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玄境巔峰,南宮碩瞬間完敗。
“剛纔發生了什麼事?秦空一劍就斬殺了蘇星河?這簡直不可想象!秦空!這個叫秦空的少年簡直比妖孽還要恐怖!”直到這時,大多數的人羣才彷彿如夢初醒一般發出驚呼。
“秦空……他竟然已經如此強大……”人羣中鐵虎已是滿臉憨笑,他以爲靈玄境一重就是秦空的極限,如何能想到秦空竟然一劍斬殺靈玄境二重之人。
當然他也沒有想太多,只顧着爲秦空高興。
“秦空……”
山壁上,魏雪芙目光閃爍,一雙美眸已無法從秦空身上挪開。這個少年身上所散發出的氣質將她深深吸引。
她從小被爺爺魏重帶大,爺爺的霸道積威令她耳濡目染。秦空剛纔所散發的氣勢震懾衆人,獨獨她感到親切莫名。
而且直覺告訴她,剛纔那一劍,秦空是爲她而出!
一怒爲紅顏!
“夏無道都不是秦空的對手,區區一個蘇星河,還能蹦躂幾下?”
在場所有人當中,恐怕只有南宮雲秋和南宮牧最是輕鬆,和秦空一起經歷了黑水山之行的全過程,姐弟兩已經被無數次震撼。
對於秦空做出的任何壯舉,他們兩都已然是見怪不怪。
而此時。
衆人也紛紛留意到,生死臺上突兀出現的一位老人。
“弟子拜見烈老。”秦空忙將劍收起,恭恭敬敬地行禮。
雖然他動用冥神之力同樣可以將南宮碩直接逆殺,但既然烈老到場,局面自然盡在掌控。
至於南宮碩和南宮凌兩父子的下場,秦空也完全不必操心。
“好強大啊!這老頭不是靈炎閣的守閣老人嗎?”
“一招殺敗核心大長老,他的實力顯然已經達到真玄境界!除了宗主之外,我靈炎宗竟然還有這樣一位高手!”
“簡直難以想象,他老人家竟然爲了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子,把核心大長老打成重傷。”
“我前幾天就聽說,烈老在靈炎閣爲了一個外門小子把宋雷給打了,還揚言令南宮凌長老和宋玉陽師兄,在一年內禁止踏足靈炎閣。”
“就是這個叫秦空的少年?不會吧?烈老怎麼會如此保護他?”
“是啊,烈老這樣做,難道就不怕被宗主責罰嗎?爲了一個小子,值得嗎?”
周圍的人羣內心已經無比震動,這一幕他們根本理解不了。
“嗖!嗖!嗖!”
就在這時,幾道人影從那山崖上躍下。
“我等拜見烈老。”
以南宮鴻爲首,一衆靈炎宗高層掌權者,竟然全都恭恭敬敬地朝烈老一拜。
“天吶!我曾聽說宗主都要對烈老禮讓三分,這哪裡是禮讓?這分明就是對上位者的尊敬!”見此一幕,人羣當中又是一陣驚呼。
這位總是喜歡在歪脖古松下納涼的老人,不但有着恐怖的實力,竟然還有着超然於宗主之上的地位。
“看這架勢,宗主根本無權責罰,核心大長老這次恐怕是要吃啞巴虧了。”
“吃虧也是他自找的,堂堂一個核心大長老,偷襲一個外門弟子,這樣的無恥行徑若是傳出去,我們整個宗門都要跟着他丟臉。”
“沒錯,要說責罰,也該是核心大長老被責罰!”
人羣看清了局勢,紛紛壓低聲音在私下議論。
“南宮碩!你可知罪!”
烈老沒有理會衆人,之聲低吼,全場肅靜。
南宮碩顫顫巍巍地爬了起來,跪在地上,哀聲道:“烈老何出此言……弟子實在不知啊……”
他的臉色慘白,聲音乏力,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已經受了很重的內傷。
“秦空剛纔使出的劍技,你難道看不出來?”
烈老眼神一凝,霸氣道:“此乃我靈炎宗建立之初就已存在的玄技!創派祖師憑藉這門劍技,打下靈炎宗基業。毫不誇張地說,這門劍技便是我靈炎宗的立宗根本!然而,我等後人之中,卻無一能夠繼承,這已然令人羞愧難當!”
“可如今,秦空將這門劍技完全領悟,正是我靈炎宗重放異彩,大步崛起的希望所在!而你這混賬東西卻要將他扼殺!我且問你,若是焚寂劍訣就此失傳,我等塵歸於土之時,有何顏面去見祖師?”
立宗根本!
無人能繼承!
宗門大步崛起的希望!
烈老的話,清清楚楚傳入在場每一個人耳中。
焚寂劍訣放在靈炎閣四樓,不少人都見過,但關於這其中的內情,卻幾乎無人知曉。此刻聽來,所有人的內心都在震顫着,這當中蘊含的巨大意義,幾乎超出了他們思考能力。
秦空!
這個就在十幾分鍾之前,還是外門弟子的少年,竟然已經領悟了這門恐怖的劍技!
而且在烈老的眼珠,他已經成了宗門未來的希望!
宗門尚未崛起,但今天,這位橫空出世的少年卻已然崛起。
秦空!
這個名字將載入靈炎宗的史冊,更將如一顆極速躥升的明星,被整個夏州矚目。
“弟子……弟子知罪……”南宮碩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烈老出面,他根本連絲毫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但是此刻,他的內心之中卻在狠狠詛咒着:“現在我不跟你死磕,只等夏神賜兵臨山下,我定要你這老匹夫死無葬身之地!什麼靈炎宗祖師,我爲何要去見他?只等坐上宗主之位,我南宮碩自可不斷精進修爲,增加壽元,萬世不滅!”
烈老並不知他心中所想,沉聲呵斥道:“你知罪便罷,日後秦空若有半根頭髮的損傷,老夫都必定爲你是問!”
“是是是……弟子記得了……弟子記得了……”南宮碩連連磕頭,裝出了一副虔誠姿態。
“滾開吧!”烈老呵斥一聲,滿眼不屑。
“且慢!扼殺秦空,此乃你南宮碩對宗門所犯之罪!”這時,南宮鴻卻一掌將南宮凌推到了南宮碩身邊,肅然呵斥道:“現在,我要以南宮世家當代家主的身份,以家規,問你們父子兩勾結外敵,迫害自家子孫之罪!”
“嗯?這又是怎麼回事?”此言一出,烈老身上頓時涌出一股濃烈的怒火。
一瞬之間,天地借勢。
烈火之勢化作厚重如山的威壓,將南宮碩和南宮凌這對無恥父子徹底壓迫得動彈不得。
南宮鴻搖了搖頭,沉聲說道:“三叔稍安勿躁,待我說完他們的罪行,再動手也不遲。”
三叔?
烈老竟然是南宮世家上一輩之人,南宮烈!
難怪他會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原來他纔是靈炎宗和南宮世家輩分最高之人,只是厭倦了爭權奪利,勾心鬥角,而自己主動隱退幕後,並嚴令宗門高層泄露他的身份。
“十幾年前,二哥和五弟被應皇朝帶人害死,此乃家仇,不共戴天!而南宮碩和南宮凌兩父子卻與應皇朝那狗賊勾結,於黑水山中追殺二哥和五弟的遺孤,南宮牧和南宮雲秋。你們兩父子的罪行,簡直畜生不如!”
南宮鴻聲音剛歷,一身怒火猶如實質一般瀰漫在空間當中。
“這……你……”南宮碩聞言,渾身一顫,矢口否認道:“你南宮鴻血口噴人!我們何曾做過這樣的事情!南宮牧和南宮雲秋那兩個小輩,胡亂編造故事污衊我們,空口無憑的屁話,這也能相信?”
“胡編亂造?空口無憑?”南宮鴻怒喝一聲,那震怒的情緒也同樣化作一股烈火大勢,如山嶽一般壓迫下來。
南宮碩和南宮凌頓時被壓得匍匐在地,渾身劇烈顫抖起來。
“這件事情,有夜剎公子和蒼葉公子可以作證,更何況,你派出去的狗現在就囚禁在我靈炎殿中,他早就將你們的安排完完整整告訴過本座!你們的罪行已經鐵證如山,容不得你抵賴!”
南宮鴻冷冷盯着他們,一聲喝令:“來人!把宋玉陽帶上來!”
此言一出,南宮碩和南宮凌眼中頓時流露出驚恐至極的表情。在南宮牧和南宮雲秋回來時,事情沒有被揭穿,他兩父子還以爲逃過了一劫,只要配合夏神賜完成那場大計,一切的罪行都將煙消雲散。
就在剛纔,在山崖之上,南宮碩還有恃無恐地發起賭局,要挑釁宗主的威嚴,然而他萬萬沒想到,南宮鴻早就已經做好了將他們治罪的準備。
隨後,他南宮碩想要殺滅秦空,更是如引火自焚一般,反而令自己陷入了絕境之中。
“啪。”
宋玉陽被人丟到場中,修爲盡廢的他猶如一灘爛泥,縮在南宮鴻身後,根本不敢去看那對父子。
“宋玉陽你這個白癡!你把事情都說了嗎?”南宮凌咬牙切齒,那惡毒的眼神恨不得把宋玉陽給千刀萬剮。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宋玉陽明確無比地點了點頭,哀聲道:“對不住了凌少,我還不想死,你身爲南宮世家之人,受些懲罰之後,還可保下性命,可是,如果我不說,立刻就會死無全屍……”
此言一出,真相大白!
“混賬東西!簡直畜生不如!你們兩父子根本不配姓南宮!”
烈老的吼聲再度傳來,壓迫在南宮碩和南宮凌身上的大勢,驟然暴漲。
“啊!啊……咔咔……”
下一瞬,淒厲的慘叫,以及骨骼碎裂的聲音瘋狂傳來,令聽到的人心中無不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