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就交給你了。其他的都不用管,你只要看好峋兒和峻兒就行。”臨行前,夏于飛向鐵川交代道。
她飛去米國,最擔心的還是兩個兒子,好在現在家裡所有事情告一段落,陸峋和陸峻也大了,有陸鴻銘夫婦和李宛如幫忙看着,再有鐵川,應該出不了事纔對。
“大嫂你放心。只要有我一口氣在,絕不會讓峋兒和峻兒出事的。”鐵川信誓旦旦地說着。
夏于飛一笑:“你太嚴重了。哪裡就到這種程度了?”
鐵川不置可否。陸秉琛不在,他的責任就是最大的,當然不能讓琛哥的兒子出事。
夏于飛沒有多耽擱,她心急火燎地直飛拉斯維加斯。
就在她買機票準備的這兩天,那邊的賽事又過去了一輪。八強決出,陸秉琛和泰倫斯果然不負衆望,聯手進入,在八個名額中牢牢地佔據了兩個。
夏于飛同樣是在賽後的電視轉播中看到的結果。她看完以後沒有像衆多媒體那樣盲目樂觀,相反,她心情很沉重。
也隨着比賽的進行,陸秉琛每場比賽和泰倫斯的差距,以所有人都能感覺出來的速度日漸拉近,媒體都在大肆報道陸秉琛狀態越來越好,言辭中也不乏對他的奪冠寄予厚望。
泰倫斯每天看着那些報道,乾生氣沒辦法。當然也有支持他的媒體,但王者歸來的話題總是比能否衛冕更能吸引眼球,何況,這個“王者”以前所取得的成就遠不是他能比的。
夏于飛充滿了不好的預感。她知道,事情正漸漸的不在陸秉琛的掌控之中。他已不能像開始那樣控制自如。
以前他只比每組的第三名多一點,說明他行有餘力,而隨着對手越來越強,陸秉琛也只能用盡全力了。這樣的話,即使他撐到了最後一輪,想贏泰倫斯,也要靠運氣啊!
萬一陸秉忠再跳出來搗亂的話,他的形勢將更加嚴峻。
夏于飛不想這樣。她很清楚陸秉琛對此次比賽的看重。不知道她能爲他做點什麼呢?
坐在飛機上,夏于飛想着她出發之前和陸秉琛在電話裡的戲言:“放心吧。你一定會贏的,我會想辦法幫你!”
“我都想不到,你能有什麼必勝的辦法?”陸秉琛道。
這話問得夏于飛張口結舌起來:“一定會有辦法的。我只是暫時還沒想到而已。”
“呵呵。”陸秉琛沒放在心上,只當是妻子爲自己的狀況着急。
從飛機上往下看,在荒漠和戈壁的包圍之中,一座極具現代化規模的城市拔地而起,這還是夏于飛第一次來拉斯維加斯,不過,她沒心思看風景,下了飛機,隨着人羣從旅客通道出來,她就開始晃着腦袋找人。
因爲航班抵達的時間正好在八強比賽的中間,陸秉琛沒辦法來接她,只好派別人來,夏于飛也拿不準對方能不能認出她——她來之前當然告訴過陸秉琛,那種一言不發就跑過來玩驚喜的,最終的結果很可能是有“驚”無喜。
她不是那麼幼稚的女人——然後,她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嚴道義。
夏于飛快步走了過去:“阿義,怎麼是你?”
“我過來結婚,正好遇到琛哥,就被他抓了壯丁。趕緊走吧,大嫂。速度夠快的話,咱們還想去現場看個尾聲。”嚴道義的語氣裡似乎對陸秉琛有諸多不滿。
夏于飛一愣,她除了那句結婚,其他的什麼都沒聽進去。
“你跟誰結婚?”她幾乎可以感覺得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嚴道義專程來拉斯維加斯結婚的事,她完全不知道。
丁疏離這些年一直跟嚴道義有聯繫,也從來沒有瞞過她。而且還仗着跟她的關係,時不時的從她這裡挖點消息過去。
嚴道義看了她一眼:“還能跟誰?夕夕啊。”
夏于飛說不出她此時的心裡到底是什麼滋味。既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又有些隱隱發痛。
“那疏離呢,你拿她怎麼辦?”陳夕夕不在,她很容易地問了出來。
“我早就說過,我跟她只能是朋友,你忘了?”嚴道義很認真地道。
夏于飛當然沒忘。但她也知道,在丁疏離心裡,嚴道義絕不僅僅是個朋友那麼簡單。唉!這樣也好,至少可以讓疏離徹底的死心了……夏于飛暗暗嘆氣,不再糾結他們三人的關係。
“那恭喜你了。”陳夕夕也是她的朋友,因此她的這句恭喜還是很真心的。
“謝謝。到時候你跟琛哥一起來參加婚禮。”嚴道義邀請。
兩人說着話,嚴道義手下也沒鬆懈,車子在市區的路上勻速行駛着,不過,不知道爲什麼,越接近酒店,車輛越多。等他們好不容易進到酒店停車場的時候,比賽早已結束。
嚴道義將夏于飛送到酒店大廳:“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不用,我自己上去就行。今天真是麻煩你了,謝謝你。”夏于飛道謝。
щшш¸ ttk an¸ ¢ 〇
嚴道義還有事,告辭而去。夏于飛則撥通了陸秉琛的電話,問他在哪兒,順便告訴他,自己已經到了酒店樓下。
“我在房間。要不要我下來接你?”陸秉琛道。
這人,真不愧是跟嚴道義多年的兄弟,兩人說的話都差不多,於是,夏于飛回答的也差不多:“不用,你在房間等我,我馬上上來。”
她在大廳裡耐心地等着電梯,過了一會兒,又有人過來站在了她的身邊。夏于飛隨意瞟了一眼,就覺得衆人似曾相識。她忍不住頻頻望過去,半晌終於確定:泰倫斯!
這人和在電視上看到的有一點點不同,此時的他,並沒給人很囂張跋扈的感覺。也許,他只針對陸秉琛?
夏于飛默默的想着,卻突然發現自己不住的偷偷看向他的同時,他也在看自己。看來,他有些誤會了她的意思呢,不過……也許可以利用一下?夏于飛瞬間想到了那天晚上,她故意引誘陸秉琛,讓他輸給她的事。
她知道,這絕不是正常的競爭手段,但……爲了增大陸秉琛贏的籌碼,她不介意卑鄙一次。何況,這人跟他們有過節,又是自己撞上門來的。他自己要作死,那也怪不了她順水推舟了。
泰倫斯的目光沒什麼侵略性,但卻很令人不自在,夏于飛瞭然,這種感覺她很熟悉,就像她以往走在大街上經常被陌生的男子盯着一樣。
天生姣好的外形條件讓她從小十六七歲起就不時接受這種目光的洗禮,到了如今,她已能很自如的應對。
但要怎樣跟他搭話,還需要仔細計較一番。夏于飛倒沒想着要犧牲自己,在她看來,只要想辦法擾的他心神不寧即可,真犧牲自己,反倒落了下乘。
“小姐,你要不要進來?”男子清朗乾脆的聲音傳入夏于飛的耳朵。
夏于飛擡頭,原來是電梯到了,她只顧着想心事,居然沒發現。泰倫斯就用手撐在電梯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她有些窘迫,急忙進了電梯:“謝謝。”
電梯裡有閉路電視,此時播放的正是剛剛結束的八強賽的錄影。夏于飛按了最頂層的按鈕後便認真地看了起來。
泰倫斯詫異了一下。因爲這座酒店的頂層只有兩個房間,都是總統套房的配置。這女人,到上面去是爲了什麼?
酒店方面給比賽的選手提供的都是標準間,其中不乏有喜歡享受的人自己另外掏錢住更好的,就他所知,頂樓此時只住了一個人,那就是——陸秉琛。
難道是陸秉琛的女人?可沒聽說他太太從m市飛過來專程看他啊。那難道是他在拉斯維加斯的老相好,或者,忍不住寂寞,叫的……那種女人?
泰倫斯又看了夏于飛一眼,見她穿着深紫色連身洋裝,棕色長靴,外面罩着件米黃色長款風衣,一頭金黃色波浪長髮披在肩上,看起來明豔又性感。奇特的是,她身上有種濃濃的書卷氣,很好的中和了這種性感,讓人不忍生出褻瀆之心。
他搖了搖頭,否認了這女人是特殊工作者的想法。那麼,只能是陸秉琛的老相好了。可她老盯着自己做什麼?
泰倫斯一時想得也有點多。但如果能利用這女人打擊陸秉琛一下,他也並不介意。不得不說,經過了這麼多輪的比賽之後,他面對陸秉琛,也完全沒有必勝的把握。
“這位美麗的小姐,我有榮幸知道你的名字嗎?”泰倫斯主動出擊了。
“我姓夏。”夏于飛將目光從電視轉移到泰倫斯身上,她指了指屏幕上的人,“先生你是不是……”
泰倫斯微笑着點了點頭。
“啊!真的!”夏于飛一副吃驚的表情,“我剛剛就覺得你眼熟,想不到真是泰倫斯?我知道你,我是專程來看你比賽的。聽說你以前是電子精密儀器方面的專家是不是?”
泰倫斯有些傻眼,難道不是他想的那樣?這女人根本就和陸秉琛沒有關係,只是單純來現場看比賽的?
不過,能被這樣美麗性感的尤物以崇拜的眼神看着,還真是莫大的享受……
泰倫斯有些飄飄然,但也沒忘了他的目的:“夏小姐,您真是來看比賽的?那要不要我送你張入場券?保證位置極佳!”
作者的話:
是不是大家都等着完結了以後再看呢?淚流滿面,求繼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