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奴心符，正是孟磊貢獻出來的。
秦空覺得用在他身上是浪費，便留了下來，此時用在白瑞元身上，那絕對是穩賺不賠。
尊玄級煉丹師，整個冰月大陸也只有三人。
雖然秦空比他都要強，而且強大得多，但秦空不可能事事親力親爲。有了白瑞元這個奴僕，不但等於有了一棵搖錢樹，而且，他還可以幫秦空去做很多事情。
比如，維持藥王谷正常運作，不斷賺錢。再比如，和綾豐城的齊碩搭上線，連接起西部商業鏈條的重要一環。
對於正在想辦法開闢財路的秦空而言，白瑞元絕對是一枚重要棋子。
“開門，然後把衣服換好。”秦空把儲物玄晶丟還回去。
“遵命。”白瑞元老老實實地點頭照辦。
隨後，極寒消失，一股溫暖，令他的四肢恢復活力，雖然有些凍傷，但並不影響他正常活動。
門一打開，那些天狼軍舊部便迫不及待地衝了進去，他們都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卓破天，只能從白瑞元口中聽到一些虛假的近況，此刻的心情，沒人比他們跟急切。
程峰經過門口時，特地停了一下，沉聲問道：“前輩，恕晚輩冒昧地問一句。您之所以願意幫我們，難道就是爲了奴役白瑞元，掌控藥王谷嗎？”
秦空稍稍一怔，隨即搖了搖頭，道：“在我來到這裡之前，從沒有想過，事情會進展到這一步。種種變數交集，纔有了現在的結果。我之所以要奴役白瑞元，主要是因爲，他對於卓破軍的情況最瞭解，有他幫助，治療卓破軍的過程，纔可以萬無一失。”
秦空並沒有欺瞞，他來藥王谷的初衷，是爲了幫助孟九兒解決來自她二表哥的後患。
也是半路上才從孟磊口中，得知了藥王谷內的大概情況，知道了天狼軍舊部的事情。
又因爲巧合發現了程峰所中的毒，一步步的變化，纔將局面變成了現在這樣。到此時，奴役白瑞元，完全只是水到渠成，並非他刻意而爲。
“原來是這樣啊……老前輩說得沒錯，大哥他這些年都是白瑞元在控制，具體的情況，只有這老東西最清楚……想要從他口中得到所有真相和細節，奴心符正是最有效的辦法！”
程峰是明理之人，心中又感激秦空，正說着，竟然就要屈膝跪拜：“程峰慚愧，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誤會了老前輩的初衷……實在抱歉……”
秦空連忙將他拉住，沉聲道：“程老哥這是幹什麼！站好了！其實你並沒有誤會……雖說，奴役白瑞元，掌控藥王谷，不是我的初衷，但是，下一步，我的確會將藥王谷歸於麾下……”
“老前輩剛纔叫我什麼？”程峰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秦空之前就說過，他們之間確實沾親帶故，這令程峰越發驚奇。
“我叫你程老哥。”
秦空笑了笑，便將頭上的面具摘了下來，露出本來面目。
“你……”
一瞬間，程峰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本身是軍人，戰爭的磨礪令他的心境，比常人不知道堅韌多少倍。但此時看到秦空的真面目，他頓時就被驚得目瞪口呆，徹底呆愣地說不出話來。
借他一千個腦子，他也絕對想不到，那位毒術高超，醫術絕倫，能夠輕易碾壓白瑞元和他三大弟子的老前輩，竟然會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
要知道，白瑞元的實際年齡，已經接近五百歲。他的三個弟子雖然保養的好，但也都是接近百歲的高齡。
他們這些活得成精的老鬼，居然是被一個年輕人活活玩死，沒有半點招架之力，就一敗塗地。
“你……怎麼會……”
就算是程峰，也平息了許久，才勉強緩過勁來，唏噓道：“以你的年紀，叫我一聲老哥，倒也說得過去……不過，你的易容術，真是太驚世駭俗了……”
“程老哥過獎了，以後還要請你多多關照呢。”秦空笑了笑，嚼食了一顆青色的果子之後，蒼老的聲音便也恢復了過來。
程峰皺了皺眉，說道：“以後？這麼說，你是真的要將藥王谷招致麾下？”
“對。”秦空點了點頭，面色和煦，眼神卻無比堅定。
程峰輕嘆了一聲，正色道：“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不過，這件事情必須要和我大哥商議才能定奪。經過了白瑞元的迫害，他恐怕不會再同意，讓外人來掌管此地。畢竟，這個地方曾今是天狼堡，是載有我們天狼軍榮譽與功績的地方，於公於私，都不該在旁落外人之手……”
“程老哥放心，他一定會答應的。”秦空淡淡說道。
“呵呵，你可真是我見過，最有自信的人之一。”程峰笑了笑，道：“不過，我需要提醒你，我大哥可不是普通人。想要改變他的決定，完全不可能。”
“別人不可能，但我能。”秦空胸有成竹道。
程峰愣了一下，道：“或許我該把‘之一’二字去掉……你是我見過最自信的人！可是，這份自信到底是從何而來？你憑什麼認爲你能打動我大哥？要知道，在這世上，他只誠心實意地服從過一個人！”
秦空聞言，神色微變，隨即很認真地說道：“因爲，我姓秦。”
“什麼！”
此言一出，程峰頓時大驚，腦海之中彷彿捲起驚濤駭浪，往事種種涌上心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秦。
曾今，他們所有人，都在那一杆秦字帥旗麾下，縱橫北地，睥睨西南，劍指中原，立下無數戰功，譜寫無數傳奇。
當年的秦家軍，是冰月第一雄師。
當年的中軍主帥秦戰，是冰月第一位三十歲以下，封侯拜將的奇才。
當年，秦字帥旗所向，大小戰事千餘場，無一敗績。
秦。
這一個字，承載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對於每一位曾今身爲秦家軍的將士而言，那都是彌足珍貴的財富，更是值得自豪一生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