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蜀山衆人慶祝豪格得到十萬劍圖的時候,遠在前線的修真界衆人,還處在激烈的戰鬥中。?.雖然邪道聯盟失去了幽冥宮和血炎宗兩個大派的支持,但是有着天譴這位大羅金仙坐鎮,正道聯盟卻也不敢妄動,雖然一直在壓制着邪道聯盟,但是終究不能將其滅殺。更重要的是,隨着正道聯盟的逐漸佔據上風,他們內部的矛盾也越來越激化,尤其是分贓不均的問題,造成了正道聯盟之間的互相猜忌。使得他們進攻緩慢,也給了邪道聯盟喘息之機。
蜀山中,豪格正在熟悉他的十萬劍圖,再厲害的法寶也要時常用心溫蘊,否則在使用的時候,就會顯得生澀不少。
“豪格,”李天華忽然出現將豪格叫住,“你過來一下。”
豪格連忙收了十萬劍圖,跑到了李天華面前,應道:“師父,什麼事?”
李天華又皺了皺眉,道:“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叫我師父了嗎?”說着,也也不再糾結於這個爲題,反而道:“這個給你。”說着,拋出一件衣服丟給了豪格。
豪格接住衣服,仔細看去,那是一件紫色錦服,上繪星辰點點,只讓人看上一眼,就不禁感到魂縈夢牽。豪格將紫袍穿在身上,頓時,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了一股孤傲之氣。李天華看着豪格,滿意地點了點頭,當年山村中一個小小的孩童,如今也成爲一方小高手了。
“豪格,這件錦袍名叫‘星緣錦衣’,乃是用祖蠶吐出的絲,經過玄天疾火煉製而成,天華又去仙界請織女親手編織,再加上琛哥在其上刻畫了無數陣法,端的是不可多得,一出生就是九品仙器。”皇甫龍興囑託道,“你可要好好珍惜呀。”
豪格驚歎一聲,沒想到這件錦袍居然如此貴重,九品仙器,那可是隻有在上仙界的天庭寶庫裡才能找到的寶物呀。要知道,後天靈寶以上的寶物,就只有準聖才能煉製,也就是說,九品仙器已經可以說是六界之內,最上乘的法寶了。
“多謝師父。”豪格跪倒在地,恭敬地朝着李天華叩了一首。
“無妨。”李天華擺了擺手,一股柔和的力量將豪格托起,說着,喝着酒徑自走開了。
豪格看着李天華的背影,眼神越發的堅定起來,返身又努力的練起劍來。他知道,現在的他,離李天華的要求還差着很遠,不過,他會不斷地努力,知道李天華真正的把他當作徒弟來看。爲了這個目的,他無論付出多少汗水,都是值得的。
人間界,雍州。
天譴默默地坐在淨世教的總部,眼前擺放着一副戰爭用的地圖,上面畫滿了各種符號,代表了錯綜複雜的正邪雙方大軍。然而,天譴的注意力卻不在此,她只是默默地坐在那裡品茶,好像杯子裡面的茶水比起正邪兩道的戰爭要更加有誘惑力。
反而是站在他身邊的林厚良,一臉凝重的看着看着桌面上的地圖,時不時地在上面畫着什麼。“天譴,你身爲邪道聯盟的盟主,就一點也不關心現在的戰爭形勢嗎?”林厚良忍不住抱怨道,“反而是我一個元嬰期的小修士在這裡殫精竭慮,你不覺得奇怪嗎?”
“那有什麼關係?”天譴無所謂地說道,“能者多勞呀,不過,奇怪的是,你這麼在意正邪大戰做什麼?”
林厚良一愣,隨即把筆丟下,坐到了天譴的對面,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香茶,說道:“對呀,我這麼上心幹什麼?我關心的只有兩件事,一是盯緊你,防止你謀害李兄;二是防止你們二人相互殘殺,至於正邪兩道,我費什麼心呀?”
天譴聽罷,不以爲意的笑了一笑,那意思分明不相信林厚良說的話。他和李天華之間,一定會有一場戰鬥,而且一定是生死之戰,到那時,一切都會隨之結束。
林厚良喝了一口茶,問道:“不過,正邪雙方的大戰,你就真的不管嗎?要知道,現在的形勢對於邪道可是極爲不利呀。”
天譴微微一笑,道:“就算是邪道完全戰敗,那又有什麼關係?我的目標只有李天華一人,只要能夠殺了他,那我就不惜一切代價。”
“哦?”林厚良點了點頭,忽然,他面色嚴肅地問道:“天譴,我怎麼覺得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瞞着我?”
“怎麼可能?”天譴毫不猶豫的答道,“你幾乎天天和我在一起,我怎麼可能有事情瞞着你?”說罷,輕笑着搖了搖頭。
林厚良盯着天譴的目光看了好久,見她絲毫沒有躲閃的意味,這才相信地點了點頭。說罷,將茶杯放下,又拿起了筆在圖紙上寫寫畫畫。
天譴一口氣將茶喝完,目光凝聚到了西面,嘴脣微微顫動着,好像要說些什麼。如果現在的林厚良扭頭,就會發現,從天譴的嘴脣中分明吐出了兩個字:“折劍。”
折劍計劃,這分明就是天譴和陸安決定聯手對付李天華所制定的計劃,這件事情,天譴當然不可能讓林厚良知道。不過,雖然她答應與陸安合作,但是她還沒喪心病狂到和陸安一樣的地步,居然求取西方的幫助,簡直是引狼入室。那麼,天譴到底是怎麼想的呢?這個問題恐怕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到了夜晚,林厚良從房間中退了出來。雖然他嘴上說着不管正邪兩道的戰爭,但是他實際上卻已經完全融入了“鐵面”這個角色,整個白天都在地圖上進行着軍事推演,現在夜晚,又要將命令以天譴的名義傳下。反而是天譴,從大約一年前開始,就將邪道聯盟大大小小的事務全部放下,整天不知道在房間裡做什麼,看她那樣子也不像是修煉呀。
林厚良搖了搖頭,他倒是不擔心天譴,因爲通過他這幾年的觀察,天譴雖然立志要向李天華尋仇,但是她還未喪失理智。反而是天華,因爲心中愧對天譴,在面對天譴的時候,心境總是不穩定。“唉……”林厚良長嘆一聲,只能在心中爲李天華默默地祈禱。
天譴獨自坐在房間裡,手中把玩着風月寶鑑,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抹微笑:“李天華,被陸安這種人盯上,可是不好辦呀。你只能死在我的手裡,至於陸安,讓他帶給你一些麻煩,我還是很願意看到的。”說罷,一陣嬌笑,但是眼神中卻透露着無盡的森冷。無論是什麼方式,天譴想要殺李天華的目標都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