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地,我怕是落下病了,我怕一種詭異的香味,那種混合關少女的體香的甜甜的香味,勾人心魄,引人遐想,而先前,卻就是這咱香味,將我們所有的人,都一下給迷到了這裡。
這時,又有這種香味飄起。我看着三胖和金娃,用眼示意着,掩了口鼻。王全輕聲說:“這沒事,是自然的,但要注意了。”這老傢伙,沒想到在關鍵的時侯,還真的提醒着幫了不少忙,但他心中還有些事沒和我們說,出去後一定要問個清楚。
此時,卻是容不得我們多想,劉小蘭已然走進了後堂,我們跟了進去。
翠姑還是那樣,躺在牀上,不動面色一樣。
輕飄飄的感覺,不像往常一樣。這是不是就是劉小蘭所說的,我們真的不是人了?
管不了這麼多,我還是想着,一次不成功的逃走,到底錯出在哪?或許,我們根本上沒有跑出過她們的勢力範圍,而要想真正的逃走,只能是跑出她們的勢力範圍,但這人皮谷,到處是劉小蘭佈下的黑影人,而且還有個守靈人陰陰着一直跟着我們,要想逃,談何容易。
劉小蘭此時對我們說:“這時也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了,我母親當初爲了救我,答應養蠱人,找得借體,所以養蠱人成全了我。”
劉小蘭說這番話時,看向我。“這你知道吧,那天月下的事情,應是不會忘記中吧。”我點點頭。這倒是解了我心中一個疑問,那天明明看到曾真她們三個,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劉小蘭是借了曾真的樣子,來迷惑得我前去,所以,根本不是曾真,而這事情,絕對還和曾真有關係。但現在,還不是搞清楚的時侯。
劉小蘭見我點頭,說:“這下就少不得麻煩各位了,養蠱人先期在我母親體內放了蠱,時間到了,如不兌現承諾,就會以己之身,失去魂靈,現在,時間到了,所以我母親就只得等着你們救了。”
媽地,這是什麼邏輯。初聽似有道理,很嚴密,但細想起來,你母親被下蠱而此時如活死人一般,與我們有毛線的關係,爲什麼偏偏是我們來犧牲自己。
劉小蘭看着我,似看出了我的心思,突地呵呵笑了,說:“別在心裡說,說出來大家都聽聽,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沒事別偷拍,有事別逃避,前者,你會遭到報復,而後者,你或許會真的成爲鬼!”
媽呀,原來這句話,在這兒等着我呢。
一切都不用說了,套用句時興的話,那叫“自作孽,不可活。”再多說,都是屁話,這情勢,擺明了,就是你們幾個媽地裝逼打扭地要搞出前面那些事,所以現在是現世報,也別報怨世道不公,這世道,還真的就恩怨分明一報還一報。
三胖在旁大聲說:“玩笑開過了火,我們道過歉了,再說,我們還救過你們,兩下相抵,也應該放過我們吧,說到底,開的那個玩笑,並沒有對你們造成多大的損失呀。”
劉小蘭突地呵呵地笑了。
我一把拉住激動的三胖。這救人一說,先前說過,媽地我們是差點好事辦成了壞事,正是劉小蘭三個找到借體之時,卻是被我們衝撞了,這是先前就說清楚了的,三胖重提,媽地是找死呀。至於說偷拍,雖是道過歉,但那,終是人家心中一道痛呀。
此時劉小蘭笑着說:“救人一說,不再廢話了,不追究你們壞事之責就算了,叫一聲英雄,是瞧得起你們,因你們確實不知道實情,所以能出手本身還是英雄之舉,至於偷拍,影像公露於世,我四處找個安身之所,現在確是麻煩了,你們說對我有沒有影響。”
這下傻眼了,接連以爲是小事的兩樁事,都是壞了劉小蘭的大事,怪不得,這劉小蘭真的陰魂不散,一直追着我們呀。
完了完了完了,媽地諸事不順,一起搞到了一起,現在算總賬了。喂蠱,不就是喂怪蟲子嗎,看來,少不得千瘡百孔,一命嗚呼了。哦不對,我們早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只怕是要叫做魂飛魄散了。媽個逼地,王全你個老狗兒的,當說時你不說,說一截留一截,這下好了,連你一起陪葬,草!
心中恨恨地想着,偷眼看向王全。這個一向怕死的傢伙,此時是不是已然屁滾尿流了,死前看看這傢伙的醜態,也還算死前一樂事。
可看到王全,卻是沒有先第一次進來時的樣子,磕頭不止,跪地不起,淚流滿面。此時,卻是一臉的沉默,兩個白眼珠,轉個不停。卻是看着三胖和金娃,眼珠轉個不停,媽地,這老傢伙都到這個時侯了,還轉你媽個屁呀,還想打什麼主意不成。
劉小蘭此時突地收起笑容,一聲嬌喝。
嘩嘩譁!
後堂內竟是一下涌進了一羣的黑影人,將我們團團圍住。
這下好了,緊緊地封了出口,這是要正式開始喂怪蟲了嗎。
呼地一聲,劉小蘭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袋子,一陣異香又是襲來。媽的,一下明白,原來我們一直聞到的那種香味,就是從這個黑袋子裡發出來的,而那混着少女甜香的香味,是因爲劉小蘭一直帶在身上,所以混了這種味道吧。
劉小蘭走近翠姑,將黑袋了輕輕地放在翠姑的手臂邊,用手輕撫了一下翠姑的頭,輕輕地說:“媽媽,就好了,忍着點。”
異香撲鼻,我們似有一陣的恍惚。心中一驚,媽地,是不是又是迷香,但王全先前說過,這香與迷我們來之時的香不一樣。哦,是因後堂太小,香味過濃,所以,有點悶吧。
忽地,翠姑的手臂輕動,發呀,竟是瑩白的手臂,突地,竟是涌得通紅,是所有的血都流向了手臂吧。而傾刻間,突地,又是變得烏黑一片,整條手臂一下全黑了。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從翠姑的小手腕處,突地,一個黑點冒出頭來,竟是有着尖尖的觸角,最先探出的,就是那對尖尖的觸角,一下鑽出,而接着,又是接連的鑽出一些通體烏黑的怪蟲子,都是頭上有着一對尖尖的觸角,一寸來長,通體烏黑髮亮,扭着,滾着,爬了出來,而一遇香袋,竟是全涌於其上,兩個尖尖的觸角呼呼地探着,似在尋找着什麼。
“快呀!”劉小蘭一個厲聲,竟是我們後面的黑影人力大無比,竟是一下扭住了我們三人的手臂,嘩啦一下,掀起了我們的衣袖,露出裸露的臂膀。根本來不及掙扎,當然也掙扎不得,那力氣,大得驚人。三條手臂,呼地一下,被捉住伸了過去。
媽地,喂蟲,卻原來就是這樣,把翠姑身體內的蠱蟲引出,轉移到我們身上。過程雖是殘忍,但不得不說,這是最有效的方法。
草,這是明明白白地不顧我們死活了呀!
驚呼一片,老孫頭和王全駭然驚目,正想撲上前幫點什麼,卻是也被黑影人按住,根本動不了。
而此時,王全卻是突地大叫:“不可,你會後悔的。”
我看到老孫頭和王全不顧命地撲上前,雖說是被按住了,但畢竟有這個不要命的動作,心中正感動呢,不想,王全這麼一叫,草,生死關頭,你原來衝上來不是想救我們呀。
完了,這下真的完了,動不得掙不得而且三條白臂膀不由分說伸向了怪蟲。
媽呀,突地,又是接連兩聲慘叫,是金娃和三胖發出的,還沒有鑽上來呀,怎地這麼叫,真他媽丟鐵三角的人,死則死爾,怕個球呀,我心裡想。
呀!天!
陡起逆轉!
三胖和金娃的手臂上,卻是突地也是爬出了許多怪蟲,也是兩個尖尖的觸角,也是與翠姑手臂上的怪蟲一樣的形態,扭動翻滾着,但不同的是,翠姑那裡烏黑一片,而從三胖和金娃手臂上爬出的怪蟲,卻是通體瑩白,而且,扭動翻滾卻是更加強勁,這麼說吧,就如兩個人一樣,一個似營養充足,而另一個,似營養不良。
咻咻咻!
突地怪聲響成一片,我的個媽或,我駭得驚大了眼。
天!此時從三胖和金娃手臂上爬出的怪蟲,卻是一下阻了正爬向我們的黑蟲,兩下里,竟然圍着香袋糾緾打鬥了起來。如電視裡看到的鬥蛐蛐一樣,而反倒,我們伸出的手臂上,黑蟲還來不及爬上來。
陡然的逆轉,大家都驚到了,劉小蘭更是驚得目瞪口呆。
翠姑身上的烏蟲此時全然爬出,而三胖和金娃手臂上的瑩蟲,也是全然爬出。
烏黑瑩白,天啦,鋪滿一牀,翻滾糾結打成一片。
“收呀,還等着喂蟲呀!”我大叫一聲,收回手臂,而三胖和金娃也是應聲收回了手臂。
王全此時臉上陰成一片,媽地,剛纔他那聲叫,是不是他早知道。
這傢伙什麼意思。一方面牀上是他曾經的愛人,地上是他曾經的女兒,當然,都沒認他,且恨不得殺了他。另一方面,與我們一路來,也是生死之交,那一聲,是不是很糾結着發出的呀。
不管了,反正,能全身而退,就是好事。
而此時,卻是白影一晃,我看一了萬道鋼針直立,明晃晃地刺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