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將自身精血融入到這些陣法之中,這些陣法和自己融爲一體,到那時,自然不會再產生什麼抗拒的現象,這種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但這種方法,是任昊自己摸索出來的,成功與否,他心裡也是沒底,
並且這種方法,帶有極大的風險,若是失敗的話,自身精血也將化爲烏有,自己必然遭受重創,那就得不償失了。
斟酌片刻後,任昊眼中閃爍着一抹狠色,唯唯諾諾,這點危險都不敢冒,如何能夠進入皇城,如何能尋得慕琳,如何能夠爲莫叔報仇,想到此處,他咬咬牙,浩瀚如海的精神力瞬間就在自身體內爆炸開來,
“轟!”
旋即任昊身軀一震,臉上涌現一絲蒼白之色,將精神力在體內爆炸,這種方式,和自殘沒什麼兩樣,並且他自身還的承受着極大的痛苦,體內精血,被任昊用精神力震散,轉眼間,便是化爲無數血滴,
“咻!”
緊接着,這些血滴便沿着筋脈,閃電般的分佈在周圍各處,接下來,也是最爲重要的時刻,將這些血滴於那些陣法融合在一起,若是能夠融合到一起,那麼他就成功了大半,
這種情況下,饒是任昊也不由得緊張起來,精神力如同無數手臂,牽引着那些血滴向陣法穴位走去,
他小心翼翼的牽引着血滴,向陣法靠近,這一步驟,容不得一丁點馬虎,稍有差錯,他就會前功盡棄,
這種精神高度集中下,任昊的額頭上也是有着汗水滾落,但是這些,他都不曾知曉,眼下,他面色似是凝重到極致,正全神貫注的牽引着那些血滴,
約莫過了一刻鐘的時間,任昊終於將那些血滴送到陣法中心處,方纔那短暫的一刻鐘時間,對他來說,卻如同過了千萬年,但是此刻,卻不是放鬆的時候,接着,一道爆喝聲在他心底響徹,
“融!”
同時,一波波強大到極致的精神力也是從識海中涌出,精神力一觸到那些陣法,頓時就是感受到一絲絲抗拒,見狀,任昊也是忍不住冷哼一聲,
“哼!你們還要負隅頑抗嗎?”
在磅礴精神力的衝下,再加上和精血的裡應外合,那絲絲的抗拒,很快就被淹沒,那精血,和陣法也有了融合的跡象…
半個月之後,
彷彿禪坐苦僧般的任昊,身體似乎是顫抖了一下,隨後那緊閉的雙眼,也是緩緩張開,旋即小聲自語道:
“這小混沌不滅體,終是被我修至成功了…雖然只是小成境界,但是這對我來說,也相當不錯了!”
任昊可不會貪得無厭,他能將小混沌不滅體修煉至小成,也是極其不易,他豈會妄求更大成效,
現在的任昊雖然面色還是略顯蒼白,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更爲深邃,體內彷彿有着蟄伏猛虎,若是肆意挑釁,恐怕會頓時展露噬人之態,
任昊自己也是能夠明顯感受到,身體的變化,在他完成小混沌不滅體之後,先前有些鬆垮的肌肉,也是變得緊湊起來,線條分明的肌肉上,充滿着爆炸力,旋即任昊拳頭一握,一種前所未有的強大之感,頓時充斥着整個腦海,
此時,任昊有一種感覺,現在在他眼前有一座山峰,他也是一拳轟爆。
“也是時候出去了……”
任昊不由得喃喃道,距他閉關之日,也有些時日了,現在也是他出去的時候了,旋即他就是從洞府之中走出去,溫和陽光傾撒在任昊的面頰上,頓時一陣舒爽感覺席捲全身,真是久違的陽光啊!
“任長老出關了,任長老出關了…”
也不知是誰發現了走來的任昊,繼而就是激動的呼喊道,頃刻之間,任昊出關的消息,就是在大名城駐地傳遍,
聞訊趕來的李虎和秦樺,見到任昊的模樣也是驚訝了一下,由於修煉小混沌不滅體的緣故,任昊臉龐上稚嫩之色盡去,棱角分明的臉頰,倒是顯得有些許的剛毅,
雖然任昊身上的波動未曾有什麼變化,但是李虎和秦樺發現,此時的任昊和之前相比,卻是更爲的沉穩和內斂,略微還帶有一點深不可測的感覺,
“恭祝任長老出關,實力精進,可喜可賀啊…”
直到此刻,任昊方纔是注意到,在李虎和秦樺身旁,站着兩位一老一少陌生人,任昊不由得疑惑道:
“這兩位是…”
還不等李虎兩人回答,那位老者臉龐上掛着一絲微笑,旋即朗聲道:
“鄙人楚阿,旁邊這是我那不爭氣小徒,楚天!來自…楚門!”
這兩人,就是那日在閣樓之上,窺探任昊的老少組合,當日,任
昊的感知,並未出錯,
聞言,任昊眼中的迷惑更甚,自己又不認識楚門之人,他們爲何會找上自己?見任昊一副不給面子的模樣,李虎心中也是大急,當下也是拉了拉任昊的手臂,旋即指了指那位老者,道:
“這位是楚門的二長老,在楚門地位非凡,你或許不知道,楚門之地…也是在皇城!”
什麼?
聞言,任昊腦海中轟的一聲炸開,眼瞳中,充斥着驚駭之色,這楚門,竟然是皇城的勢力範圍,見到任昊的震驚表情,李虎接着說道:
“楚門,和乾坤商會,似乎有些過節,想要請你幫忙?”
李虎知道,任昊和乾坤商會有仇,但他畢竟勢單力孤,要是能得到楚門的幫助,那他報仇的希望,將大大增加,
聽聞李虎的話語,那位老者擺了擺手,隨後說道:
“過節…談不上,只是有些不服罷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恢復,任昊終於從先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對待這楚門兩人的心思也平淡了下來,他相信,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楚門實力,必然極端雄厚,不然也不可能在皇城站穩腳,
能和這種勢力搭上關係,可以說是自己的機遇,但這未必不是一場災難,能讓這種勢力,請求幫忙的事情,必定不是什麼小事情,要完成這種事情過程中,必然會遭遇種種危機,稍有不慎,可能就將性命搭在那裡,
這種情況下,任昊也不由得謹慎起來,當下也是說道:
“不知楚長老尋我,所爲何事?”
聞言,楚阿嘿嘿一笑,旋即就將笑臉斂起,面色略顯凝重的道:
“不知任長老,可曾聽聞過靈子之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