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列家族是y國上流貴族,也是y國四大貴族之一,今日梅列家族多少上流人士,所爲的不過就是震寶藍色寶石的展示,相傳這藍色寶石是從梅列家族先祖傳下來的,對這顆一百二十二拉克的藍色寶石看中至極,它不僅價值連城,而且傳說這顆寶石有延緩衰老青春永駐的作用。
多少人想看一眼,卻也沒有這個機會,如今這梅列家族宣佈這藍色寶石的展覽,誰不想親自看一眼?自從宣佈這消息後,y國多少名流貴士紛紛將手中的事情擱置,來參加此宴會。
寧原把車停在梅列家族門口,只見門口幾個服裝正式的手下把守,每個進門的賓客都需要拿出邀請卡作爲進去的通行證。
湛言看了一眼手中的邀請函,瞳仁變深,寧原擰開車門候在一旁,湛言今天依舊一身白色的襯衫,面容精緻氣質不凡,一看就是個常年身居高位的上位者。
寧原緊跟在她身後,湛言將手中的邀請函遞過門口的正裝的把守員,等待確認後,便進去了。
梅列家族不愧是y國四大貴族之一,踏入拱門之外,是一片開闊的碧綠草坪。草坪起伏向兩邊延伸,中間有條大道,足夠容納下幾輛汽車,然後再進入大廳。迎面而來的是濃厚的西方歐式與古羅馬結合的建築,大廳內裝橫富麗堂皇,大亮著名的油畫被收集,天花板上一幅最後的晚餐當的上是大廳的最亮麗的風景。一旁還有不少掛毯與許多精美的傢俱擺設。
大廳另一邊擺滿了許多精緻的佳餚水果拼盤,寬闊的大廳內衆多名媛貴族已經紛紛到達,目光一掃,只見男的彬彬有禮,紳士十足,女的美麗靚麗,氣質優雅。湛言吩咐寧原先去其他地方探探後,隨意從一旁走過的侍者托盤上拿了一杯紅酒,右手捏着紅酒杯,輕輕搖晃,抿了一口。清冷的目光微冷。走到落地上前,落地窗前的窗簾垂下。
湛言一邊抿着紅酒邊想着其他事情,隨手拉開米色的窗簾,卻沒想到裡面還有人,而且還是她認識的人。裡面的女人雙脣微紅,一雙手緊緊抱着男人的腰。一臉春潮的樣子,誰看這個場面便知道剛纔發生什麼事情?
“秦若凡?”湛言眯起眼打量眼前的男人,只見今天眼前的男人穿着一襲白色的燕尾蝶正裝,幽深淺藍色的眸子閃着若有若無的藍光,眼底透着幾分寒意與冷意,藍色琉璃的瞳仁顏色極深,五官過於漂亮有些陰柔卻完全不會被人認錯是女人,渾身上下一股邪魅的氣質,讓人掩不住多看幾眼。
那個女人在看到湛言的時候,有些一愣,秦若凡低聲在她耳畔說了什麼,她才點點頭一臉高興離開。
“阿言,沒想到我們竟然如此有緣,在異國也能遇見。”秦若凡整了整衣領,面色不變看向她。
湛言也沒想到竟然一來就遇到這個男人,頓時心情有些不好了,這個種馬,頗爲嫌惡了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要走。
秦若凡自然是看到她眼底的嫌惡,原本淡淡的臉上也冷了下來,這個女人心底的心思他怎麼會猜不透。不就是嫌他髒麼?秦若凡不知爲何頓時胸口憋着一股氣,渾身怒氣散發。上前攔在她面前:“阿言,好歹我們是熟識,這麼一走了之招呼不打未免也太過不去了吧!”幽幽的眸子在她臉上掃了一圈,笑道:“難不成剛纔阿言看見我與那個女人吃吃醋了?”
聽見秦若凡如此自戀的話,湛言心底冷笑,他的目的她怎麼會猜不透,見他攔在面前,她面色也沉了下來:“滾!”
秦若凡心底有些煩躁,他知道眼前女人對他有偏見,可就是知道了更煩躁,見她一見他就沒有好臉色的樣子,突然想到什麼,薄脣勾起冷笑道:“阿言,怎麼就你一人來,那個男人怎麼沒來?我還真不知阿言原來也喜歡吃回馬草。你就那麼相信那個男人?”最後一句連秦若凡自己也不知他這試探的目的。
湛言雙眉一挑,視線迎上秦若凡的眼眸:“這事與你無關,沒想到秦少竟然也這麼八卦?不過話說回來,遇到哪種男人也比遇到你這種種馬好的多,不是麼?我倒是還真沒想到秦少爲了梅列家族的藍色寶石,竟然連男色也不惜用上,秦少不去做牛郎真是可惜了。”
秦若凡被湛言直接戳破心思,精緻的臉陰狠下來,這個女人話裡明裡暗裡哪一句不是在諷刺他?難不成他在她心裡竟然如此不堪?秦若凡咬着牙:“牛郎?若是阿言捧場,我做個牛郎倒是也不所謂,不如今晚讓我好好伺候你一晚如何?”
“不必,我嫌髒,若是不小心被傳染來了艾滋,可是得不償失啊!秦少,你說呢?”湛言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臉色淡淡說道。
話音剛落,這下秦若凡真是臉色陰沉如同鍋底,大手突然捏住她的手腕,直接把人壓在牆面,溫熱的氣息拂在她耳側,湛言皺起眉頭,冷聲道:“放開!”
秦若凡雙手撐在兩旁,帶着壓迫的視線盯着她的臉,眼底陰鷙:“蒙湛言,別以爲我對你的容忍毫無底線。”
湛言直接往他腳踝處踹過去,秦若凡猝不及防痛的悶哼一聲,雙手放開,湛言冷着臉看他,眼底不屑:“那我還真得多謝謝秦少對我的容忍。”
這時候一個五官英俊立體的男人走過來,銀色的眸子與西語如出一轍,五官與西語也有幾分相似,不過眼前的男人五官更爲硬朗,渾身一股貴族氣質沉澱,一看就能知道是大家貴族出身。
“秦少,不知這位是?”西秦。梅列手裡捏着盛滿紅酒的高腳杯漫不經心。眼眸看向湛言看着分明與興味。秦若凡這人他與他雖然接觸幾日,不過對於他的野心勃勃與陰狠他也有所瞭解。不過他倒是沒想到一向冷酷無情的秦少竟然對眼前這個少年感興趣,倒是引起了他對這個少年的好奇。
湛言目光掃了眼前這個男人,心裡已經猜到他是誰,他雖然沒有見過西秦。梅列這人,但有查過。如今她今天來爲的是西語,她也不想大動干戈暴露身份,否則一旦被人盯上,動手可就束手束腳了。轉身直接走開。
秦若凡瞥見西秦。梅列眼底的興味,眼底一沉,淡淡盯着她離去的背影視線沒有絲毫移開道:“不過見過幾次,有些新鮮罷了!”
西秦。梅列淡淡一笑:“秦少,希望我們的合作能夠愉快啊!”
過了大約十分鐘,只見臺上一個年齡大約六十幾歲的老人,雖然年紀有些老,不過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衆人在看到這個老人,頓時紛紛停下來,視線落在上方。
這個老人不是別人,就是梅列家主最爲信任的老管家,凱特。梅列,原本凱特並不姓梅列,梅列家主念在他跟了他幾十年的份上,所以讓他同性梅列,也算的上是一種尊敬。
幾分鐘之後,在凱特。梅列的宣佈下,只見其中一人小心翼翼拿着盒子上來,身後有幾個手下一路保護隨行,可以看出梅列家族對這塊藍色寶石有多看重。
在衆人期盼的視線下,凱特。梅列打開了盒子,頓時一陣藍光在明亮的燈光下灼灼閃現,大約有三個手指那麼大的藍色寶石,只見透亮的藍光熠熠生輝,透過藍色寶石,衆人只覺得看到一望無際的海洋,那顏色清澈透亮至極。
湛言自然也看到了藍色的寶石,只是她總覺得這藍色寶石詭異的厲害,一開始看的時候,確實清澈透亮像是看到了藍色海洋,只是過了半響再看,寶石內似乎有紅色一閃而過,妖豔的驚人,總之她覺得這寶石有些邪門。
突然一陣燈光暗下,衆人頓時哄叫出聲,大廳一片混亂。然後就聽見一陣尖叫:“寶石被偷了。”
燈光再亮起來的時候,盒子裡空空如也,凱特。梅列的臉色一變,立即下命令道:“封鎖所有內場,此時不許任何人出門!”
“是,凱特總管!”
話音剛落,梅列家族幾乎大半的手下出動包圍整個路口。大廳也被封鎖。
“梅列總管,你如此做法不覺得很不公平麼,你要抓的是兇手,但有什麼權利把我們所有人困在這裡?”說話的是一個身材高大,五官算不上英俊的男人,大約三四十歲,看他穿着,似乎也有些身份。
“休斯大人,你也知道這藍色寶石是我們梅列家族震族之寶,這寶石對我們家族的意義可不僅僅是價值連城,而是對梅列家族的意義,藍色寶石突然消失,最難受的是我們梅列家族,希望休斯大人能夠體諒一番,一旦我們找到一絲線索,立即讓大家離開,如何?”說話的是西秦。梅列,他臉色陰沉難看,顯然也不知道晚上會發生這種事情。銳利的眸光在每個人身上掃過去,道:“希望大家能夠積極配合,只需要每人接受我們的搜查。”
“西秦少爺,這個方法未免太荒謬了,簡直侵犯人的人權,我絕不同意!”一個剛說完,其他人也起鬨道。
西秦。梅列眼底冷光一閃,冷漠道:“若是大家不願,那麼便別想走出梅列家族這個門。”此時他也算是下了狠手。
此時突然從長廊外涌進幾個守衛,他們手中抓着一個人,走到西秦。梅列身旁,說道:“西秦少爺,屬下在莊園後院抓到一個嫌疑犯。”
西秦。梅列冷的毫無溫度的視線落在寧原身上,眼底透着凌厲的殺意,湛言也沒有想到寧原竟然如此輕易被抓,恐怕這梅列家族還真是守衛森嚴啊!
“搜過他身上麼?”
“西秦少爺,已經搜查過,只是並沒有收到任何寶石!”領頭的一個守衛說道。
秦若凡悄無聲息走到湛言身邊,雙眉一挑,低頭在她耳側輕輕道:“阿言,這梅列家族可不好對付啊,不如你陪我一晚,我幫你解決?”
湛言眼底厭惡浮起,被這個男人盯上可真是讓她煩不勝煩,脣角勾起道:“秦若凡,別以爲我不知偷走這寶石的人是誰?俗話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嘴擦的再幹淨,也有遺漏的痕跡。”
側身繞過他,走上去道:“西秦少爺,不知我手下做錯了什麼,被人押着?”
“是你?”西秦。梅列看到眼前這個“少年”,不就是之前與秦少相熟的那個少年麼?視線在寧原與她身上來回巡迴:“他是你手下?”
湛言點頭沒有否認。
“是你偷走了寶石?”西秦。梅列看了她一眼,立即吩咐人上前搜身!
“西秦少爺,有何證據?難道西秦少爺親眼目睹?”她臉上雲淡風輕,鎮定從容的樣子倒是讓西秦忍不住一怔。
“既然他是你的手下,爲何偷偷往梅列後莊園潛入,難不成對梅列家族有什麼不軌之心。”西秦眯起眼,看了湛言一眼,繼續道:“來人,立即上前搜!”
湛言冷笑道:“若是西秦少爺搜查結束沒有從我身上搜到絲毫東西,西秦少爺這該如何?”
“你想怎麼樣?”
“我這人一向記仇呲牙必報,若是西秦少爺在我身上沒有搜到絲毫寶石,不如西秦少爺剁了一根手指給我賠罪,怎麼樣?”想要搜她身。那就拿出代價來交換!
西秦一開始還真只把眼前的少年當成一隻小白兔,雖然感興趣,倒是也沒有怎麼在意,他還真沒想到她一開口就是要他剁手指交換,如此狠毒怎麼會是一頭小白兔?應該是一頭狼。不過如今在的可是他們梅列家族地盤,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頓時直接下命令道:“給我搜!”
湛言臉色冷了下來,剛要動手。
一陣低沉霸道的聲音響起:“誰敢動她?”
西秦側頭便看到一個黑色風衣的男人,五官漂亮的驚人,渾身氣勢威嚴霸氣外漏,一舉一動優雅天成,一雙深邃如同鷹眸銳利透着極強的侵略性緩緩走來。
湛言聽到熟悉的聲音擡眸一愣,她媳婦怎麼來了?然後就見他緩步向她走來,每走一步似乎踩在她心口,讓她忍不住窒息。
大手一把握着她的腰,深邃的眸子深沉盯着他乖寶的臉,四年前,他就發誓過他再不許任何人再傷害他乖寶絲毫。
“媳婦!”湛言的聲音軟濡透着一股甜意,緩緩靠在寬闊胸膛前,這軟軟的一聲,不說西秦。梅列愣了,其他人也愣了,這少年轉變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剛纔還要剁了人的手指,如今竟然如此柔軟靠在一個男人身上!
西秦。梅列視線若有若無落在兩人身上,帶着探究之意。
秦若凡視線死死落在那個柔軟靠在男人胸口的女人,幽藍色的眼眸洶涌的殺意,指節緊緊捏着高腳杯,“砰”的一聲,頓時杯子粉碎,手掌被鋒利的玻璃片割破,鮮紅的血一滴一滴往下落,他卻沒有絲毫痛意,眉眼陰鬱。
只見凱特。梅列在西秦。梅列耳邊說了什麼,西秦立即緩下臉,笑道:“原來是顧家大少,能參加梅列家族聚會,梅列家族可真是榮幸之極啊!”
顧墨襲氣勢一變,帶着壓迫的視線落在西秦身上,眼底銳利的冷芒不掩,西秦面色一變,道:“顧家大少,想必你也知這藍色寶石對與我們梅列家族的意義,而如今我們抓住的唯一嫌疑犯便是她的手下,您說我不該懷疑不該搜查麼?”
“哦?西秦少爺如此認爲?顧某倒是覺得首先排除的便是他。”顧墨襲眉宇沉穩,一股處在高位的威懾散發,他哪怕站的不動,也給人一種極爲強烈的壓迫。“先不說這寶石存在與失蹤間的間隔時間只有短短十幾秒,哪怕讓一個人從上面跑到門口也絕不止十幾秒時間,西秦少爺,你說是麼?”
西秦。梅列倒是忽視了這時間,如今聽他講,心裡已經有了數,脣角冷笑:“可這人偷偷潛入梅列後莊園,難道對梅列家族就沒有什麼不軌心思麼?就算他沒有動寶石,梅列家族也決不能讓他離開!”
顧墨襲面容冷峻,沒有絲毫表情,只見突然一個也是銀色眸子的男人出現,這個男人五官與西秦倒是有些相似,棱角分明的五官,漂亮的薄脣組在一起,五官立體,不難看出也是帥哥,梅列家族的基因果然不錯。
“大哥,還是放了那人吧,他不過是我讓他進去幫我拿些東西,可沒有什麼不軌之心。”西寧緩步走過去,一舉一動渾身貴氣,停在西秦。梅列不遠處。
聽到西寧的聲音,西秦面色有些變了,誰不知道梅列家族兩位少爺雖然表面彼此恭恭敬敬,可是暗地早已鬧崩了。
既然如今梅列家族另一個少爺都如此說,西秦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放手,深沉的眸子打量眼前霸氣的男人,見他對西寧的話沒有絲毫的疑惑與奇怪,難不成他這個弟弟和這個男人是合作關係,否則西寧爲什麼要幫助他?西寧的性格他也瞭解,可不是這麼熱心啊!
西秦頓時道:“放開他!”
“是。”
寧原被人放開,退到一旁,突然一陣嘶聲裂肺的慘叫響起,西秦梅列與西寧梅列面色都變了。
順着聲音往後院莊園走去。
“媳婦,我們也去麼?”
顧墨襲點點頭。握着她的腰離開。
衆人也聽見這個慘叫,頓時也跟着往後走,等湛言看到地面上什麼東西時候,臉色頓時變了,只見草地上,一具被吸乾血液的屍體面目全非躺在地上,或許因爲是剛被吸食,這具吸乾血液的屍體嘴脣蠕動了幾下,才完全死亡。
衆人看得這一幕,頓時慘叫起來,有幾個比較膽小的指節昏迷了過去。西秦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臉色也變的陰沉難看了。而西寧。梅列臉色頓時慘白。
立即讓手下把這句屍體擡走,看向衆人,淡淡說了幾句抱歉。
“西秦少爺,現在我們是否可以離開?”休斯說道,“西秦少爺說過若是被搜查過後,便可以離開,既然如此,我願意成爲第一個被搜查的人,怎麼樣?”
西秦讓人去搜,等到確實確認沒有任何東西的時候,西秦立即放人離開,有了第一個開頭,後面的人自然也開始願意讓人搜查,現在梅列家族發生如此恐怖的事情,他們可要儘早離開。
“媳婦,我們也先離開吧!”湛言提議。顧墨襲自然是聽從他乖寶的意見,只是在離開之時,西寧。梅列突然攔着突然低聲說道:“顧大少,不知明晚有沒有空?我想我們也該談談合作的事情了,你要求我做的事情我可都照做了。”
湛言瞳仁一深,顧墨襲握着他乖寶的腰不放,薄脣勾起道:“自然,那就明晚見!”
湛言坐上她媳婦的保時捷,黑色的眼珠子盯着她媳婦好看的側臉瞧個不停,他媳婦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梅列家族的宴會中呢?這麼想着也問了出口:“媳婦,你怎麼會來?”
顧墨襲擡眸瞧見他乖寶的樣子,薄脣輕輕抿着,冷峻的臉上帶着一絲笑意,前些天他接到齊修的電話,知道他乖寶突然去了y國,而且齊修特別強調乖寶接完電話時候面色蒼白,那時候他就忍不住驚慌,什麼也顧不得,把所有事情擱置一旁,連夜趕到y國,幸好被他趕上了。突然想起他乖寶是爲了其他男人,顧墨襲原本柔和的面容沉了下來,再看那雙水汪汪的眼眸,一臉疑惑看着他,指腹摸了她的臉頰:“乖寶,以後有什麼事情我希望你不是第一個衝鋒,而是第一個告訴我。”雖然他乖寶能力身手強,但他還是希望他乖寶能夠完全依靠他。
湛言也知道自己讓他媳婦擔心了,頓時握住他的大手,溫熱的溫度從手心傳入她的心口,頓時心口暖呼呼的。
從今天來看,這梅列家族處處透着詭異,讓人心驚肉跳,想到那具屍體,湛言忍不住問出口:“媳婦,那個人分明是剛剛纔死的,不過看她樣子,全身倒像是被什麼吸光身上的血,而且我觀察那個西秦。梅列,見他面色鎮定,沒有絲毫的詫異,這就說明這種事情發生絕不是第一次。而且那藍色的寶石給我的感覺也非常詭異。雖然遠處看,是透明藍色的,但只要看久了,便會出現一些紅光。這太太不可思議了。”
聽見她乖寶的分析,顧墨襲臉色也凝重了起來,把人攬在懷裡,深邃的眸子深沉讓人看不透情緒,點頭道:“今天那場殺人確實不是第一次發生,五年前便發生過幾次,當然y國警局也派人搜查過,但一一都沒有絲毫消息,而且曾經搜查過梅列家族的警察在後來也一一失蹤不見,梅列家族在y國勢力的不一般,要把事情壓下,也並不是不可能。不過這一次被衆人親眼所見,恐怕梅列家族想要把它壓下也無濟於事!”
湛言點點頭。
顧墨襲繼續道:“雖然西秦。梅列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但梅列家族另一個人的態度卻不同,那就是西寧。梅列,恐怕他知道不少,從他身上下手找突破口才是關鍵!”
說道西寧梅列,她還不知道她媳婦與那人有什麼合作,顧墨襲見他乖寶眉頭微蹙,猜出她心底的想法:“乖寶,別擔心,我與他不過是互惠互利,沒什麼實質性的合作。”
湛言點頭,忍不住打了個呵欠,她有些困了,顧墨襲加快車速,沒過十分鐘,車子已經停在酒店門口,顧墨襲見他乖寶昏昏欲睡的樣子,直接用外套裹着人,把人整個抱在懷裡走進酒店,湛言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往顧墨襲懷中挪了挪,繼續睡過去。
齊修與吳田見他們領主已經回來了,手上抱着一個人也猜到就是他們夫人。寧原隨後回來。齊修顯然還記得寧原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吹了個口哨道:“兄弟,是你啊!”
寧原瞥了一眼齊修,並沒有什麼印象,直接忽略他的話,直接往酒店裡走去。
齊修還沒被人如此無視過呢?剛想拖住寧原,寧原身子快速一閃,乘着齊修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大力握住他的肩膀,卸了他的胳膊,咔嚓一聲,骨頭響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裡尤爲突兀,吳田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
寧原眯起眼看了齊修一眼道:“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靠,齊修捂着胳膊痛的厲害,該死,靠,他不過想和他大聲招呼,這個人竟然把他胳膊直接給卸了,額頭上冷汗,真是太他媽憋屈了。見他轉身要走,忍不住大吼一聲:“靠,你這人有沒有點眼色啊,我們領主抱着自己媳婦上樓,你去當電燈泡麼?”
寧原腳步一頓,眯起眼,轉頭認真道:“我去睡覺!”說完這句話直接坐進電梯。
氣的齊修忍不住想踹門的衝動,吳田走上來問道:“齊哥,你與剛纔那人認識?”
“你看我這樣子像是認識的麼?那小子也配老子認識?”齊修罵了一句按下電梯,吳田乘着電梯關門之前立即閃身進去。
奢華歐式十足的總統套房,周圍擺設精緻,一張寬大的雙人牀,離雙人牀不遠處是陽臺,陽臺與臥室被一扇落地窗隔住,米色的窗簾掩開一半,從上方可以看見整座城市,五顏六色的霓虹從高橋散落開來,遍地高樓大廈。在臥室中一個精緻以紅木爲主的酒櫃隔在中間。
湛言迷迷糊糊睜開眼見她媳婦把她放在牀上,開始幫她脫身上的衣服,等衣服全部被脫下了,顧墨襲認真拿起浴巾把他乖寶包着,走進浴室。
把浴缸的水都放滿,水的溫度不溫不熱,顧墨襲脫下衣服抱着他乖寶沉入水中。低頭見他乖寶安安靜靜的靠在他胸口繼續睡着,粉色的脣在氤氳的霧氣下更顯得溼潤粉嫩,頓時喉嚨忍不住一動,瞳仁顏色越來越深沉,指腹摸着他乖寶的臉頰聲音輕輕細細透着一絲磁性道:“乖寶,現在先別睡,一會再睡好麼?”
湛言朦朦朧朧睜開眼睛,溼潤的眸子對上那雙極黑如同黑曜石的眸子,顧墨襲再也忍不住,勾起他乖寶的下巴,低頭覆上去,湛言迷迷糊糊的迴應,勾着他的舌輕輕吸允。兩人這個吻大約持續了近五分鐘,直到顧墨襲見他乖寶有些受不住才放開。
顧墨襲見吻完後,他乖寶重新閉着眼靠在他懷裡睡過去,薄脣忍不住勾起,看來這一天他乖寶累的厲害,按下沐浴露小心翼翼幫她乖寶洗澡,全身上下,一個角落也不落下。
等到幫他乖寶洗完,顧墨襲已經滿頭大汗,看着他乖寶沒心沒肺的樣子,苦笑一聲。
兩人洗完澡,顧墨襲抱着他乖寶小心放在牀上,把人緊緊攬在懷裡睡過去。
第二天湛言醒過來的時候還以爲她媳婦來了只是她做的一個夢呢,睜開眼一隻修長的手臂握住她的腰,而她小臉埋在寬闊的胸口。濃厚熟悉的男性氣味傳來,他身上透着淡淡的青草香味與沐浴露的味道很好聞,不是她媳婦又是誰?
明媚的陽光透過從窗縫散在牀上,擡手忍不住摸着她媳婦的臉,從眼睛到高挺的鼻樑再到漂亮分明的脣,一一不是完美的存在。
湛言視線也從她媳婦的眼眸移到薄脣上,她一直覺得她媳婦哪一處都好看之極,特別是這兩片雙脣,分明的脣瓣紅潤,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親吻。
她沒想到有一天她自己會被一個男人的皮相誘惑到,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她媳婦,湊上脣輕輕貼着那片薄脣沒有動作,過了幾分鐘她要離開之時,一雙大手突然按住她的後腦勺,溫熱的舌直接撬開長驅直入,翻身把她壓在身下。這個吻帶着火熱與霸道反覆糾纏。等她以爲她就要被吻的昏過去時候,顧墨襲突然放開她的脣,眼底盡是促狹的笑意,冷峻的臉褪去冷厲,精緻完美的五官更加突出。湛言沒想到他媳婦竟然裝睡,偷吻還被抓包,小臉難得紅了起來。
顧墨襲見他乖寶難得害羞的樣子,而且原本清冷的眸子帶着潮溼,溼溼潤潤讓人忍不住狠狠愛到心裡。脣邊牽起一抹笑容道:“乖寶,原來你這麼喜歡我啊!”
湛言擡眼見她媳婦眼眸越發的深沉起來,眼底似乎有一簇簇的火苗跳躍,目光灼熱盯着她看,心口忍不住一顫,然後就覺得下面有什麼磕着她。頓時小臉忍不住一陣僵硬,想推開身上的男人:“媳婦,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顧墨襲見她乖寶僵硬的小臉心裡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前幾次真是把他乖寶給折騰怕了,這可不行,他得讓他乖寶喜歡上這種感覺,低沉的聲音透着幾分沙啞:“乖寶,這些天有沒有想我?”
湛言沒想到她媳婦突然轉到這個話題上,點點頭:“想了!”
“哦?有多想?”深邃的眸子一閃突然道:“不如現在乖寶用行動告訴我有多想,怎麼樣?”顧墨襲翻身到一旁,讓他乖寶在上而他在下,握着她的手往下。
等到兩人起牀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湛言沒想到他媳婦一折騰就是幾個小時,嗓音都有些啞了,低頭見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印子,脖頸處也有不少,看來今天她又得穿高領了,再看她媳婦身上也有一塊塊的印記,怎麼看都看得出是牙印。
顧墨襲起身光果着身體起身,拿起衣服一件一件穿上,舉止優雅,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等他穿好後,他才把人抱在他懷裡,幫他乖寶一件一件穿起衣服,細心有認真。湛言被折騰的全身無力,就任着她媳婦幫他穿衣服,以前他媳婦也是一直幫她穿衣服的。
等到幫他乖寶穿褲子的時候,顧墨襲忍不住看了一眼下面,見那處已經紅腫,拿起藥膏塗了,才繼續幫他乖寶穿上褲子,囑咐道:“乖寶,吃完早餐,今天你就在酒店休息一下,其他事情別擔心。”
湛言見她媳婦關心看她,這一次恐怕她來y國的目的他也知道,要是平時,以他媳婦的醋勁還不吃醋,可這幾天她還真沒看到她媳婦吃醋了,擡眼突然問道:“媳婦,你不生氣麼?”
修長漂亮的大手把人緊緊抱着,雙眼寵溺,摸着他乖寶的臉:“當然生氣,但相比生氣,更讓我失落的是乖寶做任何事永遠把我排除在外,乖寶,我是你的男人,你可以不需要時時靠着自己試着依靠你男人。”
湛言擡眼對上那雙深邃的眸子,心口感動,她不是沒想過去依靠別人,只是她父親從小教育她只有依靠自己才能最長久,這一句話雖然現實,但也實在。她知道既然兩人選擇在一起,信任首先是最主要的,而且她也相信她媳婦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也會保護她。眼眶有些潮溼,點頭應道:“好!”
兩人吃了早餐,顧墨襲便帶着齊修出去了。湛言光着腳丫站在落地窗前,寧原站在身後。
“寧原,你昨日有什麼收穫?”
“少爺,屬下昨天剛去梅列後莊園的時候,總感覺那裡有些不對,那四周屬下已經確認根本沒有入口,可是在屬下就要離開的時候,竟然突然不知從哪裡冒出一個女人,而且那個女人舉止也很詭異,屬下便偷偷跟着那個女人,卻發現一件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梅列莊園的僕人喊那個女人老夫人,而梅列家族中就只有一位老夫人是梅列家主的親生母親,不說這梅列家主已經五六十歲,若那個女人真是梅列家族的老夫人,那歲數怎麼也得七八十以上,可是屬下看見那個女人分明還是年紀輕輕的摸樣,大約年齡在三十歲間,怎麼與梅列家族老夫人的年紀也對不上。”寧原一想到昨晚還是有些毛骨悚然,那個女人似乎看到了他,又似乎沒有看到她。
聽到這裡,湛言面色也凝重下來:“你與墨襲說過此事麼?”
寧原老實點頭。
湛言嗯了一聲:“以後若是你有什麼要緊的消息直接告訴墨襲便可以了。”
寧原眼底詫異,點點頭。
“你立即去核實一下這梅列家族到底有幾位老夫人,年齡、長相查到之後都告知我。”
“是,少爺!”
“順便將之前西語與梅列家族中有重點接觸的人都查過一遍。”
“是,少爺!”
“好了,你下去吧!”
湛言心口也煩躁,本來只想救完西語便了事,沒想到牽出這麼多秘密,這梅列家族越是接觸越是詭異的厲害,這其中一定藏着什麼秘密,湛言總覺得只要這個秘密查出,西語的下落估計也能知道了。
今天寧原所告訴她的讓她心底有些震驚,若是覈對之後那個女人確實是梅列家主七八十歲的母親,而那個女人卻只有三十歲的樣貌,這簡直讓人不寒而慄。湛言眯起眼,這個女人說不定就是關鍵所在,這梅列家族到底藏了什麼?恐怕這牽連的事情中扮演重要角色的還有拿塊藍色寶石。
從昨天梅列家族一系列舉動來看,這寶石似乎不僅僅是梅列家族的震族之物,而且從梅列家族中的人看向那顆寶石的目光中似乎帶着畏懼與貪婪。想要碰觸卻不敢碰觸。湛言如今也只能想到這裡,沒有絲毫頭緒,她現在還真是後悔沒有對那塊寶石下手,若是有那塊寶石,說不定能知道些什麼?
湛言視線一轉,突然瞳仁一縮,然後就見一顆透亮泛着紅光的藍寶石滾在牀角處,而她的襯衫剛好擋住大半。湛言心口一跳。下意識的把拿塊藍色寶石拿了起來。
這一次她拿近細看,只見湛藍的顏色藍的深沉有些詭異,昨晚她似乎從裡面看到一絲紅光,湛言仔細看了一眼,卻發現這藍色寶石根本就是藍色,沒有絲毫紅色更別提什麼紅光了,難不成她昨晚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