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看着眼前這個曾經讓自己奔不顧身的男人,他對自己總是那麼無私,那麼自然的說着讓自己感動的話,總是那麼平淡,卻用平淡的承諾作出一件件瘋狂的事情。
又想到剛纔自己說的話,不由得勾起了嘴角,他……剛纔是答應娶我了嗎?我竟說了這麼大膽的話。
看着冷雪從之前憂心重重,到後來的驚喜,再到現在的患得患失,李鋒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提了起來。
我的雪兒,我不曾對你說過山盟海誓,是因爲我知道你懂我的心,就像你爲我做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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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瀾宗,皇家,爲了我的女人,你們最好不要觸碰我的底線!
李鋒抱住冷雪單薄的身子,低聲說:“雪兒,怎麼不說話了,是不相信我的實力嗎?”
“怎麼不信。”冷雪急道:“只是現在局勢這麼混亂,你怎能讓我放心的下。”
李鋒眼神凝重起來:“放心,想必陳沖和劍離陽早已經想好了怎麼打太平拳了,只是還沒想好把我用在什麼地方而已。”
“看來這次是要變天了。”冷雪緊緊的將李鋒抱在懷裡:“李鋒,那個地方明明充滿了痛苦的回憶,可我爲什麼還是感覺喘不過氣。”
李鋒抱緊面前這個可人,冷雪脆弱的一面讓李鋒心碎,明明是被拋棄的一個人,在皇家局勢動盪的時候還是會擔憂,會焦慮。可你們是怎麼對待雪兒的。
李鋒笑着說道:“我也要喘不過氣了,某人抱我抱的太緊了,咳……咳咳。”
“討厭,我就是要抱着你。”冷雪看着李鋒擠眉弄眼的樣子,知道他是在逗自己開心,心裡酸酸的,又感覺甜甜的。佯裝生氣的樣子揪住李鋒的耳朵:“好啊你,跟誰學的,都敢跟師姐開玩笑了。”
但心裡的高興卻掩飾不住,嘟起的小嘴勾起一個角,眼角帶着一絲笑意,美如畫。
看着冷雪,李鋒想起往事種種,感嘆道:“師姐,你還是笑起來好看。”
冷雪看着李鋒柔和的目光,不知怎的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吻李鋒額頭的時候,臉頰不禁升起了淡淡的紅暈,自己彷彿跟着回憶回到了那個時候的自己,面前溫柔的臉龐和當初那個呆呆的甚至有些慌張的臉龐漸漸重合,不由看呆了。
李鋒那知道自己的師姐在想什麼,看着今天不同尋常的冷雪,將臉湊了過去,看着冷雪深思中面帶溫柔的樣子,一陣情動。
冷雪剛回過神來,就看到那個小壞蛋的臉逐漸變大,呼出的空氣好像帶有溫度一般,感覺臉頰有火在燒一般。他要幹什麼,我……我該怎麼辦,竟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
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李鋒心中一片激動,只要再近一點,再近一點,馬上就好。
“吧嗒。”東西掉落地面的聲音。
倆人猛地分開,看向門口的方向,只見楊蛾滿面通紅的站在門口,顯得手足無措的樣子:“陳沖說你回來了,就在屋裡,我,我不知道你們都在。”說完就低下了頭,看着腳尖。
李鋒張着嘴想說點什麼,可笑的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好像是被噎住的公雞。
混沌感覺到李鋒的氣息突然紊亂,趕緊從沉睡中醒來,結果就看到了這尷尬的場面。調侃道:“小鋒子,跟關老三拼命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緊張過,這是咋了。”
……
蒼皇帝城外,軍部。高閹迎風而立,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明明是清新的暖風,他卻只覺得吸了一口濃郁的血腥氣,嗆入肺腑!
高閹呼出了這口氣,低沉而悠長,彷彿是在嘆息:“李滄瀾,這時候你竟不在,你是怕了嗎?”
高閹攥緊了拳頭,身邊竟有氣流在飛速的旋轉,將地上那落葉捲起,武聖強者本來就可以控制真元的外放,控制自身的
然而在高閹無意識的心境變化的過程中,真元竟不由自主的外泄,這對於一個武聖巔峰的強者來說是很狼狽的,可見高閹此刻的內心變化是如何之大,說是驚濤駭浪也不爲過。
“先,先生,都準備好了。”
“很好,你先下去吧。”
“是。”
高閹鬆開了拳頭,上旋的落葉翩翩掉落,之見高閹輕輕的一個轉身,落葉竟被震爲粉末。
“關老三,你不是要高高在上嗎,那我就讓你知道你和殘枝爛葉並沒有什麼區別。”
須臾,高閹端坐在大廳之上,外面60面軍鼓同時低沉而緩慢的響起。
隨着鼓聲的進行,不斷有人一身戎裝,全副武裝,飛馬而來!來到點將臺下,立身而立,猶如標槍一樣挺直。
人數越來越多,一個個都一言不發,竟只能聽見馬蹄聲和馬匹風箱般的喘氣聲。
每個人無不肅容而立,面如磐石,唯有看向高臺上的那道身影時,眼神纔會帶着崇敬和狂熱。好久沒看到這個身影了,那烽火連天的歲月……
鼓聲止!
高閹離座而起,手臂一甩,帶出一陣勁風,點將臺下數十面大旗,在風中呼啦作響,嗚嗚錚錚,宛如有萬人在戰場上廝殺一般。
高閹凌厲的眼光一掠,問道:“有人可知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臺下一片寂靜,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高閹一個人身上。
“洛正豪,你來說說。”
只見一個30歲左右的漢子上前一步,拱手作揖,竟是行了個軍禮,目光熾熱的說道:“將軍,屬下得知,皇城大比有賊人作亂,擄走了大皇子,現派我等前去救援。”
高閹點了點頭,道:“我現在不是將軍,不以軍禮見。”
洛正豪急道:“將軍……”
高閹揮手打斷他的話,從身旁的士兵那裡抽出一把劍,說道:“正豪說的沒錯,但你們不知道的是作亂的賊人是滄瀾宗的關老三甚至整個滄瀾宗,可以說現在我是要你們與滄瀾宗爲敵。”
“其中關老三是武聖中期巔峰的強者,還有7名武聖中期的長老,其雪藏的實力更是不可估量,你們之中有的人是武宗,武師,有的人甚至連武師都不是,我現在問你們,可有人和我去剿滅了這目無國主的狗屁第一大宗,不去的後退一步。”
全場寂靜,只聽高閹的聲音還在空氣中迴盪,“嗵!”所有人已經向前跨了一步,“吾等俱到!等候將軍號令。”
“好!那麼今天就做一個驚天動地大大事,隨我去剷平滄瀾宗。”
“衆將聽令!”
“在!”
“洛正豪!”
“在!”
“你去軍火庫調配火藥,若有人阻攔,直接拿下。”
“葉軍!”
“在!”
“你率御林軍守住皇城,發現有人通風報信,形跡可疑的,斬立決。”
“戰少峰!”
“在!”
“你負責輜重。”
“其他人,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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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的命令發出去,竟沒有一個人發出異議,接到令牌,轉身既走。
戰鼓剛起的時候……
在帝城東門的悅來客棧,一名布衣男子正靠在椅子舉起手中的茶杯,吹了吹騰騰的白氣,男子輕聲道:“這是什麼聲音,帝城那頭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如果李鋒聽到這個聲音,一定會大呼一聲:“原來是你。”
這布衣男子正是劍離陽,在與李鋒分開後,他竟然又回到了帝城,原來在大比之前他就讓離陽派的衆弟子僞裝成老百姓分散在帝城周圍,尋找容身之所。這裡正是其中一個“窩點”。
不僅如此,此處正是人流很大的地方,來來往往的這是一些來往帝城的草莽人士,想打聽皇城的消息易如反掌。
而且劍離陽這個惡趣味還特意易容了一下,就坐在那裡和來往的行人過客大侃大論,渾然不覺如今的形式有多嚴峻,就像現在。
“老伯,來,我再給您倒一杯。”
一個6旬老叟顫顫巍巍的接過杯子,說道:“可不是嗎。就在今天下午城西那邊就傳來了打鬥的聲音,我好奇就去看看,你猜怎麼着。”
“嗯,您說。”劍離陽愜意的喝了一口茶,示意老伯繼續。
“我就看見一隻紅色的野豬帶着一個人上了天上,嗖的一下速度奇快,可是嚇了老頭子我一跳。”
“噗!”劍離陽一口氣沒換回來,要不是剛纔陳沖傳來了消息,劍離陽可不相信有什麼野豬能把人帶上天的,明明是關老三騎着赤飛馬追殺大皇子衆人,直接斬殺4名武聖強者,不可不謂威風凜凜,可在一個大伯眼中直接成了騎豬飛天俠,這個真是夜進寡婦家,憑你怎麼看了。
“哈哈哈,大伯接着講講,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我就不清楚了,我就聽到有人喊‘快跑,殺人啦!’兒媳婦就把我給拽跑了。”老伯講的口渴,喝了一大口,然後把空杯子遞給劍離陽。
劍離陽又倒了杯茶,問道:“再後來又怎麼了?”
老伯接過茶杯,聞了一聞,小聲說道:“你不在帝城不知道。”說着又把身子往前靠了靠:“現在帝城可不安全了。”
劍離陽“大吃一驚”說道:“爲什麼?”
老伯把聲音又降了一分:“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