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煜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然後低頭吃飯,再不說話,樑諾說了幾句討好的話試圖緩解氣氛,但氣氛一直緊繃不下,最後她只好失望的等他吃完飯,收拾好了碗筷之後,拿起包包準備離開。
“你去哪?”在她離開之前,北冥煜問。
樑諾挫敗的聳聳肩:“明天就是婚禮了,我還沒有給新人買禮物,老公不答應我參加,你也不肯冒充我老公去參加,這份禮……我還是好好挑選吧,不然明天真的有好戲看了。”
“真想我冒充你老公?”
“你答應了?”樑諾眼神微亮,驟然笑着看向他。
“每天下午過來給我煮一個月的飯,我可以考慮一下。”
“那你還要工錢麼?”樑諾眨巴眨巴星星眼,狐疑的問他。
北冥煜眉頭緊擰,冷冽的瞪着她:“再給我說一句錢的事,信不信我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錢!”媽的,他這麼帥,哪裡像只鴨子了?
難怪,她總是會說些奇奇怪怪的話,還說什麼亂七八糟的生意。
原來把他當牛郎!
問題是,有他這麼風度翩翩的牛郎麼?!
離開公寓的時候指針指向了九點,爲了趕在十點之前回到老宅,樑諾飛奔到最近的珠寶店,隨便挑了一條項鍊包裝好,隨後趕回老宅。
在九點五十八分,她恰巧趕上了門禁時間,狂奔回了主院大廳,卻沒想到撞到了北冥夫人。
“夫人。”
樑諾跑的有些累,氣喘吁吁的叫人。
北冥夫人掃了一眼髮絲凌亂的樑諾,皺了下眉:“一點規矩都沒有!”
“是。”
“聽說,你姐姐明天就結婚了?”
樑諾心一沉,望向北冥夫人:“您的意思是?”
北冥夫人給荷媽使了個眼色,荷媽拿出一個包裝十分精美的紅色禮盒遞給樑諾:“這是夫人吩咐我買的禮物,樑家也算是少夫人的婆家,送禮也有講究,不能太寒酸,否則會顯得北冥家沒有教養。”
紅色禮盒四周都鑲嵌着碎鑽,在水晶吊燈的光芒下熠熠生輝。
她握着包包的手突然緊了緊。
相比之下,她包裡的那條項鍊就顯得太小兒科了。
“謝謝夫人。”
荷媽又說:“集團旗下最新秋季服裝今天下午也已經送到了,都掛在衣帽間裡,夫人的意思是,她和少爺雖說不出席,但面子也不能落下。”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打扮的。”就算爲了自己的面子,她也會好好打扮的!
回到房間裡,樑諾先簡單的衝了個澡,然後去了衣帽間,拉開隔間,各式各樣的服裝,從內衣到襯衫……長短裙……風衣外套一應俱全。
鄭重其事的選了一件卡其色的小西裝,剪裁的十分修身,配以墊肩的設計顯得格外時尚,下身則挑選了一款黑色的小洋裙,她簡單套了一下,站在落地鏡前,視覺衝擊格外的強烈。
甩了甩烏黑的長髮,她拍了拍兩邊臉頰,扯出了一個乖巧的笑容,露出淺淺的酒窩,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她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然後換上睡衣爬上牀睡覺了。
她和北冥煜約定的時間是早上八點。
婚禮是十點開始,作爲女方的直系親屬,於情於理,她都要早點到。
周瑞家境富裕,樑芸也要講究排場,所以將婚禮地點選擇了海城附近的海島——華安島上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從市區開車過去也要一個小時。
樑諾到達江南夜色的時候是七點半,足足等到了八點半也不見北冥煜來。
蹙着眉給北冥煜打了個電話,但始終顯示正在通話中,她悻悻的掛斷了電話,又不死心的給他發了條短信:“地點在華安島的歌利亞酒店,婚宴十點就開始了,我是你金主,你不可以這麼沒素質臨時放我鴿子!!你要是幹不來,我就拆了你鴨王的招牌……”
又等了十分鐘,她做了個深呼吸,挫敗的耷拉着腦袋準備打車去華安島,手機就響了。
“北少爺,你總算接電話了!我在這裡已經等了好久了,你人到底在哪呢?一點專業素質都沒有,再不出現我就投訴你……”
“我是紀笙!”紀笙中氣十足的話突然響起,她說:“刑楚墨昨天跟我說你找到一個靠山的時候,我就納悶誰成你靠山了,你丫的,今兒這是被放鴿子了?”
樑諾癟嘴,哭喪着臉:“你能說點好話麼?我心裡好亂……”
“你找的人不靠譜我還不能說你了?”紀笙嘮叨了兩句,又飛速的轉移話題:“行了,你先過來,刑楚墨那傢伙脾氣雖然不好但我們關係還不錯,要不我再讓他過來給你撐撐場子?”
“你是說昨天下午遲到的那個男人?”
“放心吧,他很護短的,不會讓你吃虧的!”
紀笙這麼說了,樑諾暫時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只能答應,隨後她在路邊搖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華安島歌利亞大酒店而去。
樑諾下車的時候,紀笙已經拉着刑楚墨在旁邊等着了。
“諾諾,現在也只有刑楚墨能冒充一下了,昨天的事他都告訴我了,我代他給你說聲抱歉,你們快培養一下感情,一會就去見那對狗男女!”
刑楚墨扯了扯嘴角,看來紀家的小公舉還沒搞清楚狀況,這女人背後可是北冥煜!
“你老公今天真不出現?”刑楚墨試探性的說。
樑諾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如果我老公會出現的話,我現在還會邀你來冒充麼?”
•TTKдN•¢ O “呵呵……”刑楚墨嘖嘖笑起來,桃花眼一眯:“那還等什麼!過來,挽着我的手……”
他伸出一隻手臂微微彎出弧度。
樑諾有些抗拒,遲疑了一下:“你昨天不是說,不許我抱你麼?”
“男人的話你也信?”刑楚墨嗤笑。
樑諾不懂這人的花花心腸,皺了皺眉還是上前挽着他的胳膊,和紀笙打了個招呼之後,她們朝着酒店門口而去。
西裝禮服加身的周瑞手挽穿着白色婚紗的樑芸,笑盈盈的站在酒店門口迎接賓客,還送上特製的小禮物,賓客迎來送往之間,讚美之詞不絕於耳。
“還以爲你不敢來了呢?”樑芸一看到樑諾,眼底便有些記恨,轉而將目光落向刑楚墨,眉頭則皺的更深:“這個男人……他……他是你老公?”
怎麼這麼年輕?不是快要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