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塵的馬車中也上來兩個丫環。兩女皆是十二、三歲的年紀。跟着大姐的叫春夏,跟着蘇離塵的叫秋冬。
兩人樣貌清秀身材纖細。蘇離塵看來看去,實難跟武藝高強,身手敏捷的女殺手相掛鉤。唯一與常人不同的是兩人的手掌修長,骨節略有粗大。
“你都會些什麼?”蘇離塵問身邊的秋冬。秋冬一行禮回道“回姑娘話,奴婢自五歲修習武藝,所專常的是暗器。”說完手掌一翻掌心出現了三枚蝴蝶鏢。
鏢身都是精鐵所造。尖尖的鏢頭寒光閃閃。看得蘇離塵轉頭對春夏道“那你又會什麼?”
“回二姑娘話,奴婢使得一根軟鞭車中狹窄,就不在姑娘面前獻醜了。”大姐蘇離夢咳嗽一聲。打斷二妹一臉探究的雙眼。“二妹,整理一下儀容,很快就到蘇府了,可還記得母親教的規矩。”蘇離塵聞言只得端坐。
她今日這一身衣物可不便宜。渾身上下一身華服。
蘇香純白松腰窄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一頭烏黑柔軟的發上斜插着一支銀?。靈活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盡顯十二、三歲少女的純真和俏麗。
大姐也同樣一身淺白錦絲長裙,纖腰曼體。盡顯少女的柔美身資。發間光潔的珍珠更是稱得她清?絕俗。出塵如仙。蘇離塵不由看呆了眼。早就知大姐生得美。可人靠衣裝。這樣一打扮真是比以往出衆太多。
她也知自己長得還算好看,可和大姐相比卻是完全不同的類型。大姐清冷孤傲,就像山谷的一支雪蓮花。而她俏眼櫻脣。笑起來甜美可愛。就像人見人愛的一朵太陽花。可以帶給人溫暖。
當然這只是她在這個世間生存的面具。面具下的她有着一顆孤寂的心,萬千人海中只有她是與任何人都不一樣的,她無人可訴說她的心思,也無人能理解她的想法。
唯有她的四個家人,纔是她在乎的,願意親近的。她們給了她太多的溫暖,誰要是想要隨意傷害。她一定會露出她的爪牙,給他們好看、、、
很快馬車在一府門前停了下來。衆人下了馬車。站於府門前。只見這是一條寬闊馬路旁的院府,三階臺階上有高大的府門,門上牌匾上兩個大大的墨字‘蘇府’氣派無比。
然而府門前卻空無一人。蘇友寧也看向衛一。衛一笑笑“半個時辰前剛讓人傳過話了。難道是府中出了什麼事?”說完身邊有一人前去敲門,這一敲直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纔有一名奴僕前來開門。
“你家三老爺回來了,還不前去通傳。”那奴僕聽了看了衆人一眼也不回話,砰的一聲把角門關了,聽腳步聲似已遠去。
蘇友寧僵着個黑臉站在當地,劉氏也滿臉憂色。倒是衛一摸着頭嘿嘿一笑。似覺得有些對不住蘇友寧。都是他們非要人家回來。回來卻是這等待遇。
不久門後又傳來腳步聲,角門又打開。這次是一位四十多歲管家模樣的人。只見他一見到蘇友寧忙彎腰抱拳“見過三老爺,三夫人,兩位姑娘和小少爺,我是府中的三管事,前來帶幾位進府,幾位請隨我來。”說着下了臺階向着側門走去。
此時蘇友寧的臉色更黑了。緊握着雙拳,強忍着怒氣,說我是三爺,走的卻是奴僕才走的側門,實在欺人太盛。
蘇離塵到現在要還看不明白那她就是??子了。剛到蘇府就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明明提前就通知了他們,可卻無人來接,敲門也遲遲不來,來了,也只是家中下等的一個三管事。
如此的怠慢不說,盡還讓她們走那奴僕才走的側門,如果今天她們走了這側門,那麼她們很快就會成了全京城的笑柄,而且在蘇府也再別想擡起頭做人。就連那僕人也不會把她們當作一回事。
由此可見,他們其心之狠,盡是想致她們於死地。想到此。
蘇離塵上前一步,面色清冷“三管事,半個時辰前可收到我們派來的傳信之人?”
“呃,回二姑娘,見是見到了,只是剛纔主院、、、”
“府中發生了何事,爲何我們敲門也沒人來開。難道他人來府中也是如此怠慢?祖父他爲當朝學士,爲皇上辦事,最重禮儀。難道對家中奴僕卻是如此放縱?毫無規矩可言?”
“這個,盡有這等事情,奴才一定會要好好問問、、、”
“我們以到門口,爲何還要引我們到他處,難道大伯他也是常走側門,想禮賢下士,與下人親近?”
此時三管事一口氣堵在胸口,腦子都有些發痛,這位二姑娘語速奇快,問題一個接着一個,直問得他舌頭打結。
這些問題不是明擺着的嗎,他們是什麼身份,如何能和大老爺相比。聽說剛纔老太爺可是在主院正發脾氣呢。正想着,那位二姑娘又說話了
“我們不遠千里而來是要回家,如是有人把我們當作奴僕,那一定是我們走錯了門,即如此,我們就走了。請轉告蘇學士,皇上讓他與我父親前往建湖救災,可別到時找不到人,觸怒天嚴。天子之怒不知蘇府可擋得了。再說、、、”
她看了看身旁漸漸在觀望的人羣,面帶譏誚“萱妃娘娘一定很喜歡聽笑話,但如果這個笑話是與她有關的呢,她的叔叔回家卻被奴才擋在門口不讓進門,主子只能走側門。不知她還笑不笑得出來、、、三管事是吧,你這個管事不知還可以做多久呢?”
三管事聞得此言,以臉色僵硬,額頭見汗,現在他們一大家子堵在門口確實不是什麼好事,讓那好事之人傳亂傳一通,還不知會對蘇府和娘娘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
可老太爺非要如此,還以爲三爺像八年前一樣好拿捏。哪想到他盡然生了這麼個伶牙俐齒的姑娘。這可真是失策啊。
這時他這才仔細打量,眼前的這個二姑娘。十二、三歲的年紀。一身合體的白蘇錦綠裙。杏眼櫻脣,長像甜美,可剛纔那話真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三管事擦了擦頭上的汗。這事確實不該他來出頭。
“二姑娘,三老爺,請稍等,稍等。奴才很快就出來了,等等啊、、、馬上就出來了、、、”一陣風似的跑向府中。
這時蘇友寧與劉氏她們都一臉吃驚的望了過來。
連衛一也是目露精光,眉帶思鎖。
小山子睜大了雙眼,滿臉的欽佩“二姐,你好歷害,說得那個管事像家裡着了火似的跑得飛快。而且我還看到他邊跑邊擦汗呢。你也沒說什麼,他爲什麼如此害怕呢?”
蘇離塵眉頭微挑,她是沒說什麼,可那三管事和身邊的都是明白人。蘇府本就因蘇友寧而進宮得寵高升。也因蘇友寧而讓皇上怪罪。
現在蘇府若不讓蘇友寧進門,那就顯得府中之人胸禁狹小,毫無肚量。如皇上得知會如何看待蘇府。而一旦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可能就會傳出更難聽的謠言。對蘇府和萱妃更加不利。所以明白此事的三管事如何不心急。
然而他急匆匆的跑回主院時蘇老爺還在發脾氣。聽了他的話瞪圓的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那個他說什麼都不出聲的三兒子盡有了這本事。
八年不回家,一回家就給府裡帶來了災難不說,現在還敢威脅他了。孽子,真是孽子啊,氣得他鬍子都翹了起來。
身邊的蘇友亮對他說道“此時可不能讓三弟真的走了,到時別人就要看我們蘇府的笑話了,父親,您等着,我會把他接進來,您有什麼氣到時在說。”說完快步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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