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讓人心頭髮緊,頭皮發麻。︾|而劉小蘭,似乎有着一種從未有過的緊張,還有一種拼命忍着似乎怕我看出來的慌亂。
事情咋成這樣了?媽地,這才從三緣洞出來呀,還沒有到人皮谷,草,又是觸動了哪根神經,把哪個給搞得罪了呀。
瑩光似在月下凝聚,而那個白影笑得一片駭然,看清了,一個女人,準確地說,一個美豔的婦人,年紀似和翠姑不相上下,但卻是華貴而自然,草,這鬼林子,媽地多女鬼,而且還多是漂亮的女鬼呀。
我輕聲對劉小蘭說:“別慌,有什麼的,反正不是生死劫未解嗎,遲早是一死,怕什麼。”
劉小蘭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竟是投來感激的目光,然全身上下,還是抖個不停。
“見過那狐狸精啦,又給你們說了什麼,錯過了我的好時侯,你什麼時侯有純陽之體相護了?”那女人說。
“見過了,姑姑,你放過她們吧,都放下了,還有什麼不能放放下的,剛纔嚇死我了。”劉小蘭說。
天,我驚得差點跳了起來,媽地,憑空多了個姑姑,還他媽似乎裡面有恩怨未了一樣。
咯咯咯咯!
尖厲的笑聲刺得人耳朵痛,從這笑聲,我心裡一下發緊,憑我在這密林子裡的這些日子,媽地,這笑聲,沒個千年的功力,難得有這修爲。
“我也就試試,看那狐狸精又給你們喝了什麼*湯沒有,還真沒有,這妖精,倒還聽話了,怎地被冰得沒了生氣了吧,活該。
女人咬牙切齒一樣,似心裡積着一股氣,拼命想發泄出來一樣。
我對劉小蘭輕聲說:“那是你姑姑?怪呀,不會找我們麻煩吧。”
劉小蘭沒有作聲。倒是那女人一笑,說:“你是不是個男人呀,在旁嘰嘰咕咕的,大聲說,沒人怪你,你是純陽之體?”
我看着這女人,本來心裡就有火,媽地,老子又沒得罪你,憑空搞了老子們這一下,還他媽說這話。我大聲說:“沒什麼,聲音大了,怕得罪前輩呀,您這法力無邊的,怎地和我們這些小輩過不去呀,傳出去,怕是壞了您的名聲哦。”
劉小蘭一聽臉都嚇得變了,見我說話沒輕沒重的,急得在旁拉着我的衣袖。我一甩,看了劉小蘭說:“怕啥,我倆光明正大,進得三緣洞,什麼也沒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倒是你這姑姑,好像要故意和我們過不去一樣,我就是純陽之體咋了,爹媽生的,怕啥。”
咯咯咯咯!
又是一陣尖厲的笑聲,女人看着我:“倒還有得幾分血性,比那陰毒的老傢伙強多了,你也算有福了,這小夥子,值得你爲他牽腸掛肚的,幾時姑姑來喝你們的喜酒。”
媽地,這女人倒是嘴上一點不饒人,話趕話,把個劉小蘭說得又是羞又是急,直拉我的衣袖,要我別在激這女人。可我這性子,媽地,鐵三角還沒怕過什麼硬碰硬的,本來知道了生死劫的事情,我心裡其實早想好了,玉娘出的主意,是進去再出來,我知道那也是這麼一說,究竟逃不逃得過,還兩說呢,不就是一死嗎,媽地,死,老子也是轟轟烈烈的。
“姑姑,別笑話了,生死劫未解,怕是我們來日無多,只求姑姑也是放下算了,我們回得人皮谷,玉娘在三緣洞給我們說過,反正是一闖,闖得過就過,闖不過,那也只能是認命了。”劉小蘭的眼中竟然流下了淚水。
我卻是真的此刻沒有以爲然,媽地,你是誰呀,上來就是威脅我們。
我呼地拔開劉小蘭,站在女人跟前,兩眼直逼着她說:“反正是一死,遲死早死無礙事,我還有幾個朋友,好歹得見上一面,您有事說事,沒事我們就走了。”
“好你個小子,還真的像個爺們呀,算是你命大,撞上我,不是那狐狸精,我好心,不會要你們命的,生死劫一事,沒想到居然應在了你們身上,剛纔我到小蘭身子裡去看了下,還好,生死劫被那狐狸精暫時用寒玉壓下,算是暫無事,去求那個老傢伙呀,他可以解的。”女人說,眼睛眨着,不知道說的是真還是假。
“箇中恩怨,太過繁雜,只求姑姑此時放得我們,我們聽天由命吧。”劉小蘭的聲音此時竟是有了哀泣聲。
草你媽地,這是搞什麼,老子再也忍不得了。
呼地一下,我推開劉小蘭,轟地就撲了上去。
轟隆隆!
突地一聲巨響,我心裡驚成一片,媽地,我這撲上去,也沒有這麼大的力道呀。
“哪裡來的妖女人,要害我老大,老子轟了你!”
竟是三胖和金娃。
他們怎麼找來了。
金娃手裡端着獵槍,轟聲就是獵槍發出的。
而轟聲過處,突地一聲慘叫傳來,那團瑩光猛地一顫,竟是突地飄飛。
“好小子,下黑手,有你們受的,等着!”聲音越去越遠,繼而,那團瑩光不見了。
三胖和金娃趕了上來,大叫着老大,你沒事吧。我說你們怎麼來啦。
三胖說:“你們走後,一直不見,尋着香味找來的。”
三胖說得不假,這劉小蘭,天生一股少女的體香,這是我們一直就熟悉的。
而劉小蘭此時卻是驚得一片慌亂,大叫着:“姑姑,你沒事吧,別怪我們,他們不知道情況。”
“去你媽地,是老子打的,要找就找老子,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找金娃,草,老子就在人皮谷等你。”金娃擺弄着獵槍,氣吟吟地說着。
我拉了驚魂未定的劉小蘭一把說:“你太想多了,這就是我們鐵三角的處事方式,沒什麼多說的,我不虧人,人休虧我。”
事情已然這樣,劉小蘭也不好再說什麼,大家一起向人皮谷走去。
我問劉小蘭:“你怎地又突地多了個姑姑,看來,還怪得莫明其妙的。”
劉小蘭說:“唉,這事說來話長,都是上輩子的恩怨,我之奈何。”
我說:“奈不何就不奈何,怕個屁呀。”
劉小蘭又是臉上一紅,我自知失口,掩飾着說:“我的意思是說,你根本上沒有得罪她,她一口一個狐狸精,一口一個妖精,想來是說玉娘吧,人家好好的,咋成狐狸精還成妖精了,你這不是無事找事嘛,再說,我倆光明正大的,並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她口口聲聲說是我們被喝了*湯,似乎我們還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這樣不講理的人,怕她作甚。”
劉小蘭說:“有些事情你還真的不知道,這兩個女人,說起來,和我母親一樣的命苦呀。”
我說:“你媽什麼時侯有個妹妹了?”
劉小蘭一驚。我說:“你不是叫她姑姑嘛。”
劉小蘭突地一笑說:“哪呀,這個姑姑,是個稱號,是法門裡的掌法之位,都稱爲姑姑。”
一下明白,媽地,原來,這還真的如演電影一般,確實,這法門裡,有時是對那些掌得實權的女人稱爲姑姑,看來,這個女人的來頭還不小。
劉小蘭又說:“故人所設之法門,極爲森嚴,禁慾之地,無人敢違,偏是這兩個女人,竟是心有所屬。”
我突地笑着說:“狗血呀,你不會告訴我說,這兩個女人,都是愛上了你稱之爲的故人了吧。”
“你怎地知道?”劉小蘭驚訝地問。
哈哈哈哈!
三胖和金娃也是在一邊大笑了起來,我說:“別奇怪,電視裡都是這麼演的,我們那專門編了這樣的橋段騙小姑娘的。”
劉小蘭被笑得不好意思,只說:“事實就是這樣,兩個女人竟然起下這樣的心思,明裡暗裡爭鬥不止,偏是故人有着重大責任,發願在完成事情之前,不談兒女私情,可情由心生,愛由人起,哪是說滅就能消得了的,兩個女人爭得沒法,故人只得一個放置於三緣洞,以千年寒玉牀鎮其心欲,一個放置三生池,以千年清水滌其心靈,方消得此念,這才安生幾年,沒想到,倒是你們闖進林子,打破了這番平靜。”
媽地,沒想到,這個野林子裡,上演的狗血劇,倒還真的比現實精彩呀。卻原來,這書裡電視裡的橋段,還真的在我們眼皮底下發生了。倒是劉小蘭說的是我們來打破了平靜,倒不知是怎樣打破了這番的平靜。
“純陽之體入得密林,陰陽爲之一破,當然有些事情發生了。”劉小蘭說得閃閃爍爍。
我卻是在心裡暗想,別是我和劉小蘭相互的一點好感,倒是讓這密林子裡的陰陽之氣有所動盪吧。但想想也是,自入了這林子,我們總是在各個關鍵之處,以我們的方式,解決了一些事情,當然壞了一種固有的平衡,如是這樣,那也怪不得我們,這密林子,本就是劃在了保護區內,遲早是個大的生態公園,那時,還有大量的人來,倒不如現在適應還強些。
“剛纔玉娘其實話沒有說完,她一直想的是,如果能破得生死劫,那麼,故人自當前來,要我們進去出來,其實也是想見得故人,把這些事情能來個轉換,剛纔姑姑說的話你們也聽到了,也要我們找故人,她口中的老傢伙,就是故人,都是想故人現身,解得千年的相思之苦。”劉小蘭說。
我看了看三胖還有金娃,不以爲然地說:“這有什麼還搞得神神秘秘的,你要見就見唄,還搞得這麼複雜,要是我,直接找上去,要你還是要她,說個清楚,豈不快哉。”
劉小蘭嘆了口氣說:“要是有你說的這和簡單就好了,故人發願,事情沒完之前,是斷難談得兒女私情,所以,這兩個女人,就是現在找到故人,也是白搭,只會讓故人再加法力,再壓千年,那時,得不償失了。”
我一下驚了,腦中一轉,似明白了什麼。
劉小蘭說:“可能你也是想到了,她們其實一直隱忍未說的,還有一事,那就是天機不可泄漏之事,不好明說,其實要我們找得故人,都是想讓我們從中周旋,是不是能讓這件事情儘快有個結果,那時,兩人都可問個結果,自然就心安了。”
剛纔劉小蘭說到這裡時,我也是猜到了,這繞來繞去的,其實還是事關那個天大的秘密,可能故人一直所願,就是爲血滴子之事。而這件事情,就是與人皮人油,還有那無盡的人皮人,以及養蠱人一家被抓,有着必然的聯繫,我們既然是從那裡來的,兩個女人自然可以想到,我們從中再做些什麼,自然可助事情的解決。
媽地,說是感情,其實還是連着事情呀。
“現在,我們是不是要去解得生死劫呀,我們可不想這麼快就沒影了。”我故意將話說得輕鬆些,一怕劉小蘭心裡負重,更怕三胖和金娃知道後心裡受不了。
劉小蘭點點頭,說:“這真的,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三胖和金娃愣着,不明白我們說的是什麼。
我一揮手說:“沒什麼,和我們一起走一趟而已!”書友羣號:4684021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