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龍興和譚芊芊要走,胡菲嚇得魂飛魄散,發出淒厲的慘叫,“芊芊,不要走,救我!”
譚芊芊嬌軀微微一頓,但很快便恢復鎮靜,不予理會!
胡菲之所以落得如今的下場,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自己將她當成最好的朋友,她卻將自己當成了進階之梯。
走了一陣,李龍興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不走了?”譚芊芊疑惑的問道。
李龍興笑道,“待會陳家的人一定會來,我們就在這裡等着!”
“啊?”譚芊芊一驚,不明白李龍興爲何要這樣做!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第一時間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嗎?
畢竟,陳家在炎國的勢力不可小視。
譚芊芊連忙勸道,“李大哥,我看我們還是快走吧,要不然,等陳家的人來了就麻煩了!”
李龍興搖了搖頭,“我之所以留下,便是要徹底解決這個麻煩!”
今天若是不能徹底解決這個麻煩,日後陳家的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李龍興倒是不怕,但他擔心同樣的事情還會發生,害了芊芊。
既如此,那自己不介意來一次殺雞儆猴!
而陳家,就是那隻被殺的雞。
殺了這隻雞後,那些暗中還想蹦躂的猴子,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想傷害芊芊,得看他們能不能承受自己的雷霆之怒。
嘩啦啦!
就在這時,一羣人浩浩蕩蕩的衝上了三樓。
他們身穿黑袍,衣領繡着一道長長的金邊,正是聚賓樓的護衛。
爲首的是一名莫約六十幾許的老者,修爲不弱,已然踏入了超凡境九重天巔峰。
“小子,是你在這裡鬧事?”爲首老者目光冰冷,死死盯着李龍興。
“是我
!”李龍興淡聲答道。
“好大的狗膽,竟敢在我聚賓樓鬧事,我看你是活膩歪了!”爲首老者咆哮中直接向着李龍興拽來。
他也是狗眼看人低的那例,見李龍興衣着平平無奇,以爲李龍興只是某個小家族出來的學員。
這樣的人,先拿下再說!
“滾!”李龍興右手擡起,直接一巴掌扇出!
“不自量力!”爲首老者不屑一聲冷笑!
區區超凡境七重天巔峰的小子,竟敢用巴掌來扇自己這個比他高出兩小階的強者,不是找死是什麼?
然而!
念頭剛起!
啪!
“啊!”慘叫中,爲首老者雙目瞳孔急劇一縮,驀然倒飛!
尚在半空,那隻伸出的右手,已經在李龍興的一拍下,咔嚓斷折,鮮血狂飆。
直至撞翻了身後數名護衛,這才躺在地上,吐血不止!
“呼!”這一刻,所有護衛全部倒吸了口涼氣,看向李龍興的眼光都不同了!
本以爲這小子是個軟柿子,沒想到卻踢到了鐵板。
“小子,你到底是誰?”爲首老者掙扎着爬起,捂着斷折的手臂,厲聲大吼。
“你還沒資格知道我的名字,這裡發生的事情,你也沒資格管,立刻帶着你的人給我滾,否則,今天你們就不用走了!”李龍興語氣冰寒的喝道。
譚芊芊在這裡發生的事情,聚賓樓也有着脫不開的干係!
當初陳兵逞兇的時候,他們不來管!
現在自己把陳兵打了,他們就全部衝出來了,李龍興豈能輕饒?
若不是自己還想着在這裡暗中追查當年那隻幕後黑手,不想將事情鬧得太大,早就將這聚賓樓給掀翻了。
爲首老者怒極反笑,“哈哈,好,很好,小子你夠種,老夫倒要看看,待會陳家的人來了,你如何交代!”
說完,他大手一揮,“我們走!”
聚賓樓背後,的確還有一位副院長做靠山,但他卻不想驚動背後的主子。
在他看來,只要陳家的人來了,李龍興就必死無疑。
既如此,何必去麻煩自己的主子呢?
爲首老者帶着大批人氣勢洶洶的而來,最後灰溜溜而去。
“李大哥,你好厲害,那人可是比你超出兩個小境界,沒想到卻被你一巴掌扇飛了!”譚芊芊滿臉崇拜的望着李龍興道。
李龍興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這算什麼?自己連騰空境都可殺,區區超凡境,螻蟻爾!
“是那個不長眼的狗東西傷我兵兒?”
就在這時,一聲雷霆般的怒吼,轟然響徹整個聚賓樓!
一樓那羣吃飯的學員們,齊齊大驚失色,慌不及待的四散而逃。
陳家的人來了!
李龍興在將那壺酒全部灌入陳兵口裡的時候,其中一名重傷垂危的惡奴,已經暗中傳訊,告知了家主!
陳家距離學院不遠!
一得到兒子被打的消息,家主陳天雄便帶着族中的大批強者,浩浩蕩蕩而來!
“給我包圍整個聚賓樓,誰若讓那賊子逃走,老夫便殺了誰!”
陳天雄大手一揮,衆強者立刻四散開來,將聚賓樓圍得水泄不通。
那些倉皇逃竄的學員見狀,只得惶然退後,蜷縮在牆角,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免得被當成是李龍興的同夥,稀裡糊塗的被殺了!
“古老,你隨我上去,斬了那賊子!”陳天雄猶如一頭憤怒的雄師,帶着一名金袍老者,大步向着三樓衝去!
金袍老者名叫奚寒明,修爲深不可測,已經在前不久踏入了騰空境五重天巔峰!
奚寒明是陳天雄不惜花費重金從海外請來的一名供奉強者,也是陳家的最大依仗!
在大炎帝國,最強的是帝國老祖宗龍傲天,騰空境九重天巔峰境強者。
而餘下的四大家族,都有着一名騰空境坐鎮。
只要有騰空境坐鎮的家族,都不可輕易撼動。
陳天雄帶着奚寒明蹬蹬蹬上了三樓!
目光一掃,陳天雄目呲欲裂!
只見李龍興和譚芊芊正並肩站在走廊上,談笑風生!
而在他倆背後的包廂內,鮮血淋漓,雙腿斷折的陳兵,正雙目赤紅,彷彿野獸般,在胡菲身上不停的上下起伏。
胡菲慘叫連天,陳兵喘息粗重。
由於動作太過劇烈,陳兵斷腿處的鮮血,更加不要命的往外涌。
可在烈女也瘋狂的刺激下,他恍然不知。
若是繼續下去,恐怕不出一炷香,陳兵就得一命嗚呼!
“小畜生,是你傷了我兒?”陳天雄怒髮衝冠,夾雜滔天殺機而來!
身後的奚寒明,也是眉頭一皺,身上金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
“是我!”李龍興微微一笑,繼續道,“你終於來了!”
“你在等我?”陳天雄一怔!
李龍興點了點頭,“子不教父之過,你教出一個如此混賬的兒子,也是罪不可赦,既如此,那你們父子倆今天一起上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