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頭髮,隨意的衝了沖澡,才推開玻璃門,走進旁邊放好了水的浴缸裡,坐了進去。
經過了這麼一段時間後,浴缸的水溫剛剛好,不會太熱,也不會太冷,打開按摩的按鈕,劉錫明閉上了眼,徹底放鬆身上的肌肉。
洗去了身上的疲憊後,隨手取過酒店裡準備的浴袍披上,邊擦着頭髮邊走出浴室,。
“總裁,剛纔有您的電話。”倒是朝陽拿着劉錫明的電話走了過來。
“哦?說什麼了?“劉錫明並沒有接,也沒有問是誰的電話,只問說了什麼,好像已經知道了打來電話的人是誰了。
“不用讓他回電話了,你轉告你們總裁,請他記住和我約定的時間。”朝陽靜了一下,再開口,已經變成了另一種聲音,慵懶低沉,連停頓的音節都模仿得十分到位。
“看來,有人比我還要急性啊!”劉錫明譏誚一笑,隨手將溼毛巾扔給朝露,漫不經心的瞥了眼壁上的時鐘,時針正指向三點四十的位置,而距離他與那個人約定的時間,還差一個小時二十分。
天上人間,是一間消費十分高昂的俱樂部,也是上流社會的貴族最喜愛的休閒場所之一,這裡擁有着絕對的頂級服務,只要你有錢,不論你嗜好的是美酒還是美人,或是需要的僅僅是一個安靜的隱秘空間,這裡都能滿足你的需求。當然隱蔽的包廂也按等級劃分價格,越隱秘的包廂,檔次越高的包廂,價格也越貴,最高價格的包房便是被稱爲“天上人間”的特級包房,按小時計費,每一個小時便是天價,因此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包下的。
不過,今天天上人間卻被整個下午包了下來,引起天上人間裡一片驚奇之聲,甚至,不少在裡面工作的女郎都央求着經理讓她們去天上人間包房服務,想要一睹客人的風采。
可惜,裡面的客人連經理都不知道是什麼人,那位客人來的時候是從特別的電梯進來的,等他進去後,上面又下來了命令,爲了保護那位高貴客人的隱私,不要說她們,就連他自己也沒有那個機會得意見到可人的真面目。
於是衆人只能失望散去,直到劉錫明的到來,又可起了一陣騷動。
“您好,很榮幸能爲您服務,請問有什麼能幫您的?”一名搶到先機爲劉錫明服務的服務員小姐羞澀着臉,略顯激動的問道。
哪個女人不懷春,就算是在這種地方工作的女人,也會不由自主的被吸可,甚至做起灰姑娘的少女美夢來。
劉錫明聽到她對自己的稱呼,只是揚了揚眉,繼而彎脣,故意沉了沉嗓音,“恩,天上人間的包房在哪裡,我約了人。”
“您是要去天上人間包房?”服務員小姐瞠大了雙眼,驚喜的低呼,難掩激動和興奮。
天啊,那個人一定身份十分高貴,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好運。
豎着耳朵偷聽的其他服務員又是懊悔,又是嫉妒的瞪着那個服務員小姐,恨不得將她的身體瞪出一個洞來。
“有什麼不妥嗎?”劉錫明溫柔的笑問。
“沒有,沒有。”服務員小姐迭聲道,臉上都亮的可以反照出光來了。“我馬上帶您過去。”
劉錫明不屑的扯了下脣,但不明顯,跟着服務員的後面朝裡面走去。
天上人間的包房是與其他包房隔離的獨立空間,有一條幽靜的走廊,橫繞過去才能到,而在走廊中間,有一各警界線,不允許其他人私自進去的警界。
“前面就是了,不過我們有照現定,除非客人的要求,否則我們不能再過去了,您自已進去,可以嗎?”服務員小姐嘴上這麼說着,眼裡卻充滿了希翼,明裡暗示着,希望他能讓自己跟隨着一起進去。
“恩,謝謝。”可惜,劉錫明只是溫和的笑着,點了下頭,就徑自朝裡面的通道走去。
沒有看出她明顯的心思嗎?怎麼會,只不過是不想遂了那顆貪婪的心罷了。
服務員小姐失望的跨下臉,垂頭喪氣的往前廳走回去。
哎,她還以爲一定會非常溫柔的對她說,沒關係,你跟我一起進去吧,沒想到這麼不解風情。
拐了個彎,走到了天上人間的包廂房,房門和普通的包房並沒有兩樣,劉錫明推開門,走進包廂房裡,裡面燈光昏暗,卻仍能看出裡面的豪華裝潢和高級設備,而沙發裡,已經坐了一個男人,正是莫允澤。
“你來了。”莫允澤側頭,微笑着朝他舉了舉酒杯。
“你的邀請,我怎麼能不來呢?”劉錫明冰冷的面容上裂開抹譏嘲的弧度,慵懶的拖着音,走到他的對面坐下,端起他桌前的杯子,朝莫允澤舉杯,“小澤,好久不見了。”
“確實很久不見了。”莫允澤仍是淡淡的微笑着,拇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着酒杯的杯身,彷佛之前下令對劉錫明的趕盡殺絕都是假象,兩人仍是一對沒有芥蒂的兄弟。
“呵,這裡還真不錯。”劉錫明慢悠悠的環視着四周,冷漠的俊臉上浮現一絲邪魅。
“拖你的福。”
對於劉錫明直接的諷刺,莫允澤確實是沒有想到的,因爲這兩年劉錫明成長了太多,他以爲,再次見面,劉錫明會以說話技巧來挑釁他。
“不過這裡還真是不錯,怎麼會想到選擇這個地方和我見面?還是因爲這裡是你的地盤,不用怕我對你不利?”瞥了眼選擇靜默的莫允澤,劉錫明語氣盡是不屑。
沒錯,這天上人間正是莫允澤所擁有,也是莫氏收集情報的最佳場所,說是能保護客戶的私密,事實上,這裡纔是竊取秘密的來源。
“不過是爲了方便罷了,至少在這裡不用擔心被別人算計了去。”莫允澤輕描淡寫的解釋着,面對劉錫明激進的態度,也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是嗎?原來如此啊,還是小澤你考慮得周到啊!”劉錫明瞭然的點頭,嘴角噙着幽冷的弧度,眼神和聲音比笑容更冷,“不過你還是一樣,讓我驚喜啊,上一次你送給我的禮物,我可是至今不敢忘懷,能僅憑一個禮物,就讓我和跟了我兩年多的軍師一夕間撕破了臉皮,看來,你挑撥離間的能力並沒有隨着時間而減退,我還真是爲你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