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文元師太的時候,實在半個時辰以後,聖天悅先是去自己的住處收拾了一下,把程頤給安排到了南邊的一間房裡,吩咐梅朵好好照顧他,掃了星落一眼後,就跟着那小童往庵裡去了。
文元師太住的地方挺幽靜的,很符合這庵裡的氣氛。
聖天悅一邊往裡走,一邊向那小童打聽道:“喂,小朋友,你師祖是什麼時候出關的啊?星落沒去見她嗎?”
小童聞言,回頭認真的看了看她,“這位施主,貧尼法號靜月,你可以叫我的法號的,我文元師祖在兩天前就出關了,不過那時你不在,就那位星落施主跟着我去見了我家師祖,之後,我師祖就一心等着你去見她了,可是,你竟是一直沒有消息,我們差點就要派人出去找你了。”
聖天悅聞言,對着她輕輕的笑了一下,“抱歉,我出去轉了轉,沒有注意時間,讓師太久等了。”
“哎,這也沒什麼的,你不用跟我道歉,咱們趕緊過去吧,師祖還等着你呢。”
文元師太是一個很文氣的女人,當然,形容一箇中年女子文氣,是有些不倫不類了,可是,這文元師太,還真的是隻能用這個詞來形容她了。
聖天悅上前行禮,“在下聖天悅見過師太。”
“請起,悅小友請坐。”
“謝師太。”
聖天悅端坐在文元師太的正對面,低着頭,一副認真領教的樣子。
文元師太看了看她,笑道:“悅小友,不是叫這個名字的吧,我聽星落說了,你眼前不是叫這個名字的,悅小友可以告訴我,這是爲什麼嗎?”
月靈(這以後下面的名字就恢復爲月靈了。)聞言,淡淡的笑了,“讓師太見笑了,月靈是有幾個仇家的,這纔不得不隱瞞真實姓名的。”
“嗯,也是,我聽說了,仙界出了天道者,就是你吧?”文元這話,雖說是個問句,可是她話音裡透出的信息卻是肯定的。
月靈見她什麼都知道了,就知道星落這傢伙在她不在的時候,跟她說了很多,該說的、不該說的。
不過,此時她也沒什麼好迴避的,“師太英明。”
文元聞言,淡淡的看了看她,“你也不用防備我,我不會對人說的,你放心就是。原本我師兄讓你過來找我,我是應該給你些見面禮和答謝禮的,你有什麼想要的嗎?或者你有什麼條件,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我能辦到的會立即幫你辦到。”
月靈輕輕的搖了搖頭,“我沒什麼好說的,這是您師兄給我的謝禮,不過,我覺得這東西還是物歸原主比較好。”
月靈拿下食指上的空間戒指遞給她。
文元伸手拿過去,細細的打量着,“這是我師兄打造出的第一隻空間儲物戒,我手上的也是他打造的,這天下間只有這兩件空間儲物戒指是出自無極老人之手,你能得他贈送,也是你們的緣分了,這東西你還是拿着吧。”
說着,又把戒指還給了月靈。
月靈楞楞的看着手裡的戒指,一時有些驚訝,原來那位竟然是仙界聞名的無極老人,原來聽說仙界有個大名鼎鼎的無極老人時,她還很吃驚呢,覺得這名字自己好像在哪裡聽說過,不曾想,這人竟就是自己認識的那一個。
文元見她看着戒指楞楞的發呆,一時有些談興,道:“你想不想聽聽我師兄的故事?”
“嗯?”月靈驚訝的看着她,她可以說自己對別人的故事不是那麼熱衷嗎?
不過,看着她一副談興正濃的樣子,月靈勉爲其難的淡着一張臉,點了點頭。
文元一下子開心起來,“說起來,我已經許久不曾想起我師兄了。”
這第一句話,就惹得月靈想要吐槽一番了,人家可是心心念唸的惦記了你一輩子,你倒好,竟然說已經許久不曾想起他了,你師兄聽到了這得多傷心啊?
可惜,這話月靈不敢在她面前說起,也只是自己在心裡想了一想。
隨後,就是文元的內心獨白時間:
師兄和我原本都是上神寥域的弟子,在我們成年之際,師父因爲壽限將至,最終身歸混沌了,留下了我和師兄相依爲命。
師兄對我很好,也很關心我,凡是隻要是我想要的他都願意滿足我,哪怕是我的無理取鬧,他都一一滿足於我。
這樣的日子過的真是比師父在時還開心,有一日我偷偷跑下山,遇到了那個人,他是長得真好了,我一下子就被喜歡上了他,一個病弱的書生。
呵呵,這病弱的書生也僅僅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的結果,他是西域的聖君,仙界最有名望的美男子,人人都管他叫域聖,只有我叫他西文,是不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名字?
月靈踟躇的點了點頭,這種狗血的劇情真的要聽下去嗎?
帶着這樣的設想,月靈硬着頭皮聽了下去。
“後來,師兄就發現了他的存在,找到了他,逼着他離開我,可是我不肯,一定要跟他走,可是師兄就是不同意。
後來,我就偷偷的跑了,跟着他跑了,其實,說起來,這也是我逼他的。
他怎麼說也是一個聖君,怎麼可能會做這種小人的行徑,可是我當時就是死了心的要跟他在一起,他半推半就的就同意了,後來,我們在一起過了一段快活的日子,那段時間很短,在我的生命裡卻又很長,長的,我覺得自己就像是過完了我的一生。
就在我覺得自己以後的人生也就這樣了的時候,師兄又出現了,還和他打了一架。
結果,可想而知,師兄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呢,師兄敗了,而他那時也已經厭倦了我,說要跟我一刀兩斷。
我自是不肯的,一直糾纏着他,他不耐煩跟我這個小小的仙姬糾纏,就主動找來我師兄,讓他帶我走。
可是,這時我的師兄自然是不肯讓我忍受這樣的屈辱,師兄強烈的要求,他來娶我,不然就要讓他身敗名裂。
可是,堂堂聖君怎麼會把這樣的威脅放在眼裡呢,當時他就消失了,派人看着我們兄妹,一直到我們回了祁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