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陸吻了她許久,直到她顫抖之際才輕輕地佔有了她。
怕傷了孩子,他也只是淺嘗即止。
結束後,帶着滿滿的感動,擁着她一起睡下!
但他一直沒有睡着,他想着馬思隱,想着馬思隱對小潔近乎固執的堅持。
如果是普通的男人,秦陸完全可以忽視,但是馬思隱不同,馬思隱是馬參謀的兒子,背後更是有馬伕人孃家撐着。
氧氣的燈光下,他瞧着那潔睡熟的樣子,微微斂了神色。
第二天送她去上班後,他回到部隊,坐在辦公椅後面良久,才終於拿起了電話撥了個號碼。
一會兒電話接起來,“我是馬元。”
秦陸淡淡地說:“馬參謀嗎?我是秦陸,有些事情想談一下,方便嗎?”
馬參謀是個很敏感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秦陸的意思,他抿緊脣,和秦陸談了許久,最後,他才平淡地說:“我會讓你將思隱帶回來的,秦軍長,因爲思隱的關係,打擾了!”
秦陸又說了幾句客套話,掛上電話後,他的背後都有些溼了。
這種談話很不愉快,沒有人會喜歡被人這般告訴的——
自己的兒子糾纏着有夫之婦,對於馬參謀來說極爲不光彩。
但是這也是秦陸唯一能走的路,因爲身份特殊,他無法對馬思隱做什麼,能約束他的,明顯不是馬伕人。
他沉沉地嘆了口氣,走到洗手間裡去洗了個臉繼續工作。
而就在秦陸放下電話半個小時後,馬思隱帶着怒氣到了軍醫院。
他在門診那裡找到了那潔,那潔正在給病人看病,人挺多的,排了十幾個號。
馬思隱直接走進去,對着那個坐在那裡的人說:“出去等!”
那潔有些火了,“馬思隱,這是醫院,請你注意影響!”
他冷哼着:“不在這裡說,你願意和我出去嗎?”
那潔瞪着他,馬思隱坐在她面前的桌上,表情帶着一抹狠戾:“讓他先出去,不然我不介意有聽衆。”
那潔按着心裡的怒火,平靜地和病人解釋了一下,病人也理解,出去了。
馬思隱立刻上前去鎖上門,當那落鎖的時候,那潔心一跳,但是面上還是平淡如常的。
“能解釋一下爲什麼這麼做嗎?”她望着他,表情平靜。
馬思隱其實最不喜歡的就是她用這種平靜的表情看他,他多想她像是對秦陸那樣,軟軟地纏着,就算是兇一點也沒有關係。
至少,她是有感覺的!
他瞪着她,吐出一句:“我覺得這話應該我問你纔對!”
那潔冷笑一聲,“馬思隱,我覺得我沒有什麼要和你交待的吧!”
馬思隱眯了眼,步步緊逼,一直走到她面前,身體和她的只有不到十公分。
“就在剛纔,我父親打電話要我回帝都。”他的薄脣吐出一句話,說着自己都覺得沉痛。
父親的命令他向來是無法抗拒的,從小到大,只有賽車他堅持了下去,但是代價是他二十八歲之後得聽從家族的安排——
無論事業還是婚姻。
換句話說,他還有兩年不到的自由!
他沒有想到會遇見那潔,會遇見這個讓他抓狂的小東西。
要不然,他寧可前二十八年過着被安排的日子,也要換取下半生的自由!
他紅着眼瞪着她,而她的眼是莫名其妙的。
馬思隱的眼裡有着一種悲傷的東西,他的聲音輕輕:“那潔,我從來沒有將女孩子放在眼裡過!我見過到比你漂亮的,更潑更壞的,但是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想和一個人分享屬於我的一切。”
所以他才帶她去看他比賽,如果可以,他還想帶她去帝都,去世界的每個角落,讓她看到他的世界。
不是隻有一個秦陸才能給她幸福的。
他也可以,甚至於,他還能給她肚子裡孩子幸福。
他嫉妒那個男人,但對於她肚子裡的骨血,他卻是有幾分喜愛的。
因爲那是她的孩子,有着和她一樣的血液。
那潔靜靜地看着他:“馬思隱,這和我沒有什麼關係。”
他苦澀一笑,是啊,是和她沒有關係,她的整顆心都放在秦陸的身上。
他的情緒於她沒有任何意義!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我明天就回帝都了!以後可能再也不能纏着你了。”
那潔愣了一下,只見馬思隱繼續苦笑:“是秦陸和我父親談的吧!”
他明白自己的行爲已經觸怒了父親,父親不會再讓他自由下去了。
那潔想起昨晚秦陸的古怪,她明白秦陸爲什麼這樣做,馬思隱是有些太過了。
其實這樣,對馬思隱也何嘗不是一個好的結果。
她微笑着看着他,“一路順風!”
他忽然上前,輕輕地抱住她的身子,那潔下意識地就要掙開。
“不要動!我就抱一會兒。”他的聲音很輕,也沒有其他的動作。
那潔僵着身子,一會兒,她抿了脣,輕輕推開他的身體,伸出一手,“以後當朋友?”
馬思隱抿了脣瓣,“永遠不會!”
他掉頭就走,打開門,外面站了一排醫生,趙寅在最前面,他旁邊站着醫院最近的熱門女主角——安雅!
“沒事兒,他就是要離開了,來告個別!”那潔輕鬆地說着,爾後坐到診臺前,開始叫號。
外面僵持了一下才恢復了動靜,趙寅拉着安雅離開。
“你放開我。”安雅甩開他的手。
趙寅表情有些兇狠:“剛纔你叫我來的時候,可不是這種表情!”
安雅輕哼一聲,“明明是你自己擔心那潔!”
趙寅愣了一下後明白了,這小妮子是吃醋了。
上前拉着她的手,也不避着別人的目光:“吃味了?”
“神經病,你才吃味了。”安雅拍開他的手,快步向着兒科那兒走。
趙大主任也沒有再追上去,目光深遠地瞧着她纖細的身影,脣邊帶着一抹笑意——明明吃味了,還說沒有!
那潔這天上的半天班,而且十點半的時候就結束門診了。
她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將車開到了部隊的家屬區。
秦陸那兒的勤務兵早就爲首長準備了四菜一湯,那潔問;“首長平時幾點回來?”
那人回着:“有時十二點回來,有時就不回來了。”
“那他吃什麼?”那潔皺起眉頭。
勤務員小聲地說:“首長很忙,有時候中午就顧不上吃午餐,隨便在辦公室裡吃一點,不過,下午下班很準時。”
那潔的心像是被什麼刺中了一樣,望着不安的勤務員,她淡淡地說:“你先去休息吧!”
她等到十二點半的時候,秦陸還是沒有回來。
她將桌上的飯菜用保溫盒打包了兩份,徒步走到他的辦公樓。
警衛認識她就放她進去了。
到了他的辦公室外面,透過玻璃窗,看着秦陸坐在辦公桌前,面前放着一份文件。
他的眉頭深鎖着,像是在思索。
那潔推開門,“首長應該吃飯了!”
秦陸驚喜地擡眼,然後立刻將面前的文件給合上,起身接過她的手裡的東西一起到一旁的沙發那兒坐下。
一邊將飯菜佈置好,秦陸一邊隨口問:“你怎麼來了?”
那潔站起來,身子往裡探了探:“我來查勤的啊!”
秦陸笑笑,將她拖回來坐好,喂她吃一口:“那你看到了沒有?”
那潔一邊吃着一邊親了他一口:“你很乖,這是賞你的。”
賞了他一嘴的油!
秦陸皺了皺眉頭,表示不滿,只是什麼也沒有說就是了。
說起來那潔也挺不好意思的,明明給他送飯來的,到最後還要他喂她。
她吃飽後,秦陸才吃,她就瞧着他優雅的樣子,“秦陸,馬思隱今天去找我了。”
秦陸挑了挑眉:“是嗎?”
她笑了笑:“來告別的,別吃味了,吃飯,乖!”
她摸着他的頭,秦陸睨了她一眼,繼續吃。
一會兒他就吃完,將東西給收拾好摟着她到休息室裡去睡一下。
那潔窩在他懷裡好久也沒有說話,秦陸低頭瞧着她的小臉,聲音輕輕地說:“要是有想問的,就問吧!”
馬思隱的事情是他做的,他也不想對她否認。
那潔打了個呵欠,迷迷糊糊地說:“秦陸,我們再結一次婚好不好?”
秦陸愣住——
她大老遠地開車到這裡來,就是爲了問他這事兒?
想再問她的,她卻無賴地埋在他懷裡不肯說話了。
只是,在她的小臉蛋上,他看到了一抹紅。
小東西是害羞了呢!
秦陸的脣邊揚起一抹輕笑,方纔,他的小妖精是在向他求婚吧!
其實他也有些遺憾結婚的時候,他們未曾相愛,那時他給她的太少太少。
他知道她要再結一次婚的目的不是爲了自己,大概是想搓合齊遠山和她母親吧。
這個愛操心的小東西!不過他卻是願意滿足她的小小心願的。
伸手摟着她,滿足地閉上眼。
馬思隱似乎從他們的生活裡剔除了。
那潔醒來的時候,秦陸已經不在身邊了,外面,傳來他低沉的聲音,像是在對誰交待任務。
她小心地探了下頭,就看見高原坐在秦陸對面,兩人一起抽着煙,十足兵痞的樣子。
她的腳步聲驚動了秦陸,他回頭看了她一眼,而後立刻摁熄了菸頭,高原也緊跟着,生怕慢了一步得罪了自家老大。
“嫂子也在啊!”高原笑得意味深長的,“秦陸你上班都不放過嫂子啊!”
“去你的,小潔懷孕了!”秦陸睨了他一眼,“滿腦子盡是淫邪思想!”
高願輕笑一聲:“革命軍人也有需求不是麼!”
秦陸哼了一聲,接過自家寶寶的身子,關切地問:“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睡不着。”高原她很熟悉,所以一點也不避忌地撒着嬌:“你又不陪我!”
兩條小手臂掛在他的頸子上,十分粘人的樣子。
高原立刻識趣地出去,讓他們說話。
秦陸望着高原的背影,笑着捏着她的小鼻子一下,“小東西,打擾我工作了知道啊?”
她作勢要下來,“那我先回去。”
“等我下班一起回去吧!”秦陸拉着她的小手,拖了回來,按在自己的大腿上,“陪我看公文。”
那潔就笑:“不怕我泄露國家機密啊!”
秦陸將頭擱在她的發心:“不怕!你泄露一條,老子就上你一次!”
不要臉!不要臉!
她完全聽不下去,耳根紅紅的,捂着耳朵。
秦陸好笑地拉了拉她,不過他真的有事兒,所以不再和她玩鬧,專心地看起來。
那潔偷偷地瞧着他的面孔,俊臉很嚴肅,目光專注。
她覺得臉有些熱,忽然湊上去親了他一口。
“寶寶,你在動搖你家老公的軍心!”他含着笑,拍了她的小屁股一下:“再這樣就軍法處置了啊!”
那潔臉紅紅的,乖乖地窩在他懷裡。
秦陸一邊瞧着手裡的公文,一邊緩緩地說:“結婚的事兒,晚上我們回去再說!”
她直接將臉埋在他懷裡,害羞的樣子讓秦陸愉悅地笑了。
五點整,秦陸就收拾了東西,帶老婆回家。
晚餐前的時候,秦陸帶着她去樓頂。
天台上,有着玻璃蓋的透明屋子,她甚至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弄的。
走進去,既可以仰望星空又不會被吹到,比之馬思隱的熱汽球實用又浪漫。
正中間,放着一張長形的餐盯,上面佈置着鮮花和紅酒。
那潔側着頭,“秦陸,你是不是要求婚!”
“孩子都有了,你還要我求婚?”他笑着拉她過去。
抱起她的身子放在粉色的桌布上,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裙,看起來十分清純。
秦陸擁着她看了一會兒,然後神秘一笑,拿起一邊的小提琴拉了起來。
古典的音樂流泄了一室,那潔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
這些世家子弟腫麼都會玩樂器,一個一個玩得還很地道。
她聽得出來,秦陸拉的是梁祝。
“秦陸,不要拉這個。”她輕輕地說,“我不要我們是這樣的結局!”
他停了下來,笑看着她:“那你要聽什麼?”
“快樂頌!”她存心爲難他。
秦陸只是縱容地笑着,硬是拉起來,不過麼,拉得也不錯就是!
那潔就跟着晃着潔白的小腿,和着拍子輕輕地哼着。
秦陸拉着緩緩地走近她面前,將小提琴放到一邊,目光溫柔地瞧着她。
她坐在桌子上,和他正好平齊,目光對着目光,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麼一直瞧着…
“那小姐,願意嫁給秦陸先生嗎?”他十分鄭重地開口。
那潔抿着脣,側頭笑着看他,不說話。
因爲她知道,他肯定有話和她說!
秦陸緩緩跪了下去,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鑽戒,放在她的手心裡。
“那小姐,我必須十分誠實地告訴你,你懷了秦陸先生的孩子,這輩子你只有一次機會可以嫁他。”他拽拽地說着。
那潔輕哼一聲:“如果我放棄這次機會呢?”
秦陸微笑:“給一個理由!”
那潔看着他,手指戳着他的臉:“因爲秦先生很小氣,愛吃醋,動不動就欺負那小姐!”
“我有這麼壞嗎?”他皺了下眉頭,表示不滿。
那潔微笑着看着他。
一會兒,他抿着脣,表情臭臭:“雖然我小氣,愛吃醋,動不動就欺負你,在牀上將你折騰得死去活來,但是那小潔,實話告訴你,當時我的感覺好極了!”
她差點笑出來,但還是忍下了笑意,繼續看着他說:“但是秦先生很愛那小姐,無條件地愛着,所以,那小姐還是答應秦先生這次不合理的求婚!”
她將戒指扔回他手裡,伸出纖指:“現在替我戴上吧!這輩子你只有一次機會。”
他睨着她調皮的笑臉,含着笑將戒指套到她的無名指上。
閃亮的鑽石將她纖白的手指映襯得更好看。
那潔順手拉起他的身子,小手環着他的腰身,“秦陸先生,跳支舞吧!”
他摟着她的小腰身,將她的鞋子脫掉,然後讓她站在自己的皮鞋上。
輕輕地帶着她晃動着,在滿天的星光下,見證着他們這次的結合,是因爲愛!
兩人晃着晃着,她就感覺到他身上不同尋常的溫度,這種感覺讓兩人都同時停了下來。
“秦陸,我們第一次跳舞的時候,你爲什麼會那樣...?”她仰頭壞笑。
他那次可是十分狼狽呢,一屋子的人都瞧着,要是被人瞧見下面支起帳蓬不丟臉死了?
秦陸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小壞蛋!要不是你太誘人,我怎麼會那樣!”
那潔笑得甜甜的,雙手滿足地勾着他的腰身,將臉埋在他的胸前,“是之前憋狠了吧!”
她悶笑着,惹火了秦陸。
身子一轉,將她直接壓到了長形的餐桌上,不過,動作很小心。
那潔看着撐在自己上方的男人,低笑一聲:“怎麼?又忍不住了。”
好像昨天他們還那啥過的,他真是…
秦陸喘着氣,身子抵着她的,壞壞地廝磨着她。
久了,那潔也感覺熱了起來,嬌着聲音推了推他的身子:“秦陸起來啦!”
他不動,還過份地伸出手將她的裙子給解開。
那潔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身子,不讓他看自己。
但他堅定地推開她,抱着她起來,跪坐起來。
潔白動人的身子在星光下,耀眼美麗。
她雙手捂着胸口,表情羞澀動人。
秦陸輕輕地拉開她,湊在她的耳邊,“寶寶,還記得那次被打斷的事兒嗎?當時我們就在餐桌上…那啥!”
她的臉紅透了,想抓過衣服穿,可是他將她的衣服扔得好遠,她只得蜷在那兒,卻不知這樣形態更加讓男人瘋狂。
“不記得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衣服衣服,哪還記得那種事兒。
只有他們男人才會總是惦着呢!
秦陸抱着她,緩緩地拉進自己的懷裡,“今天,要不要再試試!”
她睨了他一眼,在他的眼裡有着濃濃的情慾之火。
爾後她明白了,這個混蛋,說什麼求婚,什麼浪漫,其實是爲了滿足他那點兒陰暗的心思吧!
那點子事呢他足足地記掛了這麼多年。
她不說話,就睨着他。
秦陸用身體磨蹭着她,撩撥着她,直到她受不了地軟在他懷裡。
他如珠似寶地吻上她的脣,大手一點一點地挑起她的慾望,在她身體輕顫的時候,溫柔地進佔了她的身子…
月光下,她的身體白嫩迷人,他幾乎控制不住。
一次過後,他失控地喘息着,一邊將自己的襯衫套在她的身子上,再看下去,她別想休息了。
那潔頭暈暈的,只記得他做的時候,自己一直地哭,開始的時候是背後火辣辣地疼…
後來他被她哭得心煩,換了一下,結果,她的膝蓋也痛。
她哭着,撲到他懷裡,罵他壞,小手捶着他。
秦陸抱着她,不聲不響地繼續,他注視着她小臉凝着淚水,整張臉蛋就像晶瑩的果凍一樣,長長的眼睫垂着,漂亮得不可思議…
抱她去樓下的時候,已經是八點了,那潔有些睡意,秦陸就摟着她,半強迫地讓她吃了些東西。
她睡覺的時候,他就在書房裡處理事情,晚了回來,她睡在氤氳的燈光下,一身柔細的肌膚瞧起來迷人至極。
“寶寶…”他躺在身邊,試探地喚着她的名字。
那潔朝這裡靠了靠,小嘴貼着他的胸口迷糊了應了聲。
秦陸伸出大手在她的小肚子上摸了一把,爾後心滿意足地和她一起放眠。
第二天因爲是週末,他沒有上班,陪着她一起回了趟齊家,和齊父商量着婚期。
齊遠山沉默了良久,才深深地瞧着那潔,“你,是不是去看過你媽了?”
那潔輕輕地點了頭,“嗯,媽很好!”
她小心地看着父親,“爸,我覺得你應該試一試。”
齊遠山掏出一支菸,在看到那潔的眼時又放了下來,一會兒才說:“順其自然吧!”
那潔聽了卻是很高興,父親算是同意她的做法了。
“爸,你放心,我提過你,媽除了有些激動外,沒有什麼不好的。”那潔微笑着:“今天我打了電話,聽得出來,她心情很好!”
齊遠山神色有些複雜地瞧了一眼秦陸,“這事兒,爸怕會對不起另一個人啊!”
秦陸怔了一下,才明白指的是自己的父親秦聖。
他淡笑着:“爸,你就追求自己的幸福吧,我爸能理解的。”
情況確實是挺詭異的,不過,秦陸能看得開。
那美慧那時能爲齊遠山生下那潔,就說明她的選擇了不是嗎?
幾個人沉默了一會兒,齊遠山就作了決定:“好,就這樣!你們看着辦吧!”
“爸,我們想低調一點,就家裡人聚一下就行!”那潔圍着家裡人那三個字轉。
齊遠山哪會不知道她的心思,笑笑:“行!”
當下看了黃曆,決定婚禮於一個月後舉行,那時那潔也正好懷上三個月,胎兒也穩定些。
兩人又在齊遠山這吃了午晚纔回到秦公館。
陸小曼已經聽秦陸說過要結婚的事兒,當然很高興。
“這次一定要好好地熱鬧一下。”其實她也挺憋屈的,上次爲了隱瞞秦陸的病,硬是低調了很多。
這次也算是補償一下小潔吧!
秦陸淡淡地說:“就自家人吧!”
他瞧着那潔淺淺地笑着:“只要我們最重要的人都在,就可以!”
陸小曼本來是不同意的,但是他們堅持着,也就算了。
可是事與願爲,在她着手秦陸和那潔的婚事時,還是泄露了消息。
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裡,都知道秦家的少奶奶遠赴美國六年,這中間的故事還是沒有什麼人知道的,所以這會子都鬧着要參加。
這麼傳着,要求參加人越來越多,陸小曼算着算着,竟然從自家三五桌變成了上百桌。
她有些無奈地打電話給秦陸:“兒子,媽不行了!”
秦陸輕聲地問她怎麼回事,一邊摸着懷裡的小人兒。
此時,那潔才洗完澡吹完頭髮,一身清爽地窩在他懷裡。
“婚宴已經到一百桌了。”陸小曼皺着眉頭,怕秦陸他們會應付不來。
想想小潔已經懷孕,是不適合大操大辦的。
秦陸知道那潔也聽到了,於是無聲地瞧着她詢問。
那潔聳聳肩:“按媽的意思辦吧!”
這風聲都放出來了,不辦好像說不過去,秦家丟不這個臉。
秦陸笑着和那邊的陸小曼說了幾句,陸小曼自然高興——
爲什麼?別人都說秦陸離婚了,這麼辦一下,讓他們瞧瞧小潔和秦陸有多恩愛。
哼,她的孫子都有了,還不夠堵住那些人的嘴嗎?
秦陸掛上電話,笑看着她,“寶寶,接下來有你忙的。”
他抱着她,用自己的下巴蹭着她的小臉蛋兒,“別太累好嗎?”
“秦陸先生,你說我們這是重婚呢?還是復婚!”她勾着他的頸子,有些壞壞地問着。
秦陸捏着她的粉頰,沒好氣地說:“盡淘氣!”
那潔趴在他的懷裡笑,“其實我們真的差一點就離了。”
她笑了一會兒,感覺上面沒有動靜啊,一擡眼就瞧着秦陸十分陰沉的面。
她斂住笑意,伸手拉了拉他的手,“秦陸好嘛,對不起啦!是我說錯了好不好!”
她搖着他的身子,小臉貼在他的臉上。
只見他緩緩地開口,表情再是正經不過,“小潔,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能輕易地說出來這話的,但是我告訴你,這輩子我也不可能和你離婚的。”
他說完後,定定地瞧着她。
那潔怔住,她不過就是隨口說了一句麼,他怎麼這麼當真了啊!
不過生起氣的男人還是挺怕人的,她只能繼續地哄着他,“秦陸好了嘛,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他很快地指着自己的脣瓣。
那潔有些傻眼,爾後就是裝傻:“餓了?我去給你拿吃的過來。”
小身子剛站起來就被他狠狠地扣到了懷裡,用她的壓着他那兒,帶着灼熱的男性氣息逼近她:“餓的不是那兒!”
“那究竟是哪兒嘛?”她快要哭了,感覺到他的蓄勢待發!
伸手推推他堅硬的身子,這人,這人有沒有她是孕婦的自覺啊!
秦陸勾脣一笑,就貼緊她的脣瓣,邪氣地說:“上面和下面,都餓!你選一個喂一下!”
這個混蛋,色狼!
她伸手輕捶了他一記,小拳頭被他給握在手裡,“寶寶,快點!”
紅着臉,她垂着頭不敢看他。
秦陸勾起她豔紅的小嘴兒,讓她擡眼瞧着他的眼。
他的目光中滿是柔情,往前一湊,密密實實地吻住了她的脣…
她的身子一緊,小手捉住他的衣服,整個人都趴在他的懷裡。
秦陸探出舌尖探到她的小嘴裡,勾着她的,纏着一陣臉紅心跳的吮吸。
那潔的小手揪緊,被他撩得有些熱了起來,小舌反纏着他的,一起到他的脣裡嬉戲着…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撫觸着,探進她的睡衣裡,她繃緊身子,強烈地渴望着他。
“秦陸…嗚…要…”她嗚咽着,小手胡亂地扯着他的衣服。
秦陸也有亂了,有些不管不顧地壓上去,熱烈地吻着她的脣,她的身子…
直到失控前才驀地鬆開她,自己坐着直喘氣。
“小妖精,等你生完孩子一定弄服了你!”他惡狠狠地說着,爾後將她拉到自己懷裡小心地幫她整理好衣服。
那潔臉紅着,埋在他懷裡不肯出來。
秦陸縱容地吻了她一下,爾後抱她回房睡覺。
“晚了,我家寶寶和小寶寶都要睡覺了!”他一邊上樓一邊親着她的小嘴,抱着她一點也不費力。
那潔躺到牀上的時候,看到秦陸要下牀。
“秦陸,你去哪兒?”聲音嬌軟得不可思議。
他回頭,俯身親吻了她一下,“乖,我去洗個澡!”
她臉上的顏色更深,知道他定是去…那個了!
想也不想的,她下牀從後面抱着他的身子,在反悔之前,低低地說:“我幫你!”
秦陸的身子震了震,他低頭看着自己腰上的小手,輕輕地說:“寶寶,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那潔抿着脣,好一會兒才又說了一次:“讓我幫你!”
他低低地笑了起來:“不要我自己表演給你看了?小變態!”
他的手落在她的小手上,爾後帶着她往下,“那就來吧!”
她像是被燙着一樣,手縮了回來,爾後小聲地說:“你去躺好!”
秦陸笑着轉過身躺到牀上,看着她穿着性感的性衣,像個小妖精一樣爬到他的身上,輕輕地挑開他的浴袍,而後,小嘴親吻着他的身體,越來越往下…
他按着她的小腦袋,聲音脆弱,“寶貝,不要…”
她低下頭,一會兒聽着他的喘氣聲,壞壞地笑着:“是要,還是不要?”
秦陸猛地將她壓到身下,“小妖精,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這個小混蛋,是嫌他還不夠難受是吧!
竟然用那麼邪惡的方式,好吧,是很舒服,可是他不想她累着。
他兇悍地出擊,結果也沒有怎麼樣,輕輕地吻了她的脣瓣,聲音暗啞地誘哄着:“寶寶,快睡!”
那潔趕緊地閉上眼,在他要轉身的時候,忍着笑:“秦陸,我就不打擾你去親近五指山了!”
他回頭,沒有好氣地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一下。
這個小東西,現在比他還要色。
動不動就誘惑他——
“老公,我背後長了個小東西,你看一看。”
不等他說話,她直接脫了衣服,他就看到嫩白如玉的美背,恨不得立刻撲上去!
有時候在洗臉的時候,故意將自己的睡衣弄溼了,不假裝迷了眼睛,撲到他懷裡,讓他看風景。
好,他都記着,等她肚子裡的孩子生出來,不弄死她!
秦陸狼狽地跑到浴室裡,氣得連沒有舒解的慾望都忘了。
那潔就在後面吱吱地笑着,浴室裡,秦陸的心軟得不可思議。
這樣的小東西,他喜歡極了。
走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埋着頭睡着了,伸手將她拉到自己懷裡,大手撫着沉睡的容顏,心裡沉靜如水。
第二天那潔和秦陸都不上班,於是一起去訂了一下婚紗照,挑選了幾個喜歡的系列,準備下個星期來拍。
上次,他沒有來得及回來,只有她一個人拍的。
所以也算是補償她吧!
那潔挑選了幾款婚紗,讓秦陸看行不行?
秦陸看着她站在鏡子前,設計感很強的婚紗將她的身材突出得更加地玲瓏有致,特別是胸線的腰身那裡,簡直就是魔鬼曲線。
他走過去,從後面抱着她的小腰,頭擱在她的頭頂一起看着鏡子裡的兩人,“小妖精,你這樣出去,不知道會迷死多少人!”
他的聲音低沉而性感,大手留戀在她的小腰上舍不得下來。
那潔抿脣一笑,回頭抱着他的頸子,“你這叫情人眼裡出西施!哪有那麼好看!”
“我說有就有!”他點了她的小鼻子一下,爾後又看了她換了幾組。
完了後,那潔決定了哪幾套衣服。
兩人在外面用了晚餐纔回去,纔到家不久,秦陸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部隊打來的,他接起後,眉頭就深鎖了起來。
越往後,神色就越是陰沉。
“好,我知道了,明天我就會出發!”他掛上電話,看着一旁的那潔,有些抱歉地說:“我明天必須出差一趟。”
那潔能理解,她也沒有問他去哪,只是輕輕地說:“我在家等你!大概去多久?”
秦陸也沒有什麼把握,嘆了口氣,“應該個把星期吧!”
那潔輕輕地靠在他的懷裡,好一會兒才仰起頭,“小心點兒。”
她下意識地感覺到,不會是開會交流這些事情,必定有什麼重要的任務,秦陸不方便透露,她也不問。
秦陸無聲地撫着她的額頭,“別擔心好嗎?寶寶,我會好好回來的。”
那潔睡着後,秦陸走到書房裡,打了筆記本察看着文件。
一會兒,他夾着煙,緩緩地吐着菸圈。
突然間讓舉行大規模的軍演,真的很奇怪,而且是和別的部隊一起完成!
以前就是軍演,也是兄弟部隊,大家都有默契。
這次,對方的來路和領導的性子他一點也摸不準。
而且,上面下來的任務是全軍作戰,也就是說,包括他這個軍長!
憑着敏銳的嗅覺,他感覺到了一種風雨欲來的壓力。
說不出,但是心裡就是有一抹不安!
第二天那潔醒來的時候,秦陸就不在枕邊了。
牀頭有一張紙條,是他留給她的,“寶貝,早餐準備好了!記得吃!”
她看着會心一笑,伸手摟着秦陸的枕頭深深地聞着屬於他的味道。
賴了一會兒才起牀,才洗完臉,手機就響了。
“首長,有什麼指示嗎?”她俏皮地問。
秦陸沉默了一會兒,才低笑着,“你確定用指?”
她臉紅着罵了他一句,秦陸繼續笑:“車裡就我一個人。”
她聽着那邊有些吵雜的聲音,皺着眉頭:“你去哪兒啊?”
秦陸含着笑,一手操縱着方向盤,“去a城。”
那潔嘀咕了兩句,取悅了秦陸。
這個小丫頭,現在還記着以前的那事兒哪!
“我開車了,我叫了張媽去照顧你,勤務兵總不如自己家裡的人細心,聽話知道嗎?”他像是教小孩子一樣教着她。
那潔抿着脣,甜甜地嗯了一聲。
秦陸要她掛電話,她無賴地不肯掛,半哭着說:“秦陸,我想你了怎麼辦?”
“忍一下,乖。”他哄着,耐性十足。
那潔的小性子上來,“秦陸,要不,你將我一起帶去吧!我是軍醫不是嗎?我可以照顧你的生活,還可以照顧你的身體…”
她存心誘惑他,想讓他破例。
秦陸自然知道她的小心思,這個丫頭懷孕後就特別粘人,現在一定是不習慣他不在身邊吧,美人計都用上了。
“留着精力,老公回來好好地疼疼你!”他說着就掛了電話,因爲車已經到了目地的——
一望無際的叢林,部隊已經駐紮,軍綠色的軍裝在這裡是最好的掩護。
“對方的人來了嗎?”秦陸淡淡地問着。
高原目光隨着秦陸一起看向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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