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開玩笑的,改天送你輛更好的。”見妻子臉上有了笑容,陸秉軒感慨道,“這就是女人啊!”
李宛如嘆了口氣:“算啦!你能把自己支應周全我就感激不盡了,不敢指望你的東西。”
陸秉軒在妻子臉上響亮的親了一口:“還是太太疼我。”
到晚飯之後,陸家所有人都得知了夏于飛新買了輛車的消息。
這在陸家實在算不上什麼大事,衆人都只是稍微表達了一下關注便不再理會。只有陸鴻銘意味深長地瞅了次子一眼。
阿琛這孩子,自小因爲上頭有個大哥就異常的沉默,現如今在外面一待就十七八年,回來後更加冷意逼人了。
三個多月以來,除了要求他們夫妻去夏家提親,阿琛從來沒有主動與他這個父親交流過什麼。
他也只能悄悄的暗中觀察。
年紀漸長,他越發覺得虧欠了次子,就越發的希望次子能有出息。
陸秉忠臉上雖然笑着,但那笑比哭還難看。
他下午就在帝豪,卻是在臨下班前聽了手下人的彙報,然後再去監控室調錄像,才知道夏于飛去過賭場的。
方青自然也映入了他的眼簾。但她頂多是有點背景的普通賭客,陸秉忠並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夏于飛……他有些猶豫,一個下廚的問題她都能攪得天翻地覆的,在賭場丟了那麼大個人她會怎麼做?
沒有真正掌控陸娛之前,他不想跟兄弟們關係弄得太僵。
至少表面上不能。
父親對於陸娛還是有着絕對的支配權,他一句話,也許就能讓自己多少年的努力付之東流。
必須要解釋一下。
幸好妻子最近跟夏于飛的關係處得不錯,由妻子去的話應該問題不大,到時候再順便賣她個人情……
只要沒有鬧起來,問題應該不大。
他光考慮怎麼解決夏于飛了,哪知道一波不怕一波又起,剛回來就聽說阿琛豪擲千萬買車的事。
這讓他更加煩躁。
老二這一家,真是天生的跟他不對付!
他們就不能像老三似的,乖乖的嗎?
晚飯後強忍着應酬完大房一家子,想着趕緊回到自己家好好商量一下,誰知,父親今天居然也跟着他們過來了。
這是好事情,他不會傻到擺臉色給父親看。
於是又陪着父母說笑了一會兒,才終於藉機回房。
把下午的事情跟妻子一說,耿秀也覺得有些嚴重。
“二弟妹那性子,咱們確實要小心應付。不過阿琛的話……應該沒有異常吧。”她對於丈夫尤其重視阿琛的一千萬很是不以爲然。
陸秉忠恨鐵不成鋼:“你想想,要是讓阿軒現在就拿出一千萬,他會是什麼表情?”
“但是……聽說阿琛以前很厲害的,賭神啊,怎麼會看得上這點小錢?”耿秀遲疑道。
“你懂什麼!久賭無贏家,真正賺錢的,只有賭場!再說,他以前就算賺得是多,但幾乎也是轉手就花出去的。豪宅、名車、女人,哪個不花錢?”陸秉忠爲了讓妻子儘快進入狀態,稍微解釋了下,“他肯定有另外的經濟來源。”
說到這裡,他似乎想起什麼,顧不得其他,摸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
耿秀聽得很清楚,是讓人調查陸秉琛這些年在外面到底做了些什麼。
“那我明天一早就去找二弟妹。”耿秀安慰丈夫,“你也別太上火,現在主動權在咱們手裡,只要按部就班不出大亂子就好。”
陸秉忠點了點頭,覺得妻子的話有一定道理,他自從陸秉琛回來方寸大亂,其實即使他什麼都不做,陸秉琛也不見得就有能力在短時間內取代他的地位。
畢竟,他這十幾年也不是白混的!
兩個人又交換了些對夏于飛的看法,陸秉忠道:“不管怎麼說,夏于飛不可能一直這樣隱形下去,或早或晚,總要在上流社會露面的,不如我們來做這個人情。”
他稍微一提,耿秀已明白。
“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去做,保管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
耿秀把她的想法跟陸秉忠一說,陸秉忠也覺得不錯。
他們雖然暫時忍讓了一步,但後面如果夏于飛自己不爭氣,丟人丟到整個上流社會社交圈,那可就怪不得別人了!
不知道是心虛還是什麼,陸秉忠總覺得父親對夏家的輕視流於表面,
但願接下來能一次性搞定夏于飛,也讓陸秉琛少個最有力的支持。
陸秉忠很清楚,像陸家這種家庭,女人雖然整日養尊處優,但能量一點也不能小看,甚至很多重要的信息都是在女人們的互相八卦中流傳出來的。
而這個上流社會的女人圈子,絕不會那麼容易就能融入進去。
到時候,任陸秉琛能力再強,恐怕也動搖不了他在陸娛樂的地位了。
陸秉忠想着心事慢慢睡着。
另一面,陸家的主宅裡,陸秉琛敏銳的發現了夏于飛的悶悶不樂。他不解,上午還是好好的,怎麼晚上回來,就變了個樣子。
“你怎麼了?”他倚着牀頭,伸手將妻子摟過來,讓她靠在他的肩膀上。
夏于飛柔順的坐過去,神情還是有幾分低落。
“沒事。”她鬱郁地說着,慕昊清的消息她不打算告訴陸秉琛,多說無益,只能多一個人擔心罷了。
她有心事!
卻不準備跟他說。
這一刻,陸秉琛心裡有些微微的異樣,這是他的妻子,他很希望她能全身心的依賴他,信任他。
可是事實似乎並不如此。
見她不願意多說,陸秉琛很快轉移了話題。他會等到她願意說的一天,而不是去刨根問底的強迫她。
那隻會適得其反。
“上午你想跟我說什麼?”
夏于飛悄悄鬆了口氣。她還真有些擔心陸秉琛會繼續追問下去。那樣的話,她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她不想騙他。現在這樣,最好。
“想說那車太奢侈了,我受之有愧呵。”夏于飛坐正了身子,“代步而已,只要差不多就行了,沒必要買這樣貴的。我不在意這些的。”
“可我介意。”陸秉琛淡淡地語氣裡有着無比的強勢和霸氣,他摩挲着夏于飛的背,湊到她耳邊道,“我不想委屈你。”
夏于飛只覺得臉上發燙。
“謝謝你。其實……我很喜歡那車的,顏色也很合我意。”
她柔聲說着,臉頰從他的脣邊蹭過,蜻蜓點水般吻了他一下。
於是,一發而不可收拾。
陸秉琛哪裡還放過她,他強硬的扳過她的頭,用力地吻了上去,輾轉反側,瘋狂的掠奪着她口中的芬芳。
“唔……不要……”夏于飛身子軟軟的躺在他懷裡,先前還配合着他的攻勢,後來卻覺得不太對勁。
他的吻強橫而灼熱,先前還固定着她頭的手也解放出來,捧住她的頭,讓她一動也不能動。
夏于飛腦子裡轟轟作響,她今天根本沒準備要和他親熱,不說還擔心着慕昊清,就算是沒有這檔子事,她也有點接受不了因爲他送了她豪車,她就要將自己送上……
即使他們已是夫妻,她仍覺得怪異。
可現在,她清清楚楚感受到了他想將她拆吞入腹的感覺。
睜開眼睛,卻發現他一向深邃無波的眸子中似有沉痛悲慼之色。
她的心狠狠地跳動了幾下。
別人也不是傻的啊!他不問,不代表他沒有察覺。
夏于飛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和一絲莫名的恐懼。她揚起手捧着他的臉龐,聲音支離破碎得不成樣子:“阿琛……不要好不好?”
她的抗拒更加激發了男人想要征服的慾望,他“嘶”地扯開了她的睡衣。
瓷白晶瑩的軀體在牀頭昏黃燈光的映襯下完美地如同一件藝術品。
夏于飛清晰地感到了男人粗重的呼吸聲和男人手上強硬有力的勁道。
她輕輕顫抖的閉上了雙眼。
但想象中的狂風暴雨並沒有如約襲來。相反的,是男人灼熱溼滑的脣舌一路滑過溫柔。
眼淚猛地奪眶而出。
他低着頭,肅然的注視着她精緻無暇的臉龐,一滴滴將淚珠輕輕吻去。
這種親暱私密的交融,這種出乎意料的受寵若驚,這種令她完全無法承受的刺激,她只能尖叫着扭動着,沉迷其中。
這一刻,她忘了試車時的驚喜;
這一刻,她忘了帝豪裡的尷尬;
這一刻,她忘了慕昊清的境遇……
此時此刻。
她滿心裡只有他!
“飛飛,叫我的名字,我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男人渾厚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彷彿有着無窮的魔力。
“阿琛,阿琛……嗯,求求你……”
天生軟糯的嗓音在情慾的催化下更爲讓男人心癢難耐,陸秉琛望着懷裡女人水潤的眸子,以手撐牀,寵溺的聳動着。
屋內的溫度驟然上升,連日夜不停的冷氣似乎也失去了作用。
柔和的牀頭燈發出昏黃的光線,照射在牀上交疊的人影上,灑落一室光華。
窗外的圓月也彷彿害羞般悄悄躲進了雲層裡。
第二天,夏于飛沒有想着再出門。
一夜的放縱讓她身體力乏,又不好在陸家人面前表現出來,只好硬撐着按時與衆人用過早餐,便想盡快回房間休息。
這時她有些感激陸夫人昨天的“訓斥”,至少讓她今天的行爲有充足的理由,看起來比較正常。
誰知,她一起身,她大嫂耿秀也隨着她站了起來:“二弟妹,我去你那兒坐坐,不介意吧?”
夏于飛還能說什麼?
況且,這些天來,她有不熟悉的地方,耿秀也時不時的幫她一點小忙。
夏于飛忙道:“大嫂願意去,我求之不得。”
兩個人在李宛如疑惑的目光中往樓上走去。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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