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秘密,居然看見了的人都要死!
大片大片的人油和人皮,看來,就是秘密的核心所在了,而且,看這年輕人的樣子,似對此十分地看重,對我們無意中發現了這個所在,十分地在意,竟然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
看來,如我估計不錯的話,這個秘密,一方面,還正在形成之中,另一方面,還不是準備得十分地充分,也就是說,現在公之於衆,或是憑此而實施什麼的話,條件還沒有成熟。
年輕人臉上‘陰’成一片,倒是真他媽地可惜了這幅俊朗的面容呀。
半‘陰’之身,想來,我們能否敵得過?
心裡正在胡思‘亂’想間,突地,劉小蘭上前,說:“你是不是也要像先前一樣,殺了這些人滅口呀?”
劉小蘭的話,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們,此事,先前居然還發生過一次,媽地,看來,這地方的古怪,還不是這一次兩次的。
年輕人此時看了一眼劉小蘭,卻是快快地低下頭,似怕見到劉小蘭的眼睛一樣,嘴裡低聲說:“這是規矩,壞不得。”
劉小蘭突地厲聲說:“規矩,先前也是規矩,現在又是規矩,你早晚是被這規矩害死了。”
不明白劉小蘭爲何突地如此‘激’動,而這一陣近乎的咆哮,卻是讓年輕人的頭低得更低,沒有再說話,雙方一時僵了下來。
三胖過來碰碰我的手說:“媽地,看來,這裡還上演過狗血的戀愛劇呀。”
金娃白了他一眼說:“老大,這裡不簡單,我猜測這些人皮人油,真正的主人不在這裡,甚至這真正的主人,還不是年輕人的父親,說白了,這都是些衝在前面的棋子,我們得想辦法,不然,划不來的。”
金娃的話有道理,我也漸漸地看出了些‘門’道,這裡的人,都是如那兩個煉魂使者一樣,只是個照管人,而真正的主人,卻是一直沒有出現,如果真的栽在這些人的手裡,那還確實是划不來的。
老孫頭此時走了過來,對我說:“不能再挑起是非了,我發覺這裡,確實不是我們想的只是一個塔的問題,我預感到,我們闖入了一個‘陰’界的禁地呀。”
老孫頭一般不說話,他說出的話,還都是經過細細想了的,一語出,我心下駭然,是的,看這情形,老孫頭的估計八成就是對的。
年輕人突地擡起頭,雙目突地赤紅一片,似乎在與自己的內心掙扎了許久。
突地說:“你們走吧。”
啊?
我心裡一驚,媽地,這是個什麼事,先前說到凡是撞見這回事的,都是要死,而現在,卻是要我們就這樣走。
慌慌地擡眼看向劉小蘭,此時她也是滿眼驚訝地看着年輕人,似不相信一般。
王全此時走過來,一把拉起我說:“不要遲疑,先走了再說。”
對,這是對的,媽地,管他裡面有什麼大的糾結,此時快快離開是正理。
三胖和金娃也是一起過來,劉小蘭還驚成一片,翠姑倒是最先醒了過來,一把拉起劉小蘭,胡娟和李夢也是一起,大家聚在了一起,那一衆的白鳥化成的人形,此時也是聚在了我們的周圍。
“你們走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此時的年輕人竟是厲聲而吼。
而那邊上的兩個煉魂使者,此時卻是驚慌失措一般,對着年輕人說:“少主,這可使不得呀,如何‘交’待呀。”
“一切有我,快走。”年輕人厲聲道。
不能再等,順了年輕人手指的方向,朝前走去。
怪呀,竟然就在人皮和人油的背後,有一條通道,我們先前還想複雜了,以爲要從苦毒水潭而出,哪知,這條通道就在人皮人油的背後,曲折但有光亮,證明通向外面。
順着這條通道,拼命走,不管了,先逃了再說。
怪的是,竟然真的出來了,而出來的地方,媽地,竟然真的就在塔基的地方,是我們兩次來過的地方,這證明我們先前的估計也不錯,我們確實是在塔的底下。
出得塔基,轟地一聲,竟是通道關閉。
粉塵四起,看不到一切,也不知那年輕人怎樣了,而還是隻看到森森的塔身,沉默一片,而周圍的樹林,還是原樣子,媽地,有誰知道,這裡曾發生過九生一生的事。
看不到任何的跡象,也不知道我們剛纔究竟是從哪出來的,這塔,媽地,太詭異了。
再看劉小蘭,竟然臉上突地淚流成注,這是做什麼,出來了,還哭。
突地想起她剛纔和年輕人的對話,心裡有點酸酸的,但終究是出來了,還計較這樣的事,太過‘胸’小了吧,而且,還是那個年輕人主動放的我們。而心裡突地一動,能讓這年輕人主動放我們,這裡面,定是有着生死的情緣。
而那年輕人曾不止一次地說過什麼規矩這個詞,那麼,他擅自放了我們,他可是如何‘交’待呀。再看劉小蘭那如注的淚水,突地明白,那年輕人放過我們,肯定是與劉小蘭有關。
但現在,還不是糾結這些兒‘女’情長的時侯,陡地增加了許多人,大白鳥幻化的人形,此時全聚在一起,但他們的主人,卻是不知去向了。
守靈人說:“先到人皮谷安下,再做打算吧,這個地方,還是快快離開爲好。”
一語提醒,大家快快地回到人皮谷。
先前的情況一樣,劉小蘭熟‘門’熟路,大家迅速地安了下來。
只是我心中翻滾一片,一則擔心那養蠱人一家三口的問題,另一個,說實在的,還是對那年輕人無端地突地下決心放了我們,心裡還是有着不解。
劉小蘭一直沉默,人也不好主動問起什麼。
王全此時走過去,似想對劉小蘭說什麼,劉小蘭卻是一轉頭,根本不想理他。但王全卻是不管不顧地說:“現在,快快回得真身是道理呀。”
這老傢伙,此時倒是說了句有用的話,所有的人都在糾結剛纔的事情,還真的只有他,說起這件事,劉小蘭等幾個,還有那一大羣的人,都是軟得一塌糊塗,而且,身體還有些異樣,顯然,這塔裡,還是有些古怪的。
我問:“如何能快快地復得真身呀?”
王全說:“全身軟化,是因塔裡多‘陰’而至,需補陽。”
我說:“屁呀,全都是‘陰’,哪來的陽呀。”
王全說:“有呀,就看你們舍不捨得了。”
我說:“這有什麼舍不捨得的,都到這步境地了,說說看,只要能做,哪有不做的道理。”
王全翻着白眼說:“你們幾個,就是純陽呀,陽血入‘陰’,可助氣行,骨硬而身復,立時見效的。”
哦,原來是這樣,媽地,這老傢伙,倒不是這點皮‘毛’的道術,關鍵時刻還真的能起點作用呀。
沒說的,我拉了三胖和金娃,對劉小蘭說:“沒事,就用我們的血。”
劉小蘭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說:“那謝謝了。”
說完,轉身入內拿出一個木碗,媽地,在這裡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東西。
三有中指刺破,滴血入碗,王全取黃符紙燒化,繼而融入一大壇的清水中,大家依次過來取了飲,還真的王全這老傢伙這次沒說慌,一下,全總復得原身,而且,劉小蘭看上去,還越發地水靈了起來。
大家口中稱謝,我們三人說沒什麼,幾滴血而已。
而我的心中卻是想到,唉,還真的是‘陰’陽兩隔呀,我剛纔是吃的哪‘門’子醋呀。
我對劉小蘭說:“有件事情,不知當說不當說。”
劉小蘭看着我,我說:“這熬油剝皮之事,我看是不是可以停下了。”
劉小蘭點頭。
其實,倒不是說這件事不可爲,而是這樣做下去,就像是在幫倒忙呀,幫着別人害自己一樣。
守靈人此時上前說:“人心不足蛇吞象呀,我老漢現在看真了,這件事,還真的不會這麼快結束。”
劉小蘭突地說:“你們是不是覺得那年輕人放得我們,有怪異呀。”
我看着她,這話正說在了我的心上。
劉小蘭說:“其實說出來也無妨。”
翠姑上前要制止,劉小蘭說:“媽,這些人,現在都是和我們在一起了,說明白了,倒是有助於事情呀。”
劉小蘭倒是把這個道理想通了。
而她說出的,還真的是一出狗血劇呀。
那是劉小蘭養成血嬰,就要轉化的關鍵時刻,卻是有着一戶的大戶人家,生得一俊朗少年,長至十八歲,卻是弱不禁風,而且,多病多災,幾至不能‘成’人。
有道人來點化,說是少年前世冤孽,有了情劫,今世必得償還。
家人忙問如何可還?道人說了三個字:配‘陰’婚。
家人嚇了一大跳,這個咋整呀,哪裡能配得‘陰’婚呀。
道人指點,正有一‘女’子,‘欲’轉世‘成’人,是絕佳人選。當然,說的這個‘女’子,就是劉小蘭。大戶人家有的是錢,有錢能使鬼推磨呀,所以,道人法術,幻得劉小蘭前來,與少年配‘陰’婚。
而此時的劉小蘭,卻是將轉未轉之身,所以,也是婷婷一少‘女’,少年雖是弱不禁風,但也是俊朗非常。兩人相見,雖是形式上的配‘陰’婚贖命的形式,但一個細節都不能少。
兩個相擁一夜,說來也怪,少年至此,竟是無病無災。
而那道人點化,說是配得‘陰’婚者,必得殺之,才能保得少年長命百歲。
大戶人家依言而行。此時,就到了關鍵時刻,爲什麼那少年不敢看劉小蘭,或是說爲什麼那少年最後放了我們,是因爲,少年明明知道道長做法要殺劉小蘭,而卻是沒有告訴她,還騙她說是道長做法爲他們在祈福。而劉小蘭明顯感到身體不適要出去時,年輕人竟然還拉了她一把,似要阻攔她。也就是這個阻攔,讓劉小蘭刻骨銘心,這個男人,太過自‘私’,只想着自己呀。
這事情的收場,是養蠱人,撞破機關,放蠱而破之,最後,少年成了半‘陰’之身,而劉小蘭也是轉成真身之時受此‘波’折,最終也只能是‘陰’身。
少年最後入了什麼組織,其實就是故人這一夥,這以後發生的事情,就是塔裡的事情了。當然,至此,劉小蘭與年輕人,當然就有了這一段的事情,這也就是劉小蘭一直‘逼’着年輕人說是你又要殺人滅口這話的由來,而且,年輕人一直心懷愧疚,因爲,劉小蘭畢竟救過他,是他沒有成好心而讓劉小蘭險些喪命的。
清楚了這個過程,我們終於明白,此番死裡逃生,竟還有着這一番的曲折。
而我不明白的是,爲什麼這麼巧,這個道長是誰?爲什麼偏偏就是劉小蘭?
這事情,巧得太詭異了吧!書友羣號:4684021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