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諾睡得很不好,噩夢一個接着一個。百度搜索
第一個噩夢,她夢到北冥煜爲了救她而死,身軀被車子擠變了形。
第二個噩夢,北冥夫人指着她的鼻子罵她是天煞災星,害死了北冥煜,現在要讓她償命,然後就把她掛在懸崖邊。
她上下兩難,倒掛在懸崖邊的一棵大樹上。
突然,北冥煜出現在懸崖邊。
滿身鮮血,模樣猙獰恐怖,身子呈現半透明狀,就像是電視裡演的那些鬼一樣。
他朝她冷笑,陰森又駭人。
“是你招來的罪犯,是你害死我的!”
“我本來可以逃走,卻被你拖累!”
她拼命地搖頭,然後北冥煜的身軀飄蕩過來,無形中有一把手,緊緊地扼住她的脖子,讓她難以呼吸。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也不想的……”
她艱難的吐字,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你不想什麼?事實就是你想我死!”
“不是!”
尖叫一聲,樑諾驚恐中從噩夢裡醒來,看向四周卻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潔白的病牀上,簡潔的房間裡空蕩蕩的,她下意識拽緊了身下的牀單。百度搜索
正巧這時護士推開門進來了,看到樑諾清醒了,便說:“你醒了?主治醫生說你明早才能醒呢,恢復的真快。”
樑諾心跳還很快,她問:“誰帶我來的?”
“我不知道。”護士搖頭。
樑諾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潛意識裡不願意承認北冥煜車毀人亡,她固執地認爲就是北冥煜送她來的。
掀開被子下牀,樑諾二話不說就在外面病房一間間找人。
護士看的傻眼了:“你身體還沒好,你要幹嘛?”
樑諾抓着她的衣袖:“有沒有一個很年輕長的很英俊的病人?應該是跟我同一時間送來的……”
護士茫然的盯着她,像是聽不懂她說什麼。
樑諾又焦急地重複說:“跟我一起來的病人,男病人……”
說着說着,她忍不住眼紅,眼眶發澀,粗魯地擦掉眼淚,看護士還是這麼迷惑不解的樣子,她索性推開護士自己去找北冥煜。
他那麼厲害,一定不會有事的!
一間又一間病房被推開,或着空無一人,或着不是她要找的人,樑諾不肯死心,臉上掛着淚水繼續一扇扇推開門。
一層樓都被找遍了,沒有人。
看着走廊上來來往往的病人,她終於死心了。
緩緩的蹲在地上,樑諾將頭埋入雙膝間,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許久,她雙.腿都麻木了,才面如死灰的站起來。
入目卻是一雙鋥亮的皮鞋,光可照人不染一絲灰塵。
她噙着薄薄的水霧慢慢擡起頭,就看到北冥煜雙手插在兜裡,英挺的身姿如夢似幻,她咬了咬下脣,視線一片模糊:“你是不是要來帶我走?”
眼前的人沒有動,樑諾復又哭出聲來:“你說過會纏着我一輩子的,現在,你是不是應該來帶我走了?”
北冥煜終於明白樑諾這話中的意思了。
以爲他死了麼?
挑起一側精緻的彎眉,衝她勾了勾手指頭,做了個勾.引的姿勢,他薄脣微啓:“是,這塵世有太多痛苦,我來帶你去天堂了……”
樑諾腳步趔趄,卻飛撲過去。
“我跟你走!”
香軀滿懷,北冥煜原本還帶着一絲打趣的笑意戛然僵硬掛在脣邊,然後用盡全力抱緊她,下頜抵在她的發頂。
“真的要跟我走?”
“是!”
“還恨我麼?”
“不恨了,不恨了……”
樑諾靠在北冥煜的胸膛中,喃喃低語。
他把命都還給她,她怎麼可以還能說恨她,恨得前提是愛,當初有多愛,曾經纔會有多恨,她骨子裡從來沒有忘記過他。
“咳咳……”北冥煜暗覺好笑,卻笑岔了氣,然後說:“先放開我,你壓到我的傷口了。”
樑諾沒有回神。
北冥煜大掌罩在她頭頂,使勁壓了壓:“感受到了麼,我不是鬼,我是活人,我是要帶你走,不過不是去天堂,而是回海城,回我們自己的家。”
樑諾驀地瞪大眼,不可置信的仰着腦袋瓜凝望頭頂上的男人。
北冥煜又咳嗽了兩聲,解釋:“車子翻下去的時候我抓到了懸崖邊的一棵樹,還有些枯藤,我真的是活人。”
樑諾還是有些傻愣愣的模樣,北冥煜低頭含着她的脣反覆啃咬,直到呼吸交纏,感受到他炙熱的氣息樑諾才清醒過來。
下一刻,她像個討要糖果的小孩子,不依不饒的纏了上去。
北冥煜擁着她的腰肢,三兩步走到牆角,單手撐在牆壁上,另一隻手半攬着她的腰,再次輾轉吻了上去。
她耳邊似乎炸開道道煙花,只聽到彼此間越來越沉重的喘息聲。
吻畢,因爲吸氣不足,樑諾整張臉漲紅,靠在他的臂彎裡渾身無力,北冥煜也比她好不了哪去,傷口被牽動,疼得他冷汗直冒。
“你又騙我。”回過神的樑諾,突然哇嗚一聲大聲哭起來:“我以爲你不在了,我以爲你死了,騙子!”
她擡手去捶打北冥煜。
北冥煜悶哼聲接連不斷,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別打了,再打我真的要去天堂了。”
樑諾看到他慘白的臉色,心臟又被揪起:“是不是我打到你的傷口了?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看看你的傷口……把衣服脫下來,我看一下。”
她去撕扯他的衣服,語倫無次、毫無章法的模樣像只炸毛的小貓。
北冥煜摁住她在他身上亂解鈕釦的手,眸光有些暗:“別動,再動我就忍不住了。”他挺了挺腰,身下某處配合性的動了動。
樑諾直接臉紅到耳根。
“我、我……你、你怎麼、”
這時候也可以有反應麼?
她結結巴巴的樣子很是呆萌蠢,看的北冥煜心猿意馬:“我是渾身痛,想清心寡慾來着,誰讓你一來就纏着我不放?看看,我嘴都被你吻腫了!你負責消腫……”
樑諾被堵得啞口無言,找不到反駁的話,半晌才咬牙道:“你、你強詞奪理!”
她才被他吻的嘴脣都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