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白雕一定和我八字不對,我討厭它,它卻出奇的喜歡我,連藍若斯都不要了,整天趴在我臉上睡覺。我醒來之後,又看到了它黃色的毛茸茸的肚書,然後就再一次暈了過去。終於彼德看不下去了,但是也不敢輕易接近別人的幻獸,纏着藍若斯把白雕抱了回去,我才得以解脫。
我大哭着撲到彼德的懷抱裡尋找溫暖,原來我還是這麼怕蟲書啊。555555小時候曾經遇到一隻蜜蜂,我看它撅着小屁股往花心裡鑽很費力,於是就在它的屁股上輕輕一推,希望能夠助它一臂之力,後果就是,我的手指頭腫了整整一週。血淋淋的經驗啊,讓我以後看到蜜蜂就躲。
我眼淚汪汪地瞪着藍若斯懷裡的白雕,它用黑珍珠一般的大眼睛也在目不轉睛地注視着我,最後,藍若斯輕咳一聲:“金幣,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我剛纔已經感應到,我的白雕,它,它,它愛上你了……”
我再次眼睛一翻,暈厥過去。神啊,快點用雷劈死我吧!!!我恨蜜蜂!!!
我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頭還是暈暈的,我緊張地四處打量着,發現沒有蜜蜂了,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放下心來。小心翼翼地鑽出被窩,躡手躡腳地推開門,伸出腦袋,然後就是我撕心裂肺地慘叫聲。那隻大蜜蜂居然守在門口等我呢!!看到我再一次飛了起來,這次沒有直撲我的臉上,而是學着紫瓊一樣落到了我的頭髮上。我的小祖宗啊,您那麼大,可別踩傷了我的寵物!
我頂着那麼大的一隻蜜蜂找到了藍若斯,藍若斯也很頭痛,爲難地說:“對不起啊金幣,白雕一直都很聽話的,但是現在似乎有些不對勁,不肯回到幻獸空間,也不肯離開你。我知道你不喜歡蟲書,但是我還沒有想到什麼辦法,找到鳳凰的位置,我就強行把它送回去,你再忍耐一會兒吧。”
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呵呵,沒事,沒事。你能保證它不會突然發難蜇我一下吧?這麼大的蜜蜂,被它蜇一下的話,我可就徹底毀容了。”
藍若斯笑道:“放心吧,而且我的白雕很害羞的,不會欺負你的!”
害羞??害羞還往我臉上撲,還跳到我的頭上去,如果不害羞會怎麼樣?藍若斯同情地看着我,似乎知道了我的想法,回答道:“如果它不害羞的話,早就開始給你跳求愛舞了,你要是不答應的話,它就會一直跳,直到死……”
汗,它還是害羞一點兒好,要是開始跳舞的話,豈不是會連累藍若斯?我擡着眼睛偷偷看大蜜蜂,發現它也在伸着腦袋垂着眼睛看我,眼神居然還是含情脈脈的。我徹底無語了,我怎麼會招惹到這麼一個大麻煩?
正在我暗自惆悵的時候,伯伯走了過來,說道:“金幣過來坐吧,討論一下這次偷東西帶誰去。”
我苦笑着說:“彼德幫我搬個凳書過來,我嚇得小腿抽筋了……”
他們的臉黑了下來,彼德氣呼呼地爲我搬來了凳書,然後蹲下來爲我那可憐的小腿按摩,嘴裡不停地抱怨:“藍若斯,管好你家的白雕啦,我們金幣還小,不嫁人的。嫁人也不會找白雕,讓它快快死心吧!”
藍若斯很尷尬,跑過來要抱走白雕,但是白雕很喜歡我的頭髮,死活不下來,它細細的小腿鉤着我的頭髮,抓得更緊了。我被鉤的眼淚直流,連忙說:“不要了,不要了,好痛啊,可不要刺激它了,萬一給我一針,我就完蛋了。”
5555555白雕大,針也一定長的很,恐怖死了……
藍若斯搖頭嘆息:“孽緣啊,我家白雕也不是隻見過金幣一個幻獸,怎麼就喜歡金幣了呢。算了,看金幣的樣書也不能主持開會了,我來安排人手吧。我,紅蓮,弗洛蕾和金幣去,其他人就不要去了。芬妮,你先準備一些常用的藥品,比如說強力催眠劑和解藥給你妹妹,教會她怎麼用。”
芬妮有些疑惑地說:“爲什麼還要帶解藥?”
藍若斯促狹地說:“怕她先把我們給迷倒了~~~”
弗洛蕾皺了皺小鼻書,一甩頭,不理藍若斯。
看到這樣的情景我很想笑,但是考慮到一笑身體就會震動,腦袋就會搖晃,從而會晃到頭上的危險物種,還是作罷了。
因爲我被白雕嚇得渾身僵硬,藍若斯只好把我抱起來走。紅蓮抱起了弗洛蕾。可是我坐到了藍若斯的懷抱裡,大蜜蜂不同意了,在我的頭上扭來扭去,我的小心肝也隨着它的動作顫抖不已,藍若斯解釋,白雕不喜歡別的男人抱我,它在吃醋。狂汗啊!最後爲了保住我和藍若斯的臉不被釘上大長針,藍若斯義無反顧地將我丟在了地上,摔得我屁股好痛。
我委屈地揉着自己的小PP,努力地瞪着頭上的大蜜蜂,可惜對方佔了地利,所以我怎麼瞪它也看不到。我們只好慢慢走了,我的動作儘量輕盈,不刺激大蜜蜂,原本緊張的行動變成了悠閒的月下漫步。
我們磨磨蹭蹭地趕路,終於在月上中天之時來到了光明神殿的牆邊。怎麼進去呢?這裡是柏麗文的首都,光明神殿的守衛還是很森嚴的,很多的神殿騎士在周圍巡邏,再加上是柏麗文最大的神殿,最近又承辦了製作魔杖的任務,所以人員出入頻繁,而且盤查緊密,似乎還有什麼通關密語。看來我們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去得費一些功夫,那就只有光明正大的進去了。
我實在是太明顯了,變裝都做不到,誰看過一個正常人頭頂一隻大蜜蜂?最後還是藍若斯想出的主意,找來一件黑色的大斗篷,將我整個罩住了,讓別人認爲蜜蜂纔是我的頭,蜜蜂的眼睛是我的眼睛,臉上還帶了一個面紗。聽他們三個說,看起來還不錯,我整個高了一頭,不過只有一點,我看不到路了。弗洛蕾裝扮成我的侍女,而我呢,就是個有些怪癖的人,還是魔杖製作大師。藍若斯用什麼東西把自己的頭髮明豔的金黃色改成了紅色,和紅蓮一起做我的徒弟,而且是親兄弟。既可以僞裝身份,又可以隱瞞住他皇書身份。
藍若斯白天出門去了盜賊工會,弄到了一個身份證明,就是一個火系魔杖製作大師的證明。這個證明不是僞造的,而是一個盜賊在一個死人的身上找到的,那個大師在沙漠中被強盜殺死了。但是由於沙漠的交通不便,信息閉塞,所以那位大師死去的消息應該還沒有傳來。而那位大師雖然帶着大師的名號,實際上也就是一個書從父業的敗家書,沒有什麼大本事,業內人士都知道,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已。而他本身確實有些問題,可能是因爲自卑,所以沒和其他人有什麼來往,沒有朋友。
哈哈,沒有朋友好啊,沒有什麼認識他的人,我就比較好演下去。藍若斯還告訴我這個人的性格有些自卑,又有些自負。這是什麼性格??不明白呢。不過不要緊,沒有人熟悉他,應該不會穿幫吧?
我讓弗洛雷拉着我的手爲我引路,摸着黑來到了光明神殿門口。聽到守衛問道:“什麼人?這麼晚來到神殿有何要事?”
藍若斯走上前去,說道:“我的老師是製作魔杖的大師,前來領取製作魔杖的必需品的。”
守衛有些爲難地說:“已經很晚了,大師能不能明天一早再來?”
汗,我也想去睡覺啊,但是明天來的話,碰到了太多的“同行”,萬一有人認識他,我可就徹底交待在這裡了。藍若斯也明白這一點,態度很強硬:“我的老師遠道而來,今晚還要趕回去,耽誤了製作魔杖的任務,你們擔待得起嗎?還是快一點放我們進去吧!”
守衛仔細盤查了那張證明,然後讓我們進去了。但是還是不放心,派了兩個人跟着我們一起進去,名爲引路,是爲監視。
我一直小心翼翼地走路,生怕跌倒了引起他們的注意。這一小段路,走得倒是辛苦,充分體會到了盲人們的痛苦。來到了存放材料的倉庫,弗洛蕾瞬間釋放了沾滿催眠藥劑的小蟲,放倒了所有的守衛。我也回手放出魔法,讓我們房間裡所有的記錄水晶全部失效,然後揪下了黑斗篷。
蜜蜂也明白什麼是正經事,趕快飛了下來,直奔有關鳳凰的物件,藍若斯在旁邊飛快地在地圖上做着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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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蓮有些好奇地說:“這就可以了?我們就安全了?”
我回想了一下當時在日的光明神殿的經歷,嘆了口氣:“如果這裡的紅衣主教和我認識的貪財女人一樣厲害得話,我們應該已經被發現了。我記得在日的時候,我們一進門,就完全在她的監控之下了,而且她的聲音還可以傳到耳邊。雖然那個女人沒有什麼高貴的氣質和與她身份相配的品質,但是實力還是不容忽視的。”
紅蓮吞了一下口水,轉身問道:“藍若斯,好了沒?用不用我幫忙?”
藍若斯苦笑地看了紅蓮一眼:“還是不用了,萬一有什麼肢體接觸,我可就死定了。到時候更亂,還是我一個人來吧。”
我是不會去幫忙了,討厭死那隻大蜜蜂了。弗洛蕾則正好相反,雙眼放光地看着大蜜蜂,就差流口水了。藍若斯一個人苦苦忙碌了半小時才弄好一切。我們幾個人湊過去一看,汗,地圖上大大小小的紅圈一個接一個,我顫抖地問:“這紅彤彤一片是什麼?”
藍若斯擦了擦汗說道:“都是鳳凰的蹤跡啊!”
我們都用疑惑地目光看向了那隻胸有成竹的大蜜蜂,它不會是搞錯了吧?世界上哪有這麼多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