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閒談了幾句,陸夫人等人還有事要做,便讓夏于飛好好接待陳夕夕,三人各自出門。
這裡,夏于飛又把陳夕夕請到書房。
陳夕夕天拎的是一個很大的包,夏于飛見她笑眯眯地從包裡拿出一摞a4的紙出來。接過來一看,她立刻又有些頭大。
上面密密麻麻記的全是各類時裝、珠寶、香水等東西的奢侈品牌子。
不但如此,還包括了各品牌的歷史、內涵、理念等等。
“這都是些什麼?你別告訴,都需要我背啊?”夏于飛不由得就想退縮。這些牌子,她連一半都認不全!
陳夕夕卻不放過她:“不但要背,最好還能靈活運用。”
夏于飛扶額,殺了她吧!
“這是我昨天一晚上辛苦的成果,你不能浪費我的心血吧?”陳夕夕說着,“趕緊看,有什麼不明白的問我。”
夏于飛拿着那疊紙不停地翻,最後無辜的望着陳夕夕:“除了品牌的名字不知道怎麼念,其他的字都認識。”
“你e文有這麼差?”陳夕夕一臉不可置信。
在m市上流社會中,人們交流時經常帶有很大一部分e文,如果夏于飛e文不行,那可就真有些難辦了。
這東西,可不是一天兩天能突擊補起來的。
夏于飛無語。事實上,她看得懂原文的數學類最高深論文,但是,這怎麼說?而且品牌類的專有名詞念法也不太一樣吧?
陳夕夕驚詫完了,也不多說,開始一個個教。
夏于飛聽得很認真,她拿了支筆,給所有的品牌名詞都注了音標。然後又反覆唸了幾遍,直到陳夕夕確認無誤,這才作罷。
此時,她很有些身心俱疲的感覺。
沒想到,看起來整日衣香鬢影,養尊處優的這些豪門闊太,實際上的生活居然如此之累!
難道她以後也要過這種日子,有點可怕吶!
接下來的幾天,夏于飛過得痛苦無比。
陳夕夕後面又給了她不少資料,包括時事、投資一類的東西要她背。除了時事,夏于飛覺得眼熟以外,其他的對她來說都很陌生。
即使是時事類,她也僅僅是眼熟而已。她發現,他們關注的角度,跟她完全不同。
也不知是她太高端,還是他們太專業。總之,她更注重某些事件的發生對當前大局面的影響;而他們則更偏向於對自己利益的影響。
陳夕夕依然每天或來陸家,或約夏于飛出去,但都不忘檢查她的功課。且每次都是在跟她說話中不着痕跡的聊起來。
夏于飛明白,陳夕夕是想讓她儘快熟悉m市上層場合的聊天方式。
但她那顆記公式背定律算各種複雜數據時思維敏捷的腦袋,在面對這些時裝美容保健類資訊時卻遲鈍得令人髮指。
陳夕夕在提到這些話題時,她不是混亂無比就是張口結舌。
夏于飛心裡也急得要命,一定要想辦法才行!
聽說陸夫人已經找到了合適的地點,連請柬都印好派發出去了。
酒會前一天,陳夕夕徹底對夏于飛絕望了。
雖然夏于飛對比最初有很大的進步,但是她目前的狀況,距離陳夕夕心中完美的要求,相距甚遠。
陳夕夕無奈:“算了。今天就到這吧,我們先去試禮服。”
夏于飛想說她的衣櫥裡有很多從來沒有穿過的各式洋裝,被陳夕夕一瞪眼也不敢開口,乖乖地隨着她出門。
陳夕夕將她帶到了市區一個很普通的公寓裡。
夏于飛沒想到的是,陸秉琛居然在。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男子。
“阿琛,你也在啊?”夏于飛語氣歡快。
有他在,她莫名的心安不少。
“嗯。”陸秉琛向她介紹旁邊的男子,“這是我朋友,嚴道義。你叫他阿義就好。”
嚴道義今天穿的是黑色的長袖t恤和休閒長褲,拜最近幾天的瘋狂補課所賜,夏于飛只隨便瞟了一眼,便已認出那是傑尼亞的牌子。
但若再想多說幾句,就完全不可能了。
爲了能讓她分辨出各品牌的不同,陳夕夕浪費了不知多少腦細胞。
最後還是沒辦法,只能將所有在h、m兩市上流社會常見的牌子最新一季的產品連同圖片一起保存下來,讓她死記硬背,這纔有了今天的成果。
“阿義……”夏于飛說着,伸出手去。
話音未落,嚴道義已握住夏于飛的手,搖晃了兩下,但不說兩句,那還是嚴道義嗎?
“大嫂你好。”嚴道義喋喋不休地說着,“久聞大嫂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難怪琛哥寶貝得跟什麼似的。”
夏于飛臉色一變,說實話,她最討厭別人拿她和陸秉琛的關係來開玩笑,面對記者那是沒辦法。
但看嚴道義和陸秉琛很熟的樣子,應該沒有惡意纔是。
陸秉琛走過來,摟住夏于飛的腰:“你去裡面換衣服。”
夏于飛點點頭,沒理嚴道義,轉身進臥室去了。
這裡,陸秉琛瞪了嚴道義一眼:“你說話注意點。”
嚴道義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神情:“琛哥,你不是吧?”
陸秉琛沉默不答。
夏于飛來到裡面臥室,發現衣櫃裡掛的滿滿的全是各種顏色、款式的晚禮服。她吃了一驚,本來陳夕夕說要去試禮服,她還以爲兩個人會去店裡試。
等到了這棟普通公寓,見了陸秉琛,她又以爲是他提前幫她選好,試穿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誰知,居然是真的試!
這麼多禮服,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徵得別人同意,全部打包帶回來的!
夏于飛看了看,選了一件湖藍色陪長袖蕾絲手套的晚裝。
她的標準很簡單,就是不暴露。衣櫃裡所有的禮服她都看過,每一件都奢華無比,極具風情,根本無所謂好壞之分。
但作爲晚禮服,卻幾乎件件都是裸露大半個肩膀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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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讓她穿,還是需要點勇氣的。
這件藍色的還好,至少在雙肩部位做了些裝飾。換好後,夏于飛對着鏡子照了照,覺得也還行。
她喊了陳夕夕進來。
“怎麼樣?就這件吧?”夏于飛滿含期待。
陳夕夕略微皺了皺眉。
“一般。”她沒有再多說,只道,“出來讓陸二少和義哥看看吧。”
夏于飛走了出來。
嚴道義就不管那麼多了,他看了一眼就扭過頭去,斥責陳夕夕:“你什麼眼光?故意的吧?生怕大嫂的風頭強過你是不是?”
“我也覺得不太好。藍色過於質樸,不夠華麗。沒有侵略感。”陳夕夕有些委屈,“我這不是出來讓你們先看看嗎?”
夏于飛臉一紅,嚴道義的質疑就像刀子一樣犀利直接,她急忙道:“是我自己願意的,跟夕夕沒關係。”
嚴道義還不放過陳夕夕:“大嫂是第一次,你也第一次?”
夏于飛實在看不下去了,陳夕夕那麼個優雅高貴的女人,被嚴道義訓得什麼似的,一聲不吭。
通過這些天的相處,她跟陳夕夕的關係着實不錯。
正要開口,陸秉琛先說話了。
“試試紅色怎麼樣?”他制止嚴道義繼續說下去。
今天的禮服都是他事先拿過來放到這裡的,各種深深淺淺的紅色數量最多,但他沒想到夏于飛居然選了件藍色的。
他忘不了剛到陸家時夏于飛穿的那件紅色的洋裝。
陳夕夕拉着夏于飛的手又進了臥室。
夏于飛小聲問陳夕夕:“他怎麼對你這樣?”
“沒什麼,習慣了。”陳夕夕神色複雜,“我來幫你挑吧。”
見陳夕夕不想多說,夏于飛也不好繼續追問,只好順着她的話道:“藍色的真的很差嗎?我其實覺得還行……”
“你底子好,穿什麼樣的也不會顯得太差。”陳夕夕隨手拿了件水紅色低胸露肩款式的遞給夏于飛,“你試試這件。”
夏于飛手一抖。
“這件……不適合我吧?”夏于飛絲毫沒有去試的意思。
“你呀!怕什麼?”陳夕夕似乎看穿了夏于飛的想法,“連陸二少都知道你適合穿紅色的。快試。”
夏于飛看着她,不動:“你……先出去一下。”
“真受不了你。”陳夕夕嘟囔着出去了。
夏于飛換好以後,來到鏡子跟前,簡直不敢相信裡面的人是她。
長這麼大,她還從來沒穿過露這麼多的衣服。肩膀就不說了,連高聳的胸部都露出來半個。
這種禮服,裡面根本沒辦法穿內衣……
絕對不能忍啊!
夏于飛對着鏡子躊躇,想着要不要趕緊換下來。
陳夕夕一推門進來了。
“喂!你先出去!”夏于飛雙手護住胸口。
陳夕夕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豔。
水紅色的長款拖地禮服穿在夏于飛身上,細腰乍收,裙襬上的碎鑽宛如點點星辰閃耀,流光溢彩,顯得她整個人都熱情奔放起來。
“oh,mygod!”陳夕夕誇張地說着,“太完美了,簡直就像是專門爲你定做的!”
陳夕夕扯開夏于飛的手,將她拉了出去。
兩個男人眼前立刻一亮。
夏于飛完美的身材比例被勾勒的淋漓盡致,溫潤如玉的大片白膩簡直讓人移不開眼球。嚴道義相信,這一身穿出去,夏于飛絕對會是那天最耀眼的女人。
“我靠!琛哥你豔福不淺啊!大嫂真是……真是……”嚴道義後面的話沒說出來,但誰都聽出了他的讚歎。
被陸秉琛瞥了一眼,才撓撓頭開始挑刺,“好像還少點什麼?哪裡不對的樣子。”
陳夕夕道:“低胸禮服要配項鍊,還有,她的髮型太隨意了。還要去做頭髮。”
“對對,”嚴道義連連點頭,轉而問陸秉琛,“你準備的東西呢?放哪兒了?”
陸秉琛眸色幽暗。
他不理會嚴道義的話,對夏于飛道:“換下來。這件不適合你。”
陸秉琛可以想象身着這件禮服的夏于飛在那天要吸引多少男人的目光,就像嚴道義最初的反應類似,根本無從拒絕!
可是,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的女人,可以華貴,可以明豔,可以溫婉,可以嫵媚,但是,性感的一面,還是隻給他自己看得好。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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