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靈剛一話落,冗淺易就陷入了深思,而身爲當事人的冗芊兮也並沒有如同月靈爲她治病時的激動,不確切的說不是她不激動,而是她沒有那麼的迫不及待,可能是想到了自己要離開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心裡有些不捨吧?
倒是西尚和冗毅、紅纓三人雙目羨慕的看着冗芊兮,公主這是因禍得福了吧,能夠得到這樣的人物的青睞是多麼幸運的事啊!一時間西尚都有一種想要讓月靈給他檢測一番,看他有沒有所謂的靈根了,可惜,他年齡已經大了,而且他已經是一個武者了,不能隨意的更換修煉功法,而且還不知道他們的法術修煉會不會很難,每一種修煉都不是說很容易都能練成的,如今他已經很好了,不能輕易的改變。
月靈給他們了一炷香的思考時間,時間到了,就直接問道:
“你們兩個想好了嗎?”
冗芊兮率先開口道:
“我想好了,我跟着月姐姐走。”
“兮兮,”冗淺易沉聲叫道,他上前一步,隨後卻踟躇的停下了,他不想妹妹離開自己,一是因爲他不知道月靈是否會向她承諾的那樣照顧好自己的妹妹;再一個就是如果妹妹真的離開了這裡,那他們兄妹想要再相見也不知道會到何時了,她還那麼小,就把她交給一個還如此陌生的人手裡,冗淺易是怎麼想怎麼不安心的。
可是,月靈表現出來的實力又很強,而且她還承諾會治好妹妹的病,這些條件都不是他能拒絕的,尤其是他還很想要從月靈的手中拿到他們的修煉方法,他已經完全肯定了月靈的功法一定能讓他進入一個新的武道世界,成爲這大陸的第一人。而當他妹妹真的成了月靈的徒弟的話,那這種可能就又加重了幾分,所以他猶豫了,遲疑了,膽怯了,這一切切的種種都使他心怯,所以他退縮了,把選擇權留給了他的妹妹,冗芊兮。
冗淺易張張口,澀然道:
“兮兮,你,不管你做什麼決定,哥哥都支持你,你,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說的很是情深意切,不過月瑩卻是對此不屑的癟了癟嘴,話說的如此冠冕堂皇,還不是有私心,要真是疼妹妹的好哥哥,怎麼着也要對他們做過一番調查之後再做決定啊,在不成也應該在她家那位大姐拿出相應承諾,尤其是給那冗芊兮把病治好了以後在答應啊,如今這如此倉促的決定,實在是令人有些心寒了,難不成她們開出來的條件真的太好了?誘惑太大了?
月瑩想着如果這是在靈界,別人一聽說月家大小姐要招收弟子了,肯定會有成千上萬的人來爭奪這個名額的話,這也正常一點,畢竟不說月靈在靈界有什麼地位,就衝着月家這塊金子招牌就夠某些人爭得頭破血流了。可是。這是在異界,他們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她們到底是什麼人,就這麼的託付了自己妹妹的一生,怎麼看怎麼有點不靠譜。
而冗芊兮聽到這話,心裡也是有點失落劃過,她不敢,也不想深究這其中的原因,她害怕,怕她一旦動了那個心思,那她之前經歷過的一切有可能會成爲一個笑話,她脆弱的心已經經不起這些,冗芊兮搖搖頭,堅定的看着月靈道:
“月姐姐,我願意跟你走,我願意跟你回到你的家鄉,我願意拜你爲師。”
說着冗芊兮就跪了下去,對着月靈深深一拜。
月靈雙手往前一伸,就有一股氣旋托起了冗芊兮下拜的身子,冗淺易驚奇的看向月靈,月靈看着她,笑道:
“如今可不是拜師的時候,拜師是需要辦拜師大典的,而且做我的弟子可不是如此簡單,你還要通過我給你設置的關卡才行,如今我先幫你收集完藥材、治好病再說其他。”
解決了這件事,月靈就向他們細心詢問了一番,那些藥材的生長地方,冗淺易拿出一副地圖擺出來,一個個給她介紹着其中的情況:
“這裡是青木帝國,與我們冗天帝國緊鄰,看這裡,有一個鳳頭,這就是他們的京都鳳城,在鳳城後面就是鳳尾山,那裡就是青木帝國的禁地,除了當朝皇帝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進入這裡,而且這裡還有他們的一名武聖鎮守,尋常人根本就不可能靠近那裡,就是他們本國的皇子、公主都不行。那鳳尾草就生長在那裡,上萬年的只有一顆,其他的都不足萬年,而且這還是他們最近幾年才研究出的結果,原來那裡只有一顆鳳尾草,可是就在最近幾年他們不知道怎麼弄的竟然培植了一些鳳尾草,但是那些年份都不足,不能用於我們的藥方,只有那顆萬年份的鳳尾草才能夠入藥,我們只是想要它一根枝椏,他們都不同意,所以這麼多年來我們也沒有交涉下來。”
“哦,”月靈點點頭,看看他頹廢的神色,淡定的繼續問道,“那龍骨筋和赤尾血呢,分別在哪個地方?”月靈低頭自己在地圖上尋尋覓覓的找着。
冗淺易也只是一時有些感慨,聽到她的問題急忙調整過來,認真的給她指着天陽帝國的版圖講解道,“你看這裡,這是天陽帝國,在它國土的最北方有一個高聳的山峰,稱作五重天。”
聽到這裡月瑩不由得笑道:
“哎呦,難不成他們還把那裡當做了仙界的五重天,聽說那五重天可是各路武將出沒的地方,怎麼,他們那裡也是武將居多嗎?”
月靈聽着月瑩的話,也不由的覺得有些好笑,五重天,還挺有雄心的。
冗淺易一聽就知道她誤會了,五重天確實是天陽帝國的人對仙界的一種嚮往,也是他們的期盼,在這大陸上已經有萬代不曾有人超脫聖階,進入那令人嚮往的仙界了,那五重天就是他們的一個精神寄託。
是天陽帝國的人的寄託,又何曾不是他們所有人的寄託呢?
雖然月瑩這只是調侃的語氣,可是他還是從那話語之中聽出了對他們這些人的不屑,她在嘲笑他們的不自量力,雖然她是無意識的流露,可是正是這無意識的流露,才使她與生俱來的優越感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令他們感到自卑、不堪、甚或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