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公子,我什麼時候就成你的小弟了?”白錦懷弱弱的問道。
“怎麼?你不願意?”秦空反問。
“我……我願意……”想着秦空剛纔的仗義搭救,又想着他過往的狠辣手段,白錦懷哪裡還有別的選擇?
“給。”秦空漫不經心地從儲物玄晶內取出一柄長劍,丟給白錦懷:“既然跟了我,這個就拿去防身吧。”
“麻辣個逼的,那本來就是老子的東西!”雙手捧着霜雨鱷,白錦懷眼淚都快下來了。
南山城一戰,他被秦空打得連腸子都快吐了出來。回家之後,又被他老子一頓暴揍,差點把腿都給打斷。
但轉念一想,霜雨鱷是秦空名正言順贏回去的東西,他不歸還,那是天經地義。他願意歸還,那便是一樁恩德!
“謝謝!”良久之後,白錦懷才終於把心中的波瀾平息下去,雙手捧着霜雨鱷,鄭重無比地朝秦空躬身一拜:“大哥!”
秦空神色一愣,大汗就下來了。他只不過是隨口說說,白錦懷居然還當真了。
他正在想該說點什麼,卻見拍賣場內走出一名中年男人。眉宇間與白錦懷有幾分相似,但一身氣質卻沉穩幹練得多。
“在下白青松,久聞秦公子大名。”那男人神色有些焦慮,但聲音和步伐都非常平穩。
秦空瞥了一眼白錦懷,後者急忙介紹道:“這是我的父親。”
“白叔叔好。”秦空微微一笑,頷首躬身,禮數做足,纔開口問道:“叔叔你剛纔沒有出來,現在又面露焦急,是否遇上了什麼麻煩的事情?”
白青松連忙解釋:“實不相瞞,魏巍的事情牽連甚廣,而且他又是晚輩,在下只能暫避。不過,卻正好看到,和你一起來的女伴被兩名男子帶走了。”
“沒關係,那些都是她認識的人。”秦空微微一笑。
事情的經過,亡靈鳥全都看着,是兩名公孫家的少年和公孫憶說了幾句話之後,就一起離開。
公孫憶和家人的誤會秦空也知道,只是爲了當個老師,想必也鬧不出什麼大問題。
“可是……”白青松眉心一皺,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秦空心頭一緊。
“他們的去向是蕭府!”白青松擔憂道。
秦空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那是什麼地方?”
“蕭府?”白錦懷神色一凜,搶先說道:“那是蕭玉材的私宅!那傢伙是出了名的淫魔!當初就是他慫恿我對魏雪芙用藥!”
“你這畜生還敢說!”白錦懷下意識的回答,頓時激起了白青松的暴怒,握起拳頭就要揍他。
秦空連忙拉住他,急忙勸說道:“叔叔你別動怒,誰年輕的時候沒錯過幾件蠢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魏公對我白家恩同再造,這件事情……哎……”白青松狠狠甩手,痛心疾首的表情絕不是強裝出來。
其實在南山城看到白錦懷活蹦亂跳的時候,秦空就已經猜出,白家對於魏家有着舉足輕重的影響。乃至於,白錦懷對魏雪芙下藥那麼惡劣的事情都被彈壓了下去。
然而,今天又偶然看到白家父子拒絕魏威的拉攏。這足可看出,白家是魏雪芙一系的死忠。
正是因爲這樣,秦空纔會出手救下白錦懷,而且還把霜雨鱷一起還給了他。
“白叔叔,這拍賣行內可有藥材售賣?”秦空急忙追問。
“秦公子需要什麼?”
“水清蓮、櫟桑葉……”秦空說了連串藥材之後,忽然面色一凜,又冷冷說道:“再要半斤馬藿!”
“我這就去取。”白青松自然分得出輕重,立刻轉回拍賣場。
拿上藥材,白錦懷立刻帶路,二人便一路狂奔而去。
“可千萬不能有事啊!”秦空的心情已經無比迫切。
公孫憶和別人說了兩句話,連招呼都不打就走了。秦空當時或多或少都有些生氣,但此刻卻是懊悔無比。若是公孫憶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不用別人指責,他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蕭府,從外面看,高牆黑瓦,頗具威嚴。但只要一入府門,立刻就會感受到一種反差極大的奢靡。
正廳當中,桌椅皆是鑲金嵌銀,碩大的水晶宮燈懸於屋頂,正下方則立着一尊紫金鑄造的盤龍薰爐。
上好的薰香嫋嫋升騰,那怡人的香氣令人心神鬆弛。
“我母親在哪裡?你們不是說她要見我嗎?”公孫憶黛眉微皺,隨着時間流逝,她漸漸開始起了疑心。
守着她的兩人都是青霜宗的弟子,此刻皆是閉口不言。
“表姐何必如此心急呢?”就在這時,兩名男子從廳外走入。
說話之人走路時身子有些傾斜,正是肋部重傷的公孫浩然。而另外一人則是個滿臉病態的年輕人。
“你怎麼在這!”公孫憶心知不妙,起身就要離開。
公孫浩然擺了擺手,示意看守的兩名弟子退下,這才滿臉陰笑道:“我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給表姐介紹一位好朋友!這位是蕭玉材蕭公子,玉樹臨風,瀟灑多金。”
“我不想認識他!你給我讓開!”公孫憶生性單純,卻並不傻,自然堅持要走。
公孫浩然冷冷一笑,道:“實在對不起,我收了蕭公子一千萬銀玄幣,如果讓開的話,這筆錢由誰來還?”
“你到底要幹什麼?”公孫憶貝齒輕咬嘴脣,臉色變得更加凝重。
公孫浩然笑道:“我不幹什麼,只要你在這裡乖乖陪蕭公子一晚,那一千萬就是我的了。”
“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公孫憶驚怒交加,她怎麼也想不到會被家人出賣。
“這還用問嗎?我把你帶回青霜宗,功勞說不定就是那些表哥的。然而,把你賣給蕭公子,功勞就全都是我的。”公孫浩然原本眉清目秀的白淨臉龐上,充滿了無恥的笑容。
“你們攔得住我嗎?”公孫憶非常生氣,一雙玉手作拈花狀,正要發起攻擊,卻連一絲玄力都提不起來:“這……怎麼會這樣……”
“蕭公子,祝您玩得盡興。”公孫浩然放蕩一笑,快步退了出去。
然而當他前腳剛剛邁過門檻的時候,一記狠辣的飛腿便從側面狠狠揣在了他的肋部。
只見他整個人如流星一般橫飛出去,直接砸斷了廳前的一根大柱。
那些剛剛接上沒多久的肋骨,這一次完全碎裂,永遠別想再次接續。
“秦空!”
公孫憶驚呼一聲,俏美的小臉已然變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