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腳步一頓，回頭看向紀惜芸，可沒看到她的人，直至眼前一晃才發現紀惜芸到了他面前。
“紀……”
剛後退一步，還沒等他把話說出來，嘴巴就被堵住了！
蘇牧眼睛暴瞪，看着近在咫尺的紀惜芸，腦子當場就蒙了，這娘們，這麼彪悍的嗎？
可剛還不是很害羞，臉紅的都不敢說話嗎，怎麼突然就……
這一吻，不知吻了多久，總之兩人都不記得時間了，只有分開時的喘息。
“呼哧，呼哧……”
兩人都喘息着看着對方，只是眼神不同，蘇牧是懵逼，紀惜芸則是顯得有些兇狠。
“顧浩，我親的你，你臉紅什麼？”
他臉紅了嗎？蘇牧擡手摸着自己的臉，不覺得有臉紅。
倒是紀惜芸的俏臉，紅的都快滴血了，反倒來說他臉紅了？
“你不會是連道侶都沒有過，到現在還是個雛吧？”
看着紀惜芸嘲笑他，蘇牧眉頭漸漸皺下來，他感覺紀惜芸的精神狀態明顯不對了。
見蘇牧不吭聲，故作囂張狂放的紀惜芸給愣了下來，該不會是真的沒有道侶，還是個雛吧？
這麼說的話，她好像賺了？
至少是不虧。
“紀姑娘，你……”
“顧浩！”蘇牧剛開口，就被紀惜芸給打斷：“老孃今天就跟你攤牌了，老孃喜歡你！”
反正縮脖子一刀，伸脖子也是一刀，今天她就豁出去了！
總好過錯過這一次，回去被鈍刀子給慢慢割要來的痛快！
突然的表白打的蘇牧措手不及，他遇見過不少喜歡他的人，但哪怕華馨月都沒有紀惜芸彪悍，突然給他來這一下，都打的他措手不及了。
一時間，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迴應。
紀惜芸兇狠盯着他，呼吸漸漸變得粗重，隨着他一直不吭聲，兇狠斂下，眼眶漸漸溼潤，委屈的淚水快要奪眶而出。
她都這麼主動了，她就要一個態度，難道這都不行嗎！
“顧浩，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聽着紀惜芸略帶嘶啞的聲音，蘇牧心中不是滋味，修煉講究個快意恩仇，對待感情的事亦是如此，可他真的無法做到接受紀惜芸的愛意。
“給句痛快話！”紀惜芸喝道，聲音再度嘶啞幾分。
蘇牧深吸一口氣，糾結片刻才緩緩道：“紀姑娘，我多謝你的厚愛，可我們，真的不合適。”
說到一半的時候紀惜芸身體就開始顫抖，聽到最後心直接涼了一半！
她都拋棄了往日矜持與尊嚴，結果換來的是不合適？
任誰都接受不了！
但她沒有歇斯底里的發作，而是扭過頭擦了把眼淚，通紅着眼睛回頭瞪着蘇牧。
“我紀惜芸堂堂欽天宗天驕，預備聖女，豈能被你一句不合適給應付過去！”
“顧浩，你來告訴我，什麼叫做不合適！”
總之她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不合適了，她是女的你是男的不就行了嗎！
“紀姑娘，強扭的瓜不甜……”
“解渴就行！”
蘇牧被紀惜芸懟的啞然，不等他開口，紀惜芸就又道：“我紀惜芸此生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你若是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將是我此生夢魘！”
“若我因你再走火入魔，此生無論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殺你！”
“大不了，同歸於盡！”
蘇牧滿心無奈，要玩這麼大？
“紀姑娘，你冷靜……”
“我現在很冷靜！”紀惜芸冷喝道：“我知道自己做什麼，你總要給我一個交代！”
這種精神狀態，真的很冷靜？
蘇牧張了張嘴，還是沉默了下去，世上有太多因情崩潰，而毀掉一生的人，尤其是紀惜芸這種重情重義的人，要是就此把她毀了，再想到之前因他而瘋的君柔，更是於心不忍。
“紀姑娘，這樣吧。”思考良久，他還是選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我之前立誓家族之仇未報之前，誓不成家，你若是願意，就等我十年。”
“十年之前，我一定會給你一個肯定的答覆。”
紀惜芸臉色緩和了些，但她還是接受不了，十年，放在外界很容易就過去，可放在時空靈域之中，哪怕只是三十倍流速，那也是三百年！
還要讓她再等至少三百年？試問有幾人能等！
可一想到顧浩這麼做是爲了報滅族之仇，她就又有些心疼，揹負如此血海深仇，她怎能勉強。
“好。”最終她點頭答應了，成全顧浩，不讓他被男女之情給牽絆。
“不過你以後別後悔，要是我遇到了比你更優秀的人，那我肯定扭頭就跟別人了。”
“這世間，還有比我更優秀的人嗎？”蘇牧攤手開了句玩笑，效果也不錯，讓紀惜芸破涕爲笑。
“你臉皮還真是厚。”紀惜芸給了蘇牧一個白眼，心情好了不少。
蘇牧鬆了口氣，這個麻煩，算是解決了嗎？
算不上吧，只能說是把危機延後了。
但現實之中的十年，時空靈域之中至少過去了三百年，三百年，真的可以忘記一切了。
“紀姑娘，我說的十年，是外面的十年，不然我無法……”不過爲了保險，他還是提醒了一句，別跑到五十倍的時空靈域過去十年就來找他。
“我知道。”不過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紀惜芸打斷：“這十年裡，我不會打擾你，保證讓你安心修煉，爲家族報仇雪恨。”
“不過……”紀惜芸話鋒一轉：“你可以把仇家告訴我，我幫你報仇。”
以她預備聖女的地位，只要是大型勢力以下，都可以輕易幫你報仇。
蘇牧搖頭拒絕，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辦法，肯定是要拒絕。
“紀姑娘，我身爲男人，當頂天立地，家族之仇，必須親手報！”
紀惜芸沒有勉強，怕傷了顧浩的自尊，點頭道：“好，那你去修煉吧，我不打擾你了。”
“紀姑娘，我先送你出去吧。”蘇牧急忙道，總算是搞定了啊，真是比大戰一場都累。
“不用了，我自己出去，你趕緊去修煉。”紀惜芸擺了擺手，就自己飛向傳送大陣。
蘇牧目送了她片刻，就趕緊轉身飛向閣樓，連頭都不敢回。
“砰！”
把門關上，他才徹底鬆口氣。
見儲物戒指泛着微光，轉手拿出一枚玉簡，打開傳訊一看，驚得當場筆直。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