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譴靠着紅霧的威力,也只能將在場所有的敵人全部留下,而無力追擊。不過,僅僅是這樣,也令所有的人吃驚不已,天譴一出現,居然瞬間就扭轉了戰局,這在之前是誰也想不到的事。頓時,下面呼聲雷動,每個人都高舉着手中的武器大聲呼號:“尊上威武!尊上威武!”{NewLine}
天譴對於萬人的呼喊,卻視而不見,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不過,林厚良從剛纔的驚鴻一瞥中,敏銳地察覺到,天譴的目光之中有一道紅色的光芒閃過。不對!絕對不對!林厚良的心中瞬間起疑。{NewLine}
不僅僅是眼神不對而已,要知道,恐怕整個修真界也只有林厚良知道天譴是女兒身的事了。然而,剛纔天譴的話語中雖然聲音同樣沙啞,但是卻少了一分女子的陰柔,總之,那絕對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或許同樣沙啞的聲調,在別人眼裡毫無分別,但是與天譴相處日久的林厚良自然聽出了不同。{NewLine}
怎麼回事?林厚良的心中頓時轉出了萬千想法。難道是天譴還在閉關,因此找了一個人代替她?又或者是天譴出現了危險?林厚良看着眼前陷入狂熱之中的衆人,決定暫時以不變應萬變。{NewLine}
因此,林厚良依舊是不露聲色地吩咐衆人打掃戰場,清點傷亡,把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隨後,他纔來到了天譴的房間,想要探一探這個天譴的底。{NewLine}
“天譴,你使用的那團血霧到底是什麼?居然有如此的威力。”林厚良低着頭,用餘光悄悄的注視這眼前的黑衣人。從外表上看,這個天譴沒有任何變化,不過,這點卻不能降低他的疑慮。畢竟,變化外貌的法術,世間不知有多少個。{NewLine}
天譴淡淡地看了林厚良一眼,說道:“沒什麼,一點小法術罷了。”聲音依舊是喑啞無比,聽上去讓人耳朵極不舒服。{NewLine}
林厚良眼神瞬間一凝,隨即立刻恢復正常。這個人絕對不是月冷胭!如果是她,在私下會見自己的時候,一定會用自己的女聲,而不會用假聲。這麼多年,這已經成爲了她的習慣,不會輕易更改的。{NewLine}
然而,如果這個人不是天譴的話,那他是誰呢?天譴又出了什麼事?這個人又是誰?無數的疑問充斥着林厚良的腦海。驀地,他的眼前瞬間閃過一個身影。還記得,那天天譴、孫悟空、六耳獼猴三人大戰,有一位高手前來助拳,那人的修爲絕不弱於天譴。如果是他的話,想要瞞天過海不是問題。{NewLine}
林厚良強迫自己迅速冷靜下來,現在自己千萬不能讓對方發現異樣,一定要表現得和往常一樣,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根本不可能反抗這個人。現在,對於邪道聯盟來說,他剛剛挽狂瀾於既倒,在軍中一時威信無兩,自己如果說天譴不是天譴了,絕對沒人相信。{NewLine}
怎麼辦?到底怎麼辦?林厚良腦中思索着對策,靠自己的一人之力肯定不行。那麼,只有去蜀山求援了,林厚良相信,憑着李天華的修爲,一定可以拯救天譴。想到此處,林厚良面具下面的臉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隨後,退了下去。{NewLine}
等到林厚良退下之後,天譴的身旁忽然又出現了一位黑衣人,一聲同樣沙啞的聲音從中傳出:“‘神魔殤煛’威力怎麼樣?”{NewLine}
坐在座位上的天譴將黑色頭巾摘下,赫然是陸安的面孔。如果坐在這裡的是陸安,那麼站在他身邊的黑衣人就一定是天譴了,只不過,似乎天譴並沒有像林厚良想的一樣,被人囚禁起來。{NewLine}
陸安略微思索了一下,道:“還遠遠不夠,這次實驗雖然很成功,但是卻沒將袁洪和六耳獼猴留下,連他們都不能影響,更不要說準聖了。”說着,不禁搖頭嘆了口氣。{NewLine}
而現在,遠在蜀山的旃禪功德佛又找到了新的目標。依舊是因爲斬狂的一句隨便說出的話:“我說大師!老子就別煩我了,老子沒有慧根,老子只不過是來裡蜀山養傷的。你要是有功夫,就別禍害這裡的妖精了,西方和希臘這麼多異教徒,你去普渡他們吧。”{NewLine}
旃禪功德佛豁然開朗,對呀,自己爲什麼非得在華夏傳播教義?如果自己能夠將佛教的教義傳播到西方,那對佛教、對華夏來說,不都是大功德一件。而且,西方再怎麼說也都是人,總比這裡的妖族容易接受佛教理論吧。{NewLine}
想到這裡,旃禪功德佛忽然大喊道:“悟空、八戒、悟淨、小白龍,都過來,收拾東西,我們去西方。”{NewLine}
“西方?”豬八戒忽然探頭問道,“師父,我們不是取完經了嗎?”{NewLine}
於是,在旃禪功德佛的強烈要求下,不顧四位徒弟的反對,師徒五人再度踏上了西去的道路。他們離開的當天,裡蜀山所有的妖怪集體送行,場面熱鬧非凡,不少妖怪喜極而泣:“這幾個瘟神終於走了。”{NewLine}
看他們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因爲豬八戒離開高興,還是因爲旃禪功德佛離開高興。{NewLine}
在場的人,說道真正傷心的,恐怕只有王胖子一人了。他滿臉淚水的握住豬八戒的手:“兄弟,你就要走了,前去西方,一定要萬事小心。哥哥等着你回來,然後我們再一起踏遍裡蜀山。”說着,王胖子一直用幽怨的眼神看向旃禪功德佛,那意思,分明就是在抱怨他爲何將豬八戒帶走。{NewLine}
這種眼神,看得旃禪功德佛一陣惡寒,他幾乎要忍不住用手中的紫金鉢盂砸向王胖子了。旃禪功德佛發現,王胖子的噁心程度幾乎已經超出了他的忍耐極限,就算是佛祖降臨,恐怕也忍不住發火。旃禪功德佛連忙在心中默唸數遍:“阿彌陀佛。”纔將砸飛王胖子的衝動忍住。{NewLine}
“哥哥放心,”豬八戒同樣滿臉深情地說道,“這次去西方,剛好見識一下西方的美女長什麼樣。如果方便的話,我在虜兩個過來,供哥哥玩耍。”{NewLine}
說罷,兩個胖子把頭痛苦,其聲之慘,好似殺豬。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感到一陣反胃,連個體重加在一起超過六百斤的胖子抱在一起嚎啕大哭,這種場面,任誰見了,恐怕也得將隔夜飯吐出來。{NewLine}
最後,還是孫悟空實在看不下去了,一人一棍將兩人敲蒙,拖着豬八戒就走上了西去的道路。這次,似乎是旃禪功德佛唯一一次沒有呵斥他使用暴力的情況。{NewLine}
過了三月,西方的拉斐爾得到了消息,有四個和尚騎着一匹馬來西方傳播佛教了。他們倒是沒有特意隱藏自己的行蹤,因此,拉斐爾很容易就知道了他們的身份。{NewLine}
“大人,我們怎麼辦?要去殺了他們嗎?”拉斐爾手下的一名天使問道。{NewLine}
“不可以,”拉斐爾無論什麼時候都顯得溫文爾雅,“要知道,他們可是光明正大的來到西方的。這可不同於西方的異教徒,冒然動手只會引起雙方大戰。看來,我們只有以理服人了,讓所有的主教全部去和他們辯論,告訴他們,誰要是能贏旃禪功德佛,那他就是下一任的教皇了。”{NewLine}
“是,大人英明。”那名天使翅膀一震,飛了下去。{NewL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