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你……算我求你好嗎?失去修爲,我就會失去一切……我的權利和地位……一切都會被別人取代……”
那城主感到到秦空身上的殺氣,整個人都陷入了巨大恐懼,但是叫他自廢修爲,他卻萬萬做不到,唯有拼命求饒。
“你失去修爲會失去一切,那麼我呢?你剛纔讓我自廢修爲然後滾的時候,你想過我會是去什麼嗎?你會饒我一次嗎?”
秦空眼神淡漠,冷冷道:“廢或死,自己選。”
“什麼人?竟敢如此猖狂,簡直不把本少爺放在眼裡!”
這時,一個倨傲的聲音從二樓傳來。
隨後,那間包廂內,緩緩走出十幾人,看到眼前一幕,都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爲首的兩人分辨是一名身穿華麗紅袍的年輕男子和一名身穿戰甲,滿頭白髮的中年男子。
那城主一見來人,就扯開嗓子哀嚎起來,道:“救命……六爺救命啊……應將軍救我……救我!”
“竟然還有大人物!六爺?難道是夏六爺?他居然也在酒樓裡……有他出面,那少年要吃大虧了!”人羣心頭紛紛一顫,將視線集中了過去。
“閉嘴,沒用的東西!”紅袍男子瞪了那城主一眼,便將陰毒的視線轉移到了秦空身上,冷聲質問:“小子,你是什麼人!”
六爺,應將軍。
秦空擡眼一看,那身穿紅袍的顯然是應家子孫。至於那應將軍,按照消息來看,他應該是應皇朝。
但令秦空感到奇怪的是,那白髮男人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並沒有表現出多麼大的仇恨。如果那真是應皇朝,看到秦空,就算不直接殺下來,也不可能保持這樣的平靜啊。
“他是應皇朝。”洛菩提坐在一旁,彷彿能看出秦空的心緒,直接開口說道。
這一下,秦空就更納悶了,回頭看向洛菩提。
無需秦空發問,洛菩提彷彿心有靈犀一般,淡解釋道:“具消息說,夏神賜利用某種神秘的方法,控制了包括應皇朝在內的四大城主。”
“照眼下的情況來看,大概是控制了他們的精神!應皇朝還認得你,但是他自己的精神,已經不再是行爲的主導。他的一切行爲,只以夏神賜的意志而行動。”
秦空聞言臉色一凝,心中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古飛揚。當初秦空更改馭獸符的銘文,將古飛揚控制,便是起到同樣的效果。
“按照菩提說的,那很可能是‘奴心符’!可是這種玄符和馭獸符一樣,蒼風大陸根本不可能有制符的材料!”
突發的事情充滿了疑點,秦空正在思考,而二樓上卻發出了歷喝的聲音。
紅袍男子等了一陣,發現秦空根本沒打算理他,這頓時令他臉上無光,惱羞成怒地吼道:“小子,本少爺在和你說話,你聾了嗎?你是誰?這大庭廣衆之下,你竟然敢行兇傷人!按照城中規矩,你必須以命償命!”
“笑話!”秦空臉色一沉,冷聲反問道:“那兩個無辜平民被打的時候,你怎麼不出來說城中規矩?他們要殺我的時候,你怎麼不出來說城中規矩?”
“現在,我把他們廢了,你才跳出來說規矩?如果,這規矩只是爲你們服務的,那憑什麼讓我遵守?”
此言一出,人羣紛紛點頭。他們都深知,那些所謂的規矩,從來都是雙重標準,從不約束貴族,但卻對平民極其苛刻。
夏六爺自然無言以對,只能惱羞成怒地吼道:“你……你竟敢頂撞本少爺!你知不知道本少爺是誰?”
秦空冷笑道:“廢話,你我素未謀面,我怎麼知道你是誰。”
“你……”夏六爺咬了咬牙,眼神更加陰毒起來,低吼道:“本少爺姓夏!來自永夏城!現在你總該知道了吧?”
秦空眼中閃過一絲戲虐,繼續冷笑道:“你是誰,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有那些自己沒本事的廢物,纔會動不動吧家世搬出來壓人。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家世的支持,你這種廢物會被多少人踩在腳下?”
“踩我?”夏六爺聞言,稍稍一怔,隨即,萬分不屑道:“你是哪裡來的白癡?竟然會說出這種蠢話!夏州有誰不知道我們夏家?能踩我的人,還沒投胎呢!”
“那你想不想試試呢?反正我是很樂意讓你嚐嚐被踩的滋味。”秦空嘴角冷笑愈濃,充滿挑釁的意味。
“太狂了!這小子連夏六爺都不放在眼裡……他該不是腦子有問題吧……夏六爺身邊個個是高手,隨便出來一個都比城主強……”看到眼前一幕,人羣更是躁動難安。
這樣的場面,他們就算是做夢也不敢想,此時竟然就出現在了眼前。
“你敢動我?”夏六爺面色一凝,下意識地就往後縮了一步,怒吼道:“你要是敢動我,本少爺定要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正如秦空所說,他就是個只會仗着家世欺人的廢物,二十多歲的人,連靈玄境界都沒有達到。別說秦空,就算是這些來吃飯的食客當中,也絕對有人可以把他纔在腳下。
“哼,你下來試試就知道我敢不敢。”秦空不屑道:“當然,如果你不想被踩,就滾回去吃你的飯。”
“我……”夏六爺臉色頓時漲紅,他哪裡敢下去?
他原以爲自己出面可以壓制秦空,萬沒想到,被秦空一通連環耳光,抽得暈頭轉向,而且還不敢反擊。
秦空見狀,不屑地搖了搖頭,道:“夏家真是沒人了嗎?竟然派你這種廢物去接管吞天城。還是說他夏神賜害怕,他那些有能耐的兄弟去了,以後對他造成威脅?”
“你……你這小雜種找死!”
秦空的話直戳要害,夏六爺頓時惱羞成怒,怒吼道:“應皇朝!給本少爺弄死他!我要他碎屍萬段!”
“小人一直在等六少爺的命令。”應皇朝點了點頭,便朝前方邁出了一步。
他認得秦空,也記得他和秦空的仇恨,但是,因爲奴心符控制了他的精神,只有主人發出命令,他纔會行動。
和馭獸符相比,奴心符專門針對人類,精神的控制更加徹底。
一朝爲奴,本心喪失!
“應皇朝,好歹也是一方梟雄,竟然淪落到這般田地。”秦空輕輕搖了搖頭,雙方雖然是不死不休的仇敵,但應皇朝變成這樣,令他心中唏噓:“連本心都沒了,他已經不配做我的對手。”
應皇朝猛一擡手,正準備運轉玄力。
看到這一幕,人羣紛紛開始離席,往酒樓外跑去,他們都知道應皇朝是誰,更加知道如果被捲入這個級別的戰鬥,他們都會成爲被殃及的對象。
“姓夏的,你可想好了,他要對我做的事情,我保證,完完全全回報在你身上!”秦空臉上沒有絲毫懼意,只是冷冷看着夏六爺。
“你……你敢威脅我?”夏六爺聞言,瞳孔皺縮。他的實力,和跑出去的那些普通人差不了多少,秦空說的話令他心中發毛。
“看來你還沒有蠢到不可救藥,至少知道我在威脅你。”秦空諷刺一笑,有恃無恐地看着他。
夏六爺遲疑了許久,終於將心一橫,吼道:“我就不信,你這小小年紀,還能勝得過真玄境界!應皇朝弄死他!”
得到指令,應皇朝再無顧忌。
隨着一股恐怖的玄力波動爆發,浩瀚的天地大勢被他借取而來,整座酒樓幾乎都開始顫動。尤其是酒樓中的金屬之物,竟然全都漂浮到了半空。
“好厲害的大勢!應皇朝的修爲果然不是吹的!”
“這一次那小子死定了!這就是冒犯六爺的代價!”
二樓人羣都能感覺到這股大勢的恐怖,對於戰鬥的結果通通沒有絲毫質疑。在他們眼裡,秦空已經敗了。
“聽到了嗎?你這白癡!這就是你冒犯本少爺的代價!受死吧!”夏六爺也發出了興奮的呼聲,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秦空,想要捕捉到秦空臨死之前的落魄與恐懼。
顯然,他想多了。
秦空非但不懼,反而冷聲譏諷道:“我纔剛誇你沒有蠢到不可救藥,你立刻就開始展示你的愚蠢。我要是沒把握,會乖乖站在這裡等死嗎?真不知道誰纔是白癡。”
“你……你說什麼?”此言一出,夏六爺瞳孔驟然緊縮。他想看秦空落魄與恐懼,然而,這兩種模樣卻瞬間出現在了他自己的臉上。
因爲,就在此時,一股無與倫比的天地大勢驟然出現,那重恐怖的威壓比應皇朝強大了百倍不止,完全不費吹灰之力,直接逆推而來。
應皇朝的大勢瞬間湮滅。
於此同時,二樓的所有人都被那陣大勢壓制地跪倒在第,連半根手指都無法動彈。
在他們之中,夏六爺的修爲顯然是最差的,整個人都被壓趴下去。他只感覺氣血翻涌,呼吸困難,彷彿身子隨時都會爆炸。
“饒命……饒命啊……”
他的臉色慘白如紙,瞳孔緊縮得異常狹小,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能哀嚎求饒。
“饒命?”秦空聞言,眉梢一挑,冷笑道:“早就告訴過你,應皇朝將對我做的事情,會回報在你身上。我已經給了你機會,你偏偏要送臉來給我打,這能怪誰?”
夏六爺想看秦空落魄與恐懼,可到頭來,最落魄,最恐懼的,卻是他自己。
這一耳光,抽得何其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