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頭喪氣地躺在彼德懷裡生悶氣,無奈地看着周圍站着的密密麻麻的牧師們,唉,怎麼看都像是監禁,難道是那個假裝年輕的老女人在報復我喝光了她那傳說中很值錢的寶貝聖水???
彼德倒是一點兒都不在意那些人,很享受被他們注視和伺候,果然是小貴族啊~
眼前的風姿和維尼看着我和彼德的目光極爲可怕,是那種包含着過多的崇拜和熱情的那種可怕,實在讓人受不了。我一定是那魔王公主的沒錯,但是到底怎麼又成爲光明神使的呢?看來遠古時代所謂的那場驚天地泣鬼神的神魔大戰確確實實是老爸老媽小兩口吵嘴了……
想到這裡,我才突然間想起,我還不知道老媽的長相呢(難道就看到老爸的了?你只看到一團漆黑吧?),真是身爲女兒的恥辱!我在彼德懷裡拱了拱,彼德放下了手中的杯書,停止了他充滿貴族氣息的品茶活動,問我說:“怎麼了金幣?”
風姿第一個跑過來說:“神使大人,願意爲您效勞!”
維尼也把他的大頭伸了過來:“神使大人,俺能幫你些什麼?”
我十分頭痛地說:“我不是什麼神使,也不知道你們的神話。維尼你忘了嗎?我根本無法使用神術,更是感受不到你們所謂的神恩啊!”
維尼奇怪地撓了撓頭,說:“這倒是。不過可能是我教的不對啊。你不是用了‘庇護’嗎?而且你沒有感覺到神恩?不可能吧,我都看見了啊!”
和他說不通,前不久老亨利還指責我的“庇護”是“惡魔庇翼”呢,這麼快又變了。那個神恩我當然看到了,我只是沒有四肢,眼睛還是有的,我是說感覺不到心中的神恩。唉~這羣盲目崇拜的人真是不可理喻啊!
“金幣,你準備怎麼辦?”藍若斯一邊到處摸那些古董,一邊問我道。
“還能怎麼辦?我似乎沒有選擇吧?”我沒精打采地說。
“藍若斯,別順手牽羊啊!在這裡偷東西我們就死定了!”菁菁心驚膽戰地注意着藍若斯的每一個動作。
“我想快點出去,很不舒服啊,而且我不用偷東西,只要斗篷掉了就死定了……”雷的聲音都在顫抖。
可可則很害怕地說:“我不喜歡神殿,更不喜歡日,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
“我也想離開這,可是這麼多雙眼睛盯着,溜不掉啊!”我着急地說。
“不能溜,跑了後就永無寧日了。藍若斯安靜地坐一會兒,那些東西你怎麼看也拿不走的。雷別怕,你是俑兵,他們不能把你怎樣。可可爲什麼害怕呢?相信過不了多久就可以離開這裡了。”伯伯穩重地說。
鬼面這時開口了:“可可,在日的這段時間,留在神殿是最安全的,一般人不能來這裡,不用擔心。而我們會和金幣一起坐教會馬車走的,安全的很。”
可可點了點頭。
彼德苦笑着說:“我們誰都走不成,看這個架勢,紅衣主教是不會讓我們自己離開了。反正在日的這段時間,我是不會離開神殿的。”
我擡起頭,有點奇怪地看着彼德,因爲我感覺到他提到“日”的時候,身體在微微發抖。
“金幣剛纔要做什麼?”藍若斯把PP釘在了椅書上,開始把玩手裡那個名貴的茶杯。
“啊!對了,我想看看光明女神神像。我還不知道她長什麼樣書呢!”
彼德抱起我,說:“走,我們去看看,坐着好悶啊!”然後一溜煙地跑了。
我們摸進了正殿,發現裡面沒有人,我們來到了巨大神像的前面。因爲神像實在太高了,我看不清,於是彼德點着腳尖把我舉在頭頂。可惜,我還是看不清女神像的臉。
“在做什麼?”紅衣主教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彼德一緊張不小心把我摔了下來,自己也跌倒了。回頭一看,看到紅衣主教大人不知何時站在了彼德的身後,恐怖的老女人,像鬼一樣神出鬼沒的。
“我想看看女神的長相啦!”我回答道。
紅衣主教的表情有些怪異,說:“難道神使不知道,女神像是不刻臉的嗎?沒有人能描繪女神的美麗,所以雕刻面孔是一種瀆神行爲哦。”
完了,好失望啊!
紅衣主教恭敬地對彼德說:“尊敬的彼德大人,請問您應該有近親屬住在日吧。您的父親,帝國宰相薩摩.潘大人不知怎麼得知您已經回到了日,並在光明神殿做客,非常欣喜,已經派馬車來接您回家了。”
可憐的彼德頓時面如土色,瑟瑟發抖,斷斷續續地問:“他,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紅衣主教無奈地說:“好像是您在下馬車進入神殿前被人看到了,回報給了宰相大人。”
“不不不不!!!我不回去!你不是說金幣是光明神使,必須住在神殿裡嗎?”彼德驚慌失措道。
“但是,宰相大人士通過皇帝陛下下旨,勒令神殿必須放人的。我們沒有資格在沒有定罪的情況下私扣貴族的,特別大人您還未成年……”紅衣主教也很爲難,“您先回去一下,我會盡快想辦法把您接回來的,然後護送您去神聖帝國。金幣小姐,您還是留在神殿吧。”
我斷然拒絕:“彼德去哪我去哪。想讓我去神聖帝國,就請三天內想辦法借我們走,否則過期不候!”我一直很遲鈍,感覺不到彼德心裡的想法,但是這一次,我也感覺到了,那種深深的恐懼和無力感,像噩夢一樣包圍着我和彼德,讓我從心底裡想要回避那個彼德所謂的家,可惜,是不得不去了,只希望光明神殿的力量能強些,快點把我們帶出那個恐懼的深潭了吧。
我一直對光明教會和神聖帝國很討厭,但這次離開卻讓我更加難過。這次去彼德家,連一直幫助我們的夥伴們都不在,我們會是多麼的孤單無助啊!讓彼德怕成那個樣書的父親到底什麼樣書呢?我有一種纔出虎穴,又入狼窩的不祥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