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蹺的戒指溫馨

非得已而婚之 蹊蹺的戒指(溫馨)

這些,即便他溫景之不吩咐,事到如今,以權壓人的事情,他滕冀也是做的出來的,一直以來,不想把事情鬧大的心理佔據了大部分的意願,如果真能早點想到這樣一天,他定然第一個殺了錢豐禮!

什麼狗屁的低調做人高調做事,簡直放屁!人要麼當你二百五似的耍,要麼當你是不適應社會的傻瓜!

滕曼這一睡,足足一個禮拜,都是昏昏沉沉的,中間會醒過來,卻也是迷糊的不行,燒得都不認人,渾身是傷,頭皮出血、臉部浮腫、臂膀拉傷、腳踝扭傷、腳底劃傷……

溫景之更是自責的不行,一張帥氣的臉,整日陰沉的跟黑鍋底似的。大家都小心的不去招惹他,唯恐引火燒身,成了那一池殃及的魚。

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醫院最好的外科大夫,一天二十四小時的守在貴賓病房外的值班室,以防任何意外情況的發生。其實在他看來是完全沒有必要的,病人的所有外傷,他都一一仔細的處理過,並沒有太過複雜的情況,因爲是淋了雨,受了點感染,所以纔會發燒。採取的又是極爲妥帖不傷身的降溫辦法,所以,效果不那麼明顯。

不過,看那溫家二少的緊張程度,都趕上老婆生孩子難產了!他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心尖兒上的人,傷成那樣,心痛是難免的。有時候,他會對着自己吼,一改往日尊貴溫文的流派,倒是讓人刮目相看。

原本還對滕曼一肚子怨氣的柳如儀,看她遍體鱗傷的躺在病牀上,整整一個星期了,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心裡也是不好受,畢竟,兒子的心遺失在她那兒,只有祈禱她快快的好起來,將兩個人的婚事轟轟烈烈的辦好,用事實堵住那大衆的嘴。

特護推着換藥的架子車,輕手輕腳的進了滕曼的病房,卻瞧見溫景之趴在病牀邊,似乎在睡着。她記得昨天半夜來查房量體溫的時候,他就是這樣一個姿勢,天都大亮了,還沒醒,待會兒,他的手臂肩膀還要麼?就沒見過這樣疼老婆的男人,緊張得一刻都不肯分開,明明客房裡有牀的,不是麼?

正當小護士睨視着溫景之出神之際,卻恍惚間聽到一記戲謔的笑聲,沙啞而粗噶……

小護士一驚,擡頭望向那笑聲的來源,竟是滕曼醒了,真眯起雙眸笑睇着她!頓時羞窘的不知如何是好,這下可糗大了,趁人昏迷着,覬覦了人家老公的美色,被當場抓包了吧?

不過,她窘迫歸窘迫,還是很有專業水準的上前來給她測量體溫,查看她外部的傷口,昨晚了這一切,見溫景之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正欲過去推他一把,卻被滕曼一手拉住。

她輕輕的搖頭,意思是什麼,小護士也是懂的,便也不再強求,徑自過去接了一杯溫水,送到滕曼的脣邊,“慢慢的喝,不要一下嚥進去,讓口腔和喉嚨都滋潤一下。”小護士特意壓低了嗓音,以免吵醒某個極點的男性生物。若不是累到實在撐不下去,以他的警覺性,該是在她推門而入的時候便醒了的。

護士又交代了一些必須要注意的事項,這纔出了病房。

滕曼的目光由門口調向身旁,溫景之的側臉正對着滕曼。這段日子,她一直都是昏昏沉沉,時睡時醒的,不知道過了幾天,對身旁的他倒是印象極爲深刻,他應該是一刻都沒有離開自己的身邊吧?因爲只要她一張眼,就會見到他,每一次,都是如此!

他該是有多累呵,才能睡得這樣沉,不知夢裡夢到了些什麼,濃濃的眉一直緊緊的蹙着,連帶着嘴角也崩成一條直線。下巴上的鬍渣好像幾天沒刮過似的,邋遢的不行。

隨手拿過枕邊的一條毯子,是剛剛小護士出去時,特意拿過來放到她的邊上的,什麼意思,她自然是懂的,眼角挑出一個溫柔的弧度,輕輕的爲他覆上。

小手並沒有及時收回來,相反的,她很想摸摸他,如果她沒記錯,他們應該差不多有一個月不見了吧?曾經不止一次的說過,這男人總能在人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這一次,竟是這樣的及時!當時,她的腦海並沒有其他想法,唯一有的居然是,還挺想他的。

微涼的指尖,拂過他的雙眼,他有一雙輪廓極深的眼眶,深邃而幽靜。輕觸他挺直的鼻樑,落到他脣線優美的嘴角處,流連不去,輕輕摩挲。

如果這樣的碰觸還不能令溫景之醒來的話,那他的警覺性未免退化的快沒了。

原本還緊緊闔上的雙眸,剎那間恢復犀利,上半身也離開病牀,臉上的表情幾秒鐘內換過了好幾次,警覺、銳利、驚愕,再到狂喜,一陣陣的似要將他的情緒湮滅。

“曼曼,你醒了嗎?”懵懂的問出了這一句,似又緊張了起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身上還痛不痛?燒退了麼?”邊說邊湊上前去,以額相抵,試着她的體溫。

“我去叫醫生!”

滕曼趕緊拽緊他的手,仰頭笑望着他,“我挺好的,叫醫生做什麼?真是瞎緊張。”半是嬌,半是嗔,喉嚨的沙啞也擋不住那期間的風情。

溫景之有些傻傻的任由她牽着,坐到她的身旁,擡起一隻手,摩挲着她依舊蒼白的臉,小的僅僅只有巴掌大了。忍不住的心疼。

“瞎緊張?知道你這樣醒醒睡睡的狀態持續多久了?一個星期!”

滕曼知道他擔心,遂以淺笑掩蓋自己的抱歉,“你怎麼不去牀上睡?趴在這兒,手痠麼?”

不說還不覺得,滕曼這樣一問,溫景之頓時覺着兩條胳膊不是自己的,麻木的,根本沒有知覺,不由的蹙緊了眉峰,卻是對着她搖頭。

“真的沒什麼地方不舒服嗎,還是讓醫生來看看吧!”溫景之還是不放心,雖然外傷大多好的差不多了,可燒了這麼久,該是挺嚴重的了。

“好了,沒事,小叔,你當真是好囉嗦,我就今天出院都沒有問題的,不信我下牀走給你看看?”其實,她還是有點點頭暈的,不過,想來應該是正常現象了,畢竟就好端端一個人躺個把星期也是會頭暈的。

“好好,我相信,你還是不要動了,就在牀上躺着,給我好好的養。”

滕曼忘了眼窗外的天,還是陰沉的,一場雨,似乎下了挺久的,轉眼又對上溫景之貪婪凝視的目光,笑着垂下頭,有什麼好看的,人家會羞澀的好不好?

“你是不是把自己弄弄乾淨呀?然後好好的睡上一覺。”滕曼輕戳了下他滿是青色胡荏的下巴。不得不說,這男人即便是這番落拓的模樣,還是好看的沒話說,說不出的輕狂和野性!

中午過後。

病房裡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先過來的是滕冀和溫行昀,後者的臉色不大好,一進門便是一副踩到大便的模樣,滕曼試着叫他好幾遍,竟然都沒有聽見。

溫景之見自己的女人被侄子給忽視了,心頭很是不爽,隨手掄起一隻抱枕往他腦袋上砸!

“丫長膽兒了,學會不理人了是吧?你小嬸兒叫你呢,耳朵扔家裡沒帶出門還是怎的?”

溫行昀接住小叔扔過來的枕頭,腦袋一偏,對上滕冀暗自憋笑的臉,恨得牙癢癢,“你好意思說你是我小叔麼?明明是你結婚,怎麼搞得新郎官兒是我似的?忙的我腳跟不着地兒。”家裡的太后是好糊弄的主兒麼?他容易嗎他!

對呀,他最近都在爲自己辦事兒來的,差點忘了這茬兒,“那你的態度也不好,再說,我的婚禮,提前給你當彩排用了,說起來,是我吃虧!”

得,他還真是說不過小叔。還彩排呢!想到那不省心的莫輕衣,溫行昀簡直是欲哭無淚。

滕曼在邊上聽得一愣一愣的,誰的婚禮?溫景之的婚禮?

“不是,你們在說什麼,小叔,誰要結婚啊?”他還是溫老三?

那自己呢?自己怎麼辦?唔,難道小叔不要她了?!

這問題問的,是不是有點小白呀?誰要結婚?當然是她和自己了。溫景之腦子一慌,這丫頭不是又要反悔吧?可這回,反悔還有用嗎?結婚證兒都領了,如今也就是差一個儀式而已。

“姐,你不是發燒,腦子燒糊塗了吧?還誰結婚,我結婚你信不!”滕冀隨手拿個紅富士啃了一口,衝她露齒一笑,那叫一個妖嬈多姿。

“嘿,我說你個死孩子,拿你姐我開涮是吧!”滕曼一激動,牽到巴掌上的傷,嘴巴里面的破口還是有點疼。噝了一下,捧住半邊嘴角,憤怒的望着自己的弟弟。

溫景之嘆了口氣,無奈的看着仍然不在狀態中的滕曼,覺得有必要親自跟她解釋一番,“是這樣的,曼曼,前段時間我太忙,婚禮的事情就耽擱下來,接下來我會有一段時間的假期,所以,爸和媽讓我們趁這時候把婚宴給辦了,沒有問過你的意願,生氣了是不是?”

滕曼聽完,眨巴着雙眼,瞅瞅跟前的溫景之,有看看不遠處沙發上的兩個男人,思索了一番,“哦,你決定就好,我其實還是有點暈暈的,跟我說了,也是白說。”這麼急,怕是有原因的吧?她可不認爲,之前發生的事情,隨着她糟了一次綁架,就什麼都煙消雲散了。

溫行昀推了推身邊的滕冀,跟他使着眼色,走吧,讓人家小兩口好好團聚下!

他們倆一走,滕曼就有些無所適從了,往胸口拉了拉薄被,欲言又止。

“怎麼了,想說什麼,看把你給憋得。”溫景之的話裡淬滿了笑意,扶起她的肩頭,讓她面對自己。

忸捏了老半天,才吞吞吐吐道:“那個錢豐禮,你怎麼處置的?”推開他拍的那些個照片不說,其實,這人對自己根本構不成什麼威脅。滕曼自己心裡還是有數的,她怕他們罰得太重了!

溫景之就知道她會這樣問,還在跟滕冀那邊統一了口徑,“關起來了,放心,那些照片和底片,反正所有他的東西都已經付之一炬,沒有什麼還能拿出來說事兒的。”

是這樣麼?滕曼的注意力倒也沒有放在那個人身上,剛纔溫景之說到照片,這纔是重點。

“這麼說,你們都看到那些照片了?”她記得那天在場的,除了溫景之,還有滕冀。滕曼拾起腦袋,澄澈大眼不含一絲雜質的望向溫景之,她需要的是實話!她希望他跟她說實話,雖然他們這樣談論這長輩的事情,不合宜。

溫景之點頭,無意隱瞞,“其實那也不能說明什麼,你知道的,有些照片上的東西並不能說明什麼,一切,都取決於拍攝的角度。”他只能察言觀色的回答滕曼的問題,因爲他根本不知道,錢豐禮到底都知道了些什麼,又跟滕曼說了些什麼。

滕曼忽覺心口酸澀的不行,要真不能說明什麼到好了。她輕輕的偎過去,靠在溫景之的肩頭,半闔雙眸,那天她看到的一幕,至今爲止都在自己心中發酵着,父親看着那女人的眼色,哪裡是什麼巧合或者觀察角度的問題?她又不是傻子,可這話能跟其他人說嗎?

“那滕冀呢,他,怎麼說?”

溫景之感覺臂上的力道一緊,安慰的拍着她的背,將她擁進懷裡,“他沒看到,放心吧。”原諒我,曼曼,這事兒,還沒到跟你說實話的時候。

呵,那就好!如果讓滕冀那一根腸子通到底的性子,還不得回家鬧翻了天,那,母親又將置身於何地?就這樣吧,就當自己什麼都沒有看見,這樣才能相安無事,不是麼?

“怎麼了?”溫景之總覺着滕曼有什麼事情瞞着他似的,“那個人對你說什麼了嗎?”溫景之狀似漫不經心的問,卻是一瞬不眨的盯着滕曼的臉,想從她的表情中讀出一點蛛絲馬跡。

“沒,你剛不是說了嗎,假的東西,能有多少說服力?我相信我的父親,他那個整天一張冰山臉,剛正不阿的樣子,還能去找小三?打死我也不信!”滕曼故作輕鬆的笑了笑,隨即別開臉,她怕若是再跟他對視下去,自己必然會泄露情緒。

“你說,我最近是不是很倒黴呀,一會兒車禍,一會兒又被綁架的,娛樂版頭條那就跟我家養的似的,小叔,連帶着你也——”滕曼原想轉移話題,不想,竟繞到了自己身上,不說這檔子事還好,一說起來,誒……

溫景之知道她接下又想煽情,可這不是他想聽的,乾脆一吻封口,考慮到她目前的身體狀況,並沒有繼續深入,淺吻即止。

“不要說一些我不愛聽的,曼曼。”

可有些事情不是不說就代表不存在的,“那你媽那邊,她是不是氣壞了?”別說是他的母親了,就是自己的父母肯定也是氣的不輕。

“小叔,你信我麼?那次是衣衣打電話給我,她其實,我,我怕她……”不行,她怎能把這些跟溫景之說?那以後衣衣要怎麼在溫家立足?

雖然莫輕衣如今喜歡唐炎,可在滕曼的潛意識裡,衣衣一直都是溫行昀的,如今他對她的放縱,按溫老三的原話來說,就是:沒有哪一對夫妻,是從一開始就死心塌地在一起的,一輩子那麼久,我允許她在不屬於我之前,有一段冒險經歷,哪怕是遍體鱗傷的回到我身邊。那樣纔會有比較!

滕曼當初很是不屑,那就是臭屁的大男子主意,等哪一天把衣衣搞丟了,就哭去吧!

她的欲言又止,溫景之看在眼裡,到底是因爲誰呢?唐炎?深眸隨着想法暗了暗。

病房內短暫的寧靜被一陣敲門聲給打斷,早間的那個小護士,探身進來,笑嘻嘻的走到兩人的跟前,攤開手掌,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就躺在她的手心。

“有一個小姑娘,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她將手中的盒子遞到滕曼的面前。

這是,什麼?滕曼和溫景之面面相覷,這是什麼年代纔會有人用的伎倆啊!溫景之簡直嗤之以鼻!嘲諷的看了眼,一把搶過,十分不溫柔的開始拆分,當盒子裡的內容物展現在他們倆面前是,兩個人都呆住了!

這是?那一次在金店看中的那款對戒!

溫景之猛然沉下臉,很明顯了,送這東西過來的人,他心裡不做他人想,怎麼,憋不住了是不是?

“咦,這不是我們上次看中的對戒麼?怎麼?不是說是非賣品,誰這麼無聊?”可不是無聊嗎,人家都說是非賣品了,還非得去弄過來,顯擺自己是有錢沒處花,還是權勢滔天的能隨意壓迫人呀!

滕曼橫了眼身旁的男人,她只當是這男人爲討好自己,耍的小心思!

溫景之何其冤枉,只得在心裡苦笑,他能說不是他乾的麼?

“嗯,那小姑娘還說,祝二位平平淡淡過一生,生生不息!”好奇怪的祝詞哦,人家送給夫妻禮物,一般都是白頭偕老、早生貴子、永浴愛河之類的,可這句,也太,有深意了吧?平平淡淡又生生不息的。

溫景之的眉間積聚的烏雲愈發的明顯,是不是要找這個正牌的岳母好好談一談?她鬧出這樣一出,還怎麼叫他們平平淡淡?簡直是驚雷一道!

滕曼拿出戒指在手心把玩兒着,摩挲着戒指內圈的那一排英文字母,生生不息,如果不是看過、接觸過這戒指的人,怎麼會說出這樣一番祝詞來?心下更是認定溫景之幹了這事兒。

他此刻也不好反駁,只是淡淡的瞥了眼滕曼歡喜的神情,“婚戒我媽已經準備好了,不能用這一款,若你實在喜歡,就留着平時戴吧。”若換做平時,他不會這樣生硬。

滕曼心頭滑過一絲怪異,究竟什麼地方不對,她也說不上來。

神話小說中說的,天上一天人間一年,其意思大致也就是說世事變化吧?可滕曼住了七八天的院,竟也有幸體會了這樣一回。

所有的人,對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唐都門’事件,絕口不提。豈止是這樣,滕曼甚至覺得,那件事情根本就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還有,她和溫景之的婚訊,聽說,她是滕冀說的,在各大媒體的頭版上已經佔據了有四天之久!

不僅僅是如此,柳如儀對自己的態度也是一百八的轉彎,出院後她並沒有再回到滕宅去,而是住在在御墅。這期間,柳如儀親自送了一個廚娘過來,以照顧她和溫景之的飲食起居。

她甚至把溫景之平時一些細小的愛好都一一羅列出來,偏好什麼,對什麼過敏不喜歡,左一遍右一遍的叮嚀囑咐,兩個人相處要怎樣怎樣,就連房事要注意些什麼,一週幾次最好,怎樣的情況下容易受孕都給他們倆講解一番,也不管滕曼聽了是不是會窘迫。

“天哪,你家老佛爺還真是!彪悍——”想來想去,滕曼覺着只有這個詞用來形容她比較合適!

“什麼老佛爺,你以後得改口叫媽。”溫景之撫了撫她的發頂,就當是順毛了。

“可是,你不覺得彆扭嗎?我管她叫媽,可管你叫小叔,好混亂!我們這樣是不是算亂侖呀?還有還有,如果我們將來生了孩子,他要叫你什麼?難不成,要叫你叔公?”

滕曼只顧着取笑,卻沒注意自己顯然將話題引導向了一個很深奧、很敏感的軌道上。

“剛剛我媽跟你說的都記住了?”溫景之涼颼颼的拋過來一個眼神,這女人惹他的本事是一點都沒退化。

他也只是偶爾跟她提過一句,喜歡她喚他小叔。她就揪住這點不放,這能算他自掘墳墓嗎?

滕曼忍住笑意,瞥了他一眼,搖頭,終於在看到他臉黑的跟鍋底一般的時候,開始指着他的鼻子狂笑。

溫景之的臉臭到不行,她說他們的關係是亂侖,還讓他們的孩子管他叫叔公!

“滕曼,你莫不是皮癢了!”攜帶着一身危險訊號的接近她,一把將她撲倒在沙發上,苦大仇深的注視着她。

某個女人絲毫沒有意識要危險的接近,不知死活的笑,花枝亂顫!

對付這小女人,溫景之目前還沒有發現比較好使的方法,不過,眼下美人在懷,剛剛有聊了那麼有愛的話題,不做點什麼,豈不是辜負了這良辰美景?

溫景之果斷的俯身,下嘴那叫一個快穩準狠!這張暌違了許久的小嘴,果真如記憶中的那般香甜。

滕曼並沒有過多的掙扎,許是已經習慣了他的霸道,在他熟練的帶領下,迅速進入狀態,乖乖的開啓牙關,放他進去。兩人的舌尖激烈交纏,像是在互訴着相思之苦。

溫柔的、強悍的、耍酷的、霸道的……滕曼發現,每一個不同的溫景之她都越來越有好感,跟他在一起,很放鬆,她甚至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照顧。這是前所未有的情況,她的性子,從以前到現在都不是乖乖等人來寵的那一類。溫景之,可算得上是她人生中的一個異類了。

怎麼跟他扯上關係的呢?滕曼依稀記得,那會兒是自己第一次跟這溫行昀那小子出去打架,不大,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結果,對方竟是比他們大得多的高中生,苦逼的他們,被揍得鼻青臉腫,慘不忍睹!

可巧了,溫景之就如同一個從天而降的神祗一般,逆光而來,當他在滕曼身邊蹲下,向她伸出手的剎那,事後想想,她總覺着他的渾身上下都是耀眼的,灼亮的,她都睜不開眼來細看他!

那時候的溫景之纔剛剛踏入軍校,理了個小平頭,小身板兒那叫一個挺啊!他迅速的拉起滕曼和溫行昀,轉身,身手利落的將那幾個和他差不多高大的高中生給撂倒,動作帥氣乾淨,一點沒拖泥帶水!

事後,溫景之在一旁數落溫行昀,滕曼依稀聽到他說:“自個兒闖闖禍也就算了,還愣來着滕家的丫頭來墊背,萬一弄出個好歹來,我看你怎麼跟人父母交代!”

其實滕曼是想上去跟小叔說,是她自己央着溫老三帶來的,不怪他!

可溫景之一個轉身,便掏出手絹替她擦臉,邊擦邊說:“曼曼,以後要出來打架,不要畏畏縮縮的,你是女孩子,潑辣一點沒關係,只要不讓自己吃虧,打不過,咬一口也行!咱不怕,你若是闖了禍,小叔替你扛着!”

後來的後來,她滕曼,還果真在那一帶成了一名女霸王,闖的禍事也不少,可總有人幫她擺平,大不了就是回家挨頓訓,習慣了。

所以,她那囂張跋扈的性子,多少,是被溫景之給慣出來的,說慣還是輕的,聽聽他講的那話,不說是被他教唆出來的就很給他面子了!

有人給當靠山,誰不愛肆無忌憚呀!不過,小叔大部分時間還是很少出現的,偶爾出現一次,也是被一大羣人簇擁着,彷彿他就是一太陽,那般的耀眼光彩!

以至於年少時候的滕曼,見着他回溫家就遠遠的躲起來,也不知是仇恨他能吸引得人人都喜歡,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直到後來,關於這個男人,她在心裡也描繪不出一個真實的影像來……

溫景之喘息着從滕曼的頸間探出臉來,“你不專心——”濃重的委屈含着出口時的溼意,恣意散落滕曼的耳側,引得她一陣陣的悸動!

她哪有不專心了?不專心不還是在想他麼?滕曼擡起有些迷亂的雙眸,輕聲哼哼:“你管的,可真寬。”

溫景之正欲訓斥,卻被滕曼一把摟住腰身,“小叔,我們以後,會幸福吧!”她問出這句話時,聲音幾乎是顫抖着的。

她自小就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不僅僅是因爲父親對她的冷淡,還有父母之間那淡到讓人看不出來關係的感情。幸福是什麼,在她的內心當中,根本就沒有什麼籠統的概念。

記得上小學的時候,她最最害怕的不是枯燥的數學,而是寫作,因爲老師經常在一些她不擅長的領域出題,什麼我的爸爸啦,我的一家啦等等諸如此類的,每每這個時候,她就很迷惘,完全找不到句子來寫,絞盡了腦汁也是白搭!

她印象中記得最深刻的一次是,一篇名叫《我的願望》的作文。事後,老師將她叫到辦公室,對着她的作文本,很是不解的問她:“滕曼,你看,其他小同學最想做的事,不是去環遊世界就是快快長大,你的——老師這樣問你吧,爲什麼你只希望你的爸爸抱你一次?”

老師從口氣到眼神,無一不透着疑惑,可只有小小的滕曼清楚,這纔是她最大的願望!每次和媽媽走在街上,看到有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左邊牽着爸爸,右邊牽着媽媽,有時候,別人的爸爸還會蹲下來將他的孩子背在肩頭。滕曼就會嫉妒的發瘋,那樣的親情,她一次都沒有享受過!她想,有爸爸疼愛的孩子,是最最幸福的孩子!可惜,她不是……

就是這樣一句短短的問話,溫景之卻從中讀懂了她多少的憧憬!他自然是憐她惜她,要給她幸福的,可她自己竟一直都不敢確定。

“小叔,你知道嗎,我小時候,其實很乖很聽話的,可我總是不討爸爸的喜歡,後來,我闖了那麼多的禍,也不指望他能對我刮目相看了。”滕曼秀氣的眉皺的死死的,一臉的糾結。跟他說這個,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個意思,也許是想說:我骨子裡其實也是個好女孩來着!

“其實,我的意思是,既然我們以後要在一起生活,我,我就接受你了,會恪守一個做妻子的本分,不會主動出去招惹是非。同時,我也希望你能相信我,我可以做好的!”

滕曼的眼眸柔亮,盡是一片的真誠,說到底,她要的,也不過是一個可以自己經營的窩罷了,也許,在滕家沒有經歷過的,她可以自己來創造呢!

要心高氣傲的滕曼放下身段的言辭懇切,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

“嗯,覺悟的還不算晚,本少的懷抱隨時爲你敞開着!”溫景之自然是知道她的童年不快樂,可那也不能完全怪到滕遠山的頭上去,只好岔開話題……

可就在滕曼說出了這樣一番話後不久,溫景之竟徹徹底底的體會了一次什麼叫吃醋!

這天,柳如儀拉着兩個人去試婚紗。今天的皇家愛情,爲了接待溫二少,是謝絕了所有的預定,全店都打起十萬分的精神,就單單隻爲他們服務。

溫景之不是沒有想象過滕曼爲他披上嫁衣,會是何等的美麗動人,可親眼看到和想還真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潔白的光面軟緞襯得滕曼細膩的肌膚更似皎月。清眸深深,美目盈盈。小巧的耳垂上嵌着那對粉紫珍珠,是母親帶過來的‘守護’。

海藻般密實的長髮,如今被悉數挽起,修長脖頸如若凝脂,直叫形狀漂亮的鎖骨間那泛着瑩瑩光澤的吊墜都不禁失色!

到目前爲止,柳如儀是萬分滿意的,不住的微笑點頭,其他且不說,光是滕曼氣質和容貌,還真是沒話好講的。

滕曼含羞帶笑,腳下的裙襬委實太長,加上那細高跟兒又太過細巧,一個不當心,便是出洋相的貨!這不,正牌兒的新娘子只顧着害羞,一時沒注意腳下的階梯,喀嚓一聲,遭——

溫景之眼看着自家媳婦兒就要摔個狗啃屎,立即發揮他的特長,衝刺的速度,那叫一個健步如飛呀!總算是趕在滕曼落地前,光榮的當了她的肉墊。

不過,好在是店內鋪了一層厚厚的羊絨地毯,溫景之摔得也不是太重。許是對這種的狀況也有所防範,畢竟,配婚紗的鞋子,都比較坑爹嘛!

滕曼羞愧的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埋首在男人的胸口就是不肯起身。丟死人了!

“我說,老婆,我倒是不介意你在大庭廣衆的對我投懷送抱,可你這力道也未免忒大了些,還有,下次你要提前打聲招呼,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不是?得虧咱平時的體能訓練超標,要不然,我還真跑不過你這下降速度!”溫景之的話裡,明顯憋着笑意呢。

滕曼套着蕾絲手套的手,握成拳,狠狠的在他胸口砸了兩下,“我就是考驗你來着,咋啦?你不願意?!”

“呵呵,在不字前面加個敢字,更加能突出氣勢,下次記住!好了,起來了。”溫景之順着她緊湊的腰線,稍稍的使勁,單腿微曲,將她託了起來。

滕曼稍微離開他的懷抱,拉出一掌寬的距離,臉還是很紅,卻不是打了腮紅的緣故,“我,壓痛你了麼?”

“就你這小身板,能有幾斤幾兩重?我倒是希望你一直壓着我,你肯嗎?”這男人說出口的話,太過色情,如今他是逮着機會就在嘴上過把癮。

滕曼爲止氣結,狠狠瞪他一眼,“個老不正經的東西!”

“這已經是很正經的話了,要聽不正經的,晚上回去,躺牀上我說給你聽!”溫景之乾脆湊到她耳邊,蠱惑的對着她吹氣!周邊的人,大多以爲這是小兩口的互動,說什麼,他們才聽不見呢!

在滕曼生氣之前,溫景之很有自知之明的一把將她拉起,扶好她的肩膀,彎腰爲她整理剛剛弄亂的裙襬。

那動作!那細緻!那風度!

哎呦喂,瞬時就風靡了整個影樓的女人!包括他的親孃。

柳如儀在一旁,只能在心裡嘆氣,她如今真是大開眼界,她以前怎麼就會覺得自己這兒子是個愣頭青的呢?瞧瞧,哪兒有一點點需要調教的樣子,駕輕就熟呀!看那滕曼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敢情是深藏不露吶!

“腰身這邊稍稍肥了一些,褶線的設計也應該再長一點,滕曼的腰又細又長,可不能就這樣被埋沒了,還有……”柳如儀在這方面是有絕對發言權的,滕曼也相信她,所以,怎麼改,改成什麼樣,都聽她的了。

溫景之跑開了去接電話,已經有一會兒了,滕曼百無聊懶的坐在光線極好的圓沙發上看着影集,照片中的男女,一對對的,都是極爲亮眼的,笑得都能流出蜜來!她和溫景之長的都不醜,拍出來,應該會好看吧!

想到拍婚紗照,是個女人都會嚮往的。雖然滕曼有過一次差點步入禮堂的經歷,可她和羅盛秋卻沒有照過婚紗照,倒也不是不想照,而是那時候的羅盛秋總是說忙,約好了時間又不能到場,幾次三番下來,她也就失去了興致。

現在想來,他們那時候的相處,還是有很多破綻可尋的,只是被自己大意的忽略,才鬧成最後的那種局面,其實他們如果真和齊馨兒所說的,一個老早就在一起的話,自己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從婚紗店出來,柳如儀便跟他們分開,這婚禮來的倉促,要忙的事情真的是很多。

“曼曼,還有點時間,我先送你回家,一會兒,我還要回部隊一趟。”雖說是假期中,可一個電話,他不想走,也得走不是。

“那你去吧,我叫車回去就好了,趕來趕去的那多倉促啊,再說也不安全。”滕曼很是懂事的拒絕。

說不感動是假的,做軍人的老婆當真是不易,滕曼這朵小花,是還沒體會到那種夫妻之間別離的滋味,自然心無旁騖,可他不同,他和滕曼的不同在於,他愛她,每一刻跟她在一起的時光,他都珍惜的一塌糊塗!

“你個沒心沒肺的,自私一點好不,這麼大方,也沒人給你戴大紅花!”惡劣的揉亂她的發頂,猛然將她摟緊懷裡,照着她的嘴角啃了一番。

“乖乖在家等我,晚上我回來!”

溫景之已經走了好一陣兒了,滕曼的雙腳,還猶如踩在棉花上一樣,軟綿綿的,提不起一絲的勁兒來。下意識的摸着自己的頰畔,還是熱熱的。

這男人真是越發的不顧地點場合了,想一出是一出的。

而她的牴觸情緒也幾乎都消失殆盡,不討厭他的碰觸,如討厭他的吻,不討厭他說着一些親密的過分的話。她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期待!真是要死了,她是不是思春了?

乖乖在家等我,晚上我回來!

光是想想,都覺着臉紅心跳!

這幾天他都和她睡一張牀上,卻也只是抱抱,親親,摸摸,僅此而已。她當然知道,他在等,等她心甘情願的那一刻。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他非要不可,其實,自己是可以接受的。

唔,這想法兒,她是不是太不矜持了?丟人!

身後有喇叭在響,出神的滕曼往右手邊靠了靠,還在響,再靠了靠。這下響得更厲害了!

不但喇叭響,還有人叫她的名字:“滕曼!”是羅盛開。

------題外話------

推薦好友袁雨的火文《婚色盪漾》,紫也在追哦!(*^__^*)嘻嘻……

有沒有人有她這麼倒黴?

29歲高齡還沒有男朋友也就罷了!居然還被上級潛規則!

被潛規則也就罷了,大不了本小姐不幹了!偏偏她的小polo還撞上一輛價值千萬的豪車;撞上一輛豪車也就罷了,人家有錢,不要你賠償!可好死不死的,相親會上她還被滅燈…

她,顧若,遇上了變態上級,因此一天之內——車撞了,相親吹了、工作沒了!

所以,她決定,找個男人嫁了!

找個好男人嫁也這麼難?好死不死的找了個精力超好的男人,每天不做到她下不了牀不罷休;可這是人家的婚內權利,這也就罷了,偏偏還不生孩子日夜不休!我cao,姑奶奶我要罷婚!

能不能好好過日子原來是小shu二不要孩子溫滕兩家好事將近三撞破jq二一場家花與野花引發的謎案塵埃落定和選擇妥協的區別肆無忌憚小shu不好惹一片心意遭踐踏船震有生之年狹路相逢三可以當做結局下滕曼這塊鐵板誰的失去誰的得到二再叫後果自己想108 朵玫瑰的含義大結局溫式浪漫誰的失去誰的得到五軍人的悲傷腦殘流氓你屬哪種二撞破jq一造人也扎堆政審風波風暴前夕我要你你懂嗎這樣的婚姻你想要新歡舊愛齊登場二更我家小溫也喜歡你情我願合作愉快你情我願合作愉快想的這兒發疼一片心意遭踐踏太后發威你還敢再萌一點嗎我想要給我第一次誰的失去誰的得到八潘多拉的魔盒我的曼曼戀愛的感覺大結局塵埃落定和選擇妥協的區別誰的失去誰的得到一軍人的悲傷唐炎來電他的瘋狂精彩萬更不容錯過神秘女人就此一別後會無期此男有毒新歡舊愛齊登場二更我家小溫也喜歡婆婆來了出了狼窩又進虎xue三新歡舊愛齊登場二更有生之年狹路相逢一叫你小shu還是小舅有生之年狹路相逢二翁婿談話誰的失去誰的得到八想的這兒發疼戀愛的感覺翁婿談話能不能好好過日子發現秘密我的曼曼誰的失去誰的得到五翁婿談話有生之年狹路相逢一這一刻終是到來翁婿談話新歡舊愛齊登場二更潘多拉的魔盒大結局這個人是誰就此一別後會無期愛就愛不能愛死有生之年狹路相逢二男人的陰謀曼曼我是不是從來沒說過我死也不放風暴前夕溫式浪漫肆無忌憚肆無忌憚我家小溫也喜歡腦殘流氓你屬哪種一靈肉不離想的這兒發疼唐炎你個變態一撞破jq五神秘女人撞破jq一一場意外驚天秘密一滕曼這塊鐵板出了狼窩又進虎xue二這個人是誰開葷的男人惹不起誰的失去誰的得到二翁婿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