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顧墨襲心裡咯噔一聲,看他乖寶果然生氣了,顧墨襲上前走過去直接把人抱進懷裡,低頭脣貼在她額頭上,他要怎麼解釋?可不解釋更糟糕,要是他乖寶真的不理他,受罪的還不是他麼,最後墨襲決定承認,語氣依舊霸道:“乖寶,以後不許其他雄性物體靠近你。你只能是我的。”
“言寶和小瑾是你的兒子。”湛言臉上苦笑不得,她媳婦這醋吃的太不着理了吧,她可捨不得他的兒子受委屈。
“小瑾和言寶已經長大了,是男人,男女有別。”他強詞奪理,特別是言寶那小子狡猾的很,一直和他爭他乖寶。
男女有別一出口,湛言真是愣了一會兒,他說什麼?天底下沒有誰要和自己的兒子有別,更別說什麼男女有別這個成語吧,她媳婦到底想什麼,言寶和小瑾才幾歲,四歲多,還是孩子。什麼男女有別,她真是被他氣死了,顧墨襲見他乖寶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心裡暗道那個小子,他下次親手收拾得了,他可不想讓他乖寶生氣:“乖寶…”話還沒有說完,湛言直接打斷他的話:“晚上你自己睡。”她生氣了,言寶和小瑾又不是其他男人。
顧墨襲聽到他乖寶這句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媳婦爲了那個小子竟然要讓他獨守空房?這可不行,大手緊緊抱着他乖寶,就是不放開:“不許,乖寶,我不許。”見他乖寶臉色還是冷淡的樣子,知道他乖寶是吃軟不吃硬,趕緊轉移話題道:“乖寶,我腿真的疼,你幫我捏捏。”脣貼着他乖寶的臉,不捨得放開。一臉可憐兮兮。
湛言本來還是很堅決的樣子,見她媳婦一臉可憐兮兮,可不捨不得了,而且他媳婦好不容易剛醒,她也不捨得生他的氣,頓時語氣很硬,讓他坐下,顧墨襲握着他乖寶的腰:“乖寶不氣了?”他突然悟出一個道理,他乖寶可不是一般的在乎這幾個小子,誰說他們不好,她和誰急。以後就算吃醋,可也得暗地裡秘密進行,那小子越大越不好對付了。
湛言被她媳婦討好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些日子她幾乎都忘了,以前她媳婦也是和言寶吃醋,她還以爲等幾個孩子大一些,她媳婦肯定會轉變,可這人越大了,吃的醋還越多了,不過她媳婦討好她的樣子讓她暗地裡很爽,不過這話她是絕對不會告訴她媳婦的。
顧墨襲摸不透他乖寶的情緒,因爲他乖寶臉上根本沒有絲毫波動,他怎麼仔細觀察也看不怎麼出,手心緊張的冒汗,他乖寶不是還生他的氣吧,他覺得自己被言寶將了一軍,現在他乖寶完全佔在言寶那小子那邊,他只能可憐兮兮博取他乖寶同情:“乖寶,腿有些疼。”他想讓他乖寶幫他捏捏,對上那雙清澈的眸子,他又有些不好意思說了。
湛言明知道她媳婦是裝着可憐兮兮博取她同情,可還是忍不住心疼起來,蹲下身子,幫他耐心小心翼翼的俺按了幾下。
“乖寶,疼!”極黑的瞳仁像及了閃耀的黑曜石,又像及了黑珍珠,這雙瞳仁真是黑的透徹,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可這時候她卻想笑,一臉可憐兮兮委屈的樣子,他五官堅硬卻異常漂亮,一個大男人可憐兮兮倒是有種別樣的風情。不過明顯與他的氣質矛盾,可異常的和諧。
“不許喊疼。”瞪了他一眼,她以前可從來沒有聽過她媳婦喊過一個疼字,不過雖然這麼說,話語明顯柔和下來。柔柔的讓他心口發暖。這就是他唯一的乖寶。
“哦!”顧墨襲被他乖寶這麼一瞪,心口什麼怒氣也沒有,癡癡盯着他乖寶看,傻傻應道,臉靠近他乖寶,兩人的距離隔的很近,幾乎貼在一起,湛言故意有些嫌棄道:“貼這麼近幹什麼?”話這麼說,卻沒有拉開距離,薄脣勾起,顧墨襲就知道他乖寶嘴硬心軟,心裡明着心疼他了。他乖寶怎麼可愛,這麼好?這一輩子他最要感謝的就是上天讓他和他乖寶相遇。否則他絕對沒有這種幸福,不過想到他乖寶說他不是她心裡最重要的,眉頭微蹙,捧起他乖寶的臉,近乎誘哄道:“乖寶,在你心中,我和寶寶誰更重要?”這個問題可卡了他半天,今天他乖寶不給他明確的答案,估計他整晚也別想睡着。
ωωω_ttkan_C 〇
湛言聽到她媳婦這麼問,知道他明顯是吃小寶寶的醋了,之前是誰抱着小寶寶一臉不肯放下來,還不准她抱,真是氣死她了,讓他氣她,真是活該,粉色的脣勾起淺淺的笑容,嘟着脣故意道:“你不是知道了麼?”
“我不知道。”靠上前,直接堵住她的脣,低低誘哄:“乖寶,告訴我誰更重要,不許騙我。”
湛言脣邊溫熱,兩人貼着,誰也沒有動,她有些失神,顧墨襲見他乖寶這時候還有分心的樣子,恨恨的咬了一口:“不許分神。”眼眸帶着若有若無的威脅:“乖寶,若是我不滿意這個答案,你…知道…這後果。”
她聽着她媳婦威脅的話語,明明應該強硬的語氣卻有點語氣不足,顧墨襲也意識到,可一雙眼睛直直盯着他乖寶,心砰砰直跳,就像要跳出胸口,湛言剛要開口,顧墨襲握着他乖寶的手貼在他胸口:“乖寶,摸摸,這心跳是不是很快。”最後他決定老實承認,他承認他乖寶一會兒的話對他至關重要:“我很緊張。”
湛言眼底有些訝異,她能感受到他心口的心跳,又急又慌彷彿一會兒就要跳出心口,擡眼就對上那雙炙熱的眸子,所有的感情深情涌現,那是她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深情,她從來明白她媳婦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在乎她,喜歡她,吃醋也是在乎的一種表現,她表面生氣,可心裡很甜蜜,她知道自己之後說的話對他非常重要,她媳婦此時像及了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反握着他的大手,手上的溫度傳到她手中,臉上的表現越來越認真,對上那雙眼眸沒有躲閃:“這輩子我只說一遍,以後也不許再問了。”
“哦!”顧墨襲乖巧老實點頭,握着他乖寶的手力道情不自禁加緊。
“墨襲,這輩子你是我心裡永遠不可替代的,最重要的。”明明是平淡的語氣卻讓他心口糾起,心臟像是被人撰成一團,心口一緊,幾乎窒息,而後慢慢緩過氣,心口一鬆,緊張、甜蜜、震撼、興奮、激動一一交織,緊緊握着他乖寶的手,眼底驚濤駭浪的波動,乖寶,你是我一輩子的劫。可他卻興奮,眼底閃過激動的喜悅,像是做夢一樣,他怎麼聽也聽不夠:“乖寶,再說一遍。”他心都要化了。
“我只說一遍,沒聽到就算了。”她纔不說了,那麼肉麻的話她說一遍就夠了。這輩子也別想讓他繼續說。
“乖寶,不夠!不夠!再說一遍。”他激動把人抱在懷裡,什麼疼痛也沒有,這輩子有他乖寶陪着,他就什麼也不怕。
湛言沒想到她媳婦竟然這麼激動,有這麼激動麼?她自己說怎麼都沒什麼感覺,搖頭,她纔不說了。
“不準!”語氣又霸道起來,帶着誘哄:“乖寶,你說一遍,再說最後一遍,我沒聽清楚。”
“我就說一遍。”她纔不管她媳婦剛纔有沒有聽清楚呢。顧墨襲見他乖寶不說,他急了,薄脣顫顫動了幾下:“乖寶,你不說,那我說,乖寶,我有沒有說過我喜歡你。”
“有啊!”她不已爲意,記得第一次聽到她也很激動,顧墨襲見他乖寶漫不經心的樣子,恨不得在她臉頰上狠狠咬一口。視線透過落地窗外的景色,薄脣勾起,漂亮分明的脣勾起一個淺笑,曇花一現卻可以驚豔所有人:“乖寶,這輩子你最重要,誰也無法與你相提並論。”哪怕是他的小女兒,因爲是他乖寶生的,所以他才喜歡。他多想從小就遇見他乖寶,把她圈養在自己範圍,當做童養媳養大,這樣他們不會錯過二十幾年,這意味這輩子他們少了二十幾年的相處,那個孩子,他要一點一點看她長大,她就是他的小乖寶。
“我知道!”她自信滿滿點頭,她當然知道自己是她媳婦心裡最重要的,要不然她和他急。
顧墨襲見他乖寶這麼自信滿滿理直氣壯的樣子,被他氣笑了:“乖寶,父親有沒有說過你很不害臊?”語氣帶着揶揄,顯得愉快。
湛言倒是沒有聽出她媳婦揶揄的語氣,還認真想了想,纔回答:“沒有。”顧墨襲看他乖寶認真回答的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勾起脣笑了起來,他乖寶怎麼就這麼可愛,他怎麼看也看不夠。
湛言見她媳婦笑的時候,才意識到她媳婦竟然拿她開刷,用力按了幾下他的腿,他腿還沒有完全康復,被他乖寶這麼用力,還有些疼:“乖寶,我疼!”
“活該!”讓他拿她開刷,她要好好報復。
顧墨襲本着先下手爲強的原則,握着他乖寶的雙手,翻身把人壓在沙發上,低頭認真盯他乖寶的臉。輕輕撥開她額間的劉海。
就在這時候,小瑾衝到他們房間大喊:“媽咪,妹妹又尿尿了。”他一看妹妹尿尿就想到喊媽咪。
湛言這才清醒過來,趕緊推開身上的人,走出去,顧墨襲被他乖寶想也不想推開,本來好好的氣氛硬是被小瑾大嗓門給破壞了,小瑾根本不看他爹地的臉色,直接撲上去砸在他身上:“爹地!”他知道爹地最疼他了,可他又有些擔心,以後有妹妹了,爹地是不是最疼妹妹了啊。
顧墨襲抱着這罪魁禍首,看着這張像及了他乖寶的臉不忍心了,把人抱坐在他膝蓋上:“怎麼了,小瑾。”
“爹地喜歡我還是更喜歡妹妹?”小瑾擡眼小心翼翼問道。
顧墨襲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遭“報應”了,他強逼着問他乖寶,現在他兒子也開始問他這個問題了,想了想,這個問題可真不好回答,可他乖寶剛纔說的可是讓他神清氣爽:“小瑾,妹妹還小…”
話還沒有說完,小瑾繃着小臉:“爹地,你是不是不喜歡小瑾了。”
“當然不是。”顧墨襲想和小瑾講道理,可小瑾見他爹地猶豫,心裡難受不想聽了,推開他:“爹地,我決定討厭你了。”說完跳下他爹地膝蓋,跑出門。
顧墨襲一臉無語,腦門一排黑線。果然,這個問題真難回答。
湛言過去的時候,就見小睿比他更像老媽子幫寶寶換好衣服,剛洗好的尿布還掛在旁邊。湛言真是挺佩服小睿的。
“媽咪。”小睿眼底有些擔心,怕他媽咪把寶寶抱走。湛言也看出小睿的擔心,拍拍他的腦袋:“小睿把寶寶照顧的真好。”
湛言走過去見寶寶在雙手抱着小奶瓶,咧開小嘴笑的開心,隨後顧墨襲也走了進來,見小寶寶咧開嘴笑,俊臉融化了冰的水,稀罕道:“乖寶,你看,小寶寶多喜歡我,一看到我就對我笑。”
言寶同情看他爹地,小寶寶一直都在笑好不好,湛言也不忍打擊他,最後言寶還是決定打擊一下他爹地:“爹地,妹妹是看到媽咪才笑的。”
顧墨襲眯起危險的眼眸,言寶完全看不到,故意無事:“爹地,我說的可是真話,俗話說忠言逆耳,爹地可不能不聽忠言哦。”明理暗裡諷刺。
顧墨襲這次可不會自傷八百就爲了損敵一千,漫不經心勾起薄脣,頗爲厚臉皮開口:“對乖寶笑就是對我笑。”
言寶一拳打到棉花裡,什麼便宜都沒有佔到,黑色的眸子一閃,他現在也不想繼續爭執下去,爲了一個輸贏惹他媽咪生氣。暗裡罵了一句,果然無恥!他爹地無恥的境界真是越來越高了。
“媽咪!”小瑾見所有人的目光注意力都集中在牀上的小寶寶身上,一想到他爹地竟然更喜歡妹妹,水汪汪的藍眸一閃一閃,潮溼又可憐:“媽咪!”
湛言這才注意到與平時不同的小瑾,這可憐兮兮的樣子真讓她心疼,顧墨襲看到小瑾這樣子,更心疼了,走過去把小瑾抱起來,可小瑾不要他爹地抱了,要他媽咪抱,湛言有些稀罕了,這小子自從有了爹地可是直線忽視她啊,這父子倆的感情有時候讓他忍不住想妒忌,他現在竟然要她不要她媳婦,湛言眼睛一閃,把人抱起來。埋頭在他媽咪耳邊說了一句,生怕別人聽到。
湛言訝異小瑾突然問她這個問題,她頗爲深意看了一眼她媳婦,顧墨襲被他乖寶看的有些心驚,摸摸小瑾的腦袋:“媽咪最喜歡小瑾了。”
小瑾一聽到他媽咪這麼說,原本水汪汪的藍眼睛立馬溢出笑意,只不過好面子,捂着他媽咪的嘴,繃直了身子有些急切道:“媽咪,你私下告訴小瑾就好了。”他纔不想讓其他人看到,那會顯得他很幼稚。湛言看小瑾這麼好面子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言寶在無人看見的時候,深黑色的瞳仁顏色深了幾分,眸色一閃。片刻恢復平靜。
顧墨襲坐在牀沿,把小寶寶抱起來,想了想,也該給小寶寶取名字來了:“以後寶寶就叫顧傾言。”
傾言,顧傾言,這個名字不錯啊!湛言點頭也沒有意見,其他人也沒有什麼意見。湛言把小瑾放下來,把小睿抱在懷裡,拍拍他的小腦袋。
見他視線一直落在小寶寶身上,她忍不住笑了,這小子這麼在乎小傾言啊,她都忍不住妒忌了,低聲道:“小睿這麼喜歡妹妹?”
小睿認真點點頭,湛言繼續開口:“小睿,媽咪吃寶寶的醋了,你竟然有了寶寶就忘了媽咪。媽咪好傷心。”
小睿沒想到他媽咪會這麼說,一臉急切,他也很喜歡媽咪,生怕媽咪傷心,咬着脣,握着他媽咪的手,擡起小臉,像小時候一樣臉貼着臉摩挲,鮮紅的眸子亮晶晶的漂亮非常,顧墨襲看到這小子吃他乖寶豆腐的時候,臉忍不住黑了一些,小睿沒有發現,就算知道他照樣如此,最後爲了討好他媽咪,嘟着脣吧嗒親在他媽咪臉頰上:“小睿喜歡。”他最喜歡的就是媽咪了,生怕他媽咪不相信,再一次解釋:“寶寶是媳婦,媽咪是媽咪。”
這一下,湛言滿意了,顧墨襲不滿意,他現在知道了,這小子竟然在他女兒剛出生就打着這麼一個主意,這怎麼行?腦門黑線十足,臉色陰沉:“你說什麼?”收緊力道,生怕他女兒就被這小子給拐跑了。
小睿擡眼對上那雙充滿威懾的眸子,他知道自己現在還比不上眼前這個男人,可他會努力,他長大後絕對會超過他,所以他對寶寶勢在必得,並不擔心。他還有媽咪撐腰。移開視線。撲在他媽咪身上。
湛言生怕小睿受委屈,安慰他,顧墨襲剛在天堂的心頓時往下掉,他可不想女兒還沒有抱熟就被其他小子給搶了。
言寶對小睿要搶妹妹獨佔妹妹完全不滿,現在和他爹地站在同一戰線,若是妹妹被小睿帶着,以後妹妹估計只知道媽咪和小睿,瞳仁微縮:“媽咪,爹地這段時間肯定很想寶寶,不如讓爹地先帶着妹妹。”要是有寶寶黏着爹地,這些日子他就可以天天黏着他媽咪了,這可是一箭雙鵰。
顧墨襲此時注意力都在寶寶身上,目光落在言寶身上,這小子會這麼好心?不過這小子真是說到他心上,他的女兒他自己親自來教,可不能半途被其他小子搶走。深邃的眸子帶着讚賞看言寶,言寶勾起淺淺的笑容,爹地,可別怪言寶,誰讓你不准我靠近媽咪。媽咪是我的媽咪,可不只是你一人的。
小睿紅光一閃,擡起下巴寒光一閃,對上言寶的視線,四目相對,火花四濺。言寶神色冷漠,淡定非常。粉色的脣微勾,像及了一隻狡猾的狼。對於自己的獵物,聲東擊西、一擊即中。得到自己想要的,這都是外公教他的。外公,他還真感謝外公。
這一次小睿沒有說話,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當然看清楚言寶的目的,脣勾起,相信爹地過不了幾天就會把寶寶送回來。他龔定。言寶,你以爲你的一箭雙鵰沒有一個人看出來麼?擡起下巴,眉宇間與神俱來的高貴襯着整張小臉越發禍水。
言寶見小睿這次沉默,眯起眼,看來他已經看出了他的心思,可就是幾天和媽咪在一起,他也很滿足,他還真要謝謝小睿了。
顧墨襲這一次自從知道小睿對他的寶貝女兒的不軌之心後,立即要求把人帶走,時時刻刻警惕。低頭越看寶貝女兒,越是心軟滿足,怎麼就這麼可愛,隨着這些日子,寶貝五官已經完全顯露出來,眉眼很像他,臉型很像他乖寶,也有些他乖寶的影子,小傾言寶貝完全結合了兩個人的有點,又大又圓的眼珠子咕嚕咕嚕轉着,特別幽深,也特別像他乖寶,睜開眼睛,看着別人卻有一種清冷的感覺,眼尾上提,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看人。嘟着小嘴,小鼻子和小嘴像他,長而卷的睫毛翹起,讓人一眼驚豔,更言寶有幾分相像,胖了一點,可五官依舊非常突出,太漂亮了,讓人過目不忘。
第一晚,顧墨襲抱寶寶睡覺盯着她看了一個晚上,怎麼看也看不夠,湛言半夜醒來對上那雙幽幽的黑眸,愣了一下,幸虧她膽子大,要是膽子小的人,半夜突然醒來,睜開眼就對上那雙幽幽的眸子,不嚇死也嚇的半死。
顧墨襲對寶寶所有親身親爲,湛言無意中走到洗手間,見她媳婦極不熟練搓着小寶寶的尿布,有些感慨,這幾天她媳婦完全忘了自己最喜歡她的諾言,一顆心完全獻給寶寶了,完全無視她了。心裡憋着不爽,這剛說的諾言就忘了,可她絕不會先低頭,顧墨襲洗的起勁,這要是看上眼了,尿都是好的:“乖寶。”喊了一句,繼續低頭洗尿布。
湛言走出去,把寶寶抱起來,胖嘟嘟的小臉真好捏,怪不得小瑾那麼喜歡捏小寶寶的臉,嘟着小嘴繼續睡着。湛言有些無聊,顧墨襲一出來見他乖寶捏着寶寶的小臉,她的力道很輕,可寶寶的臉太嫩,立馬有了點紅痕,顧墨襲臉一黑,心疼的不行:“乖寶,寶寶臉嫩,可不能捏。”
“媳婦,要不寶寶先給小睿抱抱。”小睿那麼喜歡寶寶,這幾天都沒有見寶寶,他肯定很想吧,這些日子小睿幾乎和寶寶相依爲命,她很心疼小睿。
話音剛落,顧墨襲立即拒絕,那可不行,那小子對他寶貝女兒有不軌之心,讓他把寶寶交給這小子,怎麼可能!他寶貝女兒這麼可愛,以後長大了他可要好好審查審查。他的寶貝女兒可不能這麼容易被人槍了。沒的商量直接拒絕,完全沒有發現她媳婦臉色難看了:“不行。”
“那我抱寶寶出去走一下。”
“乖寶,寶寶現在還沒醒,我來抱,你自己出去走走。”顧墨襲現在完全是個女兒奴。心心念念都是小傾言。她抱一下小寶寶都要他准許?心裡不爽了。
湛言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她媳婦竟然這麼無視她?顧墨襲顧着小寶寶,連他乖寶生氣了還不知道。
湛言坐在沙發上,言寶看到他媽咪,眼眸一閃,爹地真笨!言寶坐到他媽咪旁邊:“媽咪,言寶很想你。”這種話,他也只會和媽咪一個人說。
湛言看到言寶,再對比一下她媳婦,立即心軟了起來,把言寶抱在身上,不管言寶多成熟,對她來說,他都是她的小寶貝。
“媽咪,你喜歡言寶麼?”黑色的眸子一閃,他承認他吃小瑾醋了,特別是媽咪那句最喜歡小瑾,讓他格外不爽。
這幾天是怎麼了,接連被問這個問題,她媳婦是,小瑾是,現在是言寶,不過還是點頭:“當然喜歡。”言寶太懂事,一直是她的貼心襖。
“言寶也喜歡媽咪。”咬着下脣,小臉紅撲撲的,一臉靦腆,要是跟着言寶的下人看到他們溪墨少爺竟然還會靦腆害羞,這下巴估計也要掉下來了。
湛言摸摸言寶的腦袋笑了笑,感慨了時間過的真快,言寶一下子長這麼大了,或許是因爲他突然間太過成熟,讓她更感慨:“言寶長大了,以後有了媳婦估計就忘了媽咪了。”她心裡有些酸,雖然這媳婦的事情離言寶還很遠,可她還是忍不住想。
“媽咪,媳婦沒有媽咪重要,媽咪是言寶最重要的人。”言寶一臉堅定,就算以後長大他再喜歡一個女人,也沒有人能替代他媽咪在他心裡的地位。他的媽咪對他而言是獨一無二的。最特別的。
話音剛落,這句話直接戳中她的心窩,湛言緊緊抱着言寶,低頭親了他幾口,言寶擡起小臉,勾起脣淺笑了起來,一雙黑色的眸子,那又大又圓的眼珠子黑的透徹,亮晶晶的像寶石。異常漂亮,言寶攬着他媽咪,嘟着小嘴:“媽咪,親親!”媽咪好久都沒親他了。
湛言低頭親在言寶小嘴上,言寶像是偷吃魚的貓笑嘻嘻的樂的高興。湛言牽着言寶,突然道:“走,媽咪教你賽車。順便帶你兜風。”
言寶也是在電視看過他媽咪賽車,眼底佩服崇拜一一閃現,他相信沒有一個人的媽咪能夠比的上他媽咪,誰也比不上!他媽咪獨一無二。
“好!”
湛言帶言寶去了的車庫,那裡並沒有很多的車,只放了一輛,言寶一下子就認出那是他媽咪賽車的那輛車,儘管他心性沉穩,可還是一個孩子,忍不住激動喜悅。
湛言讓言寶過去摸摸車,言寶走過去,一摸手感就和平時那些坐的車不同,眼底驚訝詫異一一閃過。
湛言熟悉跳上車,言寶也跟着他媽咪上車,湛言把上頭的蓋子收起,便立即成爲了一輛跑車:“拉起安全帶。言寶敢坐麼?”
言寶拉起安全帶,心裡完全是緊張的激動,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太激動,太興奮了,他第一次坐媽咪的車,搖頭堅定:“不怕。”因爲他知道在媽咪身邊是最安全的。
粉色的脣勾起淺笑,以前小睿也不怕,現在言寶也不怕,真不錯!發動引擎,轟向油門,一氣呵成,車子頓時像風一樣快速飈了出去,湛言先是控制住速度,怕言寶不適應,見他一臉沉穩:“媽咪,可以快點麼?”
“當然可以!”湛言把油門轟頂,速度比之前快了好幾倍,直接衝了出去,言寶眼底震驚,真快!他相信現在沒有一個人開車的速度比的上他媽咪。眼底赤裸裸的崇拜,他媽咪真是太厲害了。湛言看着言寶眼底的崇拜,心裡也很高興。見他適應的不錯,抿脣笑了笑:“言寶真不錯!”
“媽咪,言寶想學!”他對於極速有一種追求和刺激。
“好!”湛言點頭答應。
這一個下午湛言在後院教言寶賽車,後面還是小瑾帶着圓圓找到他們,他們才停止。
小瑾也看過他媽咪賽車,對他媽咪只教他哥不教他哇哇大叫起來,最後湛言讓幾個孩子上來,她帶他們去兜風,不過車速明顯控制,並不太快。
另一邊,南宮影走到書房,看宮其寒沉默的樣子,只是問了一句:“你答應秦若凡了?”
宮其寒顫動脣一下,沉默沒有說話。
“宮寒的死就那麼重要?”她不相信她一個活人比不過死人,他不懂麼,他答應那就是宮家開始與蒙家對立,她與阿言的關係也開始對立。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和阿言爲敵,一來沒有必要,二來比不過,只能認輸,阿言的手段她比誰都清楚。他要爲了宮寒一個人葬送整個宮家麼。
“她是我的妹妹,我要爲她報仇!”過了好半響,宮其寒纔開口說話。
“如果我讓你爲了我放棄這段仇,宮寒的死是死有餘辜,死的活該!”南宮影她從來覺得宮寒的死是她自己自作自受,要是她不主動去惹阿言,阿言絕對不會對她下殺手,她絕對是做了讓超出她底線的視線。
宮其寒心情本就不好,聽南宮影這麼說宮寒,一掌用力拍在桌上,發出砰的聲響,滿室寂靜:“你說什麼?小寒死有餘辜?南宮影你的心怎麼這麼狠毒。她是我妹妹,也算是你的妹妹。你怎麼可以這麼冷淡對她的死。”
狠毒?她狠毒?她有宮寒狠毒麼?南宮影閉起眼:“她是我的誰?衝着她想要阿言的命,她不死我也不會放過她,你說我狠毒,那你怎麼不說自己對她根本念念不忘。”
“阿言?阿言是誰?”宮其寒突然想到蒙家少爺就叫蒙湛言,那阿影和她有什麼關係,眯起眼:“你與她什麼關係?小寒是你和她一起動的手?”不,不可能,那時候阿影和他在一起。
“我想可是沒有這個機會。”她實話實說。
“南宮影。”宮其寒大聲喊。她就那麼想小寒死麼?他以爲她不一樣,心口絞痛:“如果我和蒙家爲敵,你要幫誰?”
南宮影冷笑,頭一個男人爲了利益背叛她,第二個男人爲了舊情人問他站在哪一邊?真是可笑!他根本就是忘不了那個女人!她一個活人竟然比不過那個女人,真是她的悲哀!“你已經決定和蒙家爲敵?”
“當然!”宮其寒看不慣她冷淡的樣子,其實他還在考慮,可他更想知道那個阿言和他,誰在她心裡更重要。心裡升起妒忌。
南宮影收起笑容:“你怎麼比的過她?”她當然是站在阿言那邊。說完轉身離開。
宮其寒眼底帶着殺意不敢置信盯着這個狠心女人的背影:“南宮影,你給我站住。”見她停下腳步,心口翻攪,額頭的青筋暴起:“我告訴你,宮家與秦家絕對合作定了。”他明明不想說出口,可看着那個無動於衷的背影,他忍不住了,手緊緊捏着拳頭,等眼前的身影一離開,他直接掀翻桌上的動靜,喊人閉起眼睛道:“來人,告訴秦少,宮家答應合作!”
“是,宮少!”
伊洛家族,秦行稟告:“秦少,宮家已經答應合作。”
“哦?”左手敲響桌椅,這倒是稀罕了,他還以爲要等很久,沒想到宮其寒倒是答應了,真不錯!真不錯!這齣戲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秦少,宮少有一個條件就是您必須要遠離宮其語。”秦行繼續開口。
“沒問題。”他對宮其語根本沒有感情,他也不屑利用女人。他能自己答應當然最好。深藍的瞳仁緊緊盯着屏幕賽車的畫面,畫面定格在那張瀟灑狠辣的面容,眉宇間高高在上,秦若凡捏着酒杯一口灌了進去。
“秦少,伊洛斯暗地想要聯繫顧大少,被手下給抓到了。”他還以爲伊洛家族真的臣服了,沒想到伊洛斯還敢暗地想對顧大少報信。
“是麼?”聲音低沉冷漠,沒有絲毫的感覺,這在他意料之中,秦若凡抿脣開口:“把人殺了。”清淡的語氣,殺一個人彷彿就如同穿衣服,清淡的沒有絲毫情緒起伏。
秦行立即應道:“是,秦少!”秦行剛還想說什麼,擡頭見秦少極力忍着劇痛的樣子,心裡一驚。
秦若凡砸了手中的被子,深藍色的眸子妖異,骨頭像是被什麼侵蝕,痛的厲害:“給我滾。”
“是。”秦行幾乎是跑着出去的。臉色慘白,而後書房哐啷哐啷的聲響砸的巨響,秦行記得秦少幾乎是每隔一個月發作一次,現在竟然半個月沒到就開始發作。閉起眼,眼底第一次透着迷茫。是不是把蒙少抓來,對秦少的病會好一些?
等房間的巨響停了好一陣,秦行有些擔心,走了進去,只見房間裡都是一片狼藉,角落裡的男人,五官漂亮驚爲天人,那雙深邃的眸子透着血絲與疲倦,深紅的脣乾裂蒼白,整張臉慘白一片,要不是那微弱的呼吸聲,他還以爲這是一具屍體。額前的劉海雜亂凌亂。鮮紅的血從他透明的手腕流出,染紅了地面。那張臉透着前所未有的脆弱。
秦行靠近,他清晰聽清楚:言言,言言你在哪裡?
秦行心口震動,這一輩子恐怕秦少已經栽在那個女人身上了,再也拔不出來,秦若凡隱隱做了一個美好的夢,夢裡言言答應他的求婚,願意給他生孩子,他們也有孩子。只是沒過多久,言言竟然爲了那個男人要拋棄他,睜開眼睛,那雙妖異的眸子透着陰狠猙獰,可就算他再猙獰,那張臉依舊漂亮的驚人。
秦行被那雙深藍色的眸子看的驚了一下,釀蹌往後退,秦若凡這下清醒了,剛纔哪有什麼蒙,只不過是他自己自欺欺人而已。言言心裡只有那個男人,她寧願死也不會給他碰,更不會喜歡他,不論他爲她做太多。這樣的女人,他還需要對她有感情麼?眼底的脆弱一點點褪去,冷靜的嚇人。
“秦少。秦。少…”秦行心驚肉跳,想到那些人的下場有些害怕。
“扶我起來。”秦若凡命令道,此時他沒有絲毫的脆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雙眼陰鷙,渾身透着煞氣,讓人心驚膽寒。
“是,秦少!”秦行小心走過去扶住秦若凡。秦若凡後背靠着落地窗:“有消息了麼?”
秦行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後面才反應秦少問的是暗殺蒙家家主的事情。趕緊道:“還沒有,秦少,我立即去打探一下。”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