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需要一個好的律師幫我打這場七個億的離婚官司,你不是認識很多律師朋友嗎,幫我介紹一個靠譜點的。
“沒問題,這件事就抱在我身上。”白薇幾乎是拍着胸脯保證,顧一念和陸英琦離婚,她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
這些年,顧一念的委屈與隱忍,白薇都看在眼裡。陸英琦那種渣男,早甩掉早解脫。
顧一念實在是太累,吃完飯後,簡單地洗了個澡,就回臥室休息了。
白薇獨自一個人在客廳裡看電視,期間接了一個電話,她偷偷摸摸的到陽臺去接聽,和對方吵得挺兇的,掛斷電話後,她沒心情繼續看消磨時間的電視劇,直接回了房間醢。
第二天早上,顧一念休息的好,氣色看起來也不錯。倒是白薇頂着一雙熊貓眼。
顧一念調侃她兩句後,兩個人一起出門。
電梯間內,白薇和顧一念說着新戲,電影大賣之後,lg傳媒投資的另一部年度大戲,最熱門的清宮戲,根據知名網絡暢銷小說改編,剛剛開機不久,就得到了廣泛的關注,前景一片大好緹。
只是,開機之後遇見的問題也不算少,顧一念正細心的聽着白薇的分析和建議,包中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把手深進包包裡去摸手機,還沒摸到,鈴聲就停止了。
顧一念沒太在意,讓白薇繼續說。而白薇說着說着,話題就偏了。
“你和聶總裁怎麼樣了,有什麼新進展?”
“沒有。”顧一念有些心虛的迴避話題。腦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現出聶東晟揹着她走在海邊沙灘時的情景。她還記得他脊背的寬闊與他背上讓人安心的溫度。
夜深人靜只是,倒在牀上她情不自禁的想到他。 終究,還是被他撩撥了平靜的心湖。
“喂,發什麼呆,想什麼呢啊?不會是思春了吧!”白薇笑着打趣她,“其實,你真的可以和聶東晟試試。除去身份地位和財富不談,至少他有款有型、有才有貌。驗驗貨,你也不算吃虧。”
白薇說完,又忍不住補了一句,“反正你男人也不行。”
顧一念被她說的很難爲情,雙頰一陣紅一陣白的,忍不住嗆聲道:“白薇,你能不這麼八卦嗎?先管好自己,事後藥少吃,對身體不好。”
她指的是上次差點兒把白薇和那個男人堵在牀上的事。
白薇臉色變了變,頓時消音了。每個人都有軟肋,白女神也不例外。她的軟肋,就是那個男人,和她不想暴露在陽光下的過去。
此時,電梯已經抵達了負一層地下車庫,顧一念和白薇一前一後上車。
顧一念坐在駕駛室,繫好安全帶後,習慣性的從手提包中翻出手機查看。而她看到手機正顯示着通話中的狀態時,幾乎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因爲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聶東晟,通話時間是五分鐘,應該是在電梯裡摸手機時,不小心碰到了接聽鍵。
那麼,剛剛她和白薇的對話,他究竟聽到了多少?!
顧一念緋紅的雙頰忍不住發燙,心臟跳動的節奏都變得不規律了。她硬着頭皮把手機放在耳邊,輕聲說了句,“喂……”
“五分零二十七秒,顧一念,你是第一個讓我等這麼久才接聽電話的人。”電話那邊,傳來了聶東晟沉穩而極富有磁性的聲音。
顧一念抿了下紅脣,詢問道,“聶總,有什麼事嗎?”
“今天是我祖母壽辰,晚上陪我回一趟聶家老宅。 ”聶東晟很直接的說出意圖,他不會無意義的浪費時間和她繞彎子,語氣也沒什麼商量的餘地。
但站在顧一念的角度,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堂而皇之的陪他出入聶家,身份實在是尷尬。爲了避免這種尷尬發生,顧一念覺得還是拒絕比較妥當。
只是,還不等她把拒絕的話說出口,聶東晟似乎已經猜出了她的意圖,“顧一念,我是不是應該提醒你,你欠我的人情,可不止一個。”
言下之意,上次還的一個遠遠不夠,要繼續還才行。
很多時候,顧一念會懷疑聶東晟這個男人是不是懂讀心術,她心裡在想什麼他知道,用怎樣的方法和手段才能拿捏住她,他也控制的恰到好處。
這種無力感讓顧一念覺得非常懊惱,卻又不得不一直被他牽着走。
掛斷電話後,顧一念把手機重新丟回手提包裡,一擡頭,才發現身邊的白薇一直在盯着她看,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的她有些發慌。
“你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東西?”
“有啊,你臉上清清楚楚的寫着兩個字‘發春’。”白薇笑的賊兮兮的說道,“顧一念,你和聶東晟說話的時候,典型的戀愛中的小女人,一副嬌滴滴的樣子,都快滴出水來了。”
顧一念懶得理她,伸手按下了車子的啓動鍵,並不鹹不淡的丟出一句,“視力不好就去看醫生,你哪隻眼睛看出我發春了。”
……
雖然顧一念有些不情願,但傍晚下班後,她還是聽從聶總裁的差遣,開車去南朝門一帶的古董店取他定製的字畫。
聽說聶老太太出身書香門第,不喜首飾珠寶那些俗氣的東西,對古董倒是很有研究。 所以,每次聶老太太的壽辰,兒孫們爲了討老人家的歡心,都會花大把的銀子去古玩市場淘寶
顧一念把車子停在了古董店的門外,進去之後,把票據交給老闆。老闆辨認了票據,讓顧一念稍等,然後從裡間取出了一直包裝完好的書畫專用盒遞給顧一念。
顧一念對古董字畫不敢說是行家,但她母親夏婉是學歷史的,對古玩之類有些研究,顧一念跟着母親耳濡目染也學的不少。
她知道這行的規矩,東西拿到手上後要當面驗貨,走出這個門,店家就概不負責了。
顧一念小心翼翼的展開畫軸,畫卷的尺寸不大,卻讓她吃了不小的一驚。竟然是齊白石的《海棠雙蟹圖》。
衆所周知,齊老先生是畫蝦的,極少畫蟹。所以,他畫的蟹圖存世量非常少。根據物以稀爲貴的道理,這幅畫的價值已經不言而喻了。
顧一念白皙細嫩的指腹在畫面上輕輕的磨蹭了一下,仔細的辨認,確定的確是真品,然後讓老闆包起來。
“林先生怎麼沒來取貨,工作忙吧?我看他每次到我店裡來,都是電話不斷的。”老闆把包好的畫軸遞給顧一念的時候,隨口詢問道。
日理萬機的聶總裁一般都不會過問這種小事,他只負責出錢,自有底下的人辦事。所以,老闆只認得林向南,並不清楚真正的買主實際上是大名鼎鼎的聶三少。
“嗯。”顧一念含糊的應了一聲,沒打算繼續多聊,拿着盒子走出古董店。
她把畫放入車子的後背箱裡,不等上車,注意力就被不遠處的兩個人吸引了。
兩個人分別爲一男一女,那男的捧着一隻元代的青花瓷瓶,口口聲聲說是祖上傳下來的。那女的一身貴婦打扮,對男人的話也是將信將疑,從限量版的手提包中翻出一隻放大鏡,有模有樣的對着瓷瓶看。
南朝門這邊一向是魚龍混扎,有經營百年的古董店,就像她剛剛取畫的這一家,這種靠着聲譽攬客的店面自然不敢出售假貨。此外,也有一些小商販,拿着自己的東西,或者是從市井收來的東西販賣,真真假假,大多都說不清楚。
當然,有懂行的人真的能從他們手中淘到寶,但被騙的人也不佔少數。
而這兩個人之所以能引起顧一念的注意,是因爲那個女人她認得,曾經在聶東晟的別墅見過一面,聶東晟喊她‘大嫂’。
如果是陌生人,顧一念當然懶得管閒事,但既然是認識的人,就不能眼睜睜看着她受騙了。
於是,顧一念鎖上了車門後,踩着高跟鞋向兩人的方向走去。
此時,那個圓滑的男人還在賣力的說着,說的吐沫橫飛的。“你可要仔細的看好了,我這可是元代末年的青花,市價至少在二百萬以上,既有收藏價值,又有上升的空間。如果不是我家裡有病人急等着用錢,打死我也不會賣的。”
聶東晟的大嫂是個半吊子,對古董並不是太在行,被對方一忽悠,就有些心動了,“你打算賣多少錢?”
“一口價,一百二十萬,一分錢也不能少。”男人信誓旦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