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過些年回憶起來……
不後悔,不遺憾。
她突然想到傅瀟,無關愛情。
只是想到後來忍不住笑了聲,聽在身後男人耳朵裡卻是格外的刺耳。
“笑什麼呢?”
富有磁性的嗓音把她拉回到現實。
“不知道跟傅瀟上牀會是什麼感覺?”
“死的感覺。”
“死的感覺會是什麼感覺?”
“好吧,我來讓你體驗一把。”
他突然又竄上去在她身上,然後堵住她的嘴霸道的親吻啃咬。
後來到了深夜,傅總有些疲憊的聲音:說,你再也不會有那種想法。
“嗯,我發誓。”
誰也看不見誰,那聲音卻格外的真切,在那個溫暖的臥房裡。
然後兩個人都睡着。
【你這個動不動就要離家出走的心思趕緊給我收起來。】
早上她開車去酒店的路上,昨晚他在她耳邊的低喃質疑的情形又浮現在她眼前……
沈秘書辭職後立即上來一個新秘書,從公關部調過來的。
安逸給她打電話,說是想要跟她合作一把,但是沒談成。
秘書進去送咖啡:戚總。
“你叫什麼來着?”戚暢便眨了眨眼問道。
她確實忘記了,這個化妝技術超讚的女秘書,甚至一步裙剛剛包過大腿,這可是深冬啊。
秘書擺弄了下自己的胸牌微微挑眉:“李豫。”
“抱歉我剛剛沒看清,但是你有把握做好秘書這個職務嗎?”
“公關部的人做個秘書角色,應該很容易。”
“我是怕大材小用了。”戚暢立即補充一句,讓人不明白她的心思。
李豫臉上有點尷尬,隨即一笑:您可以像是對待新成員那樣,發現不合適立即辭退我,三個月試用期您覺得如何?
“你可以出去了。”
下午有場拍賣會,戚暢看着邀請函不自禁的想起上一次她去拍賣會的情景,想到傅總——
胃疼的她立即彎了腰,那男人會不會去?他要去她就不去了,實在是掃興的很。
卻沒多久就接到他的電話。
戚暢看着手機上閃爍的人名,直接忽略。
不接。
抱着筆記本看新聞,然後手機一遍遍的響,她煩的拿起來直接拒接,然後又來。
沒有失去耐性,那點耐力她還是有的,只是有點心煩,她拿起手機看着,只是看着。
傅總就那麼擰着眉一遍遍的撥着,是因爲昨晚?
所以現在她這是在抗議?
直到最後,他都要放棄了,一擡眼看到手機顯示接通,才立即放到耳邊,高大的身材立即從椅子裡彈了起來朝着玻幕前走去。
“還在生氣?”
“沒有。”
“中午過去陪你吃午飯。”
“隨便。”
“下午有場拍賣會,拍下來送給你當彩禮?”
“如果我沒記錯,傅總已經給過彩禮了。”
“那是領證的彩禮,這是婚禮的彩禮。”
戚暢……
中午傅瀟正好不在,跟新秘書一起吃飯也無聊,多一個不多。
只是沒想到李豫表現的那麼明顯,先她一步下樓說是去點菜,然後她下樓的時候就看到她靠在傅赫肩膀那兒,恨不得那個大胸都要貼上去的樣子,託着腮幫子在他面前一個勁的對傅赫拋媚裝純。
戚暢坐在旁邊看久了就皺起眉,她以爲這女人會看到老闆就收斂,沒想到收斂了不到半分鐘就又開始。
“傅總,剛剛我親自給您點的菜,聽說您特別喜歡我們璀璨的幾道小菜,待會兒一定多吃點哦,我們——。”
“你知道他是誰的男人嗎?”戚暢突然開口。
實在是聽不下去,感覺再聽下去要被噁心吐了。
“那自然是知道的,你們是合法夫妻,又很恩愛。”李豫這纔有點正經,把身子從他身上移開一點。
“所以你現在是明知道他是你老闆的男人還一直不停地給他獻媚,並且當着你老闆的面前?”
李豫……
被從公關部調到樓上給一個小丫頭當秘書她本來就夠鬱悶,現在聽到這些話就更鬱悶了。
“抱歉,只是習慣——”
“我還從來不知道公關部的工作就是勾引別人的丈夫?而且還是習慣性的。”戚暢說着便是瞅了她一眼然後又看向別處。
“戚總。”
“你什麼都不必再說,你被辭退了,現在離開這張飯桌。”
李豫……
一開始她在跟傅赫聊天的時候戚暢一句話也不說,可是後來一開口就——把她辭退了。
辭退了?
“戚總,我——”
“去財務部領完工資走人就是。”戚暢不再多說,也沒給她好臉。
餐飲部經理一直站在角落裡,看着李豫遲遲的不願意離去便找了兩個人,立即有人上前對李豫說:李小姐請吧。
傅赫更是自始至終坐在那裡好像一個局外人。
只是眼看着她在那兒教育下屬,竟然不自禁的心裡升起一股不太熟悉的感覺。
想起昨天她在洗手間說他妒忌吃醋,然後繼續保持沉默,看着她給別人甩臉色。
不得不承認,就連她甩臉子的時候,他都恨不得把她吃了。
李豫走後桌上只剩下兩人,他才緩緩地開口:要不要把飯菜也換掉?
“當然要。”
只是後來她漸漸地越發的開始後悔了。
她剛剛在幹什麼?
像個怨婦一樣的把垂涎自己丈夫美色的女人趕出去?
靠,她爲什麼要那麼做?人家喜歡他的美色跟她有什麼關係?
戚暢緩緩地轉頭看坐在自己旁邊的男人,他也在看她,戚暢立即收了眼看着別處。
卻是放在桌上慢慢握住的手被一溫暖的大掌給包裹在掌心裡。
她的心尖狠狠地一顫。
“我很喜歡。”
“你打翻了醋罈子的模樣。”
戚暢……
不說話,只是想把手從他的掌心裡抽離,但是試了幾次都敗了,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靜靜地望着她的側臉。
沒錯,她的側臉紅彤彤的,甚至那紅色已經蔓延到耳根,她是在害羞?應該是羞愧?
只是無論哪種,他都覺得,她簡直太勾人了,他快要把持不住。
但是他又不想逼她陪他做,他想等到她願意的。
又覺得好笑,還不知道自己在這方面是個君子。
不過小暢暢要是知道他把自己當君子的話,恐怕要鄙視他了。
因爲每天晚上某人抱着她可是從來沒有安穩過,不僅把她嚇的面紅耳赤,還非要她幫他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