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寬敞的曬魚場上,站着數十個年紀不一的人,他們的動作一致,精神飽滿。不斷的出拳或者踢腿。不過能夠看出每個人練拳的熟練程度略有不同。其中有個三五人打的速度稍微快一些,而且有出現內氣的跡象。
外面還站着一個人,身穿黃色麻布衣襟,頭上綁了一條細長麻繩,表情專注的看着。這人就是馬龍。
一個多月的時間,跟他學習武技的人不斷的增多,現在已經是入冬了,湖面上的人數在減少,曬魚場上的人卻在增多。
一個獨臂的老者手中端着一隻大碗,站在一邊不斷的吆喝着:吳家的崽,腿伸直。李娃崽你那是在打拳嗎?屁股扭的那麼厲害。還有伯仲就數你練的時間長了,怎麼還是這樣,剛纔那招是一個攻招,在你手中怎麼像是在打麻布一般。用點力啊!
馬龍笑了,道:“爺爺,您今天怎麼沒去湖裡打漁?”
馬天明一口將碗裡的水喝乾道:“天氣轉涼了,湖裡的魚兒開始冬眠了,老頭我閒着沒事來看看你教授的武技,哎!這麼好的武技在這般兔崽子手裡打的太差勁啦。”
馬龍點點頭,道:“他們打的還不錯,只是一個月的時間,他們還不是專業練習武技的人,到這個程度已經不錯啦。”
“恩!也是啊。”馬天明道。
“爺爺,您當年的事蹟我可是聽這裡不少人說了,他們都佩服的您不得了,可就是沒有一個完整。”馬龍道。
“娃啊,你想知道?”馬天明將碗放在一邊的石凳上。
“當然了。”馬龍興奮的道。
馬天明蹲下了身子,輕聲嘆了口氣,臉上的皺紋也堆積在一起道:“當年冀州城徵兵,我們漁村幾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就想他們一樣。”
馬天明指了下認真練習武技的瘦子和阿明,道:“對武技師充滿了崇拜,但是村裡沒有一個人練過武技,我們只有去外面學習,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條通往武技師的
道路,那就是作爲一個戰士,在軍隊裡面將軍會傳授我們一下功法,練習這些功法能夠以最快的速度練出內氣。
不過這種功法的缺陷則是練習的人無法晉升到更高的境界。不過我還是很幸運的,不但練出了內氣,而且在短短三年裡面我還升到了內氣六層,很受將軍起重。練兵千日用兵一時。
就在上戰場的前一天,我被任命爲一個百夫長,這對我來說那可是天大的恩賜了,但是我的任務是帶領這一百人破壞敵人的糧草。
這是一個很艱鉅的任務,我的同伴幾乎認爲不可能完成,沒有那種軍隊不在乎自己糧草的,都會派重兵看護,防止被人偷襲。
既然接下了這個任務,作爲一個戰士只有去執行,沒有選擇的權利。前場的戰鬥一打響,喊殺沖天,對於頭回上戰場的我,猶如噩夢一般,我都不知道自己和這一百兄弟是怎麼跑到敵人後方去的,不過我們確實很幸運,敵人可能是戰士少,而且都去了前線,後面的守衛不多,而且也都是新兵。
我們這百十號人衝的迅猛,看見人就殺,當時可是紅了眼了,我記得還有個求饒的,不過我們不收俘虜,直接用刀抹了那人脖子!一把火將他們所有的糧草燒盡。
這場戰爭我們大勝,最主要的就是我們偷襲糧草成功,而且我們竟然做到了沒有一個人死亡,只有少數人受傷的最大勝利,將軍更加器重我們,在以後的戰事中凡是要偷襲別人的,全部歸我們這個百人隊!
接連的幾次勝利,讓我們的自信一度膨脹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不過常在河邊走,那有不溼鞋,在對敵軍又一次偷襲中,我們被包了‘餃子’上千人將我們圍住,那次只有我一個人跑了出來,而且還永遠留下了一條手臂!”
馬龍看着馬天明臉上的滄桑,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戰士是每個男兒心中兒時的理想,真正經歷過戰場的人,才能明白生命的可貴。
馬龍安慰了下馬天明道:“爺爺,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不要再
難過了!”
“哎!你不懂。漁村當初一共出去八個人,最後回來的只有一個殘廢,這對他們的家人該是對大的打擊啊!”馬天明望向北面的大山。
“我的三個兒子,和一個兒媳也都是戰死在那個山的後面!”馬天明語氣平淡道,可是誰都能聽出他內心那種悲傷。
馬龍拍怕馬天明的肩膀道:“爺爺,您是個值得所有人敬重的戰士!”
馬天明看着馬龍,表情十分沉重道:“小龍啊,其實我知道你是個有故事的人,只有你忘記了你的過去,我老了不過我能夠看出來,勝男對你是有好感的。希望你能夠在我不在的時候,多照顧她!”
“爺爺,您這是什麼話,男男是個好女孩,我不會讓別人欺負她的。對了,爺爺今日湖人人少,不如您教我如何捕魚吧?這麼久了,從未給家裡做過貢獻。”馬龍道。
“呵呵,其實你做了整個漁村人都做不到的事,就是給了大家一個夢想實現的機會,你看他們都很認真的練習你教的拳法,好吧,老頭我今日就帶你去漁家湖轉轉,看能否在抓個豬婆龍!”馬天明道。
馬龍心中很高興,看了眼場上還在認真練習拳法的人,吩咐瘦子,告訴大家練完後就可以解散了。自己則是跟着馬天明一起去了湖邊。
爺孫二人來到湖邊,解開繩索跳上船隻,張開帆布,馬天明單手划槳,漁船似一葉扁舟划向湖中心。
馬龍站在船頭,遙望青綠色的湖面,偶爾有風吹過,帶着一絲潮氣。
“現在的天氣還不算冷,到了寒冬季節,這湖上就真沒了人了。”馬天明道。
馬龍望着看不到盡頭的湖面道:“爺爺,這個湖有多大呀?”
馬天明將帆布繫好,來到馬龍身邊道:“漁家湖無邊無際,多少年來從沒有過人去過湖的對岸!我曾經和吳老頭他們幾個商量過,一起探索下漁家湖,可是我們行駛了三天三夜,船上的糧食都吃完了,人也都倦了,就在次返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