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了千百個都沒你好
——
戚暢跟傅瀟喝酒的雅間裡。
進去兩個人,把傅瀟給揍了。
是他們酒店的人。
戚暢聽了也不羅嗦,直接說:傅總讓你們打傅瀟你們打了,我現在讓你們倆去把傅總的車子給砸了,你們去給我砸了。
那兩個高瘦的男子互相對視一眼然後死死地低着頭不敢答應,傅瀟說:算了。
“我說的話你們聽不到?若是不照做現在就捲鋪蓋滾蛋,‘去找你們的新主子去吧。’”戚暢最後那一聲直接是吆喝出來的。
之後傅總的車子被砸。
原因很簡單,傅總再厲害也不會給他們新工作,而在璀璨,他們卻很穩定,而且戚暢出了氣還會保護他們。
——
那天她自己去了山上,那次她跟傅赫一起去爬的山,她不是去回憶的,她只是想用最快的速度爬上去。
她想知道,自己的最快速度到底是多久。
後來她連着爬了幾天,直到達到她的理想速度。
——
傅家老宅。
那晚上她換下十幾公分的高跟鞋,選了雙三公分的坡跟,然後穿了身淺粉色的連衣裙,耳沿的長髮被編成小辮子捆住後面的長髮不亂動,開着傅赫送她的豪車去了傅家老宅。
門口她的車子停下,她從裡面出來,很清新,很文藝,也不似是平日裡的冷漠。
只是當她一下車就碰到安逸也從車子裡出來,她纔不得不冷笑了一聲,原本平靜的眸光一下子敏銳許多。
“沒想到你會來,謝謝。”他開口就是這樣一句。
“不用客氣,我是來看戲的。”她淺淺的一笑,話一說出來卻讓人心寒。
“小暢,你……”
“我會好好看着,看着你跟傅佳從現在到結束,看着你的詭計一點點的被揭開,看着你最後會給傅佳一個怎樣的結局,那麼愛你發狂的女人。”戚暢就那麼犀利的言語着,直到他突然岔開話題。
“你今天這一身好像回到小時候,那時候你總是這麼溫柔。”安逸好似很享受此時的感覺,誇她的時候好似真的在讚賞她。
“我小時候可沒穿過這樣的衣服。”她淺淺一聲道,眼神裡透着敏銳看向別處。
“她再怎麼溫柔現在也是我太太,而且如果你真的跟傅佳結婚,你還要叫她一聲嫂子的。”
傅總突然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走到戚暢身邊擡手勾住戚暢的小蠻腰對着安逸說道,冷鷙的目光瞅着安逸,對上戚暢的時候卻立即溫柔。
她今天比他矮出一大塊,他倒是挺開心的。
因爲他實在是討厭死她那雙高跟鞋,她的身高不算很高,但是配他足夠了。
傅總這麼想的。
於是他牢牢地將她摟在懷裡,戚暢擡眸看他一眼,然後努力堆起一個笑容給他。
“逸。”突然一個驚喜的女聲從他們背後傳出來,很快那個女孩就跑到他們面前。
“你怎麼跑的這麼快,不怕摔着?”安逸看着走到自己身邊的女孩提醒到。
“人家開心嘛,爸媽都在等你呢,快點進去吧。”傅佳嬌滴滴的,然後拉着安逸就往裡走,這一刻她等太久了,生怕再有變故。
戚暢跟傅赫卻不急着進去,因爲他們之間還有件事情沒了。
待到那倆人進去後傅赫冷漠的眼神犀利的朝着戚暢看去,戚暢的杏眸也變的敏銳許多。
兩個人相互一笑,卻都是嘲笑。
他沒鬆開她,反而是另一隻手也去勾住她的腰:傅太太你很有膽量啊。
“傅總何出此言?”她挑挑眉,學着他的樣子裝深沉。
“砸了老公的車的人還好意思問何出此言?”
“我砸了你的車?我怎麼不知道?”她淺笑一聲,然後朝着夜空看去。
心想:今晚的星星真少的可憐。
“不是你親自砸的,但是你敢說不是你找的人?”
“你敢說是你找人揍的傅瀟,我就敢說是我找人砸的。”她昂起下巴望着他,就那麼伶牙俐齒,鋒利又衝動。
他抓着她的小蠻腰往自己身上一勾,然後狠狠的瞪着她:戚暢,你別以爲我拿你沒辦法。
“我只是覺得傅總做人應該磊落一點。”她立即反駁他。
“我不磊落?我再怎麼不磊落也沒有跟自己的小叔子單獨在包間裡喝酒。”
“你這樣有意思嗎?我最早跟他一起喝酒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買醉呢,你還真把自己當我老公啊?你現在沒資格管我,你,——咬死我了。”
“我咬死你算了。”
夜黑風高。
他將她勾在懷裡壓在車身,就那麼霸道的在她脣齒間輾轉親吻。
本來有點熱的夜晚,竟然因爲他的貼金而有一陣清涼的風經過,頓時整個人都舒服很多,而那個吻,似乎沒打算停下。
而裡面玻幕前坐着的幾個人,安逸有意朝着外面看去,他只是想知道他們怎麼還沒進來,只是當看着他們互相擁抱着親吻的時候……
他不自禁的想起一些畫面,不自禁的眯起眼,他以爲戚暢跟傅赫這次畢竟結束。
畢竟,他們之間隔着一個傅瀟。
但是當看到他們那麼親密無間的時候……
他不自禁的想,或許只是故意,故意演給他看,實際上他們早就不住在一起。
倆人一起進屋的時候小暢的嘴巴上有個裂痕,有點腫。
罪魁禍首摟着她的腰相當得意的朝着衆人跟前走去,戚暢雖然在外面跟傅赫鬧騰的不愉快,但是在某些人面前卻也懂的隱忍。
至於傅佳,坐在沙發裡,從頭到尾都在盯着安逸,安逸的眼神自從來就沒有離開戚暢的身上,他一直在尋找戚暢的身影。
傅佳心裡怨恨,眼裡也會閃過怨恨的神情,但是卻依然隱忍着,因爲安逸來家裡正式吃飯,因爲是爲了他們結婚的事情。
戚暢今天穿的特別小女人,連傅之南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小暢平時多穿些這樣的衣服。
凌美不由的轉頭看身邊的男人,傅之南只淺淺一笑。
“好。”戚暢淡淡的答應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傅赫。
傅赫擡頭看着她:爸爸的意思是你平時別總那麼強勢,溫柔點更招人喜歡。
那淡淡的,又不失溫柔的聲音,戚暢不自禁的就那麼直勾勾的瞪着他。
他的眼卻跟着他的手上移動的地方看着,她柔軟的頭髮那麼溫柔,讓他愛不釋手。
凌美瞅着兒子那癡癡地眼神就生氣,然後說:今天誰是主角啊?
傅赫把玩着戚暢頭髮的手卻是一刻沒停,眼眸微動,然後轉頭看向對面:我老婆永遠是我的主角。
戚暢……
“哥,你真噁心。”傅佳忍不住叫了一聲,然後看從樓上下來的女人。
良靜雲自然聽到這一句,卻是從容的從樓梯上走下。
“抱歉剛剛家裡來了一個電話這麼晚纔下來。”良靜雲低聲道,然後坐在旁邊的單個沙發裡。
“那有什麼抱歉的,你爸媽都還好吧?”凌美柔聲問道。
“嗯,都很好,他們說很感謝傅爸爸傅媽媽讓我在家裡打擾這麼久呢。”良靜雲微笑着柔聲道。
“話說咱們家最近可全是好事,哥哥身邊新人要換掉舊人,我跟逸也準備年底結婚了,以後我們傅家盡是些美妙的傳言,再也不會有個‘花名在外的女人’當少奶奶。”
傅佳靠在安逸懷裡說起來。
凌美擡眼犀利的目光看向戚暢,戚暢卻很坦白的看了傅佳一眼,也看了看凌美,她倒是不以爲恥的。
因爲她也在等着解脫,她把這當做祝福,祝福她跟傅赫早點離婚。
只是當她想起傅總的時候一轉眼,就看到他冷冷的眼神朝着自己的妹妹,心裡一緊,隨即卻不由的又放鬆。
她對傅佳,也不過就是個冷漠的眼神警告罷了。
她不會再被他感動,再被他偶爾的無微不至,還有偶爾的替她說話就被感動。
當一切都已經那麼透徹,她也已經知道了自己該心歸何處。
至於良靜雲,她根本不放在眼裡。
他的未來,肯定不是良靜雲那種女孩子能抓住,因爲良靜雲的那些小手段,簡直像是小孩子過家家那般,對成年人,尤其是傅總這樣的人來說毫無吸引力。
傅赫喜歡的……
嗯,她自認爲自己能把握好這個角色,然而她卻不會再討好他。
縱然他們互相吸引,可是當下裡,她不會再讓自己迷失。
很多年以後,她希望自己能放下璀璨,或許她會放下自尊心回頭到他眼前問一句:現在還可以嗎?
那時候若是他身邊還沒有別人,她想,她一定會正兒八經的愛他一回。
“傅佳,你想早點滾出去就直說。”傅赫冷冷的一聲。
“我是傅家的女兒,我幹嘛要滾?我不過是想早點把自己嫁了讓媽媽省心罷了。”
傅佳說着扭頭看向自己的母親,凌美卻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並無好感。
凌美對傅佳是沒辦法,傅佳自己也說,她知道安逸有多壞,但是她就是喜歡他的壞,喜歡跟他一起壞。
說的真好聽,戚暢不自禁的擡了擡眉眼。
“戚暢,拋開你曾是我嫂子這件事,畢竟咱們老同學一場,你不打算祝福我們幾句嗎?”傅佳說着便摟住安逸的臂彎望着戚暢秀恩愛。
周遭的人也不自禁的都看向他們,然後看着戚暢淺淺的笑着的模樣。
任何人也看不出她跟安逸曾經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只覺得她是個局外人。
“當然要祝福,祝福你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怎麼樣?”戚暢低聲道。
“這是我這些年來聽你嘴裡說出來最中聽的話。”傅佳立即笑着說。
戚暢點點頭,然後看着安逸,安逸也看着她,並沒有忘記她在外面說的那段話。
“安逸,你要不要也祝福戚暢兩句,作爲……老同學。”傅佳繞着彎彎的說。
安逸低了低眼看她,然後又擡眸望着戚暢,就那麼直勾勾的盯着戚暢溫柔的模樣。
“不管別人怎麼說,我相信你跟傅瀟之間是清白的,你是個很溫婉嫺靜的女孩,在我心裡你從來沒有變過。”
衆人……
這話,到底是誇她還是貶低?
在他心裡她從來沒有變過,也就是說實際上是變了啦。
“謝謝你的誠懇!”戚暢淺笑着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這話。
“不客氣。”安逸立即回答。
兩個人一來二去,自然是已經開戰在即。
周遭的人都在等着看好戲,而戚暢敏銳的眸子望着斜對面的男人,感受着自己背後一隻手在纏着長髮玩。
“安少,你不跟傅佳表表忠心嗎?當着我們這麼多人,我相信長輩們肯定也願意聽你對傅佳說點什麼的,大家說是吧?”戚暢說着看向凌美跟傅之南。
自然他們是願意聽的,安逸來家裡看似懂規矩,卻又似是不入局的閒人,他們都不怎麼喜歡。
這時候戚暢一句話倒是叫他們很滿意,都朝着安逸看去。
“你想聽什麼?”
“比如叫我一聲大嫂啊,大家都知道我們曾經是男女朋友,你剛剛對我說話的時候也容易讓人誤會。”
戚暢看着安逸安靜的坐在那裡,眼眸裡卻變得冷沉,她卻笑的格外的好看。
“可是你不是在跟傅總鬧離婚?”他忍着怒意淡淡的說。
“可是我們還沒離呢。”戚暢立即回答。
“安逸你就叫她一聲好了,我也想知道你現在到底是把她放在什麼位置。”傅佳突然乞求道。
安逸低頭看傅佳,傅佳就那麼朝着他不停的眨眼。
傅赫也看向安逸,他倒是挺喜歡這一場的。
傅之南跟凌美還有良靜雲均是在期待着。
“大嫂。”雖然遲疑了一會兒,但是他還是叫出來。
“乖。”戚暢挑挑眉忍着笑說了聲。
頓時安逸的臉就黑了。
“雖然很乖,但是他能不能娶到小佳還不一定呢,誰稀罕他叫你大嫂?”
傅赫一把將戚暢拉到懷裡,衆人面前低着眸看着她像個醋罈子一樣對她說。
戚暢不說話,任由他抱着,只是犀利的眸光並不逃避他的深邃。
凌美跟傅之南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傅之南說了句:準備準備吃飯了。
吃飯的時候凌美對戚暢說:你坐到下一個位子,那裡一直是靜雲在坐。
戚暢擡眸看着凌美,似是沒反應過來便要往下首移動,卻聽着身後冷冷的一聲:那什麼時候成了外人的位子?
她還不等回頭,肩膀已經被人給從後面緊緊地抱住,然後把她強行摁在了那把屬於他妻子的椅子裡。
良靜雲站在邊上看着,不由的心裡像是插了一把刀。
不僅是她,其實所有的人都以爲他們肯定完了。
傅赫是多麼霸道專橫的人,他怎麼能忍受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傳出那麼不好的緋聞後還這麼淡定從容的將她寵愛着。
大家都以爲,他們肯定會離婚的,因爲傅赫是一個那麼要面子的人。
可是他們卻都忘記了,他雖然好面子,但是他娶戚暢的時候,便滿城都是她不好的傳聞。
那時候,他都一意孤行,何況現在只是個誤會。
吃個飯的功夫她的車子就胎破了,不是一個,是所有。
所以換都沒得換,傅赫拉着她的手站在車子旁,還有很多人,大家都在看着。
“這是怎麼回事?”凌美懊惱的皺着眉問了一聲。
戚暢立即意識到不是凌美做的。
“誰這麼無聊把她的車胎都扎破了,哈哈哈。”傅佳也說。
只有傅總不說話,站在她身邊握住她的手:走吧,坐我的車子回去。
戚暢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到底是誰扎破了她的輪胎,簡直太可恨了。
不過絕不是凌美的主意,因爲凌美做出那個反應的時候顯然是真的驚了。
良靜雲?還是傅佳?又或者是安逸?
竟然找不出什麼蛛絲馬跡。
倒是吃飯前,傅總慢了一分鐘去餐廳,但是一分鐘也不足以啊。
她還在冥思苦想的時候傅總已經開着車子回到小區。
一擡頭便看到他們住的那棟樓,她已經很久沒回來。
下意識的就要去反駁他,卻突然想起來自己一大堆行李在這裡,所以就沒多說。
當是來收拾行李的了。
“下車。”他淡淡的一聲,停車場裡。
戚暢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給她打開車門,她下車,他關好車門鎖好車,牽着她的手往家走。
電梯裡沒人說話,他倒是好奇過,好奇她怎麼會沒再第一時間反駁他帶她來公寓。
但是轉而想多了就不高興了。
不過不管高興不高興的,他的心卻很堅定。
到了家她把鞋子脫下用腳輕輕地推到一旁卻並不會撿起來,他彎腰的時候順便把她的撿了。
她根本看也不看,直接朝着樓上走去。
傅赫便笑着,跟着她,跟着她到了他們衣帽室。
裡面琳琅滿目的,他們倆的衣服之類。
推開後面的小房間裡,裡面幾乎全是她的高跟鞋,還有他的二十多雙。
她背對着他,那一刻他沒有看到,當她看到櫥子裡他們倆的衣服,還有他送她的那麼多那麼多的披肩,絲巾,等等東西的時候她的眼裡滿滿的淚痕。
他不知道,那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曾經屬於這裡,而以後,將不再屬於。
之後感覺着背後被他盯着,她才緩緩地轉身,卻是靠着裡面的門框,雙手環着胸:我明天找人來幫我搬走。
聲音很低沉,她想要灑脫,但是這一刻她再怎麼灑脫,終究還是帶着些許的傷感。
他不說話,只是看她一眼,然後朝着她緩緩地走去。
戚暢站在小門口旁邊轉眼看他,看着他一步步的靠近,條件反射的心內立即築起一道很高的城牆。
只是心內築起有什麼用?
“還記得你剛搬進來的時候?”他站在她身邊看着裡面那些高跟鞋,眉眼間皺着。
“你很嫌棄我。”她低聲道,然後也望着裡面,只是想的不是鞋子,而是過往。
“對,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很嫌棄你,你總是穿的那麼單薄,隨時都能勾起男人的性,欲,還總是笑的那麼嫵媚,簡直就是在對男人發邀請的信號。”
他低聲說着,像是回憶起他初次見她穿成那麼性感的時候。
戚暢淺笑,然後擡眸看他,眼裡已經沒了淚光,卻是格外的滾燙。
“我最討厭的還有你的這些高跟鞋,你剛搬進來後我第一次進來看着這些便差點給你扔了。”他看着那些高跟鞋說。
“那怎麼沒扔?”她低聲問他,她看得出他不喜歡她的高跟鞋,雖然忘記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
“因爲我不想幹涉你太多,我已經阻止你穿那些衣服,難道我還要管你穿什麼鞋子?何況你高一點便有高一點的好處。”
她就那麼靜靜地看着他,他說這些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不好的負面情緒,反而很平靜。
她就那麼望着他那深邃的眸子,直到他也認真的看着她,她才淺淺一笑別開眼。
不願意與他對視。
“我有我想要達到的目的,你也有你想要達到的目的,但是除此之外,我們不都很合拍嗎?你非要寄離婚協議給我,還把自己選的戒指一併還給我,你可知道我看到那些的時候心裡有多難受?”
他在她身側,一隻手抓着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捏住她溫柔的下巴,就那麼低低的與她傾訴,又好似是在向她抱屈。
戚暢垂着眸不看他,他性感的手指輕輕地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昂頭與她對視:戚暢,你想要的心靈契合我難道沒能給你?
“我要的是身心同步的契合。”她開口,聲音很輕,卻很認真。
他說不出話,只是看着她那執拗的眼神,然後一直盯着她看了許久。
戚暢擡手想要抓住他推開他,卻是先被他給摁住,他在她耳邊低聲說:
我們還沒在這裡做過。
戚暢……
“傅赫你……”
“現在開始一句我不喜歡聽的也不要說出口,否則我就會懲罰你的小屁股。”
他說着,然後將她徹底的吻住。
像是最後一場一樣賣力,他好似很珍惜,好似很珍重。
卻叫她有些受不了。
之後他將她抱到主臥,只因爲衣帽架的味道他不喜歡,然後便到了大牀上。
她已經許久不回來,他也不怎麼愛回,她不再的日子裡,他很多時候都住在璀璨的客房裡。
他記得她說那是她地盤的時候驕傲的樣子,他偏要住在她的地盤。
她也沒讓人攔着他不是?
“你幹嘛總這麼飢渴?難道除了我沒人再能滿足你嗎?”戚暢捧着他的臉跟他開玩笑,眼睛裡卻是很璀璨。
“嗯,試了千百個,都沒有你的滋味好。”
他吻着她的肌膚,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一聲聲的。
戚暢竟然會覺得心裡難受,明明知道不可能,竟然還會難受。
於是張開嘴,用力的咬住他胸膛的肌膚。
只是他卻並不生氣,反而被她咬的笑了一聲,然後更加霸道起來。
她像頭被惹怒的母豹子,卻是正合他意。
兩個人在牀上翻滾到大半夜,之後纔好不容易平息,他像是忘了什麼,從抽屜裡拿了根菸點上,戚暢洗完澡出來後看着便走到他身邊坐着:讓我也抽一口。
傅赫看她一眼,卻沒說話。
戚暢從他手裡把煙奪走,坐在他身邊用力的抽了一口,然後又咂了一口。
傅總微微皺眉,她轉頭看他一眼,然後沒心沒肺的又抽了一口,昂頭朝着天上吐出一團團的銀霧。
她沒發現自己現在圍着條白色的毛巾坐在他身邊有多麼誘人,她駝着背卻並不顯得狼狽,反而很有美感,她的頭髮還溼漉漉的,叫人看了很有食慾。
她擡手在自己的眉尾,小拇指輕輕地抓了抓,夾着煙的那隻手。
她的每個動作都那麼迷人卻又沒自知,直到她又抽了一口,看着菸捲快沒了,眉眼一動,然後轉身看着他傻笑一聲終於想起來還給他。
傅總接過煙卻只是用力的吸了一口,然後看着菸蒂上感受着脣舌間還有她口水的味道。
只是他喜歡的要緊,抽完便看着她又繼續拿着毛巾擦頭髮,然後突然起身,戚暢轉頭看他,還不等回過神人已經被他摁住。
她的千嬌百媚都在他的眼底,包括她偶爾慵懶的像只小野貓的模樣。
“別再這麼勾引我,否則我怕我會忍不住做死你。”
“我就是知道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卻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這樣大的能力。”
她勾着他的脖子嫵媚的笑着對他說。
“試試就知道了。”
所以下半夜……
嗯,一直在糾纏不清,那種抵死的糾纏,像是一場搏鬥。
她是故意挑釁他,他自然也明白。
但是沒有人拆穿,在這場隨時可以結束的婚姻裡。
之後天微微亮,她趴在他懷裡準備睡覺,卻突然想起車子的事情,不自禁的疲倦的聲音發出一聲:對了,你猜我車子是被誰弄壞的?
傅總……
他沒說話,只是淺笑了一聲,然後輕輕地將她擁着:不知道,先睡吧。
之後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他躺在牀上靜靜地看着她。
他一直沒閤眼,看着她睡着時候的樣子,他想,如果他們分開了,他也可以趁她睡着的時候把她綁走。
因爲她睡覺的時候一點防備也沒有,至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是這樣,所以他就能輕易的把她綁走。
輕輕地撫着她柔軟的長髮,看着她紅彤彤的小臉,在這個炎熱的夏天裡,他就那麼靜靜地躺在她身邊等待着天亮。
細長而又蘊藏着銳利的眸子裡,是別人看不穿的深邃。
若說到老道,那自然很少有人比得過他傅赫,不然他也不可能成爲豐城首富。
天剛亮他便起牀了,去洗了個澡然後換好衣服才又到牀前。
她還在睡着,如往常那樣睡在他們的牀上。
他留了信息給她:去出差,我回來前一直住在這裡。
只是上午她醒來梳洗後卻給戚雪打了電話:過來幫我搬行李。
她看着他留給她的信息,但是她想這正好是個機會,也免得倆人在爲了搬家的事情而爭執。
而且他現在去出差,她昨晚說過今天會搬行李,她想,也許他就是故意這時候離開,說那些話大概也不過就是一種另類的敷衍。
戚雪來幫忙收拾東西,一進去他們的衣帽架打開衣櫥看着裡面琳琅滿目的女裝,還有很多都沒拆標籤的,不自禁的目瞪口呆:我的天。
戚暢淡笑一聲:有喜歡的就拿去穿。
戚雪轉頭看着戚暢:這些衣服都是他給你買的?
戚暢站在房間中間的沙發後面看了一圈櫥子裡的衣服然後點點頭:嗯,甚至有些我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弄回來的。
戚雪……
“這樣好的男人,你到底怎麼捨得離婚的?”戚雪感嘆着,然後開始仔細端詳,既然小暢要送她,她自然是沒有不要的道理。
當她又打開另一扇門的時候,裡面的一系列披肩圍巾絲巾之類更是讓她眼花繚亂,絕對每一件都是極品中的極品,都是最好的布料。
戚暢看着戚雪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的小模樣卻只是笑了一聲:快點裝起來吧,等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選。
“雖然是夏天,不過這個完全可以圍着的嘛。”戚雪從裡面抽出一條小的圍在脖子上當裝飾。
確實很好看,戚雪脖子又很長,非常搭。
戚暢便沒說話,反正多的是。
就那樣把所有的東西都搬走了。
戚雪一邊看着別人裝車一邊問她:他同意了?
“早上醒來就沒見到他,應該是同意了吧。”
戚暢看着屋子裡的一切後輕聲說着,不自禁的沉吟。
昨晚,算是正式的道別嗎?
“哎,走吧。”戚雪嘆了一聲,也沒說別的。
出了門戚暢纔想起來:搬去哪兒?
戚雪……
“都搬到你公寓去吧,反正你現在也不住。”戚暢低着頭看着手裡的鑰匙說道,臉上的表情,失落到讓人不忍心拒絕。
“只是請你這次已經把我家看好了,別再像是上次那樣,搞的好像被搶劫一樣。”
想起上次傅總讓人撬門的事情,姐妹倆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這天豔陽高照,姐妹倆開着車子領着貨車去了戚雪公寓。
戚雪說:哎呀,這個公寓以後就是咱姐倆的衣服倉庫了啊。
戚暢不說話,只是淺笑,她跟戚雪不計較那麼多,她的衣服戚雪隨便穿。
之後遇到錢秘書,錢秘書說最近他在談一筆大生意。
戚暢沒有多問,而且錢秘書的眼神告訴她,她就算問了也沒結果。
傅瀟去陪她吃飯,因爲戚雪說她最近精神很差。
他便想盯着她好好吃幾口,順便陪她聊聊天。
她的胃口真的不好,傅瀟坐在她旁邊看着她吃飯犯愁的樣子不自禁的開口:你是在數筷子上的米粒嗎?那是七顆。
戚暢吃驚的擡頭看他,手裡的筷子上挑着幾粒米。
果然是七顆,他竟然隔着那麼遠卻看得那麼精準,戚暢心裡暗暗佩服。
“你的胃本來就不好,你還不好好吃飯,你是想虐待你的胃,還是想虐待已經煮熟的米粒?”
戚暢……
他淺淺的笑着又給她盛了點湯:跟你說件有趣的事情,你把這碗湯跟米飯吃了。
“什麼有趣的事情?”
“昨天我相親了一個未滿十八的少女。”
“啊?”
“準確的說她十六都不到。”
“啊?”
“她說她姐姐有事不能來,所以她來相我。”
“然後呢?”
“然後她覺得我年紀稍大,她雖然很喜歡我這類型,但是還是要考慮下是不是要嫁給我這個年紀的大叔。”他說完後忍不住笑起來。
戚暢也笑。
“大叔?你這麼年輕好不好啊?”
“可是在她那個年紀看來我已經很老了。”
“笑死我了,竟然替自己的姐姐相親,而且還不是爲自己的姐姐看,對了,你猜她會不會再給你打電話?”戚暢突然好奇心上來,很專注的跟他聊。
“給我打電話?爲什麼?”
“說不定她突然覺得你還不錯,然後又回來找你呢?”
“這個玩笑不好笑。”
“這怎麼是玩笑?很多人都娶了比自己小許多的女生啊,你當時看着那麼嫩的小女生難道就沒感覺?”
“那倒不是。”
“是吧?那是什麼感覺?”
他看她笑心裡便安慰了好多:我當時覺得很糗。
戚暢……
他的眼神突然很溫柔,很安靜,讓她一下子有些緊張,之後……
“現在呢?”她好奇的繼續追問他。
“現在很開心。”
“啊?”
“因爲你笑了。”
戚暢……
“現在把湯跟飯都吃乾淨。”他說,然後把碗往她那邊推了推。
戚暢突然不敢置信的看他一眼,然後看着眼前的一碗湯跟一碗米飯,有種被騙的感覺。
他說的到底真不真啊,還是隻爲了讓她換個腦子。
戚雪在忙着自己結婚的事情,卻也不忘了關心她,還有傅瀟,她那天差點忍不住說讓傅瀟幫她打擊傅赫,但是後來想了想覺得自己那樣的話簡直就是禽獸不如,所以就沒說了。
而且今天之後,她就更確定自己,這輩子,利用誰也不能利用他。
她正認真吃着飯呢,手機突然響起來,是她律師。
“喂?”戚暢接着,臉上的表情認真了幾分。
傅瀟坐在她對面,就那麼靜靜地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並不打擾她。
“溫律師隨着傅總一起出了國,我今天剛回來就聯繫他,可惜還是晚了。”電話裡說。
“那就再等等,沒事。”戚暢淡淡的說了一聲後掛斷電話。
反正着急也沒用,而且如果真的是去談一筆大生意,也不能因爲離婚這種小事耽誤了。
“怎麼了?”傅瀟便問了一聲。
“你二哥帶着溫律師出國了,我律師剛出差回來找他談離婚的事情又撲了個空。”她哭笑不得的嘆了聲。
“看樣子二哥根本不打算跟你離婚。”他淺笑一聲說。
戚暢也淺笑一聲:他可以不同意,只要從今往後他不再插手我調查傅佳的事情。
她說完繼續吃飯。
傅瀟就那麼直勾勾的看着戚暢,他突然發現,其實戚暢一直在等傅赫,一直在等傅赫站在她那邊。
只是她竟然不自知?
她看似在堅持離婚,實際上,她不過是在逼着自己,也在逼着傅赫做出決定。
她甚至把所有的東西都從公寓搬出來,其實也只是在孤注一擲。
戚暢擡眼的時候就看到傅瀟在直勾勾的盯着她發呆,不由的歪了歪腦袋擡了擡手:喂,想什麼呢?
傅瀟卻依然那麼溫柔的笑着:沒什麼,快吃飯。
吃完飯喝了會兒茶他便陪她去打羽毛球,戚暢才發現自己最近筋骨都在犯懶。
於是這個下午她又全力以赴,只爲將對手打敗。
其實她每一次都在這麼努力的打敗對手,即便只是一場球賽,她也從不鬆懈。
或許是習慣吧。
晚飯的時候浩鑫突然出現在她的對面坐着:戚總賞碗飯吃。
戚暢也不跟他廢話,讓旁邊站着的服務生給他上了新的碗筷,加了倆菜。
不用一個人孤孤單單在角落裡吃飯那麼可憐挺好的,而且還是個大明星陪着。
浩鑫覺得今天的戚暢未免太好說話,不由的想起前陣子的事情:你跟傅家那位小公子,真的發生關係了?
戚暢這纔不由的擡頭看他:你那麼想?
“你別誤會,我不是說你是個隨便的女人。”他立即解釋。
戚暢擡眼看他,乾乾淨淨的男人總是讓人賞心悅目的。
“我只是覺得有些時候我們都是被動的,比如什麼酒精啊,藥物啊,都會讓我們做出一些我們清醒的時候不會做的事情。”
浩鑫說。
戚暢往周圍看了看,然後好奇的問他:你該不會是經常被酒精什麼的催動着做‘被動的’事情吧?
浩鑫……
一雙大眼瞪着對面沒心沒肺古靈精怪的美女,然後憨笑了兩聲:你別那種眼神看着我,我會誤會。
“少岔開話題。”戚暢立即說了聲,然後挺直了腰板準備好好吃飯,傅瀟說了,她不能虐待自己的胃。
“我不過就是個演員。”他卻這樣回答她。
戚暢剛拿起筷子要動菜,聽着那一聲不由的擡眼看他。
只不過是個演員。
哎,誰又不過是個演員呢?
每天都要戴着面具做人,每天都在提着一口氣。
從來沒敢把氣喘的太足了,生怕自己不夠小心謹慎。
吃了一會兒浩鑫才說:明天我要離開豐城了,可能要離開幾個月。
戚暢不由的擡頭看他一眼,這種事他不需要對她說的。
“哎,我把你當朋友,看來你好像沒把我當朋友。”浩鑫有些尷尬的樣子嘆了聲說。
“哦,怎麼會?我們可是有過命的交情,只是沒緩過來而已,要去遠方拍戲?”她便立即解釋,順便問了聲表示自己的在意。
“是啊,這次去的地方比較偏僻。”他說起來,像是很不喜歡那個地方。
戚暢點點頭,然後舉起旁邊隔着一直沒動的紅酒杯:乾一杯。
浩鑫看她一眼也端起酒杯,倆人輕輕地碰了一下喝了一口。
分手的時候浩鑫突然說了句:要是不開心想找個人說話,可以打我電話。
他說完就走了,戚暢自己站在走廊裡呆呆的。
她只是覺得有點奇怪,他有點奇怪。
到了夜深人靜又剩下自己,她突然拿起那本愛情三十六計看,搬家的時候發現的就塞在包裡了,然後現在無聊的拿出來欣賞。
之後門鈴響了一聲,她坐在沙發裡捧着書,心想,這麼晚會是誰?
只是當她打開門的時候卻沒看到人,整條走廊裡都寂靜的好像從來沒有人經過。
只是要轉身回去的時候一不留神看到地上放着的一個信封。
漆黑的杏眸裡閃過些許的詫異,就那麼直勾勾的望着那張信封滯住片刻,之後彎下好看的身形拿起來邊看着邊進了屋。
信封上什麼都沒有,拆開裡面,是一張卡片。
正面是一張景色圖,畫着一個大大的插好,用紅色的墨汁畫的應該。
整個人一下子繃緊,眉眼間緊皺,好看的手指迅速將卡片翻過去。
卡片背面幾個猩紅的大字卻是叫她緊張的脊背汗毛都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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