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皇宮,太子寢宮內殿,一張雕花大牀上,一個妖豔的女子正全身赤祼的躺在牀上。
女子五觀精緻,眼睛嫵媚動人,皮膚白嫩如玉,雙胸飽滿,細腰豐臀,雙腿慢慢摩擦着,豔紅的手指被紅脣輕咬着,那勾人的神情,讓男人一看就能引起熊熊烈火。
對面男子的手慢慢撫了上來,從胸部到腰身,一路往下,直到……
很快,男子的呼吸漸重,在女子身上四處揉捏親吻着,女子嚶嚀一聲,動情的勾住了男子的脖子,就在她等着要與男子共赴*時,身上男子摸了把自己的下體處,突然他一聲怒吼,神色猙獰、眼神可怕:“怎麼還不行?怎麼還不行?不可能……不可能……啊……”
男子張口就咬向那美豔的女子,一口盡然將女子的胸部生生咬下一塊血肉,女子痛得大叫,被這急轉直下的狀況駭得慌了神,將手一推,就要跑下牀,但男子一伸手,就扯住女子的頭髮,一拉將她又拉回了牀上,揮手就是兩巴掌:“賤人,你敢跑?你跑啊,你想往哪裡跑……哈哈……”
“太子饒命……太子饒命,奴婢不跑了……再也不跑了……”女子哭喊着求饒,臉上瞬間紅腫一片,但男子根本不理她,只像發了瘋似的一陣拳打腳踢,打得女子口冒鮮血,不多久就翻起白眼,一命嗚呼了。
但男子還是沒有停,一直打着,打着,只到後來他打得累了,才一屁股坐在牀沿上,扯過女子的一件衣衫擦着頭上的汗,眼神還是那樣的嚇人:“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倒底發生了什麼事……”
太子雙手叉進發間神情痛苦萬分,當日他被蘇離塵刺傷了肩膀。流了好多的血,後來護衛進來了。但他卻暈倒了,他隱隱的記得當時似乎有很多的人進到了院子裡,而且來人還是他認識之人,但到底是誰呢,他這三個月來苦思冥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今年大年初一,他就清醒了過來,後來皇上來問他倒底發生的什麼事情。是哪個傷了他,說一定要將此人滿門抄斬,但太子卻不敢回答,他如何能說是他抓了蘇離塵想要嫁禍給五皇子。而且他也是真的不記得最後來救那丫頭的人是哪個,所以他只說他在去別院的路上被人打暈,後來發生什麼事卻一點也不清楚。
皇上見他如此說,也就沒有多問,對於左相府的人因罪證不足。還是將他們全放了,只是將那府中的六姑娘送進了太子宮中,可也就是這個女子,在太子傷好之後想與她歡好時,卻在最後關頭髮現無論如何他的下面也撐不起來。而且還是軟爬爬的一點動靜也沒有。當時他就嚇壞了,以爲是病得太久,以致於身體受損,於是找來太醫吃了無數的大補之物,然爾結果還是一樣。
從那時起,他的性情就變了,他命人四處收集妖豔女子,只希望有一人能讓他的身體起反應,然爾只到今日,他吃了無數藥方可還是一點兒用處也沒有,他不敢相信,難道他才十七歲就要成爲那無力的男人了嗎?那和太監有什麼區別,那他還是個男人嗎?他看着牀上滿身血跡的女子,突然腦中有什麼畫面一閃而過。
等等,那個進來的男人是……他睜大了眼,口中喃喃:“竟然是魏王,是他,沒錯,就是他,也只有他纔有能力將孤的人全軍覆沒,也只有他纔有能力對孤的身體動手腳,讓我不舉。”他眼中閃着仇恨的光,手緊緊的抓着牀沿,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不行,我要告訴父皇,讓父皇將他抓起來。”他一下子站了起來,憤怒填滿了整個胸膛,腳步踉蹌的就跑了出去。一直跑到了清正殿中。
“父皇,父皇,您要救救兒臣啊,救救兒臣啊……”太子一下子撲到了正在殿中休息的皇上腿上。
皇上皺眉,掃了眼後,殿中的人全部退了出去:“出了什麼事,你看你怎麼衣衫不整的就跑了來,哪裡還有一國太子的體統?”
“父皇,兒臣想起是哪個要害我了,那個人就是魏王,我剛纔真的全想起來了。”太子擡起頭,他什麼也顧不上了,他連男人最基本的功能都沒了,還哪裡顧得上什麼體統,他只想着要報仇,一定要讓楚墨血債血償。
“你說是魏王?那當時倒底是怎麼一回事,還不老實交待,他爲何要傷你?”
“父皇,是因爲那個蘇離塵,就是因爲她,我本只是想請她到我別院裡坐一坐,可她卻刺傷了我,後來我的護衛進來,她卻拿刀挾持於我,就在我快要暈倒的時候,魏王就衝了進來,將我的人全殺了,不僅燒了別院,更是不知對我動了什麼手腳,讓我不能人道,父皇,您可一定要救救兒臣啊。”太子說着,臉上的淚水就要滴到皇上的腳上。
皇上挪了挪腳,眼中鄙夷之色一閃而過:“你是說,魏王他爲了一個女人出動大隊人馬,衝進了你的太子別院中,對你下手,更是燒了你的太子別院。你覺得這說得通嗎?”
“父皇,兒臣說的都是真的啊。這可都是兒臣親眼所見,那個蘇離塵確實是人間絕色,魏王他如此做也是有可能的,啊,我想起來了,那晚魏王帶一男寵夜遊書院,那個男寵就是蘇離塵女扮男裝的,他們兩個一定早有姦情,兒臣擄走她時,她正是從風林院中出來的呢。”太子說完就後悔了,怎麼一不小心就說出擄字來了呢。
皇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現在知道是擄人了,你堂堂一國太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要去擄奪魏王之妻,真是愚蠢致極。”
皇上的眼中精光連閃,若是太子所說爲實,那這個蘇離塵在魏王心中一定份量很重,要不然怎會如此爲她出頭,等等,那丫頭是十三歲。當時齊統領從峽谷傳回的消息說當時楚墨身邊有一個十三歲左右的女子相伴,兩人關係親蜜,當時他還並未在意。
而那時蘇離塵不是正好也進山爲父尋找青烏。難道他們?他臉上的神色終於變了。手握得龍椅吱吱作響,好一場賞菊宴啊。太皇太后竟然也會演戲?想起當日的情景,他的心中越加的肯定。好,好。竟然你們如此的欺瞞於朕,朕也要好好的回報你們。
“你下去吧,今日之事不要與別人說起,此事朕自會處理。”
“謝父皇,謝父皇。”太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滿意的出了殿。
宮殿裡一片沉寂,皇上坐在龍椅上久久沒有起身,突然,他陰沉的低語幾聲:“看來計劃要提前了。呵呵呵……”
時光匆匆而過,一晃就到了三月中旬,這一日,春光燦爛,大楚京城的的旗風軒裡坐着兩位貴客。
義陽候府的大夫人王氏對着桌對面的沐靖菲的母親楊氏說道:“楊夫人。今日遇到你可真是太好了,我正想着哪日到府中去拜訪你呢,靖菲出嫁,當時我正身體不適也沒去送她,唉。哪想今日竟然會在綢緞鋪子裡遇到,真是太好了。靖菲她可好?”
“好,好,王夫人真是客氣了,菲兒在魏王府中一切都好。”
“哦,那是,靖菲是個有福的,黃家的那位在成親前聽說是傷了手,上個月不是錯過了婚期,呵呵,而那蘇府的丫頭還小着,以靖菲的相貌聰明,那後院還不是她一個說得算,呵呵……”王夫人說到蘇離塵心裡恨得咬牙,他的兒子現在整日沉默寡言,對她雖恭敬,但卻少了以往的親近,這一切都是從認識那個蘇離塵開始,所以她真心希望這個沐靖菲能得寵,這樣她的心裡也會好過些。
“看你說的,這不是還兩個月魏王就迎娶正妃了嗎?皇家規距大,哪是我們家靖菲能說得算的。”
“楊夫人,你可別這麼說,咱們女人啊,身份重要,可是夫君的心更重要啊。唉,這些你可得多跟女兒說說。”王夫人見她渾不在意的樣子,心裡有些急,只是這裡雖是房中,但下人還是有好幾個的,她也不好多說什麼了。
“是,王夫人你說得對。”楊氏見王氏對她推心至腹,心裡有些感動,她的女兒如此優秀的相貌,雖王爺喜男色,但女人只要主動一些,哪有男人不喜歡的,看來她要和女兒好好談談了,她還是女兒回門時才見過一面,這麼長時間過去,也沒見她來個信,說起來還真是讓人擔心啊。
兩人慢慢閒聊着,喝過茶,最後又一起逛了幾條街才互相告辭離去。
而她們心中都沒有好感的蘇離塵此時,正一身大紅嫁衣的站在大姐蘇離夢的屋中。
“郡主好美……”小喜的眼中滿是驚歎,她跟郡主有一年多了,這一年裡她是看着郡主一天比一天的漂亮,真是不知郡主以後會成爲怎樣的一個絕色美人。
“母親,這裡褶皺是不是太多了。好熱的啊。”蘇離塵扯着嫁衣裙襬說道。
“這可是宮裡的規格,五月雖說熱了點,但你只管坐着又沒讓人動,哪裡就會熱了。”劉氏看着一身亮紅的女兒,笑容滿面,眼裡會是欣喜。
塵兒她真的長大了,這一身的嫁衣將女子的曲線柔美的展現了出來,柔白的頸、削弱的肩、豐滿的胸部以及纖細的腰身。再加上絕色的容顔,難怪如魏王這般出色的男子也會對她傾心。
蘇離塵在鏡子前轉了幾個圏,對這身嫁衣也很是滿意,除了太過保守捂得太過嚴實外,其它地方真沒得挑剔,想着只有兩個月的婚期,她的心裡也充滿了期待。
然爾,世事難料,一場風雨即將來臨,她的這場婚禮還能如期的舉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