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李父遭殃

秦小言激動了,他還沒有見過大嫂的弟弟,果然長的好看,大嫂家基因可真是不錯啊,這下秦小言顧不得傷心了,牽着小淺,心都柔了,“好,哥哥帶你去找。”

“謝謝哥哥!”

“不謝不謝!”

“等等我…。秦小言…。”墨成眼見前面兩人越走越遠,腳還疼着呢。

“小淺,你爲什麼喊大嫂喊哥哥啊!”秦小言很疑惑。

“哥哥就是哥哥。小淺只有這個哥哥。”

“好吧。”秦小言不問了,然後就看到小淺盯着不遠處的冰淇淋眼睛一眨不眨,“哥哥,那是什麼?”

ωwш☢ тt kán☢ c○ “小淺,那時冰淇淋,你沒吃過麼?”秦小言疑惑,見他搖頭,秦小言趕緊讓他這邊等着,他過去幫他去買。

小淺瞪圓眼睛盯着來來往往的人羣,眼底都是好奇。身後一沒注意,突然有人直接把他撞了出去。

“小心!”秦宇眼疾手快握着小淺的手腕,視線落在他臉上突然一頓,“你是……?”

“謝謝哥哥!”小淺忍不住咧開脣笑了起來,脣角一個梨渦顯得特別可愛。

秦宇看的一呆,他雙眼透亮純真彷彿不是世人一般,然後回過神暗罵自己竟然會看人看的呆住,不過這張臉怎麼看怎麼有點眼熟,問道:“沒事吧!”

“小淺,冰淇淋來了。”秦小言買好冰淇淋就看到小淺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一起,頓時防備心起,衝過去,推開秦宇,眯起眼問道:“你是誰?想對我們小淺幹什麼?”

小淺?原來他叫小淺,秦宇腦中想的低一點不是秦小言的質問,而是他的名字。

“哥哥,我沒事,剛纔我被人差點撞到,幸好有人扶住我了。”小淺看到冰淇淋,接過來忍不住大口大口吃了起來,秦小言見這個男人竟然一直盯着小淺,趕緊拉着小淺就要離開,身後墨成已經追了上來,看見秦宇,忍不住一愣問道:“秦導,沒想到這麼有緣啊。”

“確實有緣啊,顧二少,好久不見了。”

秦小言看不慣墨成與秦宇一直談,在他看來,那個男人說不定對小淺不懷好意,頓時邊拉着墨成邊拉着小淺直接走。

秦宇目光緊緊落在遠處不停吃着冰淇淋的瘦弱背影身上,久久沒有回神。

“秦小言,你拉着我幹嘛。”

秦小言見走了一段路才放開墨成,認真道:“那個男人對小淺不懷好意。”

噗!墨成剛吸進去的奶茶忍不住噴了出來,哈哈大笑,笑的氣都岔了:“秦小言,你確定你沒有搞笑?小淺是男人,秦宇也是男人,這有可能麼?秦小言,你以爲別人和你一樣腦子裡齷蹉着啊,我建議你啊,平時還是少看些言情泡沫劇更好。”

“滾。”墨成話音剛落,秦小言突然大吼一聲。

“靠,秦小言,你別逼我和你吵架啊。爺不當潑婦。”墨成說道。

秦小言氣的臉都漲紅了,眼眶憋的通紅,墨成這一看,真嚇了他一跳,這秦小言沒有這麼脆弱吧,想當年他說的再傷人,他也沒見有什麼反應啊!

“小淺,我們走。”說完拉住小淺直接離開。

醫院裡,李寧緋滿臉蒼白,嘶聲竭力大吼:“爸,我要臣熙,我要臣熙,臣熙在哪兒,他怎麼沒有來看我,爸,你去讓臣熙來看我一下好不好。”

李寧緋越想越怕,臣熙不會不要她的,上一次退婚不過只是嚇嚇她而已,他那麼喜歡她,不可能突然拋棄他的,臣熙,我好想你。

“閉嘴。”李父大吼一聲:“如今你妹妹生死不明,你還想着一個男人,到底有沒有一點骨氣。”

“我要臣熙,我要臣熙。”李寧緋現在是完全半醒半瘋的狀態,扯着李父的袖子,“爸,你幫我把臣熙叫過來好不好,我有話和他說,爸求你了,求你了,我想見臣熙…。”

李父看着李寧緋一眼,心底一軟,嘆了一口氣,應道:“好,爸一會就讓臣熙來看你,先喝點粥。”

“我喝…。我喝…。”李寧緋端起碗直接一口吞了下去,“爸,我喝完了,你趕緊去叫臣熙啊,我要臣熙。”

“這裡等着,我打電話給他。”

另一邊陸臣熙目光死死盯着那張照片中的少年,阿言,阿言……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以前你是否也是這麼痛過,不,你一定比我更痛,阿言,在我放開你的手的時候,你該是多麼的絕望。

他永遠不會忘記五年前那個阿言總是喜歡溫柔的喊着他臣熙。可是他卻沒有放在心上,阿言,若是時光可以逆流多好,我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傷心難過。

阿言,我後悔了,後悔那麼決絕放開你的手,斷了自己的後路,相信了李寧緋,甚至讓你…。進了…。男子監獄…。

捂着胸口心絞痛,阿言,這是不是就是我傷害過你的報應,相信了別人選擇傷害你。

阿言,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阿言,我錯了…。我知道我永遠彌補不了你心中的疼痛,我不奢望你的原諒,但可不可以再看我一眼。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陸臣熙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眼眸幽深,眼底寒意乍然閃現,李家,指節泛白,他絕不會放過李家。

接起電話就聽到對面李父的聲音:“臣熙,寧緋情緒有些激動,你可以來醫院看看寧緋麼?”

“她是誰?”陸臣熙冷笑,他真是瞎了眼爲了那個女人傷害言言,平時在他面前裝着柔弱,他還真沒想過她竟然如此陰毒,握緊拳頭,薄脣緊緊抿着:“與我有什麼干係?”

“你,陸臣熙,寧緋好歹也是你以前的未婚妻,如今你竟然如此心狠不僅拋棄寧緋,甚至讓你來醫院看她都不肯,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麼?”李父大吼,他怎麼也沒有想過陸臣熙竟然這麼絕情。

“心狠?”他能比的上他們心狠麼,阿言還是個未成年,他們便可以心思歹毒把她推進男子監獄。李家他還真是小看了,“李天震,就算我與李寧緋之前訂過婚,我也沒欠過她絲毫,更別說碰她。就算要欠也是你們李家欠我,你以爲做了虧心事,就能掩人耳目沒有人知道麼?”

李父面色一白,難道那個女人已經見了陸臣熙,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頓時心底也有些慌亂:“你…。你到底胡說什麼,我聽不懂你說的話。”

“李天震,你害阿言進男子監獄,你以爲這事情就這麼算了麼?還有李寧緋,你們欠阿言的,我要你們加倍還來。”眼底冷光劃過他的眼簾,他絕不會放過他們。

“陸臣熙,你敢?”李父臉色氣的都青了,他沒想到陸臣熙竟然這麼光明正大爲了那個女人威脅他,把寧緋至於何處?“你以爲那女人是什麼好人麼?她既然敢動真兒,我就要她死又如何?”

話音剛落,對面陸臣熙頓時咬牙切齒威脅:“若是阿言有一絲一毫的傷害,我就要李寧緋的命。”說完直接掐斷電話。

李父臉色發青的狠狠把手機砸在地上,四分五裂。陸臣熙,真是好,你可真是好!既然你要維護那個女人,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秦小言自從見到小淺,那顆心簡直都柔的化了,他聲音輕輕細細聽起來真好聽,更關鍵是那張小臉精緻,雖然長的與大嫂有幾分像,不過那氣質就完全天差地別,若大嫂不與小淺一起出現,旁人絕不會想到小淺是大嫂的弟弟。

“秦哥哥,哥哥什麼時候回來?”他現在知道這個哥哥姓秦了,雖然他也很喜歡這個哥哥,可他更想看到他自己的哥哥,哥哥,小淺好想你。

秦小言剛開始見小淺什麼都好奇的看着,彷彿是個塵外之人,什麼東西也沒有見過,小淺以前到底是什麼在什麼壞境下?

小淺見秦小言愣神,以爲他不想帶他去見他哥哥,頓時慢慢停下腳步:“秦哥哥,我想回家。”

這是墨成走了過來,牽起小淺道:“小淺我們回家。”說完這話的時候墨成還不免得意看着秦小言。

秦小言看墨成那幼稚的樣子,翻了翻白眼罵了一句:“幼稚。”

“秦哥哥,你也和小淺回家把,小淺很喜歡你。”小淺牽着秦小言的手,輕輕咧開脣,脣邊露出個小酒窩顯得特別的可愛。

秦小言本來還和墨成置氣,一下子看到小淺呆萌的樣子心都軟了,李家反握住他的手:“好,秦哥哥帶你回去。”

墨成牽着小淺另一隻手,突然想到什麼,臉色有些不自然問道:“秦小言,你今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失戀了我想發泄一下不可以啊!”秦小言現在對着墨成習慣對他擺臉色。

失戀?墨成停下腳步忍不住瞪大眼不敢相信,心底有些氣悶:“秦小言,誰讓你亂談女朋友,這女人要是沒有我大嫂三分之一,我都看不上眼。被甩了活該。”

“就準你和女人約會,怎麼我就不許談女朋友,顧墨成,你是我的誰,憑什麼干涉我的事情。”秦小言突然將憋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墨成臉色青了白,白了又青,特別是秦小言最後一句話讓他心裡煩躁到了極點,他們不是朋友麼,怎麼就不能干涉了,“靠,秦小言你今天是吃了炸彈還是炮彈,用得着一路針對我麼?”

秦小言瞪了墨成一眼,拖着小淺直接快步往前走。

幾人到了顧家,顧母正在廚房煲湯呢,看見秦小言來了,眉開眼笑迎上去熱情讓他們坐着,一會兒就有吃的。

“媽,好香啊,你這是弄的什麼,怎麼這麼香啊!”墨成忍不住用力聞了聞問道。

顧母讓於嫂每人給勺了一大碗,墨成接過碗就忍不住大口吃了起來,邊吃還不忘記要下一碗:“媽,真好吃,多給我留個幾碗啊。”

顧母直接拒絕:“不行,這剩下的可都是給我孫子吃的。一會墨襲和阿言來了,最好讓阿言多吃點,補補身子。”

墨成被他媽的話氣的吐血,這還是他媽麼?有了孫子不要兒子,一口灌了大碗的湯,用力擱在桌上,大聲道:“媽,大嫂還沒有懷孕呢,你再給我一碗唄。”

墨成越想越覺得自己倒是像個要飯的,這孫子還沒有生下來就這麼疼着,要是以後大嫂真的生下孫子,那他在家裡的地位可是岌岌可危啊。看來以後可是要賄賂賄賂他侄子。

“滾,你沒聽墨襲說阿言快有了麼?”顧母想到孫子又開始手忙腳亂的進廚房,這些活雖然下人可以幹,可這是她孫子要吃的,她得自己弄着才成。

“媽,那是快有了不是已經有了,這兩者可有明顯的區別啊!”墨成忍不住嘴饞看着秦小言碗裡還有大半,屁股趕緊挪到秦小言旁邊,“秦小言,這碗是不是對你太大了,你要是吃不掉的話,我來…。”

話還沒有說完,秦小言直接打斷墨成的話:“不用了,這碗對我剛好。”說完一口灌了碗裡的湯,美滋滋的砸吧砸吧嘴巴,氣的墨成忍不住想踹他一腳的衝動。

小淺斯斯文文喝了口湯,然後擡眼看了眼墨成,想了想:“墨哥哥,我這裡還有。”

墨成看到秦小言鄙視的眼神,尷尬着臉盯着小淺,僵硬一笑:“小淺,不用,你自己吃,你自己吃。”

墨成轉頭就看到他哥與大嫂回來了,墨成剛想跑過去,小淺先他一步快步直接跑了過去,小巧的鼻子上面冒着一顆顆汗珠,看到湛言,清澈的眼珠子咕嚕咕嚕轉着,“哥哥!小淺好想你。”

湛言猝不及防就看到她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跑過來,眼底複雜,她媽從頭至尾選擇的就是保護這個兒子而犧牲她麼,哪怕她再苦再累,她從沒有說過句安慰疼她的話,以前她只以爲或許她媽疼她的方式與其他人不一樣而已,可如今才知道是諷刺。

“乖寶,怎麼了?”墨襲將他乖寶眼底深處的複雜斂進眼底,看來他乖寶的秘密太多,瞞他太多,乖寶,我一直等你坦白,你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放下一切信任我。乖寶,我與陸臣熙不一樣。

“沒事。只是想到一些往事而已。”湛言掩過情緒。輕輕嗯了一下,小淺看到他哥哥應了他,高興的笑了起來:“哥哥!”

這時候顧母從廚房出來撈出來一大碗的湯與排骨,放到桌上,拉着她就要立馬吃完,湛言看到眼前大碗的排骨湯,忍不住臉色一僵,墨襲見他乖寶僵硬着臉,顯然對碗裡的排骨不感興趣,不動聲色的道:“媽,我和乖寶在外面已經吃過了。”

這可是她頓了一個下午的成果,她主要就是爲了給她孫子喝的,阿言怎麼可以不喝呢?湛言也看出顧母的好意,立即點頭:“媽,我剛好肚子餓了,我吃一點。”

顧母聽到湛言的話,眉開眼笑起來,道:“阿言,要是碗裡不夠,這廚房裡還有一大鍋呢。”

湛言臉色突然僵住,墨襲看到他乖寶難得苦着臉,心裡笑了笑,“媽,我也有些餓了。”

顧母趕緊讓於嫂撈了一碗給墨襲。

湛言吃碗裡的肉都吃的快吐了,乘着顧母不注意的時候,趕緊把碗裡的肉塊使勁往她媳婦碗裡夾。

墨成一旁看着這差別對待忍不住都眼紅了,瞥了一眼旁邊的顧母忍不住道:“大嫂,你可得加油哇,我媽這是想孫子想瘋了。要是大嫂你不趕緊懷上,以後可得等着每天吃這些了。”

顧墨襲冷峻的臉扔了一個刀眼過去,墨成立即縮了縮脖子,嘴硬道:“哥,光大嫂一個人加油可沒用,你也得加油哇!”最後的聲音忍不住壓低。

湛言忍不住尷尬的僵硬着臉。

秦小言這時候插嘴:“大嫂,墨成這是嫉妒你們呢?剛纔墨成嚷着要吃顧阿姨不準呢。”

小淺突然從碗裡夾出一塊肉往湛言碗裡放,臉上柔柔笑着:“哥哥,你吃。”

湛言不知怎麼的心裡柔軟起來,就算她再怎麼怨恨她媽,可是所有的一切根本不關他的事情,心裡想開了,臉色雖然淡淡,但比起剛纔柔了幾分,夾起一塊放他碗裡放着:“小淺,你也吃。”

“哥哥!”小淺突然激動大聲喊,哥哥以前都沒有幫他夾過菜呢,這是第一次,小淺脣角都咧的大開,笑嘻嘻的把碗裡的肉全部吃光,肚子都撐起來了。

幾人吃完,秦小言本打算今晚回家硬是被顧母給留下了,讓他和小淺睡一個屋裡,墨成在一旁忍不住道:“媽,秦小言不是直接睡我房裡就成了麼。”

顧母直接道:“就你那睡相,半夜不把小言給踢下牀?”轉頭道:“小言,你想哪間屋睡?”

“顧阿姨,我就和小淺一起睡。”秦小言的回答直接讓墨成閉嘴了。

浴室裡嘩嘩的水聲流着,湛言乘着她媳婦在洗澡的空間走到陽臺。

“少爺,已經把另一份禮給李家送過去了。”寧原恭敬道。

“別把那女人給弄死了,她還有些用處。” 湛言吩咐完就掛了電話。

“乖寶,幫我拿牀上的浴袍過來。”

湛言進了臥房然後拿起那件白色的浴袍敲開的門,門一打開,一雙大手突然握住她直接把人給拖了進去,“砰”的一聲門關緊。

顧墨襲直接將身子把他乖寶壓在門口,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耳邊,湛言忍不住緊張起來,瞪圓着眼睛盯着她媳婦瞧,“媳婦。”

“乖寶。”顧墨襲此時只是下半身裹着浴巾,身材挺拔高大,水流從他額間劃過臉頰滴落在脖頸下,眉目如畫,深邃的眸子幽光難耐喘着氣,“乖寶,你不是想幫我生個寶寶麼,我們現在繼續努力好麼?”

湛言手無意的握緊,顧墨襲粗糲的指腹突然輕輕捧在她眼角的刀疤上,這個疤時間過的有些久,變的有些淡了,只要人稍微仔細一看就看的出這個刀疤。

這一次湛言沒有移開就讓他輕輕摩挲,目光對上那灼熱的目光,心口被燙了一下。

“乖寶,還痛不痛?”顧墨襲如今再看,還是忍不住心疼了,這到底是怎麼弄的?當時他乖寶該多疼!可是他在他乖寶人生裡出現的太遲,否則他絕不會讓他乖寶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媳婦,不痛。”攬着他的脖頸搖搖頭,這些都已經過去了。

顧墨襲眼底複雜,他知道就算他問他乖寶也不一定會對他坦白。嘆了口氣,何時他乖寶能夠在他眼前稍微軟弱一下。

湛言盯着顧墨襲臉瞧的認真,突然想到什麼說道:“媳婦,等我們有了寶寶,寶寶以後想幹什麼都讓他做什麼好麼?還有你不能罵他,更不能打他。”

薄脣一勾,顧墨襲就盯着他乖寶認真談論寶寶的臉瞧,越瞧越是看不夠,恨不得將她融入骨內,他乖寶爲他生的寶寶,他怎麼捨得打,捨得罵,低頭突然堵住她的脣,脣舌糾纏,顧墨襲含着她的下脣微微有些含糊:“乖寶,我們現在就生寶寶,馬上生。”

顧墨襲緊緊抱着他乖寶,力道大的嚇人,他乖寶爲他生的寶寶他怎麼捨得打捨得罵?

顧墨襲抱着他乖寶,攬着他脖頸的手收緊。

顧墨襲額間冒着汗水,低頭狠狠親了他乖寶幾口。

“乖寶,你說以後寶寶長的像誰?”

“不知道…。”湛言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到。

“不知道也要想。”低沉的聲音帶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湛言還是搖搖頭,她想不出來。

“男孩像我,女孩像乖寶,好不好?”嗓音沙啞透着磁性與性感。

“不…。不…。都像你…。都像你…。更漂亮。”她喜歡她的寶寶像她媳婦。

“乖寶,不行,一定要像你……。”他要將他們寵上天,疼入骨…。

夜幕越來越沉,皎潔的月光透過窗縫散在牆上。微風徐徐,喘息聲申吟聲響徹整個晚上……

第二天,等湛言起來的時候,她媳婦身影早已不見。

強忍着身上的痠痛支起身子,目光落在身上青紫的痕跡,眼底柔和。媳婦,爲什麼你剛走,我就想你了呢?

看了牆上的腦中已經九點多,湛言起身接通電話。

“阿言,你…。中午有空麼?”對方聲音帶着小心翼翼。

湛言皺起眉頭:“你有什麼事情?”

蘇城瑞握着拳頭,手心都冒汗了,“阿言…。我只想…。跟你說,我病好了…。”

“嗯。”

“阿言,你已經好久沒有來蘇氏上班了。”

其實也一週不到,可是蘇城瑞卻覺得沒有阿言在的地方度日如年。

“你在哪裡?”看來她是該時候和他說清楚了。、

“阿言,我在蘇氏,要不我過去接你。”蘇城瑞沒想到今天阿言回答他一起吃飯,頓時心口一跳一跳。

“不用,我去蘇氏找你。”

她知道蘇城瑞是她媳婦的朋友,她也不想讓她媳婦爲難,希望說清楚後,蘇城瑞不會再來糾纏。

湛言一路打車去了蘇氏,蘇城瑞早就在門口車旁乾站着等着。然後他就看到白色襯衫的阿言下車朝他方向走過來,她眉目依舊精緻,而且看上去更漂亮了幾分,蘇城瑞整個臉色激動手心冒汗,車鑰匙都險些拿不住,“阿言。”

湛言看到蘇城瑞,今天蘇城瑞一襲藍色的襯衫,一雙挑花眼上挑,雖然他樣貌不如墨襲精緻,但身材挺拔,氣質卓然鶴立雞羣,也是個十足有魅力的男人。

“好久不見了。”

“阿言,上車,你想吃什麼?”蘇城瑞幫她打開車門,示意她進去。 “不用了,我們就這裡談吧!”她臉色有些冷淡。

“阿言,我知道有一處地方的海鮮不錯,我帶你去吧,要是你這兒說,我可不想聽,不如我們一邊吃一邊說。”蘇城瑞不是沒有看到她冷淡的臉色,只是她拒絕的話沒有說出口,他就還有機會。

湛言知道若是她今天不上車,蘇城瑞是不會罷休的,頓時進了車。

“阿言,以前我去過幾次,那裡的海鮮真的不錯。”蘇城瑞邊開着車一臉欣喜說道。

湛言沒有說話,側着頭看着車窗外,突然道:“蘇城瑞,其實你已經知道我要說什麼,對麼?”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握着方向盤的手泛白,蘇城瑞激動大吼。他臉色蒼白,阿言,爲什麼每一次你留給我的都是殘忍。我不過是愛上了你而已,我有什麼錯?

“蘇城瑞,我不喜歡你,一點也不喜歡。”感情上她從來不喜歡拖泥帶水,她認定了他媳婦一人,那麼一輩子喜歡的就只有她的媳婦。別的男人哪怕再優秀,她也不會看一眼。

“阿言,爲什麼對我這麼殘忍,我不過只是愛上你而已。爲了你我再也沒有和那些女人在一起,阿言,真的。你相信我。”蘇城瑞一臉絕望道。

“蘇城瑞,不管你有沒有女人,那對我沒有意義,你愛上我沒有錯,而我不愛你也沒有錯,只是你愛上不該愛上的人,那就錯了。”在感情處理方面,她一向不擅長,蘇城瑞,若是你放開了,我們或許還能成爲朋友。

蘇城瑞臉色慘白,突然車子一拐往偏僻的小道開過去。湛言眯起眼,“停車。”

蘇城瑞眼底潮溼,英俊的臉色突然猙獰起來,一腳踩住剎車,停在小道馬路邊緣,一滴滴的眼淚往下落,“蒙湛言,你以爲你是誰?爲什麼我會愛上你這樣沒心沒肺的女人,你有什麼好,身材幹癟,性子硬的像臭石頭,可我爲什麼就單單喜歡你,喜歡的心口都疼了。”

湛言此時臉色有些複雜,她沒想到蘇城瑞對她感情這麼深,她一開始以爲他不過是一時衝動而已,此時看他滿臉淚水,她也愣了,這樣的痛她也經歷過,可是不愛就是不愛,感情裡容不得可憐這兩個字。“忘了我,好好找個女人。”推開車門就要離開。

蘇城瑞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腕,“阿言,我真的沒有機會了麼?”

“沒有。”

突然幾輛黑色的轎車從後方駛過來停下來,十幾個高大男人手裡握着刀從車上跳下來。

“老大,人在這裡。”

頓時十幾個人把他們兩人圍了起來。

蘇城瑞面色一寒,立即把湛言擋在身後,只是他沒想到這個無意的動作,讓湛言眼底忍不住一軟。

“你們是誰?”眯起眼,眼底寒光,湛言問道。

“把李家二小姐給我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手下無情。”他們也是拿錢辦事,李家給的錢多,他們就接。只不過沒想到抓個毛頭小子,要是知道,他一個人來就夠了。

“阿言,這會兒人太多了,一會兒我上前引開那幾個人,你馬上開車跑。”蘇城瑞有些不放心,眼前這些人手裡明目張膽拿着刀,顯然不是善茬

湛言目光一愣,眼底更是複雜。

“李家給你多少錢,我給你們雙倍,只要你們放了我們。”蘇城瑞最擅長談判,只是面對這些人,就不知道還有沒有用處。

蔡老大光溜溜的腦門上一條長疤,襯着整張臉有些恐怖,蘇城瑞的話剛落,蔡老大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拿錢買命可是原則問題,怎麼能說改就改,要怪就怪你後面的那小子,動了不該動的人。”

“哦?這李家我還沒動手收拾,沒想到倒是自己送上門了,至於你說的李寧真,人我還真沒有,不過屍體麼我倒是可以給你們。”

湛言眯起眼,深沉的眼底幽幽寒光竄出透着無盡的殺意,渾身氣勢一變,全身一股嗜血帶着上位者威嚴散發。

這是蘇城瑞第一次見沒有絲毫隱藏渾身冒着殺意的阿言,雙眼震驚呆滯,此時她就那麼冷着臉,輕聲一字一頓,卻忍不住讓人從腳底竄起寒意,氣場強大,頓時眼前所有人忍不住面色一白,若沒有常年處在高位,絕沒有那麼強大的氣場,阿言,你到底是誰?

蘇城瑞眼底複雜又透着嫉妒,爲什麼墨襲的運氣就那麼好,能夠碰上阿言。

“靠,老子竟然讓一個毛頭小子給震住了,真是操/他媽的,兄弟們,給我上。”

“阿言,你先跑…。”蘇城瑞臉色一急,趕緊道。

“靠,誰也別想跑,給我上。”帶頭蔡老大大吼。一旁十幾個人剛要上前動手。

“砰”的一聲槍聲直接擊中帶頭蔡老大的右腿,蔡老大慘叫一聲,這個小子身上怎麼會有槍?

其他人聽到槍聲面色一白趕緊停止動作,生怕她朝着他們開槍。雖然他們平時打打殺殺,還真沒用到過槍這種高度危險的東西。

“你…。你怎麼會有槍?”蔡老大強制平靜下激動恐懼的心情問道。

湛言冷笑,“沒有槍怎麼殺人?”

蔡老大心口一寒,看着她眼底的殺意,突然有些後悔接了這個任務。剛開始他只不過以爲殺的不過是個毛頭小子。

“你…敢,警察…。一會就來了…你持槍犯法…。”蔡老大白着臉吞吞吐吐道。

突然三四輛黑色賓利高級轎車狂飆的駛過來,寧原立即下車,目光落在那一羣人上,臉色漠然便的寒冷,竟敢傷他少爺,他要他們生不如死。

“少爺。”寧原恭敬走過去,身後跟着五六個手下保鏢,也跟着恭敬道。

“來了?”湛言目光一掃,雙眼陰鷙。

蘇城瑞看到這幾個非同尋常的男人竟然喊阿言少爺,臉色漠然一變,瞪着眼睛直直盯着湛言瞧,那眼底複雜、震驚、不敢置信一一閃現。

然後他就聽見阿言冷漠絕情的聲音:“把人全部給我解決了。順帶把李天震壓到皇夜,我要他生不如死。想殺我?那就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帶頭的蔡老大睜大眼睛,不敢置信,他知道這一次他們是真的踢到鐵板了,眼前這個少年絕不是普通人,這個李天震竟然讓他們送死,他現在真是恨死了李天震,若是李天震當場在這,說不定他一手就掐死他算了,這李家到底和什麼人物對上,這樣的人物再給他幾千個膽他也不敢招惹啊!都是這李家竟然讓他們來送死。

蔡老大怕了,趕緊求饒:“求求你,饒了我們把…。都是李天震,都是他,是他出錢派我們來動手殺你的。求求你,只要你饒了我們,我們什麼事情都願意幹。”

“饒了我們把!”其他人一臉恐懼大聲道…。

湛言眯起眼:“一個不留。”她從來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

“是,少爺。”寧原接了命令立即吩咐手下。

“砰砰…。”的槍聲響起,慘叫一聲聲響起,原本偏僻的道上立即留下十幾具屍體。

湛言見蘇城瑞面色慘白,面色呆滯死死盯着她的臉瞧:“你到底是誰?”

她到底是誰?阿言你到底是誰?爲什麼他們喊她喊少爺…。爲什麼她竟然怎麼狠,輕輕一句,就是十幾個人命。

湛言向前走了幾步,面色淡淡:“把今天的事情忘了,這與你沒有干係?”

“我們走。”

“是,少爺。”

皇夜裡

李天震剛出公司,竟然被人給綁上車,剛開始他還以爲他遇到什麼歹毒綁票,心底慌的厲害。

“你…。你們想要什麼,我給你們錢……我給你們錢…。”

李天震被人一腳踩在地上,心底恐懼的厲害,更可怕的是他看着踩着他的人手裡拿槍指着他的頭。頓時李天震差點沒尿褲子,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他也沒有惹到什麼人啊,李天震越想越奇怪,心臟都嚇的停了。

門突然被推開,身後幾個黑色西裝保鏢跟在身後,屋裡的幾個人見到來人,立即恭敬道:“少爺。”

“把李寧真給我拖上來。”她眼底黝黑沒有絲毫溫度,冷的如冰。

“蒙…。湛言…”李父這下是真的認出了這個女人…。剛纔他們喊她什麼?少爺?不可能,絕不可能,之前他查過她的背景,她根本沒有絲毫背景,所以他纔敢那麼肆無忌憚把她丟進男子監獄……

“哦?認出我了?李父果然好記性。”

李父看着這個渾身冷漠透着迫人威懾的女人,渾身冰涼,他完全無法與以前那個一臉痛苦與絕望的女人相提並論。

“你…。你到底是誰?”李父吞了吞口水。

“我是誰並不重要,關鍵是怎麼能讓你生不如死就夠了。”她的聲音清清淡淡,卻無端透着一股懾人的寒意。李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爸…。爸…。救我……”只見李寧真渾身沾着血,右手掌直接被斬斷,光溜溜的接了黑乎乎的印子,看上去恐怖之極,然後左腿也被人砍斷,臉頰慘白髮青,暗黃的肌膚就像是老了幾十歲一般,臉頰凹了進去,整個人奄奄一息…。

“啊,真兒…。真兒……”李父看到李寧真不敢置信,他的真兒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李父臉色猙獰爬起身子就要衝着湛言過來,發瘋大吼:“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賠我真兒…你這個狠毒的女人…。狠毒的女人…。”

湛言面色絲毫變化,寧原眯起眼直接一腳從李父胸口踹了過去,這一腳他下了十成的力道,李父被踹的一口血從嘴裡噴出跌倒幾米遠處,捂着胸口不敢置信:“蒙湛言,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這是犯法的…。”

“哦?狠毒?犯法?這一切我可都是拜你所賜一一體驗過了啊!比起你來,我不過就狠了那麼一點。”湛言轉身一步步朝着李父逼近,李父縮着身子臉色蒼白,然後她一腳用力從他胸口踩了下去“咔嚓”骨頭斷裂的聲音,李父忍不住大聲慘叫一聲,額頭冒着冷汗痛的昏死過去,湛言移開腳命令道:“把人給我潑醒。”

李父這下真的是生不如死了,再次醒來,一臉恐懼盯着湛言看,不停往後縮着身子,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個魔鬼,魔鬼……“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湛言輕輕瞥了一眼李父,脣邊牽起一個詭異的笑容:“我不殺你,我怎麼能殺你呢?想當年,你可是對我多好啊,若是我不回報回去,我這心裡怎麼甘心”側頭突然命令道:“來人,把他的骨頭一個個敲碎,我可是好久沒有玩這個遊戲了!想你應該也會喜歡。就算不喜歡,我也整到你喜歡。”

李父渾身冰涼,眼底全是恐懼,西裝被汗水溼透了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面撈出來的。他真的怕了……他突然後悔當年爲什麼要惹上這麼一個魔鬼,這根本就是個魔鬼,眼睛瞪大,眼珠幾乎凸了出來,突然想到什麼立即道:“蒙湛言,你敢傷我,我就讓你在男子監獄的視頻曝光,你敢麼?若是你坐牢的視頻曝光,你以爲顧大少還會喜歡你麼?一個女人去了男人監獄,也不知道被強了多少次,你這個骯髒的女人,我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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