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也是一臉詫異,因爲這兩天來,莫允澤給她的感覺就是不近女色,連食物都是由他的兩名助理親自端上端下的,不假他人之手,女傭更是不準踏上二樓一步,連她也不敢隨意上去。可現在,他卻那樣細緻的抱着一個看起來十分嬌弱的女人走下飛機,好像那個女人是他的生命一樣。
莫允澤的腳步看似很慢,實則十分的快,很快就來到了主宅門前,讓管家驚了一下,忙鞠躬,“總裁,您回來了。”
“歡迎總裁回來。”女傭們也都齊刷刷的彎腰,喊道,眼神卻如毒箭一樣刺向他懷裡的沐卉。
莫允澤冷淡的“恩”了一聲,走了進去,管家這才帶着女傭們跟隨了進去。
“總裁,不知這位小姐是?”管家小心的探問,主要是爲了弄清楚對沐卉的稱位。
莫允澤停下腳步,回過頭,犀利如冰的黑眸橫掃過衆女傭的臉,正要啓脣,冷冥和劉東源正好從樓上疾走下來,看見莫允澤懷裡的沐卉,皆露出驚喜的表情,連劉東源也有些動容。
“總裁,您真的找到小姐了?”
小姐?什麼小姐?衆女更是惡毒的盯着沐卉看,恨不得在她的身上射出一個洞。
竟然連總裁身邊的兩位助理都認識這個女人,還稱她爲小姐,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莫允澤沒理會兩人,冷冷的望着女傭們,一字一句,鄭重其事的說道,“你們給我聽請楚了,她是沐卉,我的妹妹,也是你們要效忠的小姐,明白了嗎?”
他是不可能將小卉至於危險中的,而妹妹這個身份也恰能成爲她的庇護傘。
什麼?總裁的妹妹?但驚異之餘,女傭們全數鬆了口氣,如蛇般陰毒的眼神全轉變成了恭敬,彎腰應道,“是,總裁。”
原來是妹妹,怪不得總裁對她這麼溫柔,始終抱在懷裡。
“我現在馬上命人爲小姐整理房間。”管家立即道。
“她已經睡着了,不要挪來挪去,就讓她睡我的房間,她聞不得久未清掃的空氣。”莫允澤寵溺的看着沐卉,思付着說道,其實這副狀似凝思心疼的表情不過是爲了騙過那些心思不正的女傭。
冷冥和劉東源也看明白了,不插嘴,聽憑莫允澤處理着。
不過,女傭們已經開始起疑了,這麼大的親妹妹和總裁住一個房間?這也太詭異了吧?
加上沐卉雖然是將臉埋在莫允澤的胸前的,也讓她的身份更加可疑了。
不過下一秒,莫允澤又補上了一句,“就將隔壁房間的牀整理一下,再將我的衣服送到隔壁去。”
“是。”管家也舒了口氣,剛纔實在被嚇到了。
原來如此!再一次,衆人別提起的心放了下來,好哥哥的姿態,讓那些想接近莫允澤卻無法靠近的女傭們羨慕得恨不得自己代替她的位置。
總裁真的好溫柔啊,竟然將自己的房間讓給小姐住,只因爲小姐聞不得房間裡久沒睡人的那種氣味。
於是,在數十雙羨慕的眼神注視下,莫允澤抱着沐卉走上了盤旋樓梯,冷冥和劉東源跟隨而上。
其實他們都是知道總裁的感情的,只是他們不懂,爲什麼總裁要刻意對這些女人解釋這些,她們不過是些傭人,禁止她們上來,藉口讓他們來爲小姐收拾房間不就好了嗎?
“冷冥,今晚你睡隔壁的房間。”在走到二樓的時候,莫允澤再次出聲,淡漠吩咐。
在他出聲的同時,沐卉也睜開了眼,卻沒有動,其實她並沒有睡着,只是想逃避飛機上那窒息的氣氛。
“是。”冷冥雖心有疑感,卻也不敢現在多問,他可沒忽略莫允澤的語氣,顯然此刻他的心情十分糟糕。
莫允澤不再說話,抱着沐卉踏進他的房間,他十分平靜的剛關上門,但沐卉就是覺得莫名的戰票,心越跳越快,不安到了極點。
一步一步,莫允澤抱着沐卉走到牀邊,卻遲遲沒有將她放下。
沐卉微抖着擡起臉,但只來得及看清他的下巴,然後一陣天旋地轉,她被莫允澤將壓在了大牀裡,兩人的身體緊貼着,毫無一絲縫隙,但莫允澤還是顧及了沐卉的傷口,一手手捧着她的頭,沒讓她的傷口壓在牀上。
“澤哥……”抖得不成聲的碎音在沐卉的脣間顫巍巍的吐出。
莫允澤全身緊硼着,牙關咬得死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摸着她蒼白的容顏,深眸裡點亮了像是要吞噬一切的烈焰,越燃越烈,他緩緩的吐氣,滾燙的熱氣灑在她的臉上。
“我親愛的小卉,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好呢?”
“澤哥……”第一次看見莫允澤露出如此瘋狂的,沐卉也懼了,抵住他的胸前,想要逃,對他打心底產生了一種畏懼與害怕,透過眼睛傳遞了出來,也更惹怒了爆發邊緣的莫允澤。
“害怕嗎?你在害怕什麼?他擡起她的下顎,迎視着她顫慄的清澈瞳孔,那力道幾乎要將她的下顎捏碎了,細看着她因痛而有些扭曲的蒼白臉龐,他一字一句從牙縫裡吐出,陰柔森戾,“爲了一個劉錫明,你連死也不怕,在那樣的天氣下還敢跳下零下五度的海水,現在,你竟然怕我?”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澤哥,我求求你,不要這樣。”無法面對他暴戾的眼神,沐卉嚶嚶哀泣着,她怕他會像那次一樣,她不想那樣,因爲她已經髒了,她髒了。
可是沐卉估量錯了,莫允澤不會強要她,他還記得她後腦勺上的傷,所以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佔有她,逼迫她,只是,那股怒火也已經快要燒盡了他的理智。
“不要怎樣?我說錯了嗎?爲了劉錫明,你竟然選擇拋棄我!”他的神情越趨陰鷲,脣幾乎貼在她的脣上,熾熱的氣息也更加燙人。
“不是的,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心臟像是打鼓一樣,震動得響,沐卉滿心的懼意和惶恐,辯駁着,只是渾身都好像失去了力道一樣,連聲音都變得綿軟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