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東晟勾脣一笑,似乎不允許她逃避,兩個長指勾起她小巧的小巴。
顧一念被迫看向他,男人過於英俊的臉近在咫尺。他的五官立體而深邃,穿着乾淨清爽的襯衫,領口的扣子敞開着,古銅色的幾膚若隱若現,非常的姓感。
他的一隻手臂已經纏上了一念纖細的腰肢,一念看到了他漆黑的眼眸中一點點燃燒着的火焰。他的俊臉一寸寸靠近,最終,四片柔軟的薄脣貼合在了一起。
顧一念的大腦有短暫的空白,長睫像蝴蝶的翅膀一樣,輕輕的顫動了幾下後,才合起。
聶東晟在接吻方面顯然是個高手,他的吻很有技巧,纏着她慢慢的廝磨,不急切也不驕躁,一點點的勾起一念的浴望嫜。
顧一念並不討厭他的吻,他身上清冽的味道讓她很歡喜。一念的手臂不自覺的纏上他脖頸,有些生澀的迴應他。
聶東晟的身體隨即欺上來,把她整個環抱在懷中,手掌在她腰間磨蹭着,並有逐步向下移動的趨勢撐。
顧一念被他吻得有些窒息,口中發出淺淺的嚶嚀聲,好像很難受,又似乎很享受。她總是這樣矛盾着,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彷彿置身在雲端。
然而,當聶東晟的手掌沿着她的裙襬模進去的時候,顧一念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
“聶東晟,你別這樣。”她的雙手艱難的擋在聶東晟的胸膛上,生怕他會在車裡發晴。
“別怎麼樣?”聶東晟明知故問,脣角勾起一抹愛昧而邪氣的笑容,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溫潤的。
顧一念的雙頰染了一片緋紅色,瞪着他的樣子不僅沒有絲毫的殺傷力,反而十足的嬌嗔。
聶東晟的手掌已經規矩的收了回來,雖然他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叫囂着想要她,但聶東晟從不強迫女人,何況,還是他心愛的女人。
他靠回自己的位置,放下了一側的車窗,從掛着的西裝外套中拿出煙盒與打火機,點了一根菸,深吸了幾口,白色的煙霧順着窗子飄出去。夜風的冷風灌進來,吹散了車廂內奢靡的腥香味道。
聶東晟吸完了一根菸,纔算是平復下來。做這種事被中途喊停,生理上肯定要難受。即便冷靜自恃如聶東晟,還是抵抗不了身體內大量的荷爾蒙直線上涌。畢竟,食色性也。
隨後,他掐滅了指尖即將燃盡的菸蒂,關了車窗,單手握住方向盤,側頭看向顧一念,詢問道,“去哪兒?”
他這麼問的意思是想徵詢顧一念的意見,看看在哪裡過夜比較方便。別墅雖然舒適,又無人打擾,但畢竟車程遠。而顧一念的公寓和他名下的幾家酒店都在市區。
沒想到,顧一念卻回給他一句,“回公司,我還要加班。”
一句話,讓聶東晟有些哭笑不得。他單手握着方向盤,另一隻手搭上了顧一念的肩膀,長指很隨意的撩撥着她垂下的髮絲。
“顧一念,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辦了你。”他微眯起墨眸,眼中的深邃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
信,顧一念當然相信了。聶東晟能在商場上翻雲覆雨,還有什麼是他不敢的。
她側過頭去,識相的沒有爭辯。
聶東晟發動車子引擎,黑色路虎攬勝駛入車道,混入車流之中,目的地是他名下一家位於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
酒店的頂層總統套房長期爲他空留着,聶東晟不常來,但屋內的一應物品俱全,牀品等時常清洗更換。
房門在身後緩緩合起,兩個人剛踏入房間,聶東晟就迫不及待的把一念圧在牆壁上,縱情的親吻。
戰火一路從門廊燃燒到客廳,再到臥室,彼此的衣物散落了一地。
燎原般的烈火一直燃燒到深夜,身體上得到了滿足後,聶東晟倒在顧一念的身旁沉沉睡去。他連續工作了一週,每天的工作量超過18個小時,完全的超負荷。又接着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即便是聶東晟再強悍,也畢竟不是鐵打的。
而歡曖後,顧一念卻有些失眠了,倒在牀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着。
大概是她翻身的動作太頻繁,吵到了身邊的人,聶東晟沒有睜開眼睛,卻伸出手臂把她撈進了懷裡,溫柔的環抱着。
“念念乖,快睡。”他貼在她耳邊輕聲的呢喃了句,聲音很低,有些模糊,好像是夢中的低語。
顧一念甚至懷疑他根本就沒醒過來。
念念,這個暱稱毫無預兆的在她心底掀起了一層小小的波瀾,似乎勾起了腦海最深處某個被遺忘了的記憶。但是,那記憶一閃而過,那麼快,讓她根本來不及撲捉。
這一夜,顧一念一直處於半夢半醒之間,即便在聶東晟溫暖的懷抱裡,也睡得毫不踏實。腦海中總是不停的閃過許多的畫面,既熟悉,又陌生。
清晨六點鐘的時候,聶東晟起牀,顧一念也跟着醒過來,只是精神有些不濟,黑眼圈很重。
聶東晟坐在牀邊繫着胸前襯衫的鈕釦,聽到身後的動靜才轉過身。彼時顧一念躺在牀上,正睜着眼睛看他,烏黑的眼眸迷迷茫茫的,像蒙了一層霧一樣。
他俯身摟過她,在她額頭上落下寵溺的一吻。溫笑着說道,“還早呢,你多睡一會兒。”
“嗯。”顧一念極淡的應了一聲,翻了個身,擁着被子又睡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三十分。窗外飄着微微的細雨,屋內的空調開得溫度適中,昨晚又沒休息好,難怪睡得這麼沉。
顧一念套上衣服下牀,推開.房門,長廊內安靜的出奇,並不見聶東晟的身影。
“聶東晟。”她喊了幾聲他的名字,也無人迴應。於是,踩着拖鞋,沿着實木樓梯下了樓。
顧一念剛走下樓梯轉角處,朵米就搖晃着大腦袋,撒着歡的跑了過來。
顧一念笑着揉了揉它打理的乾淨順滑的毛,朵米更是活躍了,擡起兩隻前爪就往顧一念的身上撲。
一人一狗正鬧作一團,負責打理別墅的鐘點工阿姨在此時走了過來,笑眯眯的和一念打招呼。
“您醒了。”
“嗯,聶東晟呢?”顧一念問道。
“聶先生七點鐘的時候離開的,讓我不要打擾您休息。”阿姨恭敬的回道。
顧一念點了點頭,聶東晟出差一週,想必公司堆積了很多待處理的公務。他倒是敬業,昨晚折騰那麼晚,今天還能起早去公司。
這男人就是典型的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什麼都不耽誤。
阿姨早已經準備好了早餐,顧一念吃過飯,打電話到公司請了半天的假。
飯後,顧一念洗了澡卻找不到換下的衣服,原來是被阿姨拿去清洗了。並告訴她,聶先生早上讓人送了新的過來,就放在衣帽間裡。
顧一念走進衣帽間,打開一側的大衣櫃,錯愕的發現,裡面掛着滿滿一櫃子的女裝,都是各大女裝奢侈品牌的新品,有些國內還沒有售,一念也只是在服裝雜誌上看到過,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淘來的。
不過,轉念一想,現今的社會,還沒有什麼事是有錢辦不到的。
顧一念取出一套裙裝,看了一眼,是她的尺碼。顧一念脣角彎起淺淺的弧度,嗯,多少有點小感動。
一個男人願意爲女人花心思,至少證明她在他的心裡,多多少少的佔有着一席之地。
顧一念離開別墅,是午後一點鐘,送她離開的是聶東晟的司機。
她直接回了公司,但顧一宸不在,他的秘書說:顧副總和董事長在公司對面的茶餐廳喝茶。
一念有些不解,不知道顧勁鬆找顧一宸究竟是什麼事。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絕不會是什麼好事。
直到晚六點整,公司的職員陸陸續續下班離開,顧一宸纔回到公司。顧一念一直坐在他辦公室裡的大沙發上等着他。
顧一宸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果然是沒什麼好事。
“老頭子又給你出什麼難題了?”顧一念放下手中正翻看着的雜誌,出聲詢問道。
顧一宸點了根菸,深吸一口後,口中溢出一聲輕蔑的冷笑。“年後換屆選舉,樑老爺子就該退下來了,沒想到樑家的人還盯着那個位置不放。”
“有能頂位的人選?”顧一念有些錯愕,她完全沒想到會是這件事。
“樑老爺子的一個遠親,算是樑淑紅的表哥。一直在城建局任副局長,前不久剛剛被樑老爺子提拔上來,頂了城建副市長的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