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言沉默,蘇雨諾眉眼笑的得意,瞳仁轉動,黑白分明的眼珠清清楚楚,帶着年少的輕狂與桀驁,繼續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阿言的女人就是你的親生母親,對麼?”他眼底笑的悲涼又痛恨:“而那個女人才是那個男人真正喜歡的人,否則在那一次第一次見到你,他也不會那麼失態。”他手用力按住她的肩膀,傾言看了一眼,聽他咬牙繼續道:“顧傾言,那個男人把你和那個女人當成寶,而你知道我這二十幾年是怎麼過來的麼?難道你不覺得你欠了我?憑什麼你母親在那個男人心裡是寶,而我與我母親只是草,你們所有人欠我的,我要你們每一個人一一還來,尤其是那個女人!蘇家一分錢你們都別想要,我寧願給乞丐也不會給你們。別以爲糾纏那個老男人就有用。”
傾言完全沒有把蘇雨諾的話放在心上,不過卻讓她聽到一個不大不小的消息,怪不得那個男人對她那麼熱情,原來喜歡上她媽咪了,對她來說,哪個男人喜歡上她,她也不會懷疑,不過以她媽咪的眼光可不一定會看上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雖然風度翩翩,可比起她爹地,可差的遠了,至於什麼蘇氏?她不屑?她要蒙家也不過一句話,她媽咪曾經說過,有能者居之,只要你有能力,能夠繼承蒙家,再說除了蒙家還有流島,她同樣有機會,不論蒙家還是流島比起蘇家,蘇氏完全不夠看,她仔細打量蘇雨諾,眼底冷笑,他就這麼絕對她看上蘇家的家勢?可笑!真是可笑!眼底閃過不屑,蘇雨諾自然也看到她眼底的不屑,眉頭微蹙,就聽見她冷哼:“蘇氏?蘇氏算什麼?蘇少似乎把蘇氏擡的太高了吧!第一,蘇氏在B市算的上榜上有名的公司,可在我眼底不就是一塊茅坑的石頭?比一片破爛的樹葉還不如?哪怕有一天它倒貼給我,我也不屑。如果我想要,我也絕不是買不起。第二,至於你這二十年過的是什麼日子,與我沒有干係,我沒有興趣也沒有想要知道的慾望,第三,或許你說的對,你的父親喜歡我母親,可又怎麼樣,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就憑他也配的上我母親?”她口氣囂張狂妄,臉上帶着笑容,可眼底意思笑容也沒有,已經結成冰渣,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咬牙切齒恨不得吞的她的樣子,她毫無懼意,冷笑繼續道:“第四,至於你想要報復她,只要你敢,我給你地址,你現在立馬過去,我就看看是她先死還是你找死!”
五顏六色的燈光打在她臉上,眼眸黑白分明,睫毛又長,一眨一眨有節奏,形成一片陰影,那眼底肆意的囂張直達他眼底,那張本就漂亮至極的臉張揚瀟灑透着一絲邪肆,那張臉生動的不可思議,粉色的脣有些乾燥,他看的有些呆,就連她說的話一半聽進一半聽出,心口猛的顫動,第一次,就連他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女人真的很漂亮,哪怕在二十年裡他也沒有見過這麼漂亮有靈魂的女人。眼底有些愣,幾乎忘了呼吸,睜大眼睛盯着她不放,最後只能傻傻站着看她推門進去。
傾言冷笑一聲,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就把自己當成受害者,這也只有蘇雨諾做的出來。
包廂裡面明曦文心裡有些不上不下,她心裡總有感覺雨諾對那個女人絕對不一般,每一次只要顧傾言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注在她身上,哪怕是他也沒有發現,她突然很擔心,還沒等她攀上其他人,蘇雨諾這個腳踏石就拋棄她了,第一次,她再沒有之前的自信滿滿,她對蘇雨諾的感覺有些奇怪,沒有人爭的時候,她只想吊着他,可真的有其他女人和他爭,她又覺得他是她的所有物,只能喜歡她一個人。
她千辛萬苦把蘇氏的少爺勾引到,要她就這麼放手把人推到其他女人身上她實在不甘心,或許就連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到自己對他有一點喜歡,他不是不夠優秀,只是還不夠成熟,要等他成熟,她又能不起,女人最等不起的就是青春。
喝了一杯酒,不管她對蘇雨諾是什麼感覺,她現在首要的就是讓雨諾繼續排斥顧傾言,否則以顧傾言的外貌勾引一個男人,真的太容易了,她已經搶了她一個男人,這一個,她絕對不會讓她得手。
她清高冷淡的樣子不就是學婊子勾引男人,她最初就是用冷淡的方式把蘇雨諾給勾上手的,她就不相信以她的心機,她還真的能從她這裡撬角過去。她現在關鍵穩住雨諾,讓雨諾對付那個女人,而想要讓雨諾對付那個女人的前提就是讓他繼續厭惡討厭她誤會她。眼底深沉一閃,顧傾言,別怪我手下無情。
聽到門口動靜,明曦文立即擡頭,看到傾言走進來,脣邊勾起詭異的笑容:“傾言,我敬你一杯。”見她淡淡看她,也沒有拿桌上的被子,她有些尷尬,心裡惱怒之極,所有的憤怒都掩飾在笑容底下,如果說,重生讓她學會最多的就是波瀾不驚,面不改色算計人,絕不會讓對方看出絲毫,臉上的笑容更濃厚:“怎麼了?傾言,今天可是我的生日,我的面子也不給?好歹大家是同伴同學嘛!”
旁邊的幾個同學附和,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手軟,而且敬酒也正常,其他人完全沒有感受到傾言與明曦文私下的火光四濺。
傾言臉色有些冷,還是拿起一杯酒看了一眼,鬆手把紅酒砸在地上,哐啷一聲,聲音震響整個包間,蘇雨諾剛進來,她擡頭冷冷掃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這酒算什麼,除了82年的拉菲,其他酒我可不喝!”
整個包間被這個響聲震的有些呆了,明曦文看着地上難得的紅酒心疼了一下,82年純度的拉菲!她嘴角狠狠抽起,她以爲她是什麼身份?隨隨便便就能喝到堪比黃金價格的紅酒,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估計傾言死了幾百次。
蘇雨諾眼底深沉,喊來服務生就讓人拿了一箱82年的拉菲,放在桌上:“酒到了,曦文可以敬你了吧!”
“當然。”傾言拿起一杯,熟練的開了一瓶,倒在玻璃杯上,和明曦文碰了碰杯子:“明小姐,生日快樂了!”
明曦文看到那一箱的拉菲紅酒,頓時心疼的肉痛,眼睛微微一眯,她要她喝進多少,一會兒就得吐多少。
旁邊的一夥人在玩真心話大冒險,喝完酒,明曦文一臉好姐姐的溫柔樣子,拖着傾言往裡拉,坐在中間:“傾言,大家都是同學,一起玩怎麼樣?”
“好啊!”
第一局真心話大冒險,選中的對象是蘇雨諾,這裡氣氛一時不錯,有些人頓時大膽好奇問出他們想要問的話:“蘇少,你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蘇雨諾毫不遲疑,握着杯子,笑了起來:“真心話!”
頓時旁邊的人激動的拍掌,一致同意開始問一個問題:“蘇少,請問你現在交往的女朋友是曦文同學?”
就在大家覺得蘇雨諾會猶豫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勾脣看傾言:“是,我喜歡曦文,她讓我心動。”
明曦文聽到蘇雨諾承認,頓時勾起脣笑了起來。
“蘇少,你和傾言是同桌,傾言長的也好看啊,你就沒有心動過?”突然中間有人問出這個問題。
“從來沒有!”
“這是第二個問題。”
傾言與蘇雨諾幾乎同時開口,她臉色還是絲毫未變,不冷不淡,沒有絲毫尷尬,倒是讓旁邊的人替傾言有些尷尬,蘇雨諾見她一直不鹹不淡,就像是什麼事情也無法打擊到她,眼眸一深,他就不信她沒有軟肋,他發誓絕對要讓她失態一次!
第二局,選中的對象剛好是傾言,有人提問:“傾言,你和蘇少同桌這麼久,就沒有心動過?”
提問的人還是剛纔那個人,這個問題顯然是要爲難傾言,若是說有,那就赤裸裸的第三者,若是說沒有,明顯得罪蘇少。
可他們忘了,她最不怕的就是得罪蘇雨諾,回答的更爲決絕:“這一輩子絕無可能!”她寧願喜歡一隻豬也不願喜歡這個男人。
話音剛落,所有人立即噤聲,有些不相信她竟然回答的這麼決絕,明曦文也沒有想到她會這麼決絕回答,有些愣,她有些看不清楚,她是真的對雨諾沒有興趣?不,她絕不相信!
明曦文勾起脣狀是不經意開口:“是麼?那麼傾言可要說到做到哦。”
蘇雨諾臉色有此陰沉,他明白這個女人是在報復,是在報復他。眼底沉沉不定。
傾言有些厭煩這裡的空氣,找了藉口先出去,沒過一會兒,明曦文也隨之出去,在洗手間拐角隱秘處,快步追上她,一手擋在她前面,語氣陰涼:“顧小姐,你對蘇少真的沒有興趣?”
眼角凌厲飛揚,她擡頭不屑問道:“明小姐還繼續有什麼指教?”
“我要你發誓!發誓絕不會愛上雨諾,我就相信你的話,用你父母的名義。”她立即有些咄咄逼人。
傾言聽到最後一句,眼底猛的殺意一閃而過,掩在眼底深處慢慢平復,要她發誓?她有什麼資格讓她發誓?就算髮誓,她也絕對不可能以她父母的名義,明曦文,你以爲我是其他好惹的女人麼?總會有一次讓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虎還是毫無威脅的貓,眼底越來越冷:“憑什麼?”眼底兇光畢露,一步步把人逼到角落:“我又爲什麼要發誓,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這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干預?”見她要走,一腳架在牆上,堵住她的路,拍拍她的臉蛋:“不想找死就別惹我。”說完,在她發愣的時候,直接進的洗手間。
氣的明曦文臉色漲紅,找死?顧傾言,你以爲我是沒有長大的小孩,會怕你的威脅?脣角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到時候,我們就看看到底誰魔高一丈道高一尺?:“顧傾言,是你逼我動手的!”
豪華包廂裡,就在蘇雨諾在角落喝酒的時候,突然有人衝了進來,臉色慘白焦急:“蘇少,不好了!不好了!曦文出事了,曦文出大事了。”說話的人眉目清秀並不顯眼,不是吳楠又是誰?
蘇雨諾握着酒杯一頓,立馬問道:“什麼事情?”
吳楠立即把事情從前到尾發生的起因經過都講了一遍,特別着重是傾言騙明曦文去其他包廂,讓包廂裡面的男人直接把曦文拖到樓底層,企圖用強。
毫無疑問蘇雨諾發火了,眼睛都噴火了,至於傾言還不知道明曦文擺了她一道,剛推門進去,蘇雨諾憤怒的目光頓時像x光想要把她粉骨碎身,傾言還矇在鼓裡,不明所以,蘇雨諾頓時大力扯住她的胳膊往外走,傾言沒有準備,被他扯的有些釀蹌,等坐進電梯,旁邊幾個人開始勸了起來:“蘇少,說不定這裡面有什麼誤會?”
什麼?
她有些反應不過來,疑惑蓋住她的憤怒,問道:“怎麼了?”
“顧傾言,你還敢問什麼?要是曦文有什麼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惡狠狠的語氣,任誰都知道蘇雨諾發怒了,發了很大的怒氣,旁邊的人臉色有些白,頓時噤聲,不敢說話,倒是陳探開口:“蘇少,這應該不關傾言的事情,肯定有什麼誤會,傾言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呢?”他對傾言有很大的好感。
“這個女人有多惡毒,我會不知道?”眼底不屑,想到顧傾言竟然敢對曦文下手,現在還裝無辜把所有事情推的一乾二淨,他就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他咬着牙:“顧傾言,你最好祈禱曦文沒有事情,否則她受了什麼罪,我就要你加倍償還。”
旁邊的陳探立即把前因後果給傾言說了一遍,剛說完,電梯打開,傾言看了一眼扯着她手腕的手,擡腳直接往蘇雨諾一踹,蘇雨諾沒有防備,被踹的直接跌坐在電梯門口,他憤怒瞪着,她剛好回頭,冷冰冰的眼底一點點碎成冰渣:“蘇雨諾,我們的帳一會兒算,至於明曦文那賤女人敢這麼算計我,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冷光一閃直射過去對準跟上來的吳楠,吳楠臉色頓時慘白,蘇雨諾一愣,她擡腳就走出去。
蕭然ktv此時有些混亂,只見五六個混混扯着明曦文,一副想要對她不軌,裙子扯落了一半,臉上花容失色,全部都是恐懼,完全沒有之前的故作優雅,臉色蒼白,眼底帶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任哪個男人都想要去憐惜一下。
周圍的人似乎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沒有人願意出來幫忙。反而開始起鬨。明曦文一看到傾言,神色一怔,然後看到蘇雨諾也隨之走了出來,眼神一亮,頓時捂着胸口,一副受害人的樣子:“不要…救我。雨諾。救我!”眼神漸漸變的絕望,整個人就要往前面的桌上撞過去。這時候一個男人剛好扯住她的頭髮,一臉猥褻笑了起來:“這位小姐,還是先別死,先讓我們哥幾個爽一爽!”
傾言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戲,一場明曦文誣陷她的戲碼,若是真的,那些流氓早就動手了,憑藉幾個男人還止不住一個柔弱的女人?捏捏眉心,她倒是沒想到明曦文爲了在蘇雨諾面前誣陷她,竟然願意這麼大的手筆,雖然是演戲,可這些混混明着暗裡在揩油。脣角冷笑,她倒要看她要裝到什麼?
“曦文!”蘇雨諾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變了,滿眼陰沉,恨不得直接殺了眼前幾個混混,氣急忍不住直接踹開拉住明曦文的混混,把人救回來。
身後幾個跟來的同學臉色也變了,沒想到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情。
明曦文強忍着眼淚,捂着胸口直接倒在蘇雨諾的胸口,眼底精光一閃,咬着脣強忍着眼淚控訴:“傾言,爲什麼?”
她這麼不清不楚一句,頓時讓傾言這黑鍋坐實了,所有人的目光有些不敢置信看着傾言。
蘇雨諾更是怒吼質問:“顧傾言,你現在還有什麼能說的?”只要他看到那一幕,他眼眸欲裂,他知道顧傾言狠,可沒想到竟然這麼陰毒,竟然讓這些流氓來強曦文,若是今天吳楠沒有及時報信,他不敢想象這後果!一想到後果,第一次他對顧傾言生出恨的感覺!看着她赤裸裸表達厭惡,看一眼她就像會污了眼睛一樣。
在沒有人看見的時候,明曦文詭異勾起一個笑容,顧傾言,這個禮送給你怎麼樣?她說過絕對不會繞過她,而她更喜歡一擊即中,讓人永遠翻不了身,今天過後,誰敢再接近顧傾言?說不定雨諾干預一下,她還要去牢裡蹲幾天,顧傾言,想和我玩,你還太嫩了。
傾言從始至終一直保持不鹹不淡。眼底有些不耐:“說完了麼?”
所有人對她不鹹不淡的語氣有些詫異,蘇雨諾眼睛噴着火:“顧傾言,你竟然還不知道錯?”
就在這時候,旁邊幾個流氓把他們老大扶起來:“老大,你怎麼樣了?”
“靠,誰敢管老子們的事情。”
蘇雨諾眯起眼,眼底冷光一閃,誰也沒想到他突然指着傾言,開口:“這個女人你們只要不要玩死,怎麼玩都可以。”
“蘇少!”身後的幾個人不置信蘇少竟然這麼開口。旁邊的男人看這麼漂亮的女人就要受辱,頓時有些可惜,來這裡的都想尋個刺激,有好戲看,誰會願意阻止?
相對其他人,明曦文眼底一個得意的笑容。
爲首的流氓臉上劃了一道疤痕,從額頭往下劃過鼻樑,五官平平,顯得更加兇狠和猙獰,他看到眼前的女人,眼底頓時驚豔起來,乖乖!他這輩子還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啊!要是今天真能上了這個女人,那得多爽啊,這皮膚,這外貌簡直不是剛纔那個女人比的上檔次的啊。
“哇,真是太漂亮了,老子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女人。”他眼底對蘇雨諾有些防備,剛纔可沒忘了這個男人也會點拳腳,只要他不出手,他對這個女人手到擒來:“一言爲定。”
“當然!”蘇雨諾冷笑看着傾言,今天他不給他一個教訓這名字就倒過來寫,顧傾言,你也就只有一張臉能看,這心都是黑的,以後誰敢接近你?
如果說之前傾言一直不鹹不淡,那麼當蘇雨諾說出那一句話後,她整個人氣質立即變了,眼底的冷意碎成冰渣,一點點粉碎,犀利的鳳眼冷意流轉,等待一刻破土而出。
她拍手鼓掌,掌聲在混亂的人堆裡顯得特別突兀,蘇雨諾有些詫異,就連其他人眼底也有些詫異震驚,任何女人遇到這種事情求救也是最起碼的吧!
可眼前這個女人太過鎮定,鎮定的平白讓人發寒,她冷眼掃過蘇雨諾,臉色不鹹不淡:“蘇少做的真不錯!”聲音帶着一股沁骨的寒意與冷漠。蘇雨諾,這仇,她是真的記下了。
“兄弟們,給我上,只要抓住這個女人,就是我們的。一會兒怎麼爽都行。”
“大哥,這女人太他媽的漂亮了,一會兒我得先上。”旁邊一個比較瘦小的男人看到傾言,忍不住流口水。
“當然是我先。”爲首的刀疤男踹了他一下。
“雨諾,傾言。估計也不是故意的,你們還是幫忙救她吧!”明曦文生怕蘇雨諾回心轉意想通救人,故意火上澆油。
“不用了,那女人敢這麼做,就要承擔代價。”眼底漸漸冰冷起來,他絕對不會心軟,一想到顧傾言這麼對曦文,他什麼救人的心思都沒有了。
“兄弟們,給我上。”
“想上我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命。”這一次她再也沒有隱藏,安靜站着一動不動,濃烈的殺意與狠意滔天海浪撲面而來。直接把眼前幾個流氓給震住了,她好歹從小加入蒙家內部訓練,哪一次的任務不是拿命來拼和賭,哪怕她是蒙家的小姐,可身份並沒有給她的訓練帶來什麼改變,她不是什麼軟弱可欺的女人,她手上早已沾滿血,殺人砍人她都做過。
第一次殺人她也沒有怕過,她還記得每次殺人舔血的快感,這些人簡直找死!
“兄弟們,給我上,我們幾個還打不過一個娘們?”
爲首的男人雖然被傾言身上的氣勢震住了一下,回過神,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他竟然會怕一個女人?
傾言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衝過來找死,一腳踹在他胸口,他整個人直接砸在兩三米處再也爬不起來。
所有人不敢置信震驚瞪大眼盯着傾言看,不敢相信她竟然這麼厲害!蘇雨諾和明曦文也忍不住瞪大眼睛,眼底有些震驚,這麼一個高大的男人竟然在她手下根本還不了手?這有沒有搞錯?
身後四個流氓還真被傾言這一腳給震住了,剛要往前衝的身子穩住,停下腳步,臉色有些慘白。
傾言一步步逼近,他們一步步後退,生怕她突然一腳踹過來,他們幾個人像剛纔老大一樣,再看一旁倒在地上的老大咧着嘴捂着胸口嚎叫不停,怎麼看怎麼慘!
躺在地上的刀疤男臉上有些恐懼,見其他四個人躲躲閃閃不敢上前,立即低吼:“還不趕緊把這個女人給綁住,我他媽要她好看!”一吼完,胸口更是發疼,他沒想到一個女人竟然有這麼大的力道?
“是,老大!”身後四個人聽到他們老大的話,也不管不顧衝上去,他們就不相信他們四個人打不過一個女人!
傾言冷笑在所有人的眼前,一腳踹一個,一手捏住人的手腕直接咔嚓一聲把骨頭直接扭斷,伴隨着慘烈的殺豬嚎叫,看的所有人心口發寒,這利落狠辣的身上,所有人頭皮頓時發麻。
還沒有到一分手,直接把最後一個人放到在地上,一腳往他心窩口踹中,直接把人踹的昏死過去!
除了一個昏死的,其他四個躺在地上去了半條命,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個煞神,要是知道,給再多錢他們也惹不起啊!幾個人連滾帶爬不停求饒:“不敢了…不敢了…這位小姐,我們不敢了,都是她,都是那個女人逼我們乾的。”
“是啊,都是那個女人!”
“都是那個女人逼我們做的!”
“哦?”輕輕的一個聲調如此平常,卻讓人心驚肉跳。
明曦文早就被眼前的一幕嚇得臉色蒼白,恨不得直接暈了過去。只見她冷眸一掃,她剛好對上那雙冷的沒有溫度的眼睛,臉色慘白,身子立即顫抖,握着蘇雨諾的胳膊,楚楚可憐:“雨諾,別聽他們的話,他們想污衊我,他們想污衊我,不是我做的,我怎麼有能力讓他們辦事呢?我根本沒有見過他們。”現在只有雨諾能幫她了,說什麼她也絕對不能承認,她現在有些後悔爲什麼沒有多瞭解一下顧傾言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太可怕太狠毒了!
蘇雨諾眼底有些複雜,眼底起伏不定,看着這一幕,早已經震驚的目瞪口呆,明曦文見狀,心裡一急,眼淚嘩啦啦的落下來:“雨諾,難道你不相信我麼?”
“我信!”蘇雨諾咬牙:“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出事。”
明曦文的臉色這纔有些好轉了。只要雨諾願意答應她,保護她,顧傾言也不敢傷她的。
蘇雨諾臉色有些陰沉,眼底洶涌複雜掩在眼底深處,臉上深深的震驚表現在外忘了掩飾,難道他真的誤會了顧傾言?可讓他承認錯了,他絕對不願意,咬着牙雲淡風輕:“顧傾言,或許這是個誤會!”
她拍拍手掌,臉上沒有一點意外,淡淡道:“果然賤女配渣男,真是絕配!”
話音剛落,大部分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蘇雨諾臉色陰沉,青筋暴起:“顧傾言,你說什麼?別以爲我怕你!”
她淡淡掃過四周,最終落在明曦文身上,脣角勾起,眼底狠意畢露,明曦文臉色頓時發白,她開口:“明曦文,我說過你再繼續惹我,只是找死,你一再一再挑戰我的底線,既然你這麼找死,我就這麼放過你,你不甘願我也不甘心!”
扯住蘇雨諾袖口的手緊緊收緊,她臉色非常白,睫毛一顫一顫,眼底強裝鎮定,只要蘇少站在她身邊,顧傾言這個女人就不敢傷她,可是這一次她想錯了,大錯特錯!“顧傾言,你敢動我,雨諾不會放過你。”
她掃過蘇雨諾,眼底充滿不屑,絲毫沒有把人放在眼底:“他是哪根蔥?他不放過我,我更不會放過他!你們兩個今天誰也逃不了,尤其是你,明曦文!今晚我不整死你,我名字就倒過來寫!”冷眼掃了地上不停嚎叫的男人們,冷聲道:“想我饒過你們,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瞥了一眼刀疤男,狠聲道:“去,把那個女人抓過來,把剛纔你們想做的都做了,強也好,上也好,把人上完我就讓你們離開。”
地上的幾個男人眼底一驚,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女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再看那個女人,也算的上漂亮。剛纔幾個摸她的時候,就有這心思了。
明曦文聽到顧傾言這麼一句,臉色慘白,差點直接暈厥過去,咬着牙齦恨聲道:“顧傾言,你敢!”
“顧傾言,你敢動曦文,我不會放過你的。”不僅蘇雨諾不敢置信她大庭廣衆之下竟然敢這麼狠毒,就連其他人都忍不住驚了又驚,陳探大吃一驚,顧着同學之宜,想勸說傾言,嘴脣顫了顫,可還是一句話還是沒有說出口,歸根結底傾言的話與舉止完全讓他覺得眼前她與過去判若兩人,有些不敢相信。
傾言冷着臉:“還不快去?”
刀疤男見了有剛纔那個男人保護那個女人,爬起身子也不敢貿然動手,搖搖頭,他現在根本打不過那個男人,過去不是送死麼?
傾言以爲他不願意,眼底狠戾一閃,一句話也沒說,擡腳直接把人踹過去,他整個人上半身直接砸在桌上,哐啷直響,擡腳踩在他一邊的臉頰,臉貼着桌面,磕着臉,痛的他嚎叫不止。
伸手把酒瓶直接砰的一聲砸碎,握着瓶口,下面鋒利如刀刃,直接把他的手掌戳穿了一個洞,拔起瓶口,如柱的鮮血直接噴在她臉頰上,伴隨着撕心裂肺的嚎叫與慘叫震響整一樓層,手上也被染上了一些血,她被血刺激的有些瘋狂,伸出舌漫不經心舔了舔手背的血,脣角染的鮮紅,冷眼看周圍的人眯起眼還不忘漫不經心讚揚:“味道還算不錯!”
那張漂亮至極的臉上點點滴滴的鮮血,脣角鮮紅,妖異漂亮的驚人!卻也把所有人的膽都給嚇破了。誰也沒有想到她心狠手辣至此,還喜歡喝血,所有人冷不丁打個冷顫!也有人看到這一幕有些瘋狂的刺激。
旁邊幾個滾在地上的男人看到他們老大的下場,頓時臉色慘白,幾個人被她的手段嚇的直接當場尿了出來。
“別殺我,別殺我,我去,我去…”
“我去,我去…”
這幾個人完全被嚇破膽子,一想到他們老大的下場就是他們下場所有幾個人頓時不寒而慄起來。他們寧願惹其他人也絕對不願惹上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蘇雨諾臉色也頓時慘白起來,指尖都控制不住顫抖,他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變成這樣難以收場,最讓他震驚不敢置信的眼前心狠手辣的女人,他想過這個女人會反抗會爭執,唯獨沒有想過這個女人竟然敢當衆傷人,還敢用這麼殘忍的手法廢了那個男人的手,他心裡忍不住打顫,他站在這裡不動,剛纔卻看清楚那血像柱狀噴涌而出,可想而知她下手有多狠!
他們這種家族的人,雖然有見過血,可從沒有見過這麼殘忍的手法,這個女人簡直讓他大開眼界,這個女人狠毒的超乎他的想象,勇敢的超乎他的想象,他從來以爲女人是弱者,而現在她的手段赤裸裸的把他的觀點轉變。他震驚!心慌!驚惶!驚駭!沒有一個詞語能形容他此時的心情,顧傾言,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什麼人?他突然想,他到底惹上什麼女人?以前她說的話他從來沒有放在心上,聽一下就忘了,可現在她每一句狠話直接閃入他的腦袋,瞳孔猛的一縮,冷汗直接打溼他整個後背。心裡一緊,要是這個女人一會兒殺人?不,不,她不敢殺人的,她絕對不敢殺人:“顧傾言,你敢傷人?就不怕坐牢麼?”
對,這是犯法的,明曦文狠狠點頭,整張臉慘白的透明,額頭冒着密密麻麻的冷汗,她現在真的後悔了!後悔了!這個顧傾言竟然這麼狠!她竟然這麼狠!她臉色全是恐懼,整個身子癱軟,雙腿打顫,要是沒有蘇雨諾的支撐,估計她現在整個人已經癱在地上爬不起來了,手抓住蘇雨諾的衣袖越來越緊,不敢放開,生怕一放開,顧傾言就直接要動她,她直覺告訴她顧傾言絕對做的出來,顧傾言絕對做的出來這事情,她要整死她!她要整死她!不,不,她不要,她不敢了!她要報警,她要報警,不行,她一定得馬上報警,手機拿在手上,顫抖的不行,連手機也拿不穩,差點摔在地上,她咬着牙:“顧傾言,你敢動我,我會報警的,我會報警的,你這是違法的。”
顧傾言擡腳放開腳下半死不活的男人,冷光直逼過去,蘇雨諾面色鉅變:“你…你到底想怎麼樣?鬧大了大家都不好看。顧傾言,你也該收手了,故意傷人可是犯法的!”
傾言脣角不屑冷笑,桌上的大男人直接半死不活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手掌處早已鮮血模糊一片,旁邊的人頓時倒抽了一口氣。冷眼直逼過去,她一步步逼近,蘇雨諾情不自禁的後退,恐怕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眼底一絲的驚慌。
明曦文早已經嚇破膽,雙腿軟成一團,要人拖着走,根本動不了,她眼白一番,直接嚇暈了過去。
蘇雨諾現在真有些怕顧傾言這個女人真敢那麼對曦文,見旁邊的人只顧着圍觀,一口氣差點沒有噎住,大吼:“還不快點讓人把人喊來?”
跪在地上的幾個男人真是怕了眼前的女人,生怕他們不動下場就會像剛纔他們老大一樣,最前面的一個男人,乘着蘇雨諾不注意,直接把人給拖了過去,明曦文腦殼砸在地上,劇烈的痛感直接把人震醒了,睜大眼睛就看到那張猥瑣的臉,一腳用力蹬過去,剛好瞪到那個男人臉上,被她給逃了。顧不得腦殼痛,大聲道:“雨諾,救我!雨諾,救我!”她不要被這些男人強,不要!她不要!
蘇雨諾見曦文被人拖過去,立即就急了起來,繃着臉極力保持鎮定:“顧傾言,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身上戾氣散開,猛的掐住明曦文的脖頸,慢慢收緊,眯起眼危險的光芒一閃冷冷似笑非笑:“你說我想幹什麼?”
“你敢?”見曦文臉色越來越白,蘇雨諾臉色越發的難看,重複強調一遍:“顧傾言,你故意傷人是犯法要坐牢的。”他就不相信她敢當場殺人!她敢動手,誰也保不住她!
“雨諾,。救我…救我。”她喘不過氣了,難道她真的又要死了麼?她害怕,非常害怕,好不容易能再活一次,就這麼死,她真的不甘心,臉色變得有些青紫。
龔定她不敢殺人麼?她顧傾言這輩子還真沒有怕過什麼,大不了回蒙家,可就爲了這麼個女人的賤命,可讓她爹地媽咪失望,她還覺得不值得。眸光一閃,手一甩,直接把人砸在旁邊的桌上,她的頭剛好往桌角撞過去,傾言並沒有控制力道。
明曦文腦袋劇痛,整個人一懵,眼前一黑,直接倒在地上,大片的血從她腦門上流出來,染紅了一片的地板。
蘇雨諾瞪大雙眼,那雙眼睛恨不得殺了傾言的心都有了,冷着臉:“顧傾言,要是曦文有什麼事情,我絕不放過你。”
所有人被這一幕震的呆愣,倒抽一口氣看了幾眼傾言,就不敢再看,生怕自己被牽渋。更別說那些沒有見過世面的學生,吳楠整張臉也慘白,眼白一番,直接昏死過去。
“吳楠,吳楠…。”
“顧傾言,你現在滿意了吧!”蘇雨諾眼底恨聲道。
她冷聲一笑:“滿意?當然不滿意,蘇雨諾,我們的賬還沒有算。”
這時候蕭然的打手也過來了,各個都是人高馬大,看過去就是訓練過的,有打架的經驗。
“蘇少?發生什麼事情了?”十幾個打手看到地上這一幕,頓時面面相覷,眼底有些震驚!
“把這個女人立馬給把捆住,我要把她交給警局處理。”蘇雨諾吩咐完,還不忘讓其他人把曦文擡起來送去醫院。
“是,蘇少!”
就在這時候,門口傳來一道低沉帶着上位者威嚴的嗓音響起:“誰敢傷她?”稟烈的殺意滔天海浪撲面而來透着天生的威懾,頓時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所有人順着聲音看過去,頓時完全震驚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