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的早晨到處都是歡笑聲,鞭炮聲透露着喜慶,可是作爲謝家之主的謝禹卻是一臉惆悵,如何都高興不起來。
疲憊的坐在自己往常甚是喜愛的老爺椅上,謝禹彷彿感覺自己的頭髮一夜之間又白了一大把.......
經過昨日一戰,謝禹是徹底放棄了對莫忘的報復,縱然是自己死了一個兒子,一個孫子,但是在家族存亡面前,就算奪去這七大家族的名號又有何妨。
想那莫忘擊殺名人堂第五也只是小動一番力氣,現在他更是貴爲名人堂第五的存在,天下豪傑巴結他的數不勝數,到時,不用莫忘親自動手,想巴結他的武者都能把謝家給掀了,縱然自己麾下客卿長老衆多,縱然自己已是死門中期武者,但好虎難戰羣狼,天下武者臥虎藏龍,面對一個堪比死門後期的武者,自家長老不倒戈就不錯啦!
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對莫忘的暗殺,想起莫忘心狠手辣的手段,謝禹甚至都覺得莫忘離開山巔,向山腰有意無意的瞟上一眼,都是在警告自己.......
惆悵的不僅僅只是謝家一家,西門家主--西門蒙如今也是油鍋上螞蚱,寢食難安,西門蒙坐在大廳的主位上,本就有些蒼白的面容,此時顯得更加煞白。
寥寥的環繞大廳之上議論紛紛的西門家衆,西門蒙喝道:“讓你們來是商量對策的,不是讓你們逛廟會,瞎嘀咕啥?”
眼看西門蒙動怒,西門蒙的長子西門冠清了清喉嚨說道:“爹,我們西門家向來與王家不對頭,這王墨如今已成了氣候,恐怕是對我們不利”
聽到自己大兒子的回話,西門蒙怒聲打斷西門冠的話:“廢話,我用你說,淨他孃的說些屁話!”
西門冠尷尬的笑了笑:“爹,傾聽孩兒說完”
“別賣關子,快說”
西門冠看着主位之上的西門蒙輕聲道:“爹,王墨雖已成氣候,但爹爹可不要忘了,半年前,王祥早已發佈家令,把王墨逐出王家,他的大伯王章更是暗下殺手,這整個華夏衆人皆知,王祥又豈會不知,可是王祥卻是置之不理.....”。
西門冠稍微頓了頓又道:“爹爹你仔細回憶王墨最近所作所爲,就連與王家向來交好的謝家都被王墨大鬧了一番,可見王墨肯定是對王家恨之入骨,王墨必定不會插手王家任何之事,充其量也就是在王家畏難之時,僅僅出手相幫而已”
“再說王墨如今名聲大震,有誰會頂着風口前去騷擾王家,所以我們只要依舊如常就行了!”
西門蒙聽完西門冠的一番話,臉色逐漸恢復,雖然依舊是那麼蒼白,但比之先前卻是好上數分了。
人一旦老了,就總會親信自己身邊的人,西門蒙雖年不過60,但久居高位的他,早已被權力磨滅了年輕時的血性與頭腦........
看着扶頭深思,面露欣慰之色的西門蒙,輕輕吹了吹茶杯裡浮在水面的茶葉,西門冠嘴角閃過一絲冷笑的弧度.......
入夜,看了看早已酣睡的妻子,西門冠快速穿上一身黑色夜行衣,身子靈活的一翻,便從房間的窗戶躍下,腳下微微用力便快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片刻,西門冠來到一處樹林之中。縱然身法輕巧,但西門冠的到來還是驚動了在樹上眼睛微閉盤腿打坐的莫忘,莫忘緩緩睜開雙眼,未見其動,身子便鬼魅般的出現在西門冠的面前,突然出現的黑影嚇得西門冠神色一驚,隨即在看清來人之後,繃緊的神經漸漸放鬆下來。
“我讓你帶的東西你帶了嗎?”莫忘雙手背後,背對着西門冠道。
“那你答應我....的事”西門冠本想詢問,忽然,一陣強烈的氣息襲過,逼得西門冠喘不過氣來,身子也不禁倒退數米
“同樣的話,我不會說第二遍”莫忘緩緩轉過身來冷聲道
“在...是....給”西門冠猛的嚥了口口水,隨即顫顫巍巍的從懷中拿出一件白色的東西,藉着微弱的月光,西門冠手中之物赫然是一封信封,看着與謝儒坤交予自己的無異,莫忘右手微動,西門冠手中之物便如同麻雀般快速飛到莫忘手中。
“這件事你做的很好,不過如果有第三個人知道,其後果我想就不用我說了吧!”看着莫忘那平靜如水的神色,西門冠不由來的打了個冷顫......
“一定.....一定守口如瓶”莫忘無視對着自己點頭哈腰的西門冠,輕聲道:“你的事我會幫你做”隨即便如微風般消失在原地......
看着消失的莫忘,西門冠虛弱的用手擦了擦布滿冷汗的額頭,隨即便如同癱瘓般坐在地上大口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