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怎麼說月阿姨都是寒冰兒的師傅,如今,她已經有兩個師傅死在宋鍾手裡了,所以她對宋鍾,總是感覺怪怪的。
而現在,聽見宋鐘好像沒事人一樣,傻乎乎的話以後,寒冰兒頓時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哭笑不得的道:“師兄,你到底是來看望我,還是來專門殺我師父的啊?”
“這個~”宋鍾聞言,頓時大爲尷尬,他隨即苦笑道:“那個可怪不得我啊?是她們想殺我,我只是自衛而已!”
“師兄騙人!”寒冰兒淡淡的道:“你其實已經處於了絕對的強勢地位,完全可以放走她們,可是你又何必非要這樣打開殺戒呢?”
“因爲我不想老是被人這麼欺負着玩!”宋鐘有些惱火的道:“這些自以爲是的混賬王八蛋,出身好一點,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看見我們這些沒有根基的修士,就隨意欺凌。明目張膽的就想殺我,還欺負到你頭上。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就是要用血,來告訴這種混蛋,我們這些小人物業可以說‘不’!”
“可是你這樣做的代價,你知道有多高嗎?”寒冰兒忽然道。
“當然知道,殺了她們四個重要人物,甚至還打劫了璇璣殿的寶庫,我和這些傢伙已經可以算是不死不休了,必然會遭受整個璇璣道宗的追殺,恐怕玄天道宗都不會護着我!”宋鍾淡淡的道。
“你明知道如此,爲何還要這麼魯莽呢?”寒冰兒皺眉道。
“大丈夫在世,有所爲,有所不爲!”宋鍾傲然道:“我宋鐘行事,只求念頭通達,隨心所欲,只要無愧於天地良心,我便勇往直前,無所畏懼!哪怕就是得罪了璇璣道宗,也在所不惜!況且,我這次如果謙讓姑息了她們,她們還會有下一次的。反正這些混賬東西的惡習永遠不會滅絕,亡我之心也一直不死,與其這樣總是被動挨打,直到被暗算後悲慘的死去,反而不如轟轟烈烈的大幹一場。也讓這些高高在上,自以爲是的大世家直到,我宋鍾,不是好欺負的!”
說完,宋鍾直接一抖手,收起了那團巨大的水球,放開那些修士的同時,用月阿姨等人的血漿,在大殿外的廣場上留下了一行巨大的血書,“小人物也可以對大世家說‘不’!”
看見這滿含殺氣的血色字跡,那些璇璣殿的修士都嚇了一跳,這分明就是宋鍾在對整個璇璣道宗的世家發表的宣戰書啊!可以想象,這些字跡落在那些大世家的高層眼裡之後,會引起多大的風波!她們心中驚懼,再也不敢多呆片刻,立即一鬨而散,轉瞬間沒了人影!
寒冰兒見狀,則深深皺起了眉頭,然後道:“師兄,你惹下如此大禍,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宋鍾無奈的苦笑道:“玄天分院是呆不住了,我也只能浪跡天涯!我一個人,倒也無所謂,只是比較擔心你!這次的事情雖然是我鬧起來的,可是找不到我的話,恐怕那些混賬東西會遷怒於你啊!”
“我知道!”寒冰兒淡淡的道:“冰兒以前以爲,自己是璇璣道宗的精英,必然會受到師門的愛護。可是最近一連串的事情卻打醒了我,其實,我不過是她們手中的棋子或者是玩具,需要的時候,我便是殿主的關門弟子,不需要了,我就會作爲禮物送出去,哪怕人家只是看上我的本命法寶,哪怕人家會在奪寶後將我迫害至死,另娶新妻,她們也絕對不會管我!這樣的師門,我待夠了!”
宋鍾聽後,頓時眼睛一亮,急忙道:“師妹,既然如此,你可有去處?”
“我無依無靠,孤兒一個,哪裡有什麼去處啊?”寒冰兒忽然小臉一紅,然後低着腦袋道:“師兄幾次三番救我與水火之中,我的新師父又曾經對我說,已經將我許配給你,要是師兄不嫌棄的話,冰兒願意給你做個使喚丫頭!”
“使喚丫頭可不行!”宋鍾心花怒放的走過來,笑道:“還是給我做壓寨夫人吧?”
“討厭,你又不是土匪?”寒冰兒有些嬌羞的道。
“唉!”宋鍾聞言,卻長嘆一聲道:“冰兒,實不相瞞,沒了玄天道宗這個靠山,還要被璇璣道宗追殺的我們,恐怕真的只能落草爲寇了!”
寒冰兒聽後,咬咬牙,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也願意跟着你!”
“如此,咱們走吧!”宋鍾說着,輕輕牽起寒冰兒的玉手。
寒冰兒還是第一次被男子牽手,頓時臉上一紅,但是最終卻沒有掙扎,任憑宋鍾牽着離開這裡。
~~~~我~~~~是~~~~和~~~~諧~~~~的~~~~分~~~~割~~~~線~~~~那些璇璣殿的修士,見到宋鍾牽着寒冰兒飛走了,頓時就亂了起來。紛紛大呼小叫着開始處理善後工作,幾位分神修士一邊讓人向上面報信,一邊清點損失,一邊相互爭吵,推諉責任。
就在她們爭執不休的時候,一道青光卻憑空出現,光芒散去之後,原地出現了兩個人。正是玄天道宗的雷鳴道人和水朦朧。
原來,雷鳴道人飛出璇璣殿之後,馬上使用小挪移令,瞬間傳送回去,然後找到掌院水朦朧,把事情的經過和他這麼一說。
水朦朧當場就勃然大怒,心說,璇璣殿這次也未免太不懂事了!婚事是早已商量好的,求親不過就是個過場,你們竟然敢在這個時候出爾反爾?未免也太不給我和玄天道宗面子了吧?
更何況,宋鐘不管怎麼說,都是我玄天分院的人,是你們的客人,你們把人請去,就算是親事不成,可也不能把人給扣下啊?這實在是欺人太甚!
想到這,水朦朧便直接點起了兵馬,數千高階修士組成的大部隊便浩浩蕩蕩向璇璣殿趕去。但是大軍行動比較慢,水朦朧生怕宋鐘有什麼意外,故而他帶着雷鳴道人,甩開大部隊,自己全力趕路,這纔在這麼短時間內趕到。
結果二人心急火燎的來到這以後,卻發現此地的情形完全和自己預想的不一樣。原本他們以爲自己會看見趾高氣昂的月阿姨或者哪位白衣女修士,結果來了以後,卻只見到遍地哀鴻,哭聲震天,就好像是在辦喪事一樣。
水朦朧和雷鳴道人頓時就愣住了,他們急忙找到那些分神級別的長老詢問。那些人或許不在乎雷鳴道人,但是卻不敢在水朦朧這位練虛大修士面前撒野,只能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還給他們看了一眼那行‘血書’。
弄明白事情的經過以後,水朦朧和雷鳴道人全都傻了,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宋鍾這個變態竟然能把練虛大修士給宰了!而且一殺就是一對,還額外送兩個高階修士當贈品。水朦朧和雷鳴道人馬上就意識到,這次麻煩大了!
要知道,練虛大修士可不是普通貨色,每個超級大門派裡也就只有幾十個這樣的修士而已!他們絕對是門派裡的頂級戰鬥力,每一個都是寶貝,如今卻被宋鍾一連殺了兩個!其中那我邪月,更是有可能衝擊大乘期的超級天才,這樣的重要人物被殺,璇璣道宗如何會善罷甘休啊?
更別說宋鍾還把人家璇璣殿這麼多年來積攢的寶物全部洗劫一空!更是犯下了正道修士的大忌!
如此一來,宋鍾一下子就變成了罪大惡極之人,哪怕就是水朦朧和雷鳴道人,都護不住他!
雷鳴道人恨恨一跺腳,忍不住罵道:“這小子,怎麼就這麼魯莽啊?”
“唉,他還是年輕啊!太不知道輕重了!”水朦朧無奈的搖搖頭,然後苦笑道:“尤其是最後的血書留言,這簡直就等於是對璇璣道宗的宣戰書!恐怕這次事情,肯定不能善了了!”
“那可怎麼辦?”雷鳴道人急忙道。
“沒辦法,宋鐘的禍太大了,就算是他跑回玄天分院,只怕也只能被送出去,以平息這次事件!不過以他的精明,想必不會傻到自投羅網的地步!”水朦朧皺眉道,“如此說來,他曰後也只能是四處流浪!唉,但願他能躲開璇璣道宗的追殺吧!”
“可是,這次的事情明明是璇璣殿不對,宋鍾是有理的一方啊?”雷鳴道人憤憤不平的道。
“那又怎麼樣?宋鍾殺了四個重要人物,還包括兩位練虛修士,有理也就變成無理了!”水朦朧無奈的道。
“可宋鍾是自衛,總不能只允許她們殺宋鍾,卻不讓宋鍾反擊吧?”雷鳴道人立刻道。
“唉!有些時候,還真就是如此!”水朦朧苦笑道:“宋鍾畢竟無依無靠,連個師傅都沒有,而寒家卻是璇璣道宗數一數二的大世家,兩方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雖然這看似不公平,可是修真界講求實力爲尊,沒有後臺的人,自然只能任人宰割了!就算是我們玄天道宗,也不可能爲了一個區區金丹弟子,就和璇璣道宗徹底鬧翻!”
“該死的!”雷鳴道人恨恨的一跺腳,隨即便再也無言了。他也是遊離於大家族之外的弟子,也曾經被大家族的人欺負過,心中自然向着宋鍾多一些,可是他也知道,在實力相差懸殊的情況下,他對這種不公平的事情,也根本無能爲力!
“算了!”水朦朧拍拍雷鳴道人的肩膀,道:“咱們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順便把隊伍撤回去,這水太混,咱們不趟了!”
說完,水朦朧便帶着雷鳴道人一起離去。
~~~~我~~~~是~~~~和~~~~諧~~~~的~~~~分~~~~割~~~~線~~~~水朦朧和雷鳴道人走後不久,一道白光在原地閃過,一羣女修隨即出現,領頭的那位,乃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婦人,手裡一柄龍頭柺杖,滿臉的威嚴之色。
她來到那行血書近前,用神識掃了一下,立刻就認出了那四人殘留的氣息,頓時這老婦人便感覺腦袋一沉,差點沒暈過去。
“混蛋!”老婦人很快醒過來,直接怒吼一聲,同時將手裡的柺杖狠狠插在地上。
隨着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數百丈方圓的廣場立刻被一股從下往上衝的氣勁震飛,原地只留下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可見這老婦人的實力有多麼的可怕。
“給我把那個宋鍾找出來,我要將他碎屍萬段!”老婦人隨即恨恨的罵道。
“是!”老婦人背後的修士們立刻紛紛答應一聲,然後便各自散開,開始了對宋鐘的追殺。
這些修士大約有十幾人,實力都在分神以上,甚至還有兩個練虛大修士在其中。他們顯然都各有所長,但是全部都是擅長找人的技能。有的女修放出數不清的小蟲子,讓它們散開尋找宋鍾;有的女修則掏出偵查類的法寶進行搜索,有的則駕馭有追蹤能力的靈獸,沿着宋鍾飛行的方向追去。
最厲害的是一個瞎子,她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枯瘦乾癟,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可是實力卻非常可怕,周圍的人都對她敬而遠之,絲毫不敢靠近。
而她則不慌不忙的找個地方坐下,然後用她那雞爪子一樣的手掏出一塊骨頭,然後不停的摸着。她的手上發出一種黑色的光芒,在白骨的映襯下,顯得鬼氣森森。
如果梅花神女在這裡,肯定能夠認出來,這老女人是在施展一種摸骨神算的占卜類秘法,雖然這種秘法不如梅花神女的先天易數神奇,可是卻也別有妙用,其中追蹤逃犯,就是她最擅長的!
過了好一會,那瞎子老婦人才停下撫摸,此時的她,早已是汗流浹背,顯然是累的不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