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卓偉霆是合法夫妻,要走的人應該是你。”
念惜看着這個囂張的女人,只是平靜的陳述着事實。
縱然她鳩佔雀巢,也改變了不了她是小三的事實。
縱然她可以住在這裡,也得不到卓太太這個名號。
雖然念惜覺得卓太這名事情是諷刺,但是卻有人想要,這會或許正等着她轉讓吧。
“合法,你以爲我是笨蛋,你才十七歲,怎麼可能領到結婚證。”
思夢嘲諷道。
念惜愣了下,有些明白,看來這女人並不知道女方十七歲便可結婚。
“你不信可以去問卓偉霆,他身上有結婚證的。”
念惜看着女人,心想,卓偉霆怎麼會眼盲成這樣,挑個表裡不一的女人。
“你的呢?如果你能拿出結婚證來,我便信。”
思夢瞪着念惜,逼着她拿結婚證。
“請問你是我什麼人?”
念惜冷笑,這女人以爲她真的那麼笨嗎?
雖然她不介意讓出卓太的位子,但是不表示,她會全聽她的。
“你如果拿出來,我可以向佑哥說說,或許能給你幾百萬分手費。”
思夢像只高傲的花孔雀,顯得特別得意,好像卓家的錢都是她的似的。
“真要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非常抱歉,那是我的東西,請出去吧,否則我要叫人了。”
念惜不像再與這樣一面是人,一百是鬼的女人說話。
她只想要一份平靜的生活,爲什麼卻這麼難?
她沒有去找她麻煩,也沒有不沒有鬧,只想安安靜靜的,可是她爲什麼還要找來?
“你可以叫來聽聽,看有沒有人來。”
思夢陰險的冷笑,她可是瞅準時間來的。
念惜索性不理會她,下地撿起被子準備繼續睡覺。
她不生氣,她不怒,那樣對身體無益,她也不想怪罪這個女人,是卓偉霆找來的。
“你別給臉不要臉,惹惱了我,你沒有好下場的。”
思夢又要搶被,這次念惜手握的很緊,她沒有得手。
“這位小姐,我並不認識你,如果你需要什麼可以去找卓偉霆,包括卓太太的位子。”
念惜看着這個臉蛋扭曲的女人。
她不留戀卓太太的位子,她也不眷戀逝去的溫柔,人的一生,都是命中註定的。
只要卓偉霆對她說滾,只要他說要離婚,她二話不說。
從某方面來說卓偉霆是她的恩人,而她只是他買來的暖牀,生仔的工具。
“你說什麼?你願意放棄卓太太的位子?”
思夢又驚又喜道。
“只要卓偉霆說話,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看着女人精彩的臉,念惜點首道。
“那孩子呢?你是不是也會打掉?”
思夢得寸進尺的問。
“孩子是我的,決定權在我,唯獨這件事誰說也不行。”
念惜臉上的笑容隱去,冷靜而果斷道。
“不行,我答應了佑哥哥,要弄掉你的孩子。”
思夢再次去扯被子,念惜力氣畢竟有限,搶輸了。
而思夢則盯着念惜未挺的肚子,一臉陰險道。
“是他讓你弄掉我的孩子?”
念惜以爲自己已經淡定了,可是這會聽到卓偉霆要殺掉自己的孩子,還是恨不得像揪着他要個公道。
“當然了,要不然我纔不多管閒事呢?佑哥說了這是孽子,不能留。”
思夢編着恐怖的謊言,可是念惜竟然信了。
“你告訴他,他越是這樣,我越是不打胎,等到孩子生下來後他就知道是不是孽子了,我要生下孩子來證明我的清白。”
念惜失控的尖叫。
“你叫什麼,被人聽到佑哥還怎麼做男人。”
思夢見念惜瘋了似的尖叫,有些嚇着,忙上前以手捂她的嘴。
“你要幹什麼,放開我……”
念惜看到女人眼中的殺氣,緊抱着枕頭。
這女人的表情太恐怖了,她很明白這表情,以前她媽咪就是這表情。
就跟瘋了似的,所以這會念惜很怕,很怕。
“賤女人,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思夢將半截煙一扔,跳到牀上怒喝念惜。
“你要做什麼?”
念惜眼裡有些許懼意,她緊抱着枕頭,記憶回到了六年前的那個晚上。
那一天,媽咪出去一趟後,回來跟瘋了一樣。
拼命的打她,罵她,當時她只記得頭好痛,眼睛,臉上全是血,什麼都看不見。
後來她就陷入了黑暗,再醒來時,就是一片漆黑的狹小空間。
待阿嬤將她救出來的時候,她才知道大家以爲她死了,將她裝進棺材裡了。
而媽咪在得知要被判刑後,也在看守所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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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惜緊緊的抱着自己,那如潮水的記憶將她淹沒。
“不要、、不要過來、、、救命……”
念惜無意識的呼喊。
思夢急了,搶過念惜手上的枕頭,狠狠的按了下去。
“不要……唔……”
念惜的手推着,腳踢着,可是思夢那女人卻騎在了她身上。
‘我不要死,我不能死……
念惜在心裡呼喊着,可是那如潮的黑暗卻將她席捲。
她再了無力掙扎了。
感覺到身下的被子沒了動靜,思夢呆了下,爾後迅速扔開枕頭。
“喂--蠢女人,你別再裝,你快醒醒--
她拍打着念惜的臉,驚恐的跌下牀。
“你快醒醒,我只是不想被人聽見、、、”
看着牀上沒有任何反應的念惜,她的臉白了。
好一會,她才從地上爬起,怯怯的伸手去探念惜的鼻息,而後再次重重的跌倒在地。
沒有呼吸,她殺人了,她殺人了……
思夢慘白的臉泄露了她此時的恐懼,她不是存心要殺人的,她只是想讓她打胎,她只是想將她趕走……
她在地上呆了數分鐘後,驚愕的逃開。
可是幾分鐘後,她又折回,她找來了一條繩子,將繩子系在牀柱上,一頭綁着念惜的屍體,正想慢慢放下去。
剛纔她到外面去看了,這會大家都在忙,還沒人注意到。
“少奶奶,我給你煮了紅棗枸杞湯,你多少喝點吧。”
就在她抱着念惜的屍體放到窗戶上,準備推下去的時候,蘭嫂竟然敲門了。
忙將屍體抱回牀上,又被子蓋實。
該死的女人,還以爲她沒回來,原來在廚房熬湯,怎麼辦?
“少奶奶……”
門外的敲門聲又起。
“你先放着吧,我再睡會。”
思夢,捏着鼻子,抵着門道。
牀上的被子好像動了下,但是思夢一心留意着門外的動靜並沒發現。
在門後站了好一會,直至蘭嫂離去,她才重新回到窗邊。
爲免被人發現,她又探首朝窗外看了看。
後花園沒人,她這纔將念惜從窗臺往下一推,念惜的頭撞到了牆上,立時見血。
見屍體到了地面,她也也跟着繩子攀下去了。
四下看了看,這會太陽有點大,她將念惜的屍體拖到了玫瑰花從中,自己走到外面觀察。
保安這會在門邊,蘭嫂與蘭嫂,還有廚子在屋內,沒看到有人出來。
她繞了個圈,從外面回到屋內,在卓偉霆的房內找到車鑰匙,打開車庫看到裡面有三輛車,她挨個試。
她將黑色的賓利開出了車庫,好像有些害怕,此時她的衣服早已汗溼了。
“思小姐,你要去哪?要不要司機?”
思夢下車,正欲去搬念惜的屍體,保鏢卻過來了。
“不用了,我出去轉轉,然後找佑哥吃午飯。”
思夢不停的擦汗。
“哦,那思小姐路上小心。”
保鏢看着思夢一頭的汗,笑了笑道。
“嗯,謝謝,唉呀,我這大頭蝦,竟然忘記拿包了,請問何先生你能不能去幫我拿一下?”
思夢突然懊惱道。
“可以,請問思小姐的包在哪?”
“就在佑哥的臥房裡,那個黑色的LV包,麻煩你了。”
將保鏢騙走後,思夢快速跑到花池邊,拖着念惜的屍體,往車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