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弈城陪着餘非這個孕婦一起去檢查,由於不放心他的身體,餘非還是先和他一起去看的醫生,不過經過一系列的檢查下來,醫生說江弈城身體並沒問題,只是工作太過勞累的需要多休息一下罷了。
餘非搞的這麼嚴肅,讓江弈城直無奈的覺得,怎麼感覺起來反而他纔像個孕婦似得?
而對於這個真正的餘非,餘非肚子裡孩子也很平安健康,醫生說如果先前在還不知道懷孕的情況下吃的或者喝的一系列孕婦禁止的東西,那麼可以等孩子稍大一點抽血做個腦癱測試就好。
兩人在醫院的時候,江弈城突然接到了一個人的電話。
那個人的號碼雖然存在他的手機裡面,卻是個幾乎已經不聯繫的對象,如今他突然打了電話過來,江弈城微微眯眼,他想想也知道殷晟是爲了誰。
是的,打電話來的人正是殷雪的哥哥殷晟。
殷晟在電話裡顧不上寒暄,只是告訴江弈城他現在人在醫院,殷雪的病房裡,而現在殷雪醒了,他希望他能立刻過來一趟!因爲——
情況有些特殊!
當時江弈城還想不到怎麼個特殊法,後來他竟聽殷晟在電話那頭說,殷雪傻了?
不僅江弈城沒想到,就連餘非都聽的一愣一愣的。
在路上的時候江弈城說,“你說這會不會是殷雪想出來的什麼計謀?”
要不是餘非覺得不管殷雪到底當時摔下樓梯是真的沒注意,還是她自己導演的一出苦肉計,不管怎麼說當時她總歸是推了她一把,如果殷雪真的出了什麼事只怕她自己也不會感到安心。
所以餘非決定,不管怎麼說都去醫院看一眼好了。她和江弈城一起去,殷雪沒事的話他們就立刻回來。如果有事——
餘非覺得一個人如果摔下樓梯把腦子給摔傻的概率也夠低的了,她倒是要看看,這傻能傻到種什麼地步?
在餘非和江弈城到了醫院,殷雪人正坐在病*上,旁邊是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不斷的抽着煙,旁邊的女人似低聲在和他說着什麼,臉上的表情已經很不耐煩。
他們進門的時候,*上的殷雪還呈一副蜷縮着,雙手抱膝的姿態,看到他們後立刻眼前一涼,急急的就從*上跳了下來,三兩步的推開走在前面的餘非,來到身後跟着的江弈城跟前——
就見她一雙美麗的大眼包含着希翼的在他臉上搜索着什麼,一雙小手緊緊的抓着他的衣袖似着急的想要跟他求證着什麼一般。
“弈城,我怎麼會在這裡?剛剛我哥說我出事了從樓梯上滾下來的,我怎麼半點都想不起來了呢?”
江弈城微微皺眉,殷雪說話的口氣和此刻她臉上的表情竟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她想不起自己是怎麼摔下來的,他並不感到奇怪,但是……那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他心頭一陣疑慮的看向殷晟時,可能見他的目光從自己身上轉移到別處了,殷雪不禁着急的道,“弈城,我們不是約好了今天一起去晉陽公園散步嗎?現在距離當時說好的時間還有三個小時呢,你看,我現在好得很,換個衣服就能去了。”
現在說到這裡,殷雪頓時臉色一白!像是想到了什麼非常可怕的事情般的對江弈城說,“可是我哥說……我哥他爲什麼說我們已經分手了呢?弈城,我們分手了嗎?我們怎麼會分手呢?你那麼愛我,我也那麼愛你,爲什麼還要分手呢?”
殷雪臉上的表情很無助,很驚恐,以至於那雙原本就大的眼睛現在更像兩顆紫黑色的葡萄一樣,美麗的讓人挪不開視線!
只是,江弈城是半點也沒有心情和功夫去欣賞這美麗,反而殷雪剛剛的一席話讓他頓時猶如站在寒冬臘月天裡的感覺!
晉陽公園?那裡已經拆遷多久了?前年的時候新的公園都建好了。江弈城微微眯眼。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當年他還和殷雪在一起的時候,好像的確和她約過幾次去晉陽公園玩。因爲那裡有個音樂噴泉很美,特別是夏季傍晚的時候總是會聚集很多人去欣賞噴泉和音樂,殷雪也不例外。她總說如果有一天她作出的曲子也能像這音樂噴泉的音樂一樣家喻戶曉的不是民謠就是知名鋼琴曲的話,那也算是一種成功了。
可是!江弈城的面色頓時有些沉!
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殷雪提這個幹什麼?還有,他們早就已經分手了的事,她怎麼好像不知道一樣?
瞧見殷晟在抽菸,江弈城則乾脆讓餘非站在門口,不讓她進這充滿了濃郁煙味的病房,並對殷晟說,“有孕婦在,麻煩抽菸剋制點。”
不是沒看到江弈城和餘非進來時的親密關係,尤其當聽到‘孕婦’兩個字時殷雪眼睛頓時死死盯着餘非的肚子,突然間就臉色白的像雪片子一樣!
餘非雖然給殷雪這沒頭沒腦的一出搞的還沒整理出個思緒來,卻發自內心的覺得:就看殷雪這瞬息萬變的雪白臉色,她也必須得承認,殷雪這名字取的可是夠好的了!
既然電話據說是殷雪哥哥打來的,餘非覺得這房間裡唯一的男性同胞肯定就是殷雪的哥哥了。
她暗暗的想:這個看起來白皮兒文靜,只悶頭抽菸不說話的男人可真是看不出有爲了前途把自己妻子孩子都拋棄,巴結富婆的主兒啊!而他旁邊這位就是那位富婆?
這女人,真是傲慢的模樣隨便撇人一眼就讓人覺得不爽!雖然她主動站起身來和江弈城打招呼,並且客氣的去倒茶,但是想來這樣一個眼高於頂的女人也不過是看在江弈城的身份上,只換做一般人這女人還真是不放在眼裡。
這樣的人,餘非看一眼就覺得討厭。所以在那個女人虛僞的和她打招呼時,她假裝沒看到的看了眼腕上的時間。
殷晟掐了手中的煙後緩緩道,“小雪從醒來以後,雖然我們每一個都認得,但是這幾年的事她卻完全已經不記得了。她的記憶力還停留在幾年前她上大學的時候,你們還在一起的那個時候。對於後來你們的分手,她在國外留學還有在維也納工作的事完全不記得了。甚至……我問她的時候,她都完全不知道自己出過國,更甚至,她還問我你去哪了,她在醫院你怎麼都不來看她?剛剛如果不是我極力安撫下來,承諾她一定讓你趕過來,她都在堅持要出院,說什麼已經和你約定好了要去什麼公園散步。”
在殷晟說起這些的時候,雖然他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但也同樣充滿了無奈。“醫生已經來看過了,說小雪現在身體和精神上沒有任何問題,只是意外發生時由於頭部的撞擊,使她產生了選擇性失憶的症狀。簡單的來說就是她想要記得的事都記得,當年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我仔細對照過,她說的都沒錯。但是對於她潛意識中不想記得的事,就好像從她的大腦中自動刪除,格式化了一樣,她竟完全不記得了!”
殷晟的話讓餘非頓時驚訝的瞪大眼睛!我去——尼妹的!
這不就和那個叫啥,偷走的那五年,女主角一睜開眼,五年之內發生了什麼事居然完全不記得了!甚至和她老公已經離婚了都不記得,竟還在心裡和印象中還停留在和她老公剛結婚的甜蜜愛情中。這讓她一覺醒來,離了婚,割了愛,老公屬於了別人,自己還愛着的人已經不待見自己了,這該是多大的一個打擊啊!
而殷雪,居然狀況和這一模一樣!只不過人家那女主角是因爲有病記憶退化了,她呢?選擇性失憶!
這也……太特麼潮,太特麼進步了吧!
殷晟的話讓江弈城臉色越聽越陰沉,其實在來的時候他心裡就有數,殷晟雖然是靠着女人上位的,但是他卻從來不依仗着他的關係做任何事。今天他會主動打電話給他,想也知道肯定是爲很重要的事。
但是他怎麼都想不到,事情的發展居然還挺超過他的想象!
江弈城對身邊的人說,“能麻煩大家先出去一下麼?我想單獨和她談談。”
在餘非握了握江弈城的手,他淡淡凝眉的想要和她說什麼時,餘非卻衝他微微一笑,“你不用說我都懂。我在外面等你。”
末了,她附在江弈城耳邊俏皮的小聲道,“如果等會遭到非禮不好意思大聲喊的話,就叫我的名字,我衝進來救你哈!”
江弈城心底一片柔情的覺得,這個時間最重要的事不是身邊有一個愛你,會照顧你的人。而是一個懂你,相信你的人。
在衆人都離開後,江弈城並沒有打理殷雪,而是徑直在這獨立的私人病房房間裡找了把椅子坐下,兀自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慢條斯理的道,“殷雪,在我面前收起你那些小把戲來。我不管你是不是自導自演從樓梯上摔下去想要嫁禍給餘非的,別跟我玩什麼失憶的把戲。”
殷雪幾乎是不敢相信他那兩片柔軟的脣裡會說出這麼絕情的話裡,那睜的大大的眼睛幾乎晶瑩都在裡面微微閃爍晃動。
“弈城,你到底是怎麼了?從剛剛進來你就怪怪的,是我做錯了什麼了嗎?還是我們前一天又因爲什麼事吵架了?”
說話間,殷雪慢慢蹲在江弈城面前,把頭靠在他膝蓋上,小聲的說,“是不是……你還在因爲我堅持要出國的事生氣?其實我已經仔細想過了,出國雖然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但是和你在一起纔是我最終的夢想。我已經答應你那麼多次了,也讓你失望那麼多次了,可你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在等我,在退步,我知道除了你以外我再也遇不到對我這麼好的男人了……”
說到這殷雪瞅了瞅鼻子的像是想到了什麼高興的事般擡頭對江弈城道,“弈城,我已經決定不走了!我要留下來!等我一畢業我們就結婚好不好?你不是一直都想和我結婚嗎?我知道你喜歡孩子,那我們……”
殷雪話還沒說完,她兩隻手握着的江弈城的手就被他冷淡的抽走了。
“難道我讓人都出去是什麼意思嘎你還不明白麼?”
面對殷雪茫然不解的目光,江弈城深邃的眸子已經譏諷隱見,“我以爲我剛剛已經給你足夠留了面子,在你親哥哥和嫂子面前。是非要我當着他們的面說出難聽的話來麼?還是你現在識趣的停止這場無趣又難看的鬧劇,去繼續你的夢想,而不是放棄一切的回國,把時間和精力都耗在這裡,耗在挑撥離間我和餘非的關係上。”
“鬧劇?”殷雪像是聽不懂江弈城的話一樣,她擡起頭時眼中的螢光簡直晃動的厲害,最終承受不住淚水的重量而突然潸然淚下!
“弈城你到底在說什麼?我真的聽不懂。哥哥說我們之見早就已經結束了,他也說了很多我根本聽不懂的話,我到底是怎麼了?只不過像平時那樣睡了一覺,醒來後正準備興沖沖的和你出去,可是爲什麼一切都不一樣了?你們都在用陌生的目光看我,就好像我是一個怪物,是個異類一般!如果我真的沒有做錯任何事,那麼現在這一場噩夢又是在懲罰誰?我最愛的人,看到我如避蛇蠍,恨不能我去死,去立刻消失!誰能告訴告訴我,我到底做了什麼事讓上天這麼懲罰我!”
說着說話,殷雪就跌坐在地上,淚雨滂沱的讓人讓人好生憐惜。
江弈城也不說話,他像是料定了她在演戲一般,完全就是她演她的,走心不走心都無所謂,他也不過只是個看客罷了。
殷雪坐在地上就像個淚人一樣,“我哥說你這幾年結婚了,娶了別人,我怎麼都不相信!弈城,你答應過我什麼?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你說這輩子都只會愛我一個人,只會娶我一個。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你說變就變!你說我們纔是最契合般配的一對,你說要讓身邊的所有人都羨慕你娶了一個全世界最美的女人,爲什麼你說話不算話?爲什麼你要這麼傷害我,我那麼愛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任由殷雪哭着哭着,甚至哭到最後都沒有了眼淚,江弈城才緩緩的道,“殷雪,你一點也不像這種人。”
江弈城的話讓殷雪微微一震!
什,什麼?
她怎麼都想不到,她聲淚俱下的說了這麼多,他居然……居然就這麼不冷不熱的說了這麼一句?
就聽江弈城語氣輕描淡寫的說,“如果你的記憶真的只停留在幾年前。以你的驕傲和自尊,就連我媽去找你你都能帶着你那高高在上的自尊心一走了之,容不得任何事凌駕在你的尊嚴之上,也不願意爲任何人做哪怕是一丁點的妥協,又怎麼可能做出哭訴這種事情來?而且,當年的你完成夢想的心願那麼決絕,如果爲了我留下的話早就留下了。以前我不明白你一再的推三阻四,總以爲你要等着一樣樣的完成你的夢想纔會安心結婚,後來我才明白,你的心都給了你的音樂,其它的事情,你根本從不放在眼裡。不管是得到還是失去,對於你來說根本沒有什麼本質區別。因爲你從未在乎過。”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是在乎你,愛你的。我心裡真的有你弈城,就算我再心痛,知道後再痛苦,我真的可以不介意你已經娶妻的事,也許曾經我真的做了很多錯事傷害到了你,讓你涼了心吧,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的心意一點都沒變過,我還是那麼愛你弈城,別說是不出國,爲了你讓我現在立刻放棄音樂我也願意,我只希望你能別對我這樣麼?這樣的你太冷漠了,我看了好難過……我的確不是這樣會低三下四請求別人的人,可是如果讓你*之間立刻失去了你愛人,你覺得這算不算一種殘忍?而最殘忍的還是你愛人就在你眼前,卻對你冷言冷語的好像沒有認識過,甚至希望你立刻消失一樣!”
“可是我介意!”江弈城清銳的眸子盯着殷雪的臉,重複了一遍,“我介意。”
“正因爲你的出現,讓我原本幸福的生活受到了一定的影響。我現在真的過的很開心,不希望受到任何人任何事的打擾,如果你真的不是故意的,也真的希望我過的好,那就請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不想再有任何事情是能夠傷害到餘非的!”
“那麼我呢?你爲了保護你現在的妻子,就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傷害我麼?你們男人都是這種爲了維護自己家庭,就可以這麼踐踏別人真心的嗎?”
江弈城臉上的表情已經有點不要耐煩,“殷雪,我之所以會願意來醫院看你,之所以會把大家都支出去,除了爲了保留一點面子,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我想要告訴你,有什麼你衝着我來,別去背後耍陰的去傷害餘非!這次的事看在你受傷,在餘非那也沒討到半分便宜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但是!如果再有下次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到這,江弈城整了整衣服的座位上站起身來,“也許你說的對,當一個男人結婚後家庭就是他生活的重心和全部,靠你最大的努力去維繫這個家庭是你的責任也是你的義務,既然我選擇了餘非作爲我的妻子,我是從一開始就把她作爲終身伴侶去看待的。有些話我本以爲不需要點明瞭,如果讓你有什麼誤會或者幻想餘地的地方,那麼我很抱歉,所以我也要在這裡講清楚。就算沒有餘非,就算你回來,我也不會考慮你,更別提和餘非離婚和你結婚,或者揹着她和你在一起。你瞭解我的性子就該明白,過去的就是過去了!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在很早的時候,我就已經不愛你了。也許有些事你真的誤解了。說出你的喜好,那是因爲職業習慣讓我別說是身邊的朋友,就連客戶,每一個我都能準確無誤的記得他們的喜好,哪怕是每次陪酒時喜歡的女人類型。這不算什麼,更說不了什麼。一切不過只是一種習慣。和愛不愛無關。你男朋友對你家`暴,如果不是餘非要管這閒事,我是肯定不會過問的。因爲生活的道路都是自己選的,要麼放棄,要麼跪着也要把它走完。而對於那天送你去醫院的事,我必須得說,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背後做了什麼小動作,救你只是出於道義,無關其它。換做任何一個跌倒在大雨裡我也不會坐在車裡欣賞着‘景緻’,只不過這次的教訓告訴我,一個人還是不要責任感太強的好,只要對自己的家人負好責任就好。所以下一次你再出了什麼事,就算是在我眼前我也不會去管。”
殷雪簡直想不到江弈城會說出這種話來,這讓她氣的身體都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一張雪白的臉現在竟有些隱隱的發青!
她冷冷的盯着江弈城的眼睛,“我見過冷漠無情的男人,但是還從見過江弈城你這麼無情的!”
江弈城也同樣冷淡的道,“我精力有限,不是神不是佛,做不到對所有人都能博愛的‘有情’。
殷雪覺得,她要美麗有美麗,要氣質有氣質,可是她卻從來不多看他們一眼,因爲她有自己心愛的人,卻想不到那個人居然視她爲瘟疫一樣避之不及!
而後,就聽江弈城徑直丟下一句,“祝你早點‘康復’。想起這幾年發生的事,對你,對我都是最好的選擇。”
竟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走開門往外走。
幾乎從不哭的殷雪一陣沒忍住,眼淚又落了下來。她踉蹌着從地上爬起來去追趕江弈城,“弈城你別走,弈城你別走江弈城……你別丟下我!”
她捉住他衣角的時候,因爲走的太急竟一時沒站住的跌倒在地上,卻死死抓着江弈城的小片衣襟,那雙倔強固執的眼睛,生平第一次在和他對峙的時候,盛滿的是濃濃的驚慌和祈求。
這是任何人都無法說出殘忍拒絕的悲傷眼眸,好似你的一句話便輕易把她打進地獄。但是江弈城卻轉身間高高擡起自己的手臂,然後——
甩開了殷雪的手!
眼底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漠視。
殷雪的眼睛幾乎是緊跟着死灰一片下來。
不是他的心夠冷夠硬,所以纔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傷害看起來柔弱的她,而是,僅僅不過是兩個字,‘不愛’罷了。
因爲不愛,傷起來纔會好似與己無關,好似只要能影響到他的家庭安寧的人離開,讓他說再毒再狠的話都可以,因爲他是真的不在乎。
而對於他在乎的,心尖兒上的那個人,那絕對是誰也不能碰不能傷的!而他,更是捨不得。
“這個世界上,讓我不能也不想要丟下的女人就只有一個。不過,那個人不是你。”
然後,殷雪竟然眼睜睜的看着江弈城竟這樣決絕的丟下她,看都沒看一眼的就走了出去!
當時她心裡只反反覆覆想的是,他怎麼這樣,他怎麼可以這樣,這個男人……怎麼能爲了另外一個女人,冷漠到甚至連別人的死活都全然不顧的樣子!
而當時江弈城在殷雪病房的時候,餘非去做了什麼呢?
餘非當時就毫不遲疑的快步去了樓下,直奔着醫生辦公室就去了。
最近白天都不在家,更新都在晚上。穩妥妥的7000字每天,表以爲十三白天不在線上大家就都偷懶哦!這兩天的數據又有種讓人淚奔的趕角了。乃們是打算把農民工的工資拖欠到月底一起給毛?每天都這麼勤奮的小蜜轟突然間就感覺不到真愛的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