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冬天沒什麼吃的,這兩隻狼看上去有些瘦弱。百度搜索
但吐着舌.頭滴着口水,死死地盯着樑諾,就像是看着一頓可口的美食一樣,她雙.腿有些發軟,勉強維持了鎮定。
當那兩隻狼蹬着爪子一點點靠近的時候。
樑諾蹲下去見了幾顆石子,又衝着兩隻狼惡狠狠的瞪着,努力做出兇惡的表情,然後緩緩往後面退。
心裡更是後悔死了,她怎麼不知不覺走到這邊密林來了?
兩隻狼看到樑諾後退,靠近的速度快了一點點,樑諾臉色更加難看了,在那兩隻狼即將撲上來之前,猛地砸出去兩顆石子。
兩隻狼閃躲着往後退了退。
樑諾見狀總算舒了一口氣,然後直接扭頭就跑,兩隻狼不停的跟在後面,樑諾就不斷的重複撿石子、扔石子的動作。
突然之間,她卻是腳下打了滑,一個趔趄直接朝旁邊摔下,旁邊正好是一個草叢,她尖叫一聲——
“啊!”
那兩隻野狼則垂涎的奔了過來,眼底滿滿都是精光。
樑諾卻陷入草叢,爬都爬不起來……
眨眼之間野狼便撲了上來,樑諾神經一繃,耳邊只聽到一陣陣風聲,呼啦一下眼前驟然變黑,直接昏了過去。
恍惚中,她似乎聽到了接連不斷的狼叫聲。
“嗷嗷!嗷嗷——”
是吃她了麼?
樑諾腦子裡閃現各種各樣的想法,最後徹底沒了意識。
夜色沉寂下來,一輪彎月高掛枝頭,樑諾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自己還窩在草叢中,傍晚發生的事竄入腦海,她猛地一個激靈,乍然坐了起來。
草叢裡的環境很糟糕,她頭上也勾着一些樹枝,稍稍一動就拽到了頭髮,頭皮一陣刺痛,她驚魂甫定,從林子裡探出腦袋瓜看向旁邊。
野狼呢?
難道看她暈了,覺得肉不好吃,然後跑了?
樑諾有些恍惚,覺得不太可能。
但之前的恐懼還在,她艱難的爬出了草叢,沒再細想,藉着涼白的月光,順着記憶中的小路連忙往回走。
柳筱寒洗完澡還買了一堆水果,跟王婆和孫特助一行人分完之後,左等右等就是不見樑諾回來,給她打電話也不接。
“孫特助!諾諾怎麼還不回來?”
“不會是遇上野狼或者是野豹子了吧?”王婆突然說:“之前我們村好幾個小孩子,就那種三四歲的孩子,原本跟着媽出去幹農活的,一轉眼孩子就不見了!”
柳筱寒驀地瞪大眼:“不會這麼兇殘吧?”
“後來有人看到林子裡有骨頭,我們才意識到山裡藏了野獸!”王婆越想越着急,拉着孫特助說:“小夥子,你們力氣大,快出去找找吧……”
柳筱寒也說:“是啊,孫特助,諾諾她……”
“抱歉,少爺只說讓我們守着王婆,並沒說讓我們去找樑小姐。”孫特助卻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一本正經的拒絕:“而且樑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我們去了,反而會被她覺得礙眼。”
柳筱寒跺腳:“你這是公報私仇?”
“我和樑小姐難道有仇?”孫特助無辜的望着柳筱寒。
柳筱寒氣的破口大罵:“本來就是你們少爺無恥!現在、”
嘟嘟嘟——
一陣急.促的手機震動聲打斷了柳筱寒接下來的責罵,孫特助在王婆着急的目光中接了電話,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他神色乍然一變。
深深地看了柳筱寒一眼,他帶着兩個保鏢飛快離開。
柳筱寒正在乾着急,決定要不要出去找樑諾的時候,不遠處有一道微弱的手電光映入她的眼簾。
“是諾諾!”柳筱寒激動的大喊。
王婆也趕緊拉開路燈,樑諾順着路燈到了王婆家門前的小院子裡,柳筱寒撲了上去:“你到哪去了?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沒什麼。”樑諾搖了搖頭,臉色有些白,沒想讓她們擔心,便沒有說遇到野狗這件事。
王婆長舒一口氣:“看到你沒事就好,要是有事,我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你外婆交代!”
“那王婆,我們先回去了?”
樑諾寒暄之後,便和柳筱寒回了自己家,路上柳筱寒卻追問不停:“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你很快就回來麼?”
樑諾纏不過她,最終說:“我在路上遇到了兩條野狼。”
“什麼?”柳筱寒尖叫着瞪直眼。
樑諾趕緊拽着她的袖子:“不過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地?”
儘管樑諾這麼說着,可腦子裡卻有一個念頭不斷地蔓延,逐漸佔據她的腦海。
野狼分明餓了很久了,怎麼會突然放棄到嘴的美食呢?
……
同一時刻,鎮上的衛生院裡。
孫特助心疼的看着北冥煜手臂上的咬痕:“少爺,這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在鎮上和領導們吃飯麼?”
北冥煜白了他一眼:“跟一羣老頭子有什麼好吃的?”
“那你這傷?”孫特助忽然眼前一亮,試探性的問:“晚上少夫人回來也比較晚,柳小姐和王婆都猜是遇上什麼野獸了,少爺您這?”
北冥煜抿着脣沒有說話。
孫特助心咯噔一沉,看來少爺真的放不開啊,正在這時,卻聽得北冥煜連連倒抽冷氣,定睛一看,一旁的男護士正用力包紮他手臂上的傷口。
血液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浸溼紗布。
“不好意思沒控制好力度。”男護士一臉無辜的望着北冥煜,說:“我是新來的,您體諒一下。”
北冥煜:“……”
處理包紮好傷口,男護士又拿來一隻特別粗的針管,兌了狂犬疫苗,接着用碘酒擦拭了一下他的手臂,認真地說:“我扎針的成績在學校裡排第一,先生放心,這次肯定不疼。”
說完,他面不改色,拽起北冥煜的手臂惡狠狠的紮了進去——
北冥煜的眉頭瞬間蹙緊,溝.壑隱約能夾死只蒼蠅。
孫特助看北冥煜額頭直冒冷汗,再看男護士好不熟練的動作,默默地在心裡畫了個大大的叉叉。
扎完針,男護士粗魯地將北冥煜的袖子放下來。
心裡感嘆:看他扎針的技術好吧?
就在下一刻,北冥煜套上外套正要離開,忽然頓住步伐扭頭看向男護士:“你念的不是醫學院,是體育學院吧?”
男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