表現。
“我發泄?不!我不是發泄,我只是試圖把我的心情以最真實的方式讓你知道。”她往後退了幾步,不想與他過於靠近,倆人關係降到倆人相識以來最糟的一次,或許這纔是他們倆人此刻的真實情況。
“沒道理的發脾氣對我而言就是發泄。”
“算了,我不說了,我再也不說一句話了,不論我說什麼,總會有人以爲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說完,她便轉身離去。
莫允澤總覺得她話中有話,想要一把拉住她問清楚,但她離去的速度超過他捉住她的速度。
這是不是意味着她該放棄了?她是不是真的應該要放棄了?
她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一次又一次的必須面對他冷漠的神情,他總要她相信他,可是相信的結果卻換來白紙黑字的打擊,人家已經在示威了,還上了報,她不能再自欺欺人了,該是了斷的時候了。
他追出去,在臥房外捉住她。“這全是林宛白自作主張,你不要信報紙寫的東西,全是一些垃圾。”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辦,一瞬間,她感到好無助,真想爸媽就在身邊。
林宛白利用報紙發佈倆人要結婚的消息,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讓莫允澤感到渾身不太對勁,林宛白是美國國際商用機器的千金,靠着兩個集團聯姻,莫氏很快就能夠擠進世界前百大企業,也許這纔是林宛白一些要跟他結婚的真正目的。
這是很自然的事,從小,集團裡的孩子就被訓練行事要以創造集團最大利益爲原則,就算必須犧牲個人幸福也在所不惜。
“澤哥,我累了,我不想傷腦筋如何剷除這些垃圾,也許她們說的沒錯,我們不能在一起,否則老天不會給我們這麼多磨難,爲的就是要阻止我們在一起。”
“小卉,原來這件事一直是你的心結,爲什麼不跟我說?”
沐卉勉強扯出一抹笑容,紅了眼眶,“我說了,可是你從來不在乎這些。”
從小,她就是備受父母疼愛的女兒,之後雖然來到莫家,還有一個寵她的澤哥,如果事情不是這樣演變,她可以開開心心的嫁給另外一個男人。
至於她的澤哥跟她的關係,將不會影響她半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讓鬼迷了心竅,把自己逼入這樣的絕境,想要愛的人卻無法愛。
“給我一點時間處理這件事,我知道內情不是如此單純,還有,你的擔憂根本不存在,我會證明我的說法。”
“澤哥,我什麼都可以不要,爲了你,我什麼都不要,我只想與你一同過着平靜快樂的生活,莫氏集團的一切我統統都可以拋棄。”
聞言,他的心好痛,是他毀了她原本擁有的單純與快樂,是他招惹她的,但卻無法讓她感到幸福。
“是我的錯,我很慚愧,沒有做好一個男人該給他的女人的安全感,今後我會努力改善這一點。”
“讓我靜一靜,我現在無法思考。”她往客房走去。
望着她的背影,他忍不住喟嘆一聲,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夠挽回她絕望的心呢?他真是該死,把事情搞砸了。
沐卉到劉欣的美髮工作室尋求好友的慰藉,她不能再一個人胡思亂想了,再悶下去她很可能會得憂鬱症。
“郭漢江走了,到美國去了,他說他要離開這個傷心地,我沒留他,因爲我知道男人很難爲了女人的幾句話便留下的。你呢?我看你氣色不是很好,報上登的那件事難道是真的?”劉欣睜大眼睛看着她。
“會嗎?我今天還畫了淡妝想要遮我的黑眼圈的,沒想到還是讓你給發現了。”
她喜歡劉欣的坦率,逢迎諂媚的人太多了,想要透過她攀龍附鳳的人不知凡幾,就是因爲劉欣一向只說實話,不會亂拍人馬屁,所以倆人才會成爲好友的。
“莫允澤有點離譜,不是喜歡你嗎?爲什麼被那個女人給迷住了?我看那女人很普通呀,是有幾分姿色啦,可是也沒美到不可思議的地步,按理說莫允澤不可能對她動心的。”
劉欣點起一支菸,慢條斯理的吐着菸圈,她的心情爛到最高點,可是投訴無門,因爲沒人瞭解她爲什麼誰不愛,偏偏對郭漢江情有獨鍾,說給全世界最權威的愛情顧問聽,對方恐怕也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來。
沒辦法,這是她劉欣的無奈,她不能病急亂投醫,因爲她的心事知道的人幾不多。
“他們都要結婚了,我能說什麼?”
劉欣忽然想到什麼事的說道:“我有個客人是個闊太太,好像認識美國國際商用機器負責人的妻子,還是姐妹淘呢!她昨天到店裡來染髮,看着林宛白的照片說了一個大八卦,原來那個叫什麼機器的公司,遇上前所未有的財務危機,如果年底前無法讓缺口的資金到位,美國國際商用機器就要宣佈倒閉了,我看這消息不假,不過知道此事的人不多,就因爲家業要垮了,所以林宛白纔要不擇手段的要心機。”
半晌,沐卉不知如何反應,“今天不該談我的事,說說你吧,郭漢江走了,你爲什麼不追上去?”沐卉問出她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