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還沒怎麼亮她起牀上了個廁所,回來後想在他身邊再眯一會兒,結果……
敏銳的杏眸望着牀頭櫃上撕開的一個套套陷入沉思。
他們昨晚做了兩次呀。
不由的扭頭去看旁邊躺着的男人,然後又迅速回頭搜索地上。
靠,什麼都沒有。
“傅赫,你快起來。”
“怎麼?”
“你昨晚少帶了一個套。”
溫暖的主臥裡突然又吵鬧起來,大牀上顛倒衆生的男人手肘撐着棕色的牀單上,一雙漆黑的眸子幾乎是怒視着站在牀邊跟他瞪眼的女人。
“你這麼早大呼小叫就是爲了這件小事?”
戚暢彎着腰站在牀邊坡頭散發像個女鬼,卻是那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硬是將她早上的邋遢給全部掩蓋。
她只是一雙眼珠子快要瞪出來而只是安靜的看着牀上的男人而言。
“你覺得這是小事?”
張了好幾次嘴才問出這話。
傅總不由的又皺了皺眉,然後轉頭看向牀頭櫃上。
一下子什麼都想起來,昨晚他就是一時衝動,不想帶那個破玩意。
然後……
早知道……
“那現在怎麼辦?再戴上做一次?”
女人……
“去給我買藥,否則你就滾在外面別回來了。”
生氣的抓起牀頭的枕頭朝着他的腦袋砸過去。
她算是知道了他的毫無責任感,有時候對她還挺好的,可是每次在牀上,他總想自己痛快。
他剛剛那眼神分明就是心裡有鬼,以爲她沒看到?
之後兩個人在飯廳裡吃完飯,然後他看着她拿着藥跟水杯準備吃藥的時候突然來了句:不然我們造個小孩玩玩?
那麼低沉,那麼迷人。
那麼……
小暢剛要把藥放到嘴裡,聽到那一聲的感覺就像是心裡有顆炸彈爆炸了,砰地一聲。
她就那麼不敢置信的望着旁邊坐着的男人,而他也在望着她,很認真的望着。
“呵呵,你想當爸爸了?”最後卻是乾巴巴的笑了兩聲,然後把藥喂進自己嘴裡。
傅赫望着她那敏銳的眸光,她刻意迴避他的問題卻拋出另一個問題,他便立即明白她確實不想生。
“我們結婚這麼久了,生個孩子也沒什麼大不了不是嗎?”
“我記得好像不久前我們討論過這類似的問題,反正我是沒做過生孩子的打算。”她說起這事真的不講什麼情面的。
因爲太荒唐。
“如果是交易呢?”他又說了一句,這一次比剛剛顯得冷漠了許多。
戚暢不由的震驚的望着他:什麼交易?
內心努力剋制的平靜,卻是在等待一個大浪翻過。
“比如我幫你把安逸送進大獄?”
他的眼神越發的睿智,深邃,冷漠,絕情。
戚暢聽着自己的心跳的越來越快,他在試探她?
“我希望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來幫我,我跟他之間的恩怨。”她突然很肯定的說了一聲,然後給他一個百分百的微笑。
“我該去酒店了,你大伯最近是不是給傅瀟施壓了,最近他都不怎麼出現在酒店。”
那一刻他突然的沒了耐心,只是坐在那裡冷冷的看着要離開的女人。
“他不可能在酒店替你工作一輩子。”
離開是遲早的事情。
戚暢挑眉,然後笑了一聲後轉身離開。
——
璀璨辦公室。
沈秘書跟傅瀟在她酒店等她,之後三個人在辦公室裡談了很久。
後來沈秘書走了,傅瀟還在,戚暢便一直在盯着他看,手裡把玩着一支圓珠筆把玩的特別順。
“是不是到時候了?”
“嗯。”
戚暢聽到這個字的時候心裡並不好受,但是卻也只是微微一滯,隨後便是慢悠悠的點了點頭。
該來的始終要來。
“如果再不走,我便要娶了他同僚的女兒。”
戚暢……
“你知道我不喜歡傷害別人,也不喜歡把無辜的人拉入我們之間。”
戚暢竟然只能坐在那裡聽着,什麼也說不出來。
平時敏銳的眸子裡閃過些許的疑惑,之後卻只是靜靜地望着坐在對面的男人。
隔着一張辦公桌,卻好像隔着千山萬水。
“按照正常程序,你現在開始可以放假。”
“別怕,即便我不在酒店上班,只要你有任何需要我也會出現在你面前。”他不理她說那些應付的話對她說道。
那一刻小暢徹底的視線模糊了。
“我知道。”她說,然後在眼淚流下來之前把筆扔在桌上便迅速起身。
他依然坐在那裡,只是低了頭。
她站在玻幕前,自從她進璀璨開始他就在她身邊,現在璀璨好了,他卻要離開了。
雙手緊緊地捏着自己的手肘,她望着外面那片空曠的城市之間,卻是什麼也看不清。
過往的一切歷歷在目,他們的感情越深,就越是要分開。
警局再次介入那次璀璨死人事件,安逸跟傅佳都被帶走。
那天她的車再次被潑了油漆,不過她卻只是冷冷的看着,然後轉身步行離開停車場。
——
傅家老宅。
小暢趕到的時候傅總已經在裡面坐着,當然,還有對她怨恨頗深的傅家二小姐。
這麼快就出來了竟然。
但是又有什麼好意外?
她大步走上前去剛坐在傅赫身邊就聽到公婆那邊發出巨響:大膽,主人沒發話你也敢坐下?
“主人?我以爲我來的是我自己家。”戚暢不自禁的笑了一聲,卻是挺直着腰板坐在傅赫身邊。
傅之南不說話,只是一直用那種懷疑的眼神敏銳的盯着她。
“你自己家?你要是真把這兒當你自己家,你會把你的親妹妹送到局子裡去嗎?”
“我會送進去,不過我可以送,你們不是也可以救嗎?”戚暢冷聲道,自然用眼神回敬傅佳。
戚暢其實才是最生氣的人,她好不容易抓住把柄卻是忘了最重要的一條。
不管是安家還是傅家,這兩個大戶,在省城誰敢得罪?
抓去也不過就是做做樣子,一個電話,人立即就得好好地給送出來。
那麼死了的那位老闆就只能是白死了。
還有那個所謂的畏罪自殺的人,也是白死了。
真正的幕後真兇卻是還在逍遙法外,實在是讓人恨的牙癢癢。
“那你還打算怎麼着?難道你還想讓小佳在監獄裡度過大半生?你看她不順眼就弄些亂七八糟的僞證來折磨她,有你這麼當大嫂的嗎?”凌美氣的手裡的杯子都在鬥。
她只是恨不得把杯子砸在小暢的腦袋上,但是小暢旁邊又坐着她兒子,她才一忍再忍。
傅佳聽了凌美的話之後更委屈的抽泣一聲。
傅赫擡了擡眼看傅佳,然後又轉頭看了眼自己老婆。
“我必須澄清,首先你女兒從來沒有把我當大嫂,正如您沒把我當傅家兒媳婦,其次,我沒有造僞證。”
“不是你造的,是另有其人。”突然冰冷的一個男音讓她不敢置信的轉頭朝着他看去。
小暢聽着自己的心跳在一下下的,好像在跳向深淵。
“你們都聽清楚了吧?她當真是看我不順眼想要誣陷我進大獄,哥你也不想要眼睜睜看你老婆把你妹妹送進監獄是嗎?”傅佳聽了傅赫那一聲後突然柔弱的厲害。
長髮遮住她失望的眼神,視線一下子看不清他冷漠的側臉。
他的手臂在她的背後,性感的手指還在把玩着她的頭髮,只是臉上的表情卻異常的冷漠。
“小佳就算跟安逸走的多了一點,她也是什麼都不知道,安逸跟你之間的恩怨我們都知道,但是有必要因爲小佳跟安逸走的勤了點就把小佳也一起對付?”傅之南突然開了口。
戚暢這才又轉頭,卻依然是無比堅定。
牽扯到自己家的名譽問題,他果然就不跟她站在一起了。
她試着張口,正要說話的時候卻是突然身邊的男人站了起來。
“我說是另有其人想要害小佳。”他雙手插兜站在那裡冷漠的聲音。
冷鷙眼神看着自己的父親,然後又看向自己的母親跟妹妹,那麼居高臨下,高高在上的。
戚暢也站了起來,臉上的寒氣並不比傅赫少。
“到底有沒有作僞證,到底有沒有冤枉你們女兒,恐怕你們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們可以繼續護着她,但是我不可能讓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
她手裡緊緊地攥着自己包包的帶子,說完後便先轉身往外走。
傅赫轉頭看着她決絕離開的背影卻是眉心緊擰。
“這件事沒有我的同意,你們誰也不準亂來,否則別怪我不念及親情。”
他屏着一口氣,說完後轉身大步離開。
戚暢的車子沒有通往公寓的的拐角,因爲她突然發現,她實在是錯的離譜。
她其實去傅家的時候就想過,這件事傅赫可能會站在傅佳那邊,但是當他真的把對的說成錯的,顛倒黑白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真的很失望很失望。
所以,既然大家不是同一戰隊,又何必再住在一起?
夜色漸濃,還算寧靜的路上,她孤獨的行駛着,心裡在想的唯一的事情就是在傅家老宅傅赫冷冷的說那句話。
他像是在護她,可是在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早已經將他們之間微博的情誼推開。
他明明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
傅赫的豪車跟在她後面,在那個拐彎處她沒拐過去之後他的車子便立即提了速。
戚暢只看着一輛車子迅速從自己旁邊經過,當她一擡眼,他的車子已經橫在她前面不遠處。
無奈的車子也停下,隔着不到一米的距離。
她下車,他也下車,兩個人都是冷冷的眼神看着彼此。
“你想怎樣?”他冷冷的一聲。
“道不同不相爲謀!你想怎樣?”她表明立場後忍着憤怒反問。
“那是我親妹妹,難道你覺得我該任由你把她送進監獄纔算對?”他的手指着地面,冷冷的瞪着她質問她。
真是夜黑風高,冷的人的骨頭都疼了。
她只是靜靜地望着他,隱忍着那股怒意對他點頭,微笑,很肯定的對他說話。
“我沒說你錯,護着自己的家人有什麼錯?我只是覺得我們不是同一戰線,我跟傅佳的仗纔剛剛開始,我們面前湊在一起,遲早有一天也會因爲傅佳而分手,不如現在就分開各過各的更利落。”她說。
也是句句在理。
他們都在生氣。
卻又在努力保持冷靜。
只是爲自己辯白而已。
“戚暢,你不要咄咄逼人。”
“我也請你不要咄咄逼人,我可以理解你今晚說那句話的意思,你已經盡力了,可是我們都有自己要守護的人跟事情,而且,我們所要守護的是不相同的。”
她真的不怪他,正如當年她爲了自尊而進入璀璨,其實他們只是在守護自己該守護的。
沒人不要臉,越是高高在上的人其實越是要臉。
只是嘴一張一合說臉算什麼。
其實臉重要着呢。
這時候的風已經不似是前一陣子的涼,但是卻因爲心寒了所以才凍的站在路邊的人臉色發白。
兩個人不一樣的身高,卻是一樣的執着。
“你想去哪兒?”他似是妥協,淡淡的問了一聲。
“隨便哪兒都行。”她轉頭看向別處,不再跟他對視。
倒是因爲他突然不再跟她爭執而越發的失落難過,在眼睛模糊的時候,她選擇不再看他。
“回公寓去,我晚點回家。”他說。
戚暢不理解的轉頭看他。
“我不想再說第三次,不要因爲吵架就離家出走。”
戚暢又冷冷的看他一眼,然後轉頭上了車。
看着她的車子拐彎回公寓的路,他才又上了車,只是臉上的表情非常不好。
在小區旁邊的飯館裡吃了點東西然後纔回了公寓。
腕上的表顯示着已經十點半,像是曾經無數次一樣把鞋子脫掉隨便一扔就穿着拖鞋上了樓。
她沒心情去收拾好鞋櫃那裡,反正他也不介意。
回了主臥之後洗澡睡覺,然後剛站到牀邊她突然想到他今晚那該死的表情,然後又到了門口,敏銳的杏眸望着門把手,擡手把門反鎖。
既然他自以爲自己夠冷靜理智,他自以爲自己能解決好所有的事情。
他既然自己選擇離開,那麼,她就鎖門。
她倒是要看看他回來後怎麼進門。
只是半夜裡烏漆墨黑,她睡的昏昏沉沉的被弄醒。
酒味太大,她難受的用力掙扎,卻是不一會兒就被脫光了。
她一直沒清醒過來,當她在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她趴在牀上看着旁邊的男人,然後不自禁的擡起上半身,然後看着隔着他的牀頭櫃上放着的套套包裝,心裡一塊大石頭才緩緩地落下。
卻忍不住用不滿的眼神看着他。
“你昨晚是不是喝多了?”
“喝醉了。”他低聲說,躺在那裡看着她不自知的*模樣。
然後性感的大掌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懷裡就去親她的耳垂。
戚暢覺得很不舒服,頭有些疼,他卻因着早上格外的精神。
“我鎖了門。”又犯疑惑。
“連你我都搞的定,開個鎖而已。”
哪怕是沒有鑰匙的情況下把門打開。
兩個人的聲音一直都很低,戚暢最後幾乎是半推半就,不過……
傅總拉開抽屜的時候突然發現裡面一個也沒了。
於是……
“我保證不射進去。”
“滾。”
“那天不是還吃藥了?”
“這都過去多久了?”
“我保證……”
“你嘴上保證有什麼用?滾……”
昨天倆人都說道那種地步了他還想今天她乖乖的讓他上?
昨晚要不是她睡的昏昏沉沉會讓他趁虛而入?
以後睡覺前堅決不能喝酒了,不然……
還好昨晚還有個套套,也還好昨晚他雖然也喝醉了還記得帶。
不過想到昨晚是最後的一個,其實她也挺開心的,今天他就只能自己滿足了,反正別妄想她會再讓他不上保險。
——
“我要去趟英國,大概一個禮拜之後回來。”
兩個人起牀的時候他突然提着褲子對她說。
其實小暢也在穿褲子呢,只是聽到他那一聲之後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僅僅是一下。
不過不得不承認的事情就是,兩個人因爲身材好,動作又總是很利落,所以……
連穿衣服提褲子的時候都顯得那麼迷惑衆生。
只是那麼好的身材以及動作,但是臉上的表情卻都頗爲凝重。
“哦,好啊。”她淡淡的說。
“你對付安逸我支持,但是放過小佳。”
她剛站起身,他立即到她面前,雙手抱着她的肩膀輕聲對她叮囑。
戚暢擡着眼看着他幽暗的眸子裡,是的,她又看到了他的自私。
“你這會兒去出差,是因爲工作還是因爲這件事?”她只好奇的問了一聲,同樣壓低了聲音。
“自然是因爲工作,但是小暢,答應我別與小佳爲難。”
“那她要是爲難我呢?”
是爭執,雖然兩個人都壓低着嗓音,但是就是在爭執。
“她不會。”
“說出這話的時候恐怕連你自己都不相信吧?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也或許你比我早些時候明白,我跟你妹妹會勢不兩立明爭暗鬥一輩子,並且你心裡也早就做出選擇,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站在你妹妹,你家人身邊,而我,你所謂的妻子,你在牀上口口聲聲叫的寶貝,其實不過就是你開心或者不開心時候的牀伴。”
“小暢。”他幾乎是氣餒的喊她。
“你花了大價錢玩這一場,然後玩的差不多了,在該結束的時候你會毫不留情的把我丟開。”
“小暢。”
“你敢保證你不會這麼對我嗎?你敢保證讓我當你一輩子的妻子,當你一輩子的牀上夥伴,一輩子不背叛我,你敢保證嗎?”
屋子裡突然安靜的讓人窒息,漆黑的眸子微微眯着,讓人無法看清裡面到底藏了些什麼。
——
璀璨辦公室。
傅瀟辭職,傅赫出差。
戚暢獨自在辦公室裡坐着,冷冷清清的,坐了一天也沒人進來打擾她。
下班的時候秘書敲了敲門:戚總,下班了要,您還有事要交代嗎?
她轉頭看了小秘書一眼:拜拜。
沒什麼好交代的,安逸跟傅佳就這樣被警局給放了,昨天晚上又被老公大人給打擊。
反正她現在是一點精神也沒有,只想要養精蓄銳。
吃完飯她也不用等電話,也不用着急回家,直接去了十八樓會所。
王韓上個洗手間回包間的時候正好遇到她拿着手機在逛遊:要不一起坐坐?
戚暢以爲裡面很多人呢就進去了,結果一進去……
就他跟湘南。
頓時覺得自己有點不靠譜,這不是明擺着成了超大號的電燈泡嘛。
但是已經來了,雖然湘南看到她第一眼也是一驚,但是後來卻淺淺一笑:請坐。
戚暢覺得自己有點騎虎難下,但是最後還是坐下了。
王韓坐在湘南跟上,但是挺規矩的,自己捧着酒瓶子聽着倆女人聊天。
湘南說:聽說傅總出差了,你現在也是自由兵啊,怎麼看上去好像一點也不快樂。
“哎,那麼好的老公在外面出差,還帶着個年紀比我還小的小女孩當跟班,要是你,你能快樂起來?”戚暢卻是充當起小怨婦的角色哀嘆着。
湘南卻是笑了一聲,連王韓都鄙視她。
“要是別人說這話我還真不會懷疑,但是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一點那種怨天尤人的味道都沒有。”湘南爽快的說。
小暢望着湘南瀟灑的笑容卻是不由的好奇,湘南雖然是在娛樂圈混的,雖然也是有王少他們護着,但是吧,她身上有種獨特的氣質特別讓小暢覺得有好感。
“王少你也是,你跟湘南約會還叫我進來坐什麼坐?害我當這麼大的電燈泡。”小暢立即轉移話題。
湘南低頭淺笑不說話,王韓更是哭笑不得:我就是客套客套而已。
小暢……
“對了,前陣子你們酒店出命案的事情解決了嗎?”湘南好奇的問了句。
“酒店是清白了,只是事情還沒解決。”說道這裡小暢又擡眸看向王韓,這次眼神比較犀利。
王韓皺着眉看她一眼,然後又自顧的喝酒。
“怎麼回事?”湘南也很好奇,因着跟小暢熟悉了纔會多問一句。
“你問王少吧,我的事情他應該都知道,再就是我也不能再繼續在這裡當電燈泡了,你們好好玩,喝多了直接去樓上客房,我請客,嘿嘿。”
湘南……
王韓……
要是她不說前面那句,王少還真想謝謝她這麼慷慨。
那天上午小暢沒去上班,正在廚房裡給自己煮泡麪,然後聽到外面門響了一聲,不由的渾身一僵。
他提前回來?
第一個念頭便是那樣,他回來了。
因爲穿着拖鞋,她走路又沒什麼聲音,只是卻沒想到當她站在飯廳門口,卻是看着一個女孩子鬼鬼祟祟的上了他們樓上。
小暢的心狠狠地一蕩。
她怎麼會來?
而且她怎麼會有他們家的鑰匙?
不自禁的渾身炸毛了的感覺,傅佳直接上了二樓他們的主臥,不知道要幹什麼。
小暢便是放下手裡的筷子在餐桌上然後走了出去。
當然不能讓別人在她的家裡爲所欲爲。
她現在還是這個公寓的女主人呢。
只是當她上了樓看到傅佳在臥房裡翻來翻去的,也不知道要找什麼。
而且還爬上了他們的牀。
小暢站在門口看着,臉上的表情早已經變的冷漠。
一個大家閨秀在別人家裡翻箱倒櫃算什麼?
眼神漸漸地越發的犀利,就站在裡面望着翻她牀的女人然後開口:
“你在幹什麼?”
傅佳跪趴在牀上的動作一下子僵住,然後表情也變的僵硬。
她震驚的是小暢這個時間一般都是在酒店裡,可是她卻聽到了小暢的聲音。
不由的緩緩地轉頭,然後看到門口擁有着美妙身材的女人,即便是穿着家居服站在那裡,但是臉上強大的氣場也讓人不由的謹慎。
傅佳眸眼微動,然後緩緩地從牀上退下去,臉上的表情依然僵硬,只是眼神裡的精明卻越發的浮現。
“你不是該去上班了嗎?”傅佳壓低着嗓門不高興的問。
“我去上班了你就可以在我的牀上亂翻?”小暢冷聲問道。
“你牀上?這是我哥的牀。”
“所以是你哥讓你來亂翻的?”
小暢被她氣的胃疼,轉瞬卻又覺得不值,立即投去敏銳的眸光盯着牀邊的女人。
“對啊,就是我哥讓我來的。”傅佳說,然後一轉頭,用那種瞧不起的眼神看着小暢,然後緩緩地走上前去,猶如在自己房間那般得意自如。
“就是我哥哥讓我來的,他讓我來檢查一下,他不在的日子是不是有什麼野男人上了他的牀,就是這樣。”
陰陽怪氣一陣,笑的更是讓人覺得噁心。
“是嗎?”小暢淡淡的一聲,然後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手機。
既然傅佳那麼說,她便打個電話過去問問,若真是那樣,她倒是也沒什麼好說了。
但是傅佳看她從家居服的口袋裡掏出手機便立即不高興的瞪眼了:喂,你要給誰打電話?
“當然是你哥,你不是說是他讓你來抓野男人的嗎?只要他承認,我就相信你說的是事實。”即便是根本不可能是事實。
她冷若冰霜,似乎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卻讓旁邊站着的女人立即不高興的瞪着他咬牙切齒。
“戚暢你別得意的太早,總有一天我會找到證據,讓你滾出我哥身邊。”傅佳擡手,咬牙切齒的對小暢說道。
呼吸都開始不均勻,似是真被氣壞了。
小暢依然要撥號的姿勢,直到傅佳想要就這樣離開。
她才擋在門口:你走可以,把我們家鑰匙留下。
“你憑什麼要我的鑰匙?”傅佳立即氣不過的說,眼珠子就要瞪出來。
“就憑這是我的家。”
“這是我哥的家。”
“你哥是我的男人,我男人的家就是我的家,你要是不服氣我們還是打電話找你哥好了。”戚暢冷眼看她一眼,然後又要打電話。
“給你。”傅佳立即把鑰匙往她手裡扔過去。
戚暢手裡抓着鑰匙沒抓住,不過也無所謂,聽着傅佳穿着高跟鞋咯噔咯噔下樓的巨響,她只是冷冷的站在門口,後背挺的特別直。
之後便是門被甩上的巨響。
戚暢緩緩地收回手機在口袋裡,深吸一口氣後看了眼地上的鑰匙擡腳過去輕輕地提到一旁,然後轉身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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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恐怕都糊了吧。
只是傅佳這樣的小毛病到底還有多少?
她不難想象這鑰匙是傅佳怎麼得來的,但是一個人如果真有小毛病,不會只有一個。
吃麪的時候聽到手機在口袋裡響了一聲,然後掏出來看,卻看到安逸兩個字,立即關掉,然後繼續吃。
他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好談的,既然現在不能把安逸送進大牢,但是她也不會讓安逸過的太輕鬆。
她會繼續跟他鬥,直到他安家倒下,再也沒人買他的賬,到那時候,讓他去大牢或者去死,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且傅佳剛走沒多久安逸就來電話。
這倆人到底藏着什麼貓膩?
想多了便覺得眉心疼的厲害,她煩亂的低了頭吃麪,暫時什麼也不想。
只是想在家休息休息,竟然會遇上這種事。
不過傅佳到底是想來做什麼呢?
難不成真是她自己說的那樣,來找野男人的證據?
傅佳到了輝煌的辦公室就板着臉發大小姐脾氣。
安逸坐在辦公椅裡看着旁邊沙發裡生氣的女孩卻也是眉頭微皺:怎麼了?
“那賤人今天竟然在家。”
“你去找她了?”
“錯,我不是去找她,我是去找她藏男人的證據。”
“哦?那你找到了?”
安逸顯得那麼從容不迫,而傅佳卻已經快要氣瘋掉。
“那個賤人心機太深,怎麼可能讓我輕易找到?”說道後面她幾乎是氣急敗壞的吼出來。
安逸看着她張牙舞爪的樣子竟然覺得頭疼,然後將筆直的後背靠在椅背,依然那麼淡淡的看着她。
傅佳也看着他,漸漸地,眼神不似是剛剛的猙獰,漸漸地發光發亮了。
後來倆人在辦公室裡苟且。
“你知道我有多討厭她嗎?”
“與其找她偷男人的證據,不如主動讓她去跟男人好。”
“嗯?什麼意思?”
“你明白的。”
倆人一邊做一邊眼神對視,很快便達成了一致。
其實安逸覺得傅佳很髒,很齷齪,但是現在她對他來說又是至關重要的一個棋子。
傅赫在國外給小暢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夜裡十二點多,她剛要睡熟,聽到手機震動有些煩亂的嘆了一聲,柔若無骨的手指在到處摸自己的手機。
“喂?”聲音因爲被窩裡的暖氣而有些低啞。
一個人的房間裡顯得寂靜孤獨好多,周遭漆黑一片,除了她耳邊的手機。
“睡了?”他低低的一聲。
“嗯……”她懶洋洋的答應一聲,合着的眸子卻緩緩地睜開。
是他?
他竟然給她打電話了。
但是她不會問了,因爲肯定是他了。
只是聽着自己的心跳緩慢了下來,一雙透徹的眸子裡閃爍着些許流光。
“我剛應酬完——喝了酒。”
他想了想又加了那三個字。
戚暢聽着他的聲音卻是覺得有些陌生,心裡有什麼東西起伏的厲害。
“喝了很多嗎?”
“可惜你不在。”
小暢……
突然想起他每回喝完酒後就開始對她上下其手,各種自私的逼她做他喜歡的姿勢之類。
“哦,不是錢秘書的小跟班跟你一起去的嗎?”她翻了個身,徹底醒了,兩眼瞪着屋頂說完就開始發呆。
她到底爲什麼要說那個啊?
說完就後悔。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笑着說:她就在我身邊,不過比我還醉。
在沙發裡坐着的女孩果然擡頭看他一眼,不過臉上可沒有半點醉了的模樣。
只是在一個客廳裡而已,他站在窗口,那個女孩在沙發裡坐着翻材料。
聽老闆說那話……
嗯,感覺好曖昧,臉也發熱,不過依然低頭認真工作,不敢多想呀。
“是嗎?那你還有空給我打電話?”小暢一聽就胃痛,然後就要掛電話。
“可是我現在只想你怎麼辦?”他突然說了句該死的話。
小暢心一動,然後翻身趴在牀上,一邊接着電話一邊嘆息。
“怎麼了?”聽筒裡又傳來他的聲音,只是有些着急擔心的樣子。
“胃疼。”她難過的說了聲,然後繼續嘆息。
“沒好好吃飯?”
“吃了,今天吃了三包方便麪。”
“沒去酒店?”
“嗯,我要掛了,難受。”
眼睛已經看不清,然後她把手機扔在一旁就趴在牀上雙手抓着被子徹底把自己給遮住,然後什麼動靜也沒有。
早上她就去了酒店,堅決不能再吃方便麪了。
早飯的時候跟幾個領導一起吃,大家都說:傅瀟不在,怎麼一下子感覺冷冷清清的。
她又吃不下了。
那傢伙走了之後還沒主動給她打過電話。
當然,她也不能隨便打。
於是乎倆人也好幾天沒聯繫了,不過又不是情侶夫妻,聯繫幹嘛呢?
她努力讓自己表現的很愛手裡捧着的一碗粥,大口大口的喝着,卻是食不知味。
“戚總,你們最近沒聯繫了嗎?他請辭後他的位子要不要填補上?”
“不用,空着吧。”
小暢淡淡的說了聲,然後放下碗:我吃好了,你們繼續。
然後起身離開。
本來酒店就沒有那樣一個位子,是他來了之後她才設立的,其實他的主要職務就是當她的左右手。
他一直坐的那麼好,還有誰能填補他的位置呢?
就空着吧。
從今往後,她更是要打起百倍的精神來。
中午戚雪就去找她吃飯,看她沒精打采的,小雪就好奇的問她:是因爲誰?
“就是沒什麼胃口,所以吃不好纔沒有力氣而已,不是因爲誰。”她只淡淡的說。
“啊?你確定真的不是一下子兩個最在乎你的男人突然都離開?”小雪卻是補刀神手。
戚暢不由的擡了擡眼看她一眼:真不是。
打死不承認。
“那該不會是懷孕了吧?我聽說女人懷孕的時候就是沒有胃口,沒有力氣,是不是隻想睡覺?”
小雪直勾勾的盯着她蠟黃的臉蛋說道。
小暢……
“不行,我們得趕緊去醫院,萬一真是懷孕了,那你以後吃喝可能再那麼隨性。”小雪說着就拿起椅子後面的包包作勢要離開。
“先吃完飯再說行嗎?”小暢看着小雪那積極的模樣,怎麼覺得小雪腦子也出問題了呢。
小雪……
“行行行,先吃飯,孕婦的確不能捱餓。”
“小雪,不會是你自己懷孕了吧?”
小雪……
“我一直避孕的,就是最近太累了而已。”她又緩緩地說出自己身體狀況實情。
小雪……
小暢看着堂妹一下子不吭聲還古怪的表情不由的皺眉:真的懷了?
“吃完飯我們一起去醫院吧?我已經一個多月沒來大姨媽了。”
小暢……
怪不得非要去醫院。
“我聽說買根試紙試試就行,一塊錢,隨便找個洗手間。”
“啊?”
“對了,我們酒店有這東西。”
“啊?”
“等會兒吃完飯上樓去我讓人給你拿一根。”
“啊?”
“吃飯。”
服務生上了菜,小暢拿起筷子命令一聲後開始吃飯。
小雪……
他幹嘛大半夜給她打那種電話?告訴她有個比他還醉的女人躺在他客房的沙發裡。
這男人……
小暢越想越胃疼,小雪還在洗手間裡呆着,可能是因爲緊張尿不出來。
她就趴在沙發裡忍着胃疼。
她本來真想攔着他不讓他去,但是哦,聽說是個好幾個億的單子,她就不敢攔了。
畢竟錢這個東西啊,雖然很賤很討厭,但是真是讓人看了又忍不住發。情。
之後兩個女人跪在客廳沙發下的地毯上,小雪拿着試紙放在那個一次性紙杯裡一點,兩個女人的眼珠子都用力的盯着那個試紙。
如果是兩根槓槓就是懷孕了。
於是大家都屏住呼吸,誰也不敢亂髮一口氣,似乎那樣就會影響效果。
小雪已經嚇的渾身僵硬了,而小暢因爲第一次跟這個東西打交道,也緊張到不行。
如果是兩條槓……
小雪心裡想,無非就是結婚,但是她根本沒有今年結婚的打算,算命的說她最起碼要二十七歲以後才能結婚呢。
小暢則是想着,這件事雖然不靠譜,不過如果真的懷孕,嗯,那麼她們堂姐妹也真的是都早早的嫁了,就是沒看出小雪跟李雲那傢伙有什麼深厚的感情。
不過牀單都滾了,正如劉夢說的那句,肯定也會有的,關於感情這個東西。
璀璨一樓大廳。
客房部經理楊姐剛從樓上下來正巧碰上她老闆的老公便去打招呼。
“傅總!”
“嗯,你們戚總在樓上嗎?”
“在,跟戚雪小姐一起去了客房。”
“戚雪也在?”
“還要了驗孕紙,恭喜傅總也要當爸爸了呢。”
傅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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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高高在上的大總裁,傲世王者,威嚴獨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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