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抽乾了她的血?”我勾起脣,用死神般眼神看着那個R國男人,在他淫笑着說“是”的瞬間,施以奪魂術。R國男人立刻像失了魂似的,拿出藏在身上的手術刀,割破左右手腕上的大動脈。
事發突然,周家人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割腕後便清醒過來,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更沒法止血。
他驚恐的看着我,大叫着我聽不懂的話,我想,他在誇我,誇我是“魔鬼”~
我就是要讓他也嚐嚐血被抽光的滋味!
“阿寧,答應媽媽,要快樂,忘記……忘記這裡的所有……”
這是母親最後的願望,於是,我自己對自己下了奪魂術,並在潛意識裡告訴自己,不要接近孔家人,我以爲,只要遠離了他們,我就能過上安靜的生活。
結果卻還是……
我睜開雙眼,眼底通紅一片。
孔簡秋此時不醒人事,嘴角的鮮血告訴我,她重傷了。
是因爲幫我……
這個恩,我會記着,連帶着以往的,“我”也會一筆勾銷,是“我”,不是原先的那個蠢貨“杜小楠”!
我打開門,如我所料,安景山正站在門口,臉上的焦急,顯而易見,早就沒有往日那沉穩的模樣,看見我完好無損時,更是長長舒了口氣……
轉而發現孔簡秋不在我身後,忙道:
“阿寧,你姨母呢?”
“她受傷了,現在昏迷中,不過最好不要動她,也不要送她去醫院。”
我冷靜的說着,安景山不解,向我投以疑問。
“就讓她這樣倒着?”
“抱她去我房裡吧~木南一族的奪魂術固然厲害,但是反噬更加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我頓了頓,眸中隱去一絲戲謔,“尤其,我的術法造詣還在姨母之上,她破了我的術,自然反噬加倍,會沉睡在夢中一些時候,醒來更可能……”
“可能怎麼樣?”
安景山扣住我的肩膀,抓的生疼。
“變成白癡!”就像是魔法裡遭受精神攻擊的人那般,當然,我略微誇大了一些,看安景山失魂落魄的樣子,我就知道,他對孔簡秋,並非一般普通相熟人之間的感情,只是,可能礙於母親……所以一直都壓抑着,不願承認。
既然孔簡秋對我有恩,我倒也樂得幫他們一把……
另外孔真兒這個“石頭裡”蹦出來的小丫頭,本就是姨母的養女,身爲孔家旁系遺孤,三番四次挑釁於我,就算孔簡秋幫我,我也不會放過她,總要讓她吃點苦頭才行。
安景山聽我說孔簡秋會變成白癡那會兒,已經衝進了練功房裡,這會兒功力全開,我在外面都能聽到他在說什麼~
——我昨天狠心拒絕你,是希望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人,爲什麼?無論我讓你做什麼,你都會去做,我一直在利用你,你到底知不知道……
好吧,後面的,我已經沒興趣聽了!
這**,果然煩得很~
祖母教的心法、身手已經空置了近十年,再不撿回來練練,我可沒臉回去“見”她老人家。
想起祖母,我真的好久都沒有見過她了,就連她去世後下葬,我都沒能親自送她一程,如今孔家已經名存實亡,什麼族長不族長的,又有幾個孔家人記得,在這個物慾橫飛的年代,誰還會去住在山裡,原先的世外桃
源,現在怕是,面目全非,成了枯木。
[喂,你大爺的,什麼時候放我出去?]
[我纔是主人格,你鳩佔鵲巢這麼多年還妄想出來,省省吧,蠢貨!]
……
孔簡秋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她的智力回到了六七歲,即便是這樣,他依舊黏着安景山,於是我乾脆以我剛恢復需要靜養爲由,把她攆到了安景山那,讓他們共處一室。
安景山沒辦法,只能到哪都帶着她,所幸,孔簡秋比較聽話,不吵也不鬧~
我有一件事,一直瞞着安景山,那就是如果遭受反噬的那個人,醒來沒有變成白癡,只是智力低下,那麼不出一個禮拜,她就會恢復成正常人。
不過,就算孔簡秋恢復了,我也不會跟安景山挑明,畢竟男人那裡不用,會壞~
另外,肥水不流外人田!
安景山本來出國的計劃延遲了半年,他說國外必須娶,有些事情還需要他主持大局,並且他可能帶着孔簡秋一起去,我知道他說這話的意思是想試探我,看看我會不會不同意他跟她在一起~
我只想說這男人戀愛了都是白癡嗎?我既然都已經把把孔簡秋塞給他了,哪裡還會拒絕!
後來我們選了宴會的時間,定在了兩個月後的七月十七,安景山本不打算請靳家人和鍾晴雪,怕我看見他們心裡會不痛快,但我不這麼想,別的人我可以不請,但這兩個人,必須請!
我最喜歡做的事兒,就是“啪啪啪”當面打臉~
其後的時間,我每天都早起晨練,白天霸佔了安景山的練功房,晚上霸佔安景山的書房。
我在書房裡,不是爲了學習,長知識,而是……安景山收藏的怪談,武俠小說好多都是孤本,網上都找不到的,我平時也就這愛好,爲了不耽誤白天練功,我強忍着把書抱回房間,躺在牀上慢慢看的衝動,每天就在書房裡蹲到十一點,然後回去睡覺。
這天下午,我在練功房打坐,平日裡李婆婆不會來打擾我,所以門我也沒鎖……
哪知,剛剛居然聽見了門推動的聲音,會是誰?
安景山已經帶着孔簡秋出去玩了,安久銘一個月的時間還沒到,我蹙起眉頭,收功,吐了口濁氣,並未站起來,我倒要看看是哪個鬼鬼祟祟的!
來人步子踩得很實,不像個會內功練家子,但是……
男人距離我三米的地方,突然“襲擊”,我沒有回頭,已經猜到是誰了,所以手下留情,只是攥住了他的手腕,他卻跟殺豬似得叫了起來!
“小東西!你謀殺親哥哥啊~”
“安久銘,你怎麼回來了?”
我鬆開手,安久銘立馬甩了甩胳膊,我眯起眼,定格在他青紫不一的胳膊上,如果不是回頭,我還真沒有注意,他受傷了……怪不得疼的直叫喚~
“想你我就回來了唄!”
說話間,他把受傷的胳膊往後藏了藏,這人是蠢嗎?我都看見了,他還躲~我不禁翻了個白眼,道:
“傷是怎麼來的?說實話!”
“呵呵,就是不小心碰的,哎,對了,我怎麼一回來你就在父親的練功房裡?父親去哪兒了~”
我就站在那裡,冷着眼,聽他跟我扯東扯西,安家發生的事情,他會不知道?他越是隱瞞受傷的原因,我就越想知道。
“說吧,你是不是被男人強了?”
“呸,什麼被男人強了,小東西腦子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我覺得你現在需要冷靜,嗯,就這樣,看也看過你了,我回房了,拜拜!”
“安久銘,你是不是被靳揚……”
我就這麼隨口一說,後面的話甚至還沒有說出來,安久銘立刻了跳了起來:“你哥哥我只是找靳揚幹了一架,打架的結果是平分秋色,懂嗎,什麼強不強,上不上的,我恨你!”
安久銘娘炮的指責我,還跺了跺腳,惹得我一身惡寒。
“你能不能正常點~蠢貨!誰讓你去找靳揚的,那天在書房外面我沒有阻止你偷聽,就是怕你查到我和他的過去,然後去找他麻煩,原來的杜小楠已經不在了,你現在去找他麻煩,打的一定是“我替妹妹討公道”的名義,那他肯定就會知道你安久銘沒有妹妹,距離宴會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你說的你聽是來還是不來,他要是不來,我怎麼當面‘啪啪啪’打他靳家人的臉!”
媽蛋,氣死我了~
“那個,小東西……你好能說,而且說的好有道理,果然是我的錯,你就不要生我的氣了,我們打都打了!對了,本來我只想找陳宇軒那個王八蛋的,都是手下慫恿,我非要去找……”
“閉嘴,出門左拐,不送!”
安久銘緊抿着脣,手上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乖乖走了出去。
我嘆了口氣,已經沒有心思再繼續打坐練功。
我擔心的,並不是靳揚有沒有受傷的事兒,而是靳揚會不會來找我,我們畢竟是沒意義上的夫妻……
“呵,我怎麼忘記了,我已經改了名字,重新辦了戶口和身份證件,這個男人已經與我無關。”
我閉上眼睛,養了會神,今天晚上沒心情看書了,悶了這麼長時間,或許我應該出門轉一轉,省得整天更“杜小楠”那個白癡一樣,想些有的沒的,浪費腦神經!
跟李婆婆打了聲招呼,我就出門了,白體恤,牛仔褲配板鞋,安久銘給我選的裙子幸好就那麼幾件,想着,如果不是威脅利誘加威逼,安久銘怕是不會願意給我買這麼中性的衣服~
出了門,我打了滴滴,沒讓父親給我安排司機。
京海市我去過的地方就是那天安久銘帶着我買衣服的步行街,那裡應該是屬於京海市的繁華地帶,我就着這塊兒地方逛着,一不留神,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牌子。
這是一個清吧,跟我在帝都進去的那個清吧門頭一樣……
我撇了撇嘴,猶豫着走了進去。
也不知道我當時是怎麼想的,反正想的肯定不是“故地重遊”,門口有兩個帥小夥子迎賓,我不是“杜小楠”沒那麼保守,直接拋了個媚眼過去~右手邊的男人頓時紅了臉。
修煉奪魂術者隨着等級提升,本身就會形成“媚”,迷惑人心……
我剛剛,不過小試牛刀,不過,也是那個小哥太純情了~
“晚上好,請問您幾位?”
臉紅的小哥,支支吾吾不敢上前,說話的是另一個,看着比較老道。
“就我一個人~”我輕咬着脣,故作茫然,“你們這裡有東西吃嗎?我想要個安靜點的地方~”
如果在這個男人身上試試奪魂術,難度係數自然比另一個男人高一點,我記住男人的名字——霍辰,跟着他到了他安排的桌子,坐下,卻沒注意到四周服務員投來的古怪眼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