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允澤打開門,抱着沐卉走進了房間,沉默,在安靜的空間裡發醉,他輕柔的將她放在牀上,然後走進浴室放了一池熱水,浴池雖然沒有游泳池那麼大,卻也足以容納三四個人同時在裡面泡澡,所以放滿了池水,花了些時間,不過莫允澤顯得十分有耐心,調整好溫度後,還細心的在池水裡倒入了一些舒緩身體的精油,撒了一些花瓣在吃麪,才起身走回臥室。
沐卉還保持着他放下她的姿態,半蜷着身子,側躺在牀上,俊美的臉龐黯淡下去,不忍,也有些燥悶,但那些變化都及不上對她的憐惜。
“小卉,我給你放了水,泡個澡會舒服點。”走上前,他溫柔的扶起她,對她解釋。
本來剛纔就想給她泡個澡的,不過劉錫明的休息室主要是爲簡便,只有淋浴器,並沒有浴池或浴缸,才作罷的。
沐卉不理會他,只是縮着身體,呆滯的看着他的黑色襯衣,眼神渙散。
莫允澤見狀,無聲苦笑,擡起手爲她解開衣釦。但剛碰到她的第一顆釦子,沐卉就大力反彈起來。
“不要碰我。”她打掉他伸來的手,同時將莫允澤推下了牀,只是一個動作卻讓她像做了什麼劇烈運動一樣,嘴裡發出不平穩的喘息,雙手也緊握成拳,顫抖着。
“小卉,我並沒有想對你做什麼,我只是想讓你泡一下身體,緩解一下神經,不然明天你會起不來的。”深深的吸了口氣,莫允澤才道,溫和的語氣飽含關心。
沐卉淒涼一笑,多可笑,在他強迫自已做了那種事後,他竟然還能僞裝成那樣關心自己的嘴臉,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我不需要你在這裡假好心!”沐卉很傷心她和莫允澤竟然產生了這樣的隔閡,但是她還是很愛很愛莫允澤,但是要她跟他繼續親密,短時間內她真的做不到。
“小卉,聽話,不要任性。”莫允澤柔聲勸道。
“任性?哈哈…,任性?“沐卉怒極反笑,眼淚雙雙落下,“究竟任性的是誰?難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我還要若無其事的笑着,繼續叫你澤哥,這樣纔不是任性?還是我應該張開雙手,對你說,你做的很對?”
“小卉,爲什麼一定要激怒我呢?你明知道,這樣做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莫允澤棒着她的頭,並沒有動怒的痕跡,言語間卻滲透出絲絲的危險寒氣,讓人不寒而慄。
“做都做了,卻怕承認了嗎?”一陣冰涼的寒意快速的從背脊滑過,沐卉狂肆大笑,笑得心痛欲裂。
“我說過,在我眼中,那些世俗禮教的現範對我而言,都是毫無意義的。”
“可是對我而言卻很重要!”沐卉快速的搶過話,用整個靈魂厲喊,”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我在乎倫理道德,你不在乎的這些,我都在乎!”她沒有辦法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更沒有辦法!
莫允澤固定住她的臉,冒着火光的深沉黑瞳直直的注視着她,並沒有揚高聲音,卻字字重若千斤,“難道你忘了,在你病痛的時候,是誰陪在你的身邊,給你力量支撐過來的?在你夜晚害怕得哭泣時,是誰抱着你,哄你入睡,…”低沉的聲音漸漸顯得悲切,“我爲你做的這一切,這一生還有哪個男人能爲你做到?”
沐卉回答不上來,捂住耳朵直搖頭。
明明就覺得他是在強詞奪理,可是爲什麼她卻無法反駁?他真的好狡猾,好奸詐!
沐卉沒有說話,咬着下脣不停的流着淚,但莫允澤知道,她聽得見,也聽進去了。
“現在我抱你進去泡一下澡,不然你明天會下不了牀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後,莫允澤放開她,溫言說道。
沐卉沒有出聲,莫允澤伸出手,去解開她的衣服,可就在他的身繞到她身後要脫下她的胸衣時,沐卉卻如夢初醒般,驚慌的抓住他的手。
“小卉,你的身體還有哪一個地方是我沒有看過的?而且,你的腳不能落地。”莫允澤也不動,只是對她平靜的分析着。臉如火燒般的燙紅,抓住他的手慢慢失了力氣,被他拿開,看着他脫下她身上最後一塊布料時,她忍不住別開了眼,雙拳握得死緊,終究是無法忍受的顫慄着。她真的好恨他,可是又恨不起來,爲什麼他總能掌控着她的死角,將她的每一分心理變化都拿捏得那樣精準,然後一步步的將她雅向絕境。
莫允澤恰愛的看着如嬰兒白嫩赤曬的她,雙眼因慾望更加的深暗幽沉,脫下自己的衣物後,抱起她走進了浴室,隨手關上門,順着階梯一步步走下水池。
水溫剛剛好,不會太燙,也不用擔心水馬上就涼了,莫允澤單手抱着她的腰身,讓她趴在浴池邊,爲她按椽着身體,放鬆全身的肌肉和血脈。
沐卉閉着眼,心裡思緒翻騰不止,她不是個不懂得好歹的人,他爲她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也記在了心裡,所以她纔會那麼的黏他,信賴他,可也正是這信任,讓她的眼裡椽不進一點沙子。
正當沐卉心煩意亂之際,發現在身上按捏的手漸漸不對勁了,當下慌得睜開了眼,卻已經遲了。
“不……”就在莫允澤慾念剛漲之際,沐卉短促的疾呼生生敲醒了他的理智。
“對不起。”他顫抖的抱着她,額頭貼在她光裸的背上,粗聲喘息着,俊容霞紅。
沐卉不敢做聲,同樣重重的呼吸着,卻是因爲害怕。
“我要上去,我不要泡了。“她掙扎着,拍打着水面。
莫允澤自知理虧,沉默的抱着她走了上去,用浴巾將她的身體擦乾淨後,包着她送回了牀上。一離開他的身,沐卉立即一個翻滾,滾到了另一邊,用被子覆蓋住自己,戒備的瞪着莫允澤,那防備與憤怒的眼神讓他苦澀不已。
“我不會再碰你了,先將衣服穿上好嗎?”他從衣櫃裡拿出疊放整齊的乾淨衣服放在牀上,並不靠近她,免得她驚嚇得掉到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