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婚後(4)

他不想回的樣子,一雙深邃的眸子那麼幽深讓她無從猜測。

“回嘛!人家好多話想要在牀上說給你聽。”

她只好在衆目睽睽下繼續跟他撒嬌。

其實她心裡也在打鼓,她不知道傅總會不會跟她乖乖回去,傅總如果不喜歡她跟傅瀟在巴黎,如果真動了氣,說不定會在這兒讓她出洋相。

並且還是故意讓她出洋相。

傅赫就那麼垂着眸眯着眼望着眼前的女人,雖然她現在在自己身上,但是實際上,是她一直抱着他。

他只是輕輕地託着她,她很自覺的就使勁摟着他,似是在怕他把她丟掉。

安逸站在角落裡望着那一幕,她何曾這樣跟他撒過嬌?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連穿着打扮都還很保守,又何曾這樣妖嬈嫵媚過?

“那是打算好好表現?”

終於,抱着自己的男人開了金口,戚暢立即鬆了一口氣,眼裡的光芒更加閃耀。

“一定。”戚暢說,主動去親他的臉。

傅總聽着這句才擡眼看向門口,然後又低眸看她一眼:大衣。

服務員聽到便立即把她的外套送到她面前,她也不過是伸手接過,然後繼續摟着她老公的脖子想讓他走。

真是一刻也不想再在這兒呆下去。

雖然她僞裝的很好,但是周圍的目光還是讓她非常厭煩。

“蓋好。”

誰知道傅總竟然突然說了這樣一聲。

當然會被認爲他是不想讓人看到她走光,她卻非常配合的把大衣蓋在自己小腹上,然後又摟住他:現在可以走了嗎?老公。邪魅的眼神瞅着她一眼,那一眼銳利的她覺得心裡被刺了一下。

“既然戚總也來了,何不一起找個地方喝一杯?”安逸突然出現站在他們面前。

夫妻倆一起擡眸看向安逸,戚暢……

“滾開!”傅總冷冷的一聲,絲毫不給輝煌的老總面子。

安逸更是一愣。

“別以爲我今天到這兒就是要給你面子。”傅總冷冷的一句話,然後抱着嬌妻大搖大擺的從他身邊經過。

衆目睽睽,安逸站在那裡側着身看着離開的那一對,竟然也會覺得臉上真真發燙。

劉慧慧朝他走去,心裡想着現在安慰他一下,過後正好一起上樓。

卻是剛走了兩步就看到他未婚妻朝着他走去,那一刻劉慧慧怔在那裡,說不上是失意還是憤怒,又或者是丟臉。

因爲走到安逸身邊的女孩太從容,又看似體貼。

回去的路上格外的寂靜,一陣子沒見,卻剛回國就跟他在那種情形下相見。

其實她本來以爲他在家裡的某個地方藏着,在她準備出門找他的時候,或許樓上主臥的門會打開,他抽着煙站在門口低着頭也不看她——

然而,幻想就是幻想。

事實上卻是,衆目睽睽下她主動討好他。

他對禮物的事情隻字不提,只是認真的開着車往家的方向。

她的車子被代駕開回去,然後她跟着他一起回。

戚暢其實一直想問他幾句,只是,還算寬敞的車廂裡竟然讓她那麼難以開口。

於是,幾天沒回來的她轉頭望向外面的風景。

什麼都好似沒有變過,就好像她從來沒曾離開過。

後來路過一家藥店,她記起來他們新婚第二天她就是在那家藥店裡買了事後藥。

他也是專心的開着車,並不似在輝煌的時候用那種殺死人的眼神看着她的時候。

車廂裡寂靜的能清楚的聽到外面的風聲。

沒多久,到了小區。

回到家後哪有功夫給他拿禮物?

他好似也不是衝着禮物,把她的外套隨便一丟,然後就抱着她直奔樓上。

好吧,目的太確定,以至於她現在心安了。

本來因爲這些日子不在還有些愧疚,在輝煌找到他的時候甚至幻覺到他看到她時候的眼神裡充滿着思念。

現在……

好吧,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動物,她必須接受這個事實。

人被丟在牀上的那一刻她立即反抗,於是倆人又在牀上翻來滾去。

“你還回來做什麼?”

“你在啊。”

“我在?你還知道我在?”

他的氣息非常冰冷,他脣齒間霸道的像是鋒利的匕首,在把她的肌膚一層層的撕開。

戚暢卻並不覺得意外,是習慣。

“你是我老公,我不記得你記得誰?”

“哼!”

他似是並不滿意她的回答,啃咬的更過分了。

戚暢忍着疼,幾次呲牙咧嘴快要堅持不下去。

但是想想,他可能是憋的時間太長了。

可是他不是一直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嗎?

他還會寂寞?

有那麼一刻她甚至不敢多想這件事,一想起來,心裡就會有些不熟悉的東西在翻涌。

“你呢?明知道我今天會回來還去輝煌玩,是故意做給我看還是那裡真的有你想要的人?”

戚暢勾着他的脖子,脣齒在他的耳沿啃咬。

“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你要是有喜歡的人,那我趕緊退位讓賢,你要純粹是爲了氣我,我今晚讓你隨意。”

另一隻手也勾住他,這一次,兩雙敏銳的眸子互相對視着,只是一眼,然後又開始互相啃咬。

這個房間,似乎纔是屬於他們的戰地。

後半夜的時候他洗完澡在牀上躺着抽菸,她爬到牀沿,把櫃子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個盒子。

身上沒穿衣服,毯子蓋在背上有些遮不住。

戚暢並不刻意的把毯子蓋在身上,只是爲了取暖罷了。

找到盒子便到他身邊去,趴在他旁邊擡起上半身把自己的長髮掃向一邊,把盒子打開。

他抽着煙看着她從盒子裡拿出來那塊手錶,一雙芊芊玉手把手錶給他戴在手腕上。

“喜歡嗎?是一對。”

她說着揚了揚頭看他一眼,然後轉身躺到他懷裡去,擡起手給他看手腕上的情侶款。

“不喜歡。”他冷冷的一聲,眯着的鳳眸緩緩地垂下去看身邊女人的反應。

她的反應當然跟他想的一樣,失望。

四目相視,誰的眼裡染了一層霧水?

誰的心裡在煎熬?

不過失望並沒有維持幾秒,她無聊的笑了一聲:“真是跟想象的一點出入也沒有。”

房間裡的落地燈沒有開到最亮,只是兩個人依偎在一起許久沒再怎麼說話。

臥室裡漸漸地越來越暖,回到自己熟悉的牀上,做一場自己喜歡的愛。

他們之間,糾纏來糾纏去,或者最後剩下的回憶,也不過就是在這張牀上吧。

第二天戚暢本來要早起上班,誰知道吃完早安後被他叫到沙發裡,然後……

他說:罰你三天不準去上班。

戚暢:好。

竟然無條件答應,這倒是讓身上的男人很吃驚。

不過上午做完那一場之後她就走了,所以中午傅總追到酒店去,吃完飯在客房裡又是一場。

後來她悄悄的跑到洗手間去抽菸,然後被他發現。

戚暢躲在角落裡,纖長的手指捏着菸捲,頭髮有些蓬鬆,身上的絲質睡袍鬆鬆垮垮的,有些散漫,妖治。

只聽到砰地一聲,然後門被推開,他站在門口,光着上半身。

“你醒了?”她低聲問,然後連忙起身去把水龍頭打開把菸頭衝滅,那樣子……

顯得很落魄。

然後轉頭到他身邊,一雙細長的小腿露在外面,美的讓人眩暈。

“還要做嗎?”她低聲問,然後笑的有些牽強了。

於是牀上又大戰三百回合。

戚暢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反正心裡已經承受不了那種壓力。

只是他卻沒離開,她累的辦公室也上不了,趴在他身邊聞着他抽的煙的味道,然後感受着周遭的空氣都變的很不好。

“你到底怎麼了?”她低聲問,然後繼續趴在那裡一動不動,一雙大眼也輕合着並沒有睜開的意思。

他抽了口煙,然後低眸看着她躺在身邊的樣子卻是什麼也沒說。

她的手指輕輕地擡起,在他放在她身邊的手臂上輕輕地走動着,兩根手指頭輕輕地在他手臂肌膚上跳來跳去。

他不自禁的沉吟一聲,卻還是隻抽菸。

“從昨晚到現在,你好像吃藥了一樣。”她突然說。

傅赫終於笑了一聲。

挺拔的身材躺在她身邊一點都不會覺得過分,反而覺得恰到好處。

她睜了睜眼,然後又合上,寂靜的感受着手指在他手臂上跳舞。

“事情都處理完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開了金口。

“嗯,都處理完了。”她回答,然後往前趴在他身上。

“戚雪說你在那邊犯了胃病。”

“她騙你的,只是爲了試探你到底關不關心我。”

“所以呢?”

“她失望了,她以爲你最起碼會難過,誰知道你卻玩的很開心,更遺憾傅瀟去了巴黎找我。”

“從何講起?關於遺憾。”他說着又抽了口煙。

“因爲我已經結婚啊,即便他對我再好,我也無以爲報了。”她說,然後總算睜開眼,昂着頭看他。

他也看她,蘊藏着銳利的眸子裡讓她看了禁不住緊張,卻又那麼坦然的面對着他。

“怎麼會無以爲報?只要你去找他,他一定願意——”

“傅赫,我不會那樣做。”她擡手,堵住他性感的薄脣,爬到他眼前去,一頭栗色的長髮在她的後背形成美妙。

肯定的口氣,叫他無法質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一而再堅定的眼神。

她太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可是她的清醒卻更加叫他無法子。

“你清楚自己該怎麼做就好。”他淡淡的說着。

昂首看着別處,抽了口煙之後張開嘴輕輕地吐出一圈圈的銀色煙霧。

客房裡總是那麼安靜,安靜的叫人覺得無力,後來抽完一根菸他便又倒下,這一次做完,天都黑了。

若不是因爲兩個人一直在一起,戚暢真的要忍不住問一聲,他這樣的持久力,到底是吃了什麼藥?

想到傅總自己倍感羞愧的第一次,再想起後來他的耐力,根本無法把兩種並何在一個人身上。

她當然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她一直都知道,正如跟他在一張牀上揮汗如雨,卻也明白他們之間不過是這種關係。

——牀上關係。

他們的關係竟然這樣清楚,清楚的讓他們倆都不怎麼好受吧。

戚暢只是很好奇,他昨晚一直沒怎麼說話,今天也是,只問了她一些小事,做的最多的,也不過是牀戲了。

他像是有心事的樣子,若只是因爲傅瀟去巴黎找她,她又覺得那不值當的他那樣。

他到底在爲了什麼事情煩心?

連續三天他們膩在一起,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做。

第四天恢復正常,戚暢開始進辦公室,他也回了公司。

只是戚暢的疑惑卻始終無人能給她解開。

中午傅之南在璀璨請客,戚暢便吩咐人送酒過去。

餐廳經理親自去上的菜:這道是茶香排骨,另外傅先生,我們戚總讓我轉達,很榮幸您能在我們璀璨吃飯,這桌記在她的賬上,另外送幾瓶我們店的招牌紅酒給大家嚐嚐,祝各位用餐愉快。

傅之南微微昂首:替我謝謝你們戚總,讓她有空也過來敬杯酒。

“是,一定轉達。”

餐廳經理退出去,然後把門給他們關好才找人去給戚暢傳話,然後便去工作了。

包間裡卻是熱鬧不凡。

“之南啊,你這個兒媳婦很有眼力勁啊。”

“嗯,我看不像是外面傳聞的那麼差,很有分寸。”

“他們做服務行業的難免給別人落下一些不好的傳聞,但是清者自清,作爲長輩,我們也只能給他們更多的信任罷了。”傅之南立即說道。

然後周圍的老哥們就跟着點頭。

“不過一個女孩子盯着這麼大的酒店,確實也是不易,想起來,就算是咱們,想要把一家酒店起死回生,恐怕也會心有餘力,何況你兒媳婦年紀尚輕。”

傅之南連連點頭,不久戚暢便拿着酒杯跟餐廳經理再次進入。

“爸。”戚暢一進門正好看到坐在裡頭的男人,便立即稱呼道。

傅之南點點頭,戚暢站到裡面去:聽說各位叔伯在我們這兒吃飯本來以爲不便打擾,不過我爸爸金口玉言我就大膽進來了。

她笑的真誠,倒是叫在座的幾個長輩有些尷尬。

“我敬各位叔伯一杯,要是有什麼招待不週的儘管提出來我們也好改正,還有就是,要是覺得不錯,以後一定要多來捧場啊。”

在酒桌上她從來不扭捏,即便是在這些年長的人面前。

大家碰過杯之後便讓她坐下,她只說:不了,我可不能打擾你們老哥們聊天。

衆人大笑說她懂事之類。

“爸,那我先出去了。”

傅之南點點頭她才轉身離開,今天穿的是很正式的西裝,一頭長髮盤起來在腦後,倒是給人一很乾練的形象。

她走之後便是又有人在誇她,畢竟她現在是傅家媳婦,也不會隨便什麼人都來說她的不好。

卻也有人看不慣,比如大家才樂呵了一陣就有位大叔看不慣的說:這個女人啊,本就該在家裡相夫教子,當然,也有人喜歡上班,那就簡簡單單上個班也好,但是像是你這個兒媳婦這樣自己獨挑大樑的,你還真得讓你家大少爺好好看緊點,不然……

“老張老張,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之南能把自己兒媳婦看走眼嗎?若是不摸清了底細之南會讓小赫娶了這女孩子嗎?”便是立即有人看到傅之南臉色不好阻止道。

那被叫老張的一聽那話卻是不怎麼高興,但是想起來也不怎麼敢招惹傅之南,便又轉移話題:就算前面我說的都不對,但是這個婚都結了,難道接下來她不該是先給傅家生兒育女嗎?

“生兒育女自然是遲早的事情,他們現在還年輕,多玩兩年也是無可厚非,而且咱們做長輩的總不好干預孩子太多,這事還是交給小美去說的好。”傅之南打哈哈,出來吃個飯當然是希望開開心心的。

“對了,聽說弟妹最近一直在給小赫找女人,這事是怎麼說的?”倒是有人好奇起來。

傅之南……

這飯,到底還吃不吃了?

他的臉立即寒下去,旁邊坐着的仁兄看到便立即說:算了算了,那些女人家家的事情咱們大男人說的什麼說,先喝酒喝酒。

這事這樣纔算完,不過傅之南迴到家後卻是大發雷霆。

從此便於那人不怎麼深的交情了。

凌美在客廳裡看電視,聽到他冷哼一聲便是擡頭看他:怎麼了這是?去吃飯了嘛不是?

“哼,別提了,老張那老東西,竟然在那麼多人面前,嗯?跟我說那種話,他也不想想當年是誰幫他他纔有今天。”

“老張?老張說什麼了?”

“還能說什麼?還不就是說小赫媳婦不檢點?我們傅家的事情還輪到別人來管了?”傅之南一聲比一聲更高。

凌美坐在那裡看着他坐下便給他端了茶,卻是聽着他那話忍不住哼了一聲:你還當你那兒媳婦是什麼好人啊?

“她要是不好你兒子能要?”傅之南立即傾身,擡手敲着桌子說。

凌美看着自己老公冷着臉那確信的模樣卻不贊同:你兒子還不是爲了跟我作對?你還真以爲他愛慘了那個女人?

“還有你,能不能別在整天張羅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們纔剛舉行完婚禮。”傅之南一想起來人家說那事情就覺得丟臉。

“那我要怎麼着啊?讓我貼着臉去取悅你那兒媳婦?”凌美立即不高興起來,冷着臉看向別處。

“誰讓你去取悅她?你在家好好呆着不行?你出去美美容打打麻將我不讓了?怎麼還非要做這些讓自家丟臉的事情纔開心?”

“我就是不喜歡那個女人,她有什麼資格當我們小赫的媳婦?憑什麼我要忍她?這些年我忍過誰?連你都不能給我氣受,又何況是那麼個小丫頭,她憑什麼讓我這麼委屈?”

“你心裡可以不願意啊,你別在大街上鬧不行?畢竟不管是傅家還是凌家都是要臉的。”

“你這麼說是說我這樣做丟了傅家跟凌家的臉了?”凌美氣不過一下子站了起來。

傅之南皺着眉冷眼望着自己的妻子,不自禁的煩惱的嘆了一聲:你要不想聽就當我沒說。

說完就起身上了樓。

藏在角落裡的傭人們都不敢說話,凌美卻是站在那裡氣的雙手緊緊地攥着。

看着傅之南上樓之後她才彎身拿起自己剛剛捧過的茶杯,然後用力摔在地下。

藏在樓梯下面的傭人們都嚇的打了個哆嗦。

但是樓上的門被用力關上,似乎根本不在意樓下的動靜。

戚暢還在辦公室跟幾個高層開會,聽到外面秘書的爭執聲不自禁的從沙發裡站了起來朝着門口走去。

幾個高層坐在沙發來往外看去。

戚暢一打開門就看到門口站着的女人還有她秘書:戚總,我攔不住她。

“你當然攔不住她,你先忙你的吧。”戚暢淡淡的說了一聲,表情冷淡。

敞開門走在前面,對着裡面的人說:先這樣吧,我們晚點再談。

高層這才都起身拿着自己的材料離開,戚暢便又走到沙發裡坐下。

凌美冷着臉走到她旁邊的大沙發裡坐下,要殺人的眼神瞅着戚暢。

秘書進來把桌上的杯子都收走問戚暢:戚總要跟傅太太喝點什麼呢?

“不用了,傅太太一會兒就走。”戚暢淡淡的一聲,然後擡了擡眼看凌美一眼。

凌美不自禁的冷哼一聲,反正戚暢就算不那麼說她也不喜歡在這裡喝杯茶。

而且她就不是來喝茶的。

“你到底跟你公公說了什麼?”

戚暢把玩着自己的指甲,聽到這話之後擡了擡眼直勾勾的盯着斜對面的女人。

“你到底跟你公公說了什麼?你這個女人怎麼會這樣不要臉呢?難不成你連自己的公公也勾引了嗎?”

戚暢緩緩地直起身子,雙手依然糾纏着,就那麼冷若冰霜的望着眼前不遠處的女人。

“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性感的脣瓣微微啓開,聲音不冷不熱,卻又讓聽了的人禁不住心頭一震。

她就那麼單薄的坐在單個沙發裡,渾身卻都散發着主角的光環,似乎這裡就是她的主場,這裡就由她主宰。

凌美似乎也因着她那神態跟聲音嚇了一跳,轉而卻立即昂了昂下巴:我說你是個連自己公公都勾引的賤人。

她二話沒說,然後從身後把手機拿起來,然後給傅赫打電話:“你媽說我勾引你爸,你怎麼講?”

凌美……

“她在我辦公室,如果你半個小時之內不趕到,我恐怕很抱歉能把握住火候這裡不發生血案。”

她說完後掛掉電話,脣齒間微微動容,就那麼高冷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你竟然給我兒子打電話?”

“我現在恨不得一拳朝你臉上揮過去,你是想被我打到毀容還是想你兒子來把你帶走?”戚暢冷聲問道,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你……你……你這個不講道理,蠻橫無理,目無長輩的賤人,我告訴你,我傅家,永遠都不會承認你這個兒媳婦,你有種給我兒子打電話,你有種勾引你公公,賤人,賤人……你會不得好死的。”

凌美氣的發抖的身子蹭的站了起來,擡手指着沙發裡戚暢的鼻子辱罵道。

戚暢卻只是冷冷的瞅她,並不說話。

戚暢在等傅赫來,其實也只是在等凌美離開。

凌美離開的時候把門用力關上,戚暢擡着眼,冷冷的看着那扇門框好像動了下,卻是轉而就垂了眸。

她纔不在乎那個。

而且之後她看了眼手機,然後笑了聲。

凌美卻從璀璨出去之後立即去兒子公司,然後到了辦公室就委屈的哭起來。

傅赫皺着眉:到底怎麼回事?

“她不是給你打電話了嗎?她去勾引你爸爸,讓你爸爸一回到家就跟我吵架,現在還想反咬我一口,你自己說說她是不是很無恥?”

凌美一邊哭一邊說,哭的特別可憐。

傅赫坐在沙發裡,雙手手肘搭在膝蓋上,上身前傾,腦袋埋在兩指之間,然後擡眸看向哭的梨花帶雨的母親。

“您是不是更年期?還有她並未給我打電話。”他淡淡的問了一聲,臉上表情非常之寡淡。

凌美望着兒子那毫不知情的樣子一下子怔住。

如果戚暢沒有給他打電話,那她現在不是在不打自招?

“她沒給你打電話?”凌美臉色不怎麼好。

“您說她勾引爸爸是怎麼回事?”傅赫擰着眉問道,看着凌美的表情感覺哪兒不對。

“這件事……你要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凌美想了想,卻立即說道。

傅赫便不說話,只是直起腰靠在沙發裡,兩隻手手指相對着,蘊藏着銳利的眸光瞪着自己的母親,在等待。

“你爸爸今天中午去璀璨跟幾個老友聚會,回來後就數落我對那女人不好,我打電話問了下今天跟你爸爸聚會的幾個老友,他們都說今天那女人去包間裡跟他們敬酒,對你爸爸也很溫柔乖順的樣子,還給你爸爸免了單,你說她要不是勾引你爸爸,她犯得着對你爸爸那麼乖順嗎?”

“就因爲她做了她該做的事情您就認爲她在勾引我爸爸?”他竟然忍不住笑了一聲,他覺得他快瘋了。

“如果不是是什麼?”凌美冷哼。

“兒媳婦給公公免單有什麼說不過去嗎?”

“那她怎麼不給我免單?”

傅赫……

“媽,您如果到了更年期,不願意一個人去醫院,我打電話找小佳陪您去醫院看看好嗎?”傅總耐着性子說道,眉心一直緊皺着。

“小赫,有你這麼說你媽媽的嗎?”凌美氣急轉身對着他質問。

“如果您沒到更年期,那麼您這是要承認您真有毛病了?您真不知道您現在有多麼讓人無法容忍嗎?”

他終是說出這句話,然後起身走到玻幕前。

凌美從來都很喜歡管他的事情,以前他還能任由她。

可是自從有了戚暢,她又一而再的這麼咄咄逼人,甚至到了滿嘴胡言亂語的程度,傅赫有些受不了。

後來辦公室只剩下他一個人,握着手機給戚暢打電話:晚上早點回去吃飯。

“好。”還是答應。

好似有些東西,就要問津到內心,但是卻立即就跳過了。

然後掛掉電話,手機放在胸前許久,漆黑的杏眸裡閃爍着的光芒似在努力掩飾什麼。

傅赫掛掉電話後便是拿了外套跟車鑰匙出門。

錢秘書問他:總裁現在下班嗎?

他擡了擡手,沒說話,也沒回頭。

錢秘書便是已經瞭然了,然後繼續上班。

想到不用加班其實也是挺開心的。

到了五點半戚暢便開車回家了,畢竟家裡有人等她吃飯。

這種感覺?

回去的路上,車子裡,兩隻手抓着方向盤等紅綠燈的時候,手指竟然會像是跳舞般輕輕在方向盤上輕敲着。

他先去超市買了菜,然後在地下停車場跟戚暢正好碰到。

戚暢看着他拎着菜從車子裡出來立即上前:買什麼好吃的?

他看她一眼,深深的一眼。

“走吧,先回家。”他說,擡手輕輕地摟着她的腰,另一隻手拎着購物袋。

戚暢站在他旁邊,兩個人一起進了電梯。

電梯裡有些安靜,安靜的讓她覺得有點不知道怎麼好。

喉嚨動了動,她本想說點什麼,但是又好似不願意打擾此時的安靜。

於是倆人都沒說話就那麼上了樓。

回到家她站在門口等他先換鞋子,他轉頭看她:在看什麼?

“我等着幫你拿鞋子。”她說,然後依然靠在門口。

傅赫脫掉鞋子轉頭,然後便到她面前,一隻手抓着她柔軟的手臂低頭就去吻她的脣瓣,一下下的,很輕。

又很情迷。

親完之後隱忍的呼吸,然後低聲道:我去煮飯。

似是不爽,卻又不急於一時。

她貼着門板,低着眸不說話,只點點頭。

漆黑的鷹眸帶着侵略性,就那麼深深地望着剛脫掉鞋子比自己矮出一劫的女人,然後努力剋制。

周遭的空氣都寂靜下去,他轉身以後,她竟然情不自禁的咬着下半片脣瓣。

就像是春心萌動的樣子,只是她自己沒有意識到。

她此時璀璨的杏眸裡閃爍着的光芒多麼的耀眼,她此時咬着脣嬌羞的樣子多麼可人。

房間裡的光芒明明很亮,卻依然那麼溫柔的打在對方身上。

一個去廚房忙,一個上樓換了家居服下來,然後去廚房房門。

彼此手腕上戴着的是她剛從巴黎買回來的情侶表,還有婚戒。

那感覺,其實挺好。

很踏實,很安全感。

戚暢擡手輕輕地搭在自己下巴的位置的門框上,然後把下巴擱置在手腕上,就那麼癡癡地,寂靜的望着廚房裡在煮飯的男人。

“你廚藝這麼好,你一定很愛煮飯,那你怎麼不去做廚師?”戚暢好奇的問道,一點點的問出來,便問便思考,最後就問到那裡。

他轉頭看她一眼,深邃的黑眸像是要把她的眼給看穿。

“你長的很好看,難道就要去參加選美比賽?”話音冷漠,卻很實在。

他又低頭弄菜,她卻是微微昂首,一雙修長的眼睫呼扇着,如一對漂亮的蝴蝶翅膀。

“也對。”之後乾淨的兩個字從她嘴裡飄出來。

終於開飯,戚暢洗了手幫他端盤子,然後看着美味得意的揚眉。

她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每天吃着傅大總裁給她煮的飯,傅大總裁啊。

飯後倆人在沙發裡溫存了一會兒就滾到牀上去了。

之後她在他懷裡趴着,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臉上的紅潤遲遲的沒有退下去。

“今天在酒店發生什麼事?”

她在把玩着自己的髮尾玩,他的手摟着她露在外面的肩膀。

戚暢明眸一動,他那話……

“就是開了個會,沒別的事情。”說的特別瀟灑。

“是嗎?”他問,眉心微皺。

戚暢仰頭,看到靠在牀頭的男人蘊藏着銳利的眸子裡全是精明,不自禁的心裡犯了猜疑。

“是啊!”她說完卻又心驚。

他雖然眯着眼,但是她還是感覺到,他還是知道了。

凌美該不會真的以爲她給傅赫打了電話所以從她那兒離開就直接去找他了吧?

那個看似精明的女人……

笨啊。

“這件事你別管了,反正我也不會吃什麼虧。”戚暢把玩着自己的頭髮掃了掃,一副無大有所謂的樣子。

“我還能不知道你的脾氣?”他突然冒出一句。

彷彿一下子整個臥室裡都安靜下去。

戚暢覺得自己的眼睛有點模糊,心一下子好像被逼到了一角。

“哎!”他輕嘆了一聲,然後翻身到她眼前。

看着近在眼前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女人:如果我沒猜錯,下午肯定胃疼了一下午吧?

戚暢不知道爲什麼覺得不得勁,然後想推開他卻力氣不夠,就轉頭看着別處,然後執拗的一聲:纔沒有。

他竟然只是笑了聲,然後擡起性感的手捏着她的下巴低下眸去親她。

那一刻她突然覺得很委屈。

他的吻還是那麼霸道的不容她反抗,卻又沒有很粗魯,只是那麼不輕不重的,像是在品嚐,一點點的。

戚暢竟然有些難以呼吸,之後更是想要推開他,他的吻卻漸漸地轉移到她的耳後,她抓着他的胸膛:不要了。

那有些沙啞的嗓音卻叫人更加欲罷不能。

“爲什麼不要?嗯?爲什麼不要?”

“傅赫!”

她難過的叫他,在他那一聲聲的不輕不重的逼問下。

卻不睜開眼看他,任由他的吻那麼隨意,她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寶貝,睜開眼,我要看着你。”他說,然後吻她的額頭一下。

戚暢卻覺得自己心肺裡好像生起一場大火,三四秒以後她突然的用了蠻力,趁他不備就翻身把他壓倒在身上。

“我說夠了。”騎他胸膛大吼一聲。

柔若無骨的手用力的壓在他的肩膀,圓潤的臉蛋上一陣紅一陣白,一雙明眸裡卻是若隱若現的模糊不堪。

漆黑的鷹眸此時卻平靜無比,就任由她摁着躺在牀上靜靜地望着她快要瘋掉的樣子。

之後戚暢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起身就下了牀抓着地上的睡衣朝着門口跑去。

是的,直接回了已經很久沒有回的客房。

她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

當然,她覺得他也需要。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這樣一點點的撩撥着她是在放火?

昏暗的房間裡,大牀上冰冷無比,冷的她縮在被子裡陣陣發抖。

她下午確實氣的胃疼,但是也不過就是一會兒。

因爲她根本不在意凌美說什麼。

可是他……

她竟然沒辦法不在意。

想着那會兒看着他那深邃如墨的眸子,她幾乎喘息不來。

只聽說男人被女人勾引,什麼時候聽說過男人把女人給勾引了的?

可是事實就是那樣。

後來主臥的男人也沒再睡着,只是抽了幾根菸,然後不自禁的看向旁邊那個菸灰缸。

突然記起那次自己被下藥,然後她拿着這個菸灰缸把他的腦袋給打破的情形。

現在回想起來,原來一切他都記得那麼清楚。

那晚之後發生的事情也是一樣。

還有他們新婚夜的時候,當感覺到她是第一次的時候,其實,那比什麼都來的真實。

就那麼靜靜地靠在牀頭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眼,一轉頭看着窗外,然後想起那次下雪,她想躺在牀上看雪,所以他們一起把牀移動到窗口。

記起他們第一次交涉,她說不可能跟他結婚。

他看不上她,她也看不上他。

但是這麼快,他們成了夫妻。

或許很多事情兩個人都沒有想到。

他又用力抽了口煙,顯得那麼疲倦。

夜光並不怎麼重,只是冰冷無比,正月還沒熬出去,還要冷一陣子呢。

早上她一睜開眼就看到自己躺在主臥的大牀上,頓時一驚。

爬起來卻看到臥房裡根本沒人,心臟不自禁的懸着,又緩緩地放下,之後卻又有些空落。

穿好衣服她下了樓,然後他已經準備好早餐,剛好站在飯廳的桌子前擺放碗筷。

一雙手輕輕地抱着自己的臂彎處,輕輕地撫着肩上的披肩,一頭長髮如瀑布般散在背後。

心裡像是下了某個決定,她繞開沙發裡朝着他堅定的走過去。

傅赫聽到腳步聲擡眸,她一個大步到他面前,擡手勾着他的脖子便堵住了他的嘴。

“我覺得自己很幸運。”她親了他之後還勾着他的脖子,昂着頭驕傲的望着他對他說。

他只是眯着眼望着她,很從容的。

她一直那麼矜持的對他微笑着,脣角淺勾着似是隨時都會興奮的笑出來,卻就是沒有。

一雙明眸直勾勾的望着面前屬於她自己的男人。

他終是笑了一聲:知道就行,現在吃飯。

他淡淡的,叫她好傷心。

於是——

“不行,再親一會兒。”

兩隻手勾着他,然後昂首再次迎上去在那性感的薄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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