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戒指回到她身上

那頓飯後來傅總又跟戚總回了雅間裡,大家後來都沒再亂提問題,湘南讓服務生去重新換了湯,她端着湯一邊喝一邊跟大家說笑。

之後戚雪跟湘南追到樓上客房去問她到底怎麼說服傅總跟她回去的,她只回答:他本就只是出去抽根菸。

——

下午她獨自在辦公室裡看着桌上躺着的那枚戒指,想着他那時候冷漠的對她講:收回去,是戴上還是丟掉都由你自己說了算。

眼睫垂下,就那麼冷若冰霜的望着桌上那枚熟悉的戒指。

蘊藏着冰霜的杏眸裡晶瑩剔透,很快便在臉上流下兩行淚痕。

她突然別開臉看向別處,再回來,便預示着他們這一場糾纏還不會輕易的結束。

用力的嚥下去卡在嗓子眼裡的難過,用力的提了一口氣,然後利落的將旁邊的抽屜拉開,將戒指放到裡面後把抽屜關上。

起身拿着車鑰匙便出了門。

超市門口人潮人海,她不知道怎麼會這麼熱鬧,只是越發的不願意進去。

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然後便是努力地做了個深呼吸,便大步朝着裡面走去。

超市搞活動,她從超市裡出來的時候兩手空空,她本來要去買菜,但是一羣人把她給擠的喘不過氣,她簡直被那陣勢給嚇到了。

一羣人搶一顆菜的感覺,被擠的前胸貼後背,她逃到門口還覺得自己胸口疼。

有幾個大媽真是太厲害了。

回去的路上她想起剛剛那一場還心有餘悸,覺得自己往後還是少一個人來超市,而且一定要找個人少的時候再逛。

不知道家裡人是怎麼逛超市的,肯定不會在這麼擁擠的時候吧?

回到家之後廚房裡就已經在忙,戚暢站在廚房門口輕輕靠着,雙手環臂,眉心微皺,就那麼直勾勾的瞅着阿姨在煮飯。

阿姨笑了一聲:小姐要學煮飯?

“哼哼,我看看而已。”戚暢看着人家的花樣,只覺得自己是個最糟糕的看客。

“廚房裡油煙味重,您還是去客廳裡坐回兒,等會兒煮好了叫你。”

阿姨和藹可親的說。

戚暢點點頭,她心裡想還是算了吧。

放棄總是比較容易,然後就轉頭朝着客廳走去。

吃過晚飯她便去了書房,書房一直是戚豐在用,後來就沒人用了。

裡面放了她的很多很多書,她開了燈後進去,把門輕輕關上,然後去了書架前。

拼圖也沒拼完,象棋也沒玩,至於樂高,嗯,都放在那兒了。

她翻了本財經方面的書,然後便拿着去了窗口那裡,書房的窗口很小,但是也足夠了。

修長的腿擡起來擱置在窗臺上,然後一邊壓腿一邊看書。

這樣的夜晚,寧靜又很美好。

她很享受這樣的生活,沒長大一歲,她發現自己就變的越沉悶,無趣。

越來越喜歡一個人獨處,越來越喜歡靜靜的做一件事情。

書本不知道翻了幾頁,換腿。

眼睛卻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書本上。

其實安靜,也需要修煉。

沒有應酬,沒有聚會,沒有陪伴,只是一個人。

有那麼一段時間,其實她覺得兩個人也不錯。

至少不會那麼無聊,還會心情比較激動。

但是,那麼短暫。

如果他們不是在這種情況下相識,會不會就不會走到分手那一步?

陳穎跟她聊視頻:你爸爸給我打過電話,不過我沒接,你別告訴他我在哪兒。

“嗯,我不說。”

“我現在不想見他,這段時間我都想一個人,等我想通了再見他不遲。”

“嗯,我明白,那您在那邊可還好?”

“挺好的,凌老太今天還給我打了電話,說過兩天來跟我會合,對了,我讓她幫我帶樣東西,她說讓人去取,你到時候記得把東西給找出來。”

“什麼東西?”

“就是放在櫃子裡左上角的一個盒子裡的一件首飾,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戚暢還真是被勾起了好奇心,聊完視頻便去找了。

陳穎說是有個好友在那邊,邀請她去參加婚禮,她沒戴貴重的首飾也不想去買了,正好凌老太要去找她,那就順便幫她戴着。

她本來想給外婆送過去,但是打電話的時候外婆說在跟老朋友敘舊沒空,說晚上讓人去她那裡取走。

戚暢沒辦法,下了班便拿着東西早早的回家了。

阿姨看她回來的早還挺震驚的,卻立即去給她準備晚飯,她便坐在沙發裡又把上次買的拼圖輕輕地從茶几下面拿出來,還差一大塊沒拼起來,無聊的繼續拼湊。

有輛車子停在他們家門口的時候她都不知道,但是那道高大的黑色身影卻已經下車朝着屋子走來。

“是姑爺啊。”

阿姨還是那麼習慣性的稱呼他,他便點點頭:她在家?

“在呢。”阿姨立即回答,他一進門擡眼便看到她盤着腿坐在沙發裡拿着幾塊拼圖在拼,便是朝着那裡走過去。

阿姨看了看,本來想喊戚暢一聲,但是想了想還是直接進了廚房。

外面的天剛剛黑到地,戚暢全神貫注的瞅着那個位置,然後又抽了眼旁邊一塊塊小的拼圖,甚至根本不知道他來。

“笨死算了。”突然身後有隻手伸到前面拿過旁邊的一塊擺在那個空着的位置。

戚暢不自禁的挑眉,竟然是那塊——

“你什麼時候來的?”戚暢回過神,轉頭震驚的望着他問。

他就坐在她身後,她一回頭,正好到他懷裡的樣子。

“剛剛。”他淡淡的回答,眼睛直勾勾的瞅着她的拼圖,然後繼續幫她拼。

戚暢本來還要說點什麼,但是感覺着他在對付她的圖便也回了頭。

不到半個小時,傅總就把那麼大一副拼圖拼的還剩下最後一塊。

戚暢盤着腿在他懷裡看着,不自禁的皺眉。

這男人,這速度,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她壓制着呼吸嘆了一聲:還有一塊呢?

“在你手裡。”

性感的手指伸到她握着的掌心裡,那一下鑽心的感覺,戚暢的耳根子一熱,然後寂靜的看着他把最後一塊拼上去。

只是眼裡若有似無的執拗與不服氣的神情卻是顯而易見。

他坐在那裡一手搭在沙發後背,一手搭在翹着的那條腿的膝蓋上。

“不服氣?”

他問了一聲,眼裡帶着邪魅的笑。

她當然不服氣,她自己也能拼好的好吧?

“誰讓你幫忙呢?”她問了一聲,身子微微往後傾斜,卻靠裡的手臂正好碰到他的衣服布料,不自禁的尷尬的一滯,立即便想跳開。

那會兒拼圖的時候還沒感覺到有什麼曖昧,只想看他到底能有多厲害,但是這會兒,突然覺得倆人近的好像稍微一動就能碰在一起。

漆黑的鷹眸就那麼帶着電的直勾勾的朝着她,在她要逃的時候,白色襯衣突然貼住了她背後,修長的手臂將柔軟的她收納進男人的懷裡。

她當下身子就緊繃着,有些發軟。

“你臉紅了。”他低低的一聲,眼睛將她的臉從上到下仔細的打量着。

“我被一個男人抱着當然會臉紅,這說明我不是傻瓜,快放開了。”她一副正經模樣與他說着,臉上雖然冷若冰霜,心裡卻是擱置着一團烈火。

“就一會兒。”他突然不再爲難她,只是將她輕輕地抱在懷裡。

“那又有什麼用,還是要分開。”她說。

“那就不分開了。”他說,然後垂着眸子深情的望着她。

精緻的下巴被性感的手指給捏住,她被迫昂着頭望着他那深邃的眸,然後承受着他突然起來的溫柔親吻。

戚暢被他親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他那麼熟練地在她脣齒間輾轉,那溫柔,卻不似是平常的溫柔,好像下一刻就能將她給吞了。

直到後來兩個人一起吃晚飯,戚暢還不願意再看他。

也不知道他爲什麼來家裡,直到想起外婆的電話,她才突然擡眸望着對面的男人:你是來替外婆拿東西的?

“你以爲呢?”

他喝了口酒,然後壞壞的舔了下嘴脣。

戚暢頓時就不高興起來,那色迷迷的樣子真是讓人……

“不然我今晚留下?”

他看了看客廳說了句。

“想得美。”戚暢立即反駁。

“美事都是想出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望着她十分傲慢的說道。

“你趕緊吃完飯走人,東西在客廳放着呢。”

“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不覺的害怕嗎?”

“傅總,我不是三歲孩童。”

“也對,你是無所不能的璀璨老闆。”

戚暢閣下了筷子就那麼怒視着他也不說話,他低了頭:先吃飯。

“我都被您老給氣飽了。”戚暢說完起身朝着客廳走去。

傅赫便坐在那裡慢悠悠的喝完那杯酒,然後看着她杯子裡沒喝完的酒,突然想起什麼,看着阿姨出來便問她:你們小姐每天晚上回來都喝酒?

“那倒是沒有的。”阿姨低聲回答。

“看住她,菸酒都不要讓她碰。”

阿姨點點頭卻沒說別的,心裡想着,她哪裡看得住?

把她那杯也喝完,然後起身朝着客廳走去。

她坐在那裡等着他呢,他走到她對面坐下,這會兒也不急着跟她親近,只翹着二郎腿在她面前冷冷的望着她。

“你最近沒再犯病吧?”

戚暢……

“我說你身體沒再出什麼毛病吧?”他解釋。

“還好。”

“看來他把你照顧的很好。”

又來了又來了。

戚暢忍不住瞪着他,他每次都愛往別的地方想。

而且一鑽牛角尖就非要跟她吵一架,典型的容易翻的醋罈子。

傅赫挑挑眉:“現在連跟我說話都不能了?”

“我們本來就相差好幾歲,沒有共同語言也是正常事情,你別胡思亂想。”她說着,然後轉頭拿起旁邊放着的手機開始把玩。

“你什麼意思?”

“天色已晚,感謝傅總來幫忙,傅總慢走,外面太冷我就不出去送你了。”

下逐客令了。

傅赫就那麼冷着臉望着隔着一張桌子看也不看他在敷衍他的女人:戚暢,你看着我。

“傅總別鬧了行嗎?我待會兒要洗澡睡覺了,你難道就沒有別的事情要做?”

他起身就走,被羞辱的無以復加。

戚暢坐在那裡瞅着桌上的盒子,其實她已經在很怒力的剋制,不然現在,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來。

“傅總,東西您忘了帶。”

她突然吆喝了一聲,然後拿着東西起身去找他。

他站在門口雙手掐腰,昂首用力喘息,然後再回頭冷冷的看着走過來的女人。

“你再叫我一聲傅總試試。”

戚暢看着他深邃的眸子裡一些發狂的東西立即不再開口,只是把東西放到他面前。

他不拿,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眉眼間寒氣逼人,讓她不自禁的有點發憷,不過她當然不會說出來,也不會表現出來,看上去依然那麼寵辱不驚的。

“我錯了,我不該叫你傅總,傅先生?”她微笑着,朝他示弱,雖然是假惺惺的。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模樣有多欠?”傅總冷聲質疑。

戚暢擡了擡眉:您也不想看着我這麼欠的臉,那您還不趕緊的拿了東西走人,俗話說眼不見爲淨嘛。

“你自己送過去。”他淡淡的說了一聲,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戚暢震驚的望着他離開的背影不自禁的着急起來:傅赫……

他走的那麼堅定。

“你不就是爲了拿東西來的嗎?”她追着他到了門外。

她身上穿的單薄,黑色的轎車外面她堵着他不讓他繼續走。

傅赫就那麼不高興的瞅着她,尤其是看到她的頭髮後。

黑漆漆的周遭一片冷寂,他稍稍往前走,她便被逼迫到他的車子跟前。

傅赫一隻手握住副駕駛的門,整個身子都跟她的輕輕地貼着讓她無法應對。

車門被打開,他另一隻手捏着她的手臂就把她那麼硬生生的推進了副駕駛。

戚暢震驚的立即想要躲開,卻是被他給用力的摁住,然後擡起她亂踢的腳把她的拖鞋直接丟到老遠。

戚暢震驚的坐在那裡,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傅赫,你……

他把她扔到裡面自己也鑽了進去。

座位緩緩地躺下,他就那麼順理成章的壓着她一點點的往下。

“你不是很能說嗎?繼續說啊。”

他瞪着她,昏暗的光線裡,狹小的空間裡,他就那麼邪惡的瞪着她,似乎下一刻就要把她拆穿入腹。

他不是沒有在車裡要她過,可是這一次戚暢卻格外的生氣。

“傅赫,你今晚要是敢做出閣的事情,我發誓會讓你後悔一輩子。”她努力喘息着,憤怒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給他聽。

她感覺到他想要她。

不管是身體的異樣還是眼裡那又冷又熱,能煎熬死她的神情。

“跟你結婚已經是讓我後悔一輩子的事情,你覺得還有什麼事能讓我更後悔?”淺薄的脣瓣微動,傾吐出那些讓人心疼的字眼。

他的臉上越發陰狠的表情,他眼裡像是要殺人的狂野,但是身下女人在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卻就是難受的眼裡升起一層霧水,並且越來越厚。

“那你現在還這樣?讓開。”戚暢氣急的擡手推着他的肩膀。

骨感的手指卻已經捏着她舒適的毛衣裡。

“你今夜註定要讓我發泄的。”那像是惡魔般低沉的嗓音傳入她的耳朵,戚暢的心尖狠狠一顫。

“傅赫……”

她難過的叫他,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她什麼本事都使不出來。

他的身手太敏捷,每一個動作都那麼到位。

彷彿她的手一動,他就知道她要出拳,然後立即握住她的手。

十指相扣,越緊就越難過。

像是那個熱乎乎的心臟在被捏扁了,壓的沒辦法再跳動。

車子周圍都那麼寂靜,彷彿有無數個偷聽者。

無論是女孩疼痛的喊叫聲,還是男人低啞蠻橫的嗓音。

“寶貝,別那麼叫我。”

他像是很煎熬的,畢竟那大長腿在車子裡是挺憋屈的。

戚暢已經滿臉羞燥不已,彆着臉不讓他親吻,想要推開他又不能,一雙手用力的抓着椅子下。

“知道聽你叫我的名字有多讓我抓狂嗎?嗯?”

昏暗中他如醉酒後發了狂的野獸,他對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戚暢說不出話,只是閉着嘴巴,他既然不想聽,她便不說。

只是這一場能不能快點結束?

他咬着她的耳朵在她耳邊低喃:好緊。

戚暢羞燥不已卻又掙扎不開,只好說:閉嘴。

“小妖精,身子這麼軟還嘴硬,是不是非要讓我幹上七八回才肯說句好聽的與我?”

“想聽好聽的?你想都別想。”

他幾乎是氣急的抓起她的小屁股,惹得她快要瘋掉。

“我偏要想,我還一定要你說出口。”

“你到底要不要臉了?我們已經分手很久了。”

“是嗎?可是從法律上講,我們從未分開過,就像是現在這般。”

“你——那就趕緊分開。”

“同樣的話送給你,你想都別想。”

她突然笑了一聲,被他執拗的話給噎到。

“那你還能怎樣?除了能用力氣壓着我。”

“順便讓你懷上我們的孩兒。”

“什麼?”

他在她耳邊輕聲低喃:那天你在醫院抱着別人的孩子激動的要哭的樣子以爲我沒看到嗎?既然你這麼喜歡,我便與你生一個出來讓你開心。

“什麼?”

“寶貝,你會喜歡的,我跟你的小孩。”

戚暢……

她腦海一下子混亂起來,她不知道身體裡的藥效消失了沒有,竟然過了這麼久,他還想跟她要孩子。

那晚之後他便去出差了,她悄悄地去了醫院,傅赫派人跟着她,以爲她去醫院是拿避孕藥,其實她只是去看了身體。

輝煌開始搞活動,元旦期間輝煌接二連三的活動,顧客在兩家比較有名氣的酒店左選右選,似乎是拿不定注意,璀璨必然要再出招。

“其實輝煌現在的勢頭根本不如我們璀璨,不管再怎麼做活動競爭,也是我們璀璨的手下敗將。”

“是啊,這次輝煌接二連三的出招,其實也不過就是些煙霧彈,顧客根本得不到什麼實質性的好處。”

會議室裡大家討論的格外熱鬧,戚暢突然想起來,實質性?

去年從巴黎請來的那位大廚現在已經是她巴黎那邊的後廚一把手,今年肯定還有很多人盼着,而且聖誕節的時候她沒在,所以那位大廚也沒過來。

元旦她回來,倒是正好是個很好的機會。

另外別的實際性的好處,嗯,她突然想到。

那天傅瀟從酒店出去辦事的時候在酒店門口遇到錢秘書,錢秘書穿着工作服,看着他的時候原本淡漠的臉上立即覆上暖暖的激動之情。

“傅特助。”錢秘書打招呼道,雙手拉着包包帶子站在他不遠處。

傅瀟拿着文件往外走,聽到聲音後也沒多想,只以爲是尋常的同事打招呼,只是剛走過兩步突然覺得不對。

錢秘書正失望,他突然轉過頭:錢秘書。

“是我,我還以爲你沒聽到呢。”錢秘書上前。

“剛剛在想別的事情,你來有事?”

“也沒什麼事,有個朋友從國外過來住在樓上,我來打個招呼。”

“那不打擾你了,改天再見。”他淺淺的笑着客套道,然後轉頭就走。

錢秘書心肺裡的不捨,直竄到眼底。

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想要吆喝住他說不忙,但是所有的話卻都卡在喉嚨裡。

只好失魂落魄的朝着裡面走去。

錢秘書到了樓上後看着門牌號敲了敲門,裡面一個穿着浴袍的男人給她開的門,二十來歲的小青年,帥氣也很帥氣,就是有點冷。

“你來了。”

“還有別人在?”

“沒啊,就我自己,剛剛鍛鍊完便洗了個澡,進來再說。”

男孩子將她讓進去,錢秘書有點尷尬的站在門口,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進來啊?你怕我強暴你啊?”

錢秘書……

兩個人在沙發裡坐下,他還是穿着浴袍,一擡腿裡面的短褲都露出來,錢秘書立即垂下眸。

她特別討厭這種在別人面前這麼不講究紳士的男人,尤其是她不喜歡的。

要是換做小瀟……

“我們這麼多年不見,不過你還是老樣子,總是板着一張臉,聽說你現在在給一家大公司的老闆當秘書,他也喜歡你這個樣子嗎?”

“陳文志,你別亂講好嗎?我跟老闆之間只是上下級的關係,他的老婆就是你住的這家酒店的老闆,比我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原來你知道自己很差,你可是比我大三歲呢,你怎麼想的答應跟我相親?”

那男孩子一副見了鬼的樣子,錢秘書立即從沙發裡站了起來:你瘋了吧你?不是你自願跟我見面的嗎?你以爲我很喜歡什麼都不懂的小朋友?

錢秘書說着轉身便走,陳文志從沙發裡站了起來去追她:喂,錢多多你怎麼還是這麼大脾氣,你能不能有點女孩子的樣子,你都這麼大年紀還沒人肯要你,你還……

她已經打開門,站在門口便衝着他喊:陳文志我告訴你,要不是你媽求着我跟你見面,我纔不會過來,你自己回去告訴你媽我看不上你這個小朋友。

錢秘書說完就轉身走,卻是碰到從房間裡出來的浩鑫,浩鑫已經在門口聽了一會兒,然後看到錢秘書殺氣重重的眼神的時候便抿脣笑了笑,然後又對着隔壁的陳文志打了個招呼。

他靠着牆根,一身白色的西裝穿在身上非常耀眼,很公子哥的樣子跟陳文志說:嗨,帥哥你也真是不會跟女孩子說話,像是錢秘書這種勤勤懇懇又腳踏實地的女孩子,誰要是能娶到她當老婆那根本就是三生有幸。

錢秘書沒料到大明星這麼說她,不自禁的睜大了眼睛看着他。

浩鑫說完直起身把門關上,然後走到錢秘書身邊摟住她的肩膀:美女賞臉一起吃個午飯啊?

錢秘書……

中午戚暢在餐廳跟傅瀟吃飯便看着浩鑫摟着錢秘書朝他們走來,兩個人都禁不住好奇的朝着他們看去。

旁邊的客人更是拿出手機開始拍照,自然大家都愛大明星,看大明星摟着一個普通的不知名的女孩,而且還穿的那麼職業,某種神秘感讓大家自然都會很感興趣。

錢秘書看到大家都在看立即把他的手從自己肩膀上移開,浩鑫也不生氣,雙手插兜跟她朝着兩個人走過去。

“多兩雙筷子沒問題吧?”

戚暢只是淺笑一聲看了看站在身後的服務生,服務生立即去拿碗筷。

“錢秘書要見的人就是浩鑫?”

“不是,只是……”

“只是她被逼着跟一個笑她三歲的男孩子相親,人家一見了她就對她各種侮辱。”浩鑫先說了出來。

錢秘書震驚的轉頭看着大明星,這個男人還真是,不說話的時候挺賞心悅目的,一張嘴就讓人不開心。

戚暢沒多說,其實當時她想問錢秘書一聲覺得傅瀟怎麼樣,但是又不覺的這個玩笑太好笑。

而且搞不好可能就會弄的大家都尷尬,於是她便沒說話了。

上了菜之後浩鑫看到沒酒便說:這麼好的菜怎麼能沒酒?

戚暢不說話,傅瀟便說:不如我來陪大明星喝一杯。

“戚總戒酒了嗎?”浩鑫突然深邃的眼神望着戚暢,像是要看穿她的眼底。

“那倒不是,只是今天突然不想喝。”戚暢淺笑着回答。

“而且從明天開始她的中午晚上將會全是應酬,所以,她現在是不該喝酒。”傅瀟淡淡的說了一句提醒別人,她往後會被酒給搞垮了身子,所以現在她的身體可以休息一下先。

戚暢不說話,錢秘書坐在旁邊聽着表情有些尷尬,卻只是笑笑。

“原來是這樣,如果需要有人替你擋酒,記得我。”浩鑫說着朝她挑挑眉。

“我還不知道你是個很有酒量的人。”戚暢端着白開水喝着說。

服務生端來酒給其他三個人倒上,只是戚暢一個人沒喝。

“錢秘書你們老闆去出差你都不用跟着的嗎?”浩鑫笑了聲轉頭對錢秘書問了句。

他的酒量嘛,嗯,的確‘有點’差。

但是男人都愛打腫臉撐胖子,他就是想替她擋酒。

“幾乎是不用,除非是非常非常忙碌的時候,不然我就留在這邊給他每天報告工作之類的。”錢秘書說起來,像是做工作一樣認真。

“我剛剛聽那傢伙說什麼你跟你老闆的關係之類呢,你真的不愛慕你老闆?”浩鑫再次拋出煙霧彈。

錢秘書震驚的望着他,然後立即轉頭對着戚暢:我真的只是個小秘書。

戚暢笑着看向浩鑫,這傢伙怎麼回事?

他們都知道錢秘書喜歡傅瀟好吧?

“他們已經離婚了,你爲什麼還跟她解釋?她纔不管那個男人怎麼糜爛的生活。”浩鑫立即說道,話冷冰冰的。

錢秘書差點下巴脫臼,傅瀟更是不爽的看着他。

他卻比較坦然:戚總,你說我說的對吧?

“浩鑫,你沒事吧?剛喝了一口酒就醉了?”錢秘書懷疑的望着他,小心翼翼的提出這句質疑。

“沒有啊,難道我說的不對?”

傅瀟的表情更難看了,錢秘書也是不敢質疑的望着他。

然後輪到他不高興了。

吃完飯他立即纏了上去,也不管傅瀟在身邊,反正知道傅瀟是她的萬年守護者,便當他是透明,站在戚暢身邊對戚暢質問: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戚暢擡眼看了看他。

“你跟姓傅的那個男人啊。”浩鑫又說。

“姓傅的男人?”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叫他,不知道他聽了之後會是什麼心情。

“你們不是離婚了嗎?報紙雜誌上全都登出來了,你們一起去了民政局,在戚雪結婚的那天下午。”

電梯開了,戚暢看了眼他:報紙雜誌上登出來的東西有時候也是不可信的,這個事情作爲大明星的你應該比我們都清楚地多吧?你到了。

戚暢說着看向外面。

浩鑫木吶的站在外面看着電梯合上,就一直那麼矗在那裡。

戚暢剛剛的那一席話竟然叫他失魂落魄。

他們不是離婚了嗎?

後來傅瀟在倒數第二層下去,她在最後一層,回到辦公室後還在想,這倒底算是什麼事啊?

那晚浩鑫喝醉了,還在會所熱鬧的大廳裡鬧了一場。

戚暢聽說後卻只說讓他鬧。

他幹嘛那麼大反應?

隔天浩鑫醉酒的事情就上了報紙,因爲他當時指着傅瀟大罵姓傅的王八蛋,所以被人懷疑是倆人搶戚暢,傅瀟完勝了他那個大明星。

傅總出差的日子,她幾乎每天都在應酬,晚上回家後便讓阿姨給她溫藥。

這晚阿姨給她熱了補藥,她捧着碗喝着,然後站在電視前拿着遙控器換臺。

“小姐,這兩天關於你的負面新聞有些多,你就不想處理處理嗎?”

“有什麼好處理的?八卦新聞這種事,你不理他,過陣子他自己就消失了。”戚暢淺淺的說着。

“哎,這要是你爸媽在家,該擔心了。”

戚暢沒再說話,可惜他們現在不在。

現在大家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誰也顧不上誰。

不過這樣才真實,不是嗎?

“可是若是姑爺知道了……”

“您怎麼還叫他姑爺?”戚暢忍笑問她一聲。

“習慣了,而且我看姑爺對你也一片赤誠之心。”

戚暢便不再說話,她不愛往深了談她跟傅赫之間的事情。

她甚至自己都不往太深了想,就是怕想得太多太難受。

與其觸及到那塊傷之後疼痛難忍,目前的情形,她寧願不想。

“很快也二十四了,我二十四那會兒,老三都會走了。”王阿姨又說道,然後轉頭往裡面走去。

戚暢便自己坐在沙發裡尋思着,長睫微微垂下,漆黑的杏眸裡所有的神情都被遮住。

她突然想起那晚在車裡他說要跟她生個小孩,這兩年他最起碼提了三四次生孩子的事情。

她後來想怨他母親,可是後來又想,這何嘗又不是一種天意呢。

如果他們早早的要了孩子,不是要讓孩子看着他們倆的關係破裂?

所以,她也有點慶幸那幾次都沒懷上。

後來回了房間裡便去洗澡,在後來就躺在牀上玩手機,微信羣裡又炸開了鍋,湘南跟戚雪完全不顧男人在裡面,聊起私密事情來一點都不含糊。

“你們倆就不能矜持點?”

戚暢發了這樣幾個字。

然後兩個女人就語音吐槽她。

“你虛不虛僞啊?”

“就是,都結過婚的女人了。”

所以呢?

幾個男人開始發語音,都是狂笑。

戚暢心裡努力隱忍,心想:本姑娘不跟你們計較。

後來她還又建了個討論組,想幾個女人有個單獨的空間,結果戚雪跟湘南嘲笑她幾句就退了,連錢秘書跟孟琳都無聲無息的退出了。

戚暢只覺得自己好像上個世紀的女孩,怎麼能這麼守舊?

可是她就是看着羣裡的人再聊不知道說什麼好,於是就把手機關機,然後躺下準備睡覺。

只是突然眼睛一轉,又摸到手機把手機打開,調到靜音的模式。

這樣有人要是給她打電話,既不會吵到她,但是屏幕一亮她又能發現。

不過後來就睡着了,因爲翻來覆去好久也沒人打電話給她。

除了有人在羣裡吆喝了她N遍。

那時候她已經進入夢鄉。

夢裡她正在跟人喝酒,當她正跟別的男人虛情假意的時候他突然出現在她面前,那麼冷冷的,超級悶騷的樣子瞅着她。

之後衆人面前他將她給勾住,不顧別人的臉色就開始親她,還指着在場的人說:這是我傅赫的女人,你們都不配肖想她。

老實說她特別喜歡傅赫那麼霸道的對衆人宣稱她是他的女人。

她雖然面上看上去好像不服氣,實際上心裡卻很驕傲。

不過第二天早上一睜開眼發現只是一個美夢,心情就不大美麗了。

開車去上班的路上車子被攔住,傅佳從車子裡出來,戚暢卻沒下車。

傅佳便一直在敲窗子,她看着外面的陽光聽着傅佳不停的大吼,只覺得那位大小姐太閒。

她便開了音樂,然後靠在椅子裡開始等待。

心想傅佳總有累的時候,然後她就趁機開溜。

傅佳透過窗子卻看不清她,着急的用力拍,戚暢便把音樂開到最大聲。

但是半個小時過去了,那位大小姐竟然還有力氣在那兒守着。還敢擡腳踹她的車子,戚暢頭疼欲裂,立即撥了幺幺零。

等到警察來攔住她,戚暢便是開着車走了。

戚總的車牌他們早就知道,所以自然不會攔着。

傅佳站在那裡被兩個警察拉住: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傅家二小姐,安家的新少奶奶,你們連我也敢抓?

傅佳去了安逸處便是坐在沙發裡板着臉:那個女人竟然敢不見我,還讓警察抓我。

“誰?”安逸一下子沒回過神,坐在辦公桌後面正忙公務。

“還能有誰?這世上除了那個姓戚的賤人,還有人敢這麼惹我不開心嗎?”

安逸冷哼了一聲,放下筆雙手合十看着沙發裡還在生氣的老婆:老實說,這些年我除了看到你跟她作對,沒看到她對你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

“什麼?你……”

“難道不是?”

相比她快要氣瘋了的樣子安逸卻是相當的穩定。

別人不瞭解她以爲安逸說這話不明智,畢竟安逸還要傅佳幫忙。

可是安逸卻清楚,如今璀璨越做越火,在一次次的活動中勝過輝煌,他必須要用這種別人都想不到的方式來激發傅佳。

傅佳不會因爲他說那樣的話就以爲自己錯了,反而會變本加厲的找戚暢的麻煩。

戚暢只是沒想到,第二天傅佳的車子乾脆在半道上等着她,傅佳便在車前轉來轉去。

戚暢不知道傅佳到底要幹嘛,但是她猜想傅佳一定會很激動,而她太平靜,所以未免吃虧,她便改了條道走。

傅佳在路邊站了一個多小時也沒等到她,便上了車,直接開去她酒店門口。

下車後對着門口的侍者問:你們老闆來了嗎?

“沒有。”侍者看她一眼後立即回答。

傅佳……

傅佳離開後侍者鬆了一口氣,想起那會兒戚暢來的時候對他說的話。

晚上璀璨在宴請客戶,戚暢跟傅瀟一起出席,衆人最不願意見的就是傅瀟,最近傳聞傅瀟跟戚暢很曖昧,可能好事將近。

其實他們當事人都不知道哪兒傳出來的這樣的謠言。

只是幾個老總正在聊着呢,戚暢剛敬了兩杯酒,門就被人給從外面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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