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回 一家反應
喬蕎看見自己女兒的時候……
果而手裡拿着一個蘋果在悠哉悠哉的啃着小蘋果,眼眶的地方直接就紫了,園裡的老師又是一陣的道歉,實在是沒有看住,跳舞的時候她自己淘氣,從臺子上掉下去了,幸好那臺子並不高,不過這眼睛摔的有點嚴重,當時園裡的人都嚇壞了。
幼兒園的老師其實也有壓力的,害怕家長鬧,其實真不是她們的錯,說錯也是有錯,沒有看住孩子,那孩子不是物品,能一動不動的,這些到時候又沒有辦法講出口,喬蕎看着果而那臉,當時只覺得一股血直衝腦門,怎麼就把她女兒給弄成這樣了?
“果而媽媽,實在是對不起。”
喬蕎心裡強忍着,其實她現在只想做潑婦,緩和了一下僵硬的表情:“怎麼摔的?”
老師前後都講了,沒有人推她,沒有人打她,就是她自己可能覺得那臺階她能挑戰得了,自己直挺挺的就跳下去了,然後摔了一個烏雞眼。
喬蕎啞然,你說叫她怎麼信吧?孩子自己跳下去把自己摔成這樣?
人家幼兒園就怕家長不信,道歉道了,拿出來最真誠的態度,確實是他們對於照顧孩子有點疏忽,家裡交了這麼多的錢,他們覺得萬分的抱歉,當時的視頻拿出來,點給喬蕎看,怕的就是家長不信,如果看完之後你還想追究的話,那麼沒有問題,提出來任何的要求,他們也會酌情考慮的。
那就是這虎孩子直挺挺的自己跳下去了,喬蕎很想問問果而,你煙狼陽山五壯士呢?
“是孩子的媽媽吧?”
醫生也講了,看着摔的嚴重,其實還好,需要養幾天,該做的檢查都有做過了,沒有任何的問題,當然家長不放心的話,還可以去別的醫院再次的進行檢查。
老師的嘴裡就一直沒有斷過對不起,園長也有出現,雙方的氣氛良好,園長辦事能力很高,很會講話,能把有氣的都給講沒了,人家的態度那真叫一個好。
喬蕎領着果而回家,果而還在咬手裡的那個蘋果呢,咔嚓咔嚓的,這牙口倒是不錯。
“你不疼嗎?”
喬蕎就納悶,摔成這德行,竟然沒哭?
別說喬蕎納悶了,幼兒園的老師都服死了,摔下去之後陸喬果而沒哭,表演的小朋友都哭了,臺上這哭的叫一個激烈,摔下去的那個人瞪着無辜的大眼睛,你想當時的情況,不知道摔哪裡了,眼睛馬上就看出來不對了,老師的魂兒都要飛了,這是眼睛啊不是別的地方。
拿着蘋果去的時候,一開始沒打算哄,想這下子完了,腦子裡第一個想法就是趕緊送醫院,那邊通知園長,結果果而伸手要蘋果,問老師是不是要給她的,老師都有點發懵。
“我勇敢。”
喬蕎幽幽嘆口氣,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掉兩滴眼淚呢,還是先樂一樂,不是不疼,就是因爲要勇敢。
抱起來女兒,抱上車,司機一看嚇了一跳:“這是怎麼弄的?”
看着很嚇人的,真的以爲就發生了什麼大事兒,這事兒也不算是小了。
喬蕎看着女兒的眼眶,自己就發愁,哪天摔了不好,偏偏是今天,陸卿沒有出差啊,就在上中呢,這晚上要回家的,要是看見了,還不得扒了她的皮,想想自己都覺得可怕。
那位是屬於典型的你把孩子照顧的怎麼好,我沒獎勵,你要是一個沒照顧好,你就等着吧。
這有點難弄了,可怎麼辦啊?
愁死了,都這樣了,晚上也不能消了啊,那除非陸卿是瞎子,不然不會看不見的。
正愁呢,蔣方舟打電話,果而就搶電話,和自己奶奶說她從臺子上掉下來了:“奶奶,我勇敢,我沒哭,我堅強。”
喬蕎想去拿電話已經來不及了,蔣方舟的臉在電話這頭就黑了,哄完果而叫果而把電話拿給她媽媽,對着喬蕎也沒有好語氣。
這是真正的第一次蔣方舟發脾氣了,問喬蕎:“孩子從哪個臺子上摔下來的?摔成什麼樣了?醫生怎麼說的?去的哪個醫院?”
喬蕎在腦海裡尋找着詞彙,她要是摔的不嚴重吧,估計沒人信,那孩子的臉都成這樣了,怎麼就摔到眼睛那地方了?解釋不清楚的,這邊說着,蔣方舟要求一定要去別的醫院看看,喬蕎只能聽命,婆婆在醫院的門口等着,看見了自己孫女的眼眶,那臉就不只是黑色了,都要下冰雹了。
“幼兒園怎麼說的?”
喬蕎把幼兒園的解釋和婆婆說了說,蔣方舟雖然沒有怪喬蕎,那臉色也是不好看,一直在問果而眼睛疼不疼。
“醫生都說了,就是比較嚇人……”她問果而都多少次了,果而說不疼了,過去了。
喬蕎是好心上前解釋給婆婆聽,拿着果而的衣服要給果而套上,結果婆婆推開她的手,看了喬蕎一眼,抱起來果而,喬蕎手落在半空,爲什麼衝着她來啊?這孩子是在幼兒園摔的,也不是在家裡摔的。
這還沒完呢,領着丫頭回家,你說屁股還沒坐熱呢,人奶奶在樓上哄呢,抱着孫女好個不願意,這臉子拉的,喬蕎就說嘛,過去她婆婆是太淡定了,誰家的孩子誰心疼,現在就疼上了。
笑嘻嘻的往樓上給蔣方舟送杯茶:“媽,你休息一會兒吧。”
“我不喝茶,沒心情。”
喬蕎訕訕地站在一邊,她現在這樣是不是顯得比較像是後媽?孩子摔了,就她一個人覺得沒事兒?
蔣方舟看習慣了,那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就嘟囔,這是眼睛不是別的地方,就算是園裡的老師道歉,那孩子也摔了,在園裡應該多注意點的,孩子多動這是小孩子的通病,說着話呢,外面門衛說有人在門口呢,保姆把人給領了進來,說是果而的園長。
園長來也不是爲了別的,在醫院話已經說清楚了,現在還是來上門道歉的,是他們的工作沒有做到位,孩子沒事兒但還是希望最大可能性的取得家長的諒解,手裡提着一些東西。
“孩子沒事兒就好,我們不是那樣不講道理的人家,就是以後應該要注意些,那臺子雖然不高,怎麼能叫小孩兒靠近呢,他們現在大腦都發育不完全……”
喬蕎就是一個陪客,看着婆婆和園長溝通。
最後園長走了,蔣方舟今天要住下來,孫女摔成這樣,她心疼的厲害。
八點剛過,今天喬蕎特別的驚醒,完全不用睡,一點不發蔫,精神百倍,司機打電話,說陸卿還有五分鐘就到,喬蕎趕緊下樓。
陸卿喝酒回來的,一身的酒氣,看樣子沒少喝,喬蕎閉閉眼睛,天要亡她啊。
以前都不喝酒的,因爲他也知道自己的頭疼病,今天就破例了,到底是什麼節目啊?
“果而呢?”
“額,睡了……”
“爸爸,我沒有睡……”
陸卿開始沒看清,等看清了,眼睛瞪得老大:“你怎麼搞的?”
“我從這麼高的臺子摔下去了……”按照果而形容的,那估計現在就沒命了,比劃的那個高。
果然,變臉神技是陸卿特有的,眼睛放在喬蕎的身上就不動了。
“你看着我幹什麼?”
“你幹什麼去了?”
喬蕎鼻子發歪,這話說的,還能講點道理嗎?果而自己都說了,在學校的臺子上摔下去的,和她有什麼關係呀?
“你告訴爸爸,疼不疼?”陸卿摸着小女兒的臉,都不敢上手去觸碰,覺得實在過於嚇人,這怎麼會摔到眼睛了呢?這怎麼摔的?真的沒事兒嗎?查清楚了嗎?這要是影響孩子以後的視力,問題就大了。
“不疼了,我堅強,我勇敢。”
陸卿:……
他實在不是很喜歡所謂堅強勇敢的套路,該告狀就得告狀,該說疼就要說疼,裝堅強是沒用的。
陸卿上樓去換衣服,喝的有點高,臉上還冒熱氣呢,現在就更加熱了,脫西裝脫着脫着,自己拿着西裝照着牀就是一摔,把他女兒給弄成這樣,這就完了?
“我錯了……”喬蕎耷拉着腦袋。
她趕緊認錯,不然陸卿這一晚上非能磨叨死她不可。
“你錯了?學校幹什麼去了?她怎麼跑臺上去了?誰讓她表演的?”
喬蕎解釋,說學校態度不錯,都領着去醫院檢查過來,今天園長還特別的跑來,表示二次檢查的費用他們還願意承擔了,大家的出發點都是爲了孩子健康,只要孩子確定沒事兒,大家就都好。
陸卿用鼻子噴氣,這口氣怎麼嚥下去?這是賠禮道歉的事兒嗎?你家孩子要是給摔成這樣,你不心疼啊?
“我看你倒是挺好說話的,真講道理啊,和你能講得通……”
喬蕎就知道會這樣的,趕緊舉手表示:“和我無關,道理是和你媽講的,她今天晚上都沒走,躺着呢,估計嚇到了……”
陸卿清醒了清醒,他媽在家裡呢?
襯衫也沒換,就直接去蔣方舟房間裡了,蔣方舟就說這事兒:“也難爲喬蕎了,我給了她一天臉子看,真是氣死我了,你看摔的……”
陸卿笑笑:“小孩子難免會發生意外,她太淘氣了……”
說到這個,蔣方舟也想提呢,這什麼孩子?不管危險不危險就過去,膽子是不是太大了?
“我看喬蕎膽子可不大啊,這孩子怎麼搞的?”
陸卿摸摸鼻子,這不就說孩子像他嗎?可他小時候也不這樣啊,據說他小時挺慫的。
“別給你老婆臉色看了啊,不然還過不過了,整天就想着怎麼欺壓她……”蔣方舟瞪了兒子一眼,娶老婆是做這個用途的?別以爲她不知道,陸卿骨子裡的那點東西,她懶得說而已。
“說什麼呢,我怎麼就欺壓她了?”
陸卿帶上門,回到房間,和他媽是有說有笑的,到喬蕎麪前立馬又繃着一張臉,喬蕎趕緊幫着解襯衫的扣子吧,陸卿閉着眼睛,他在呼吸啊,他呼吸就帶着一股酒的味道,其實喬蕎特不愛聞這種味道,可沒辦法,強忍着。
“老公,你洗澡嗎?”
“你覺得我不應該洗嗎?”陸卿反問,依舊沒睜眼睛。
這算是一個糟,竟然不睜眼睛。
“我去放水。”
進了浴室裡,靠在牆邊站着,她幹嘛低聲下氣的?這是她女兒好不好,她比誰都疼好不好?好像立場弄差了,這就好比怕警察的人,警察說這些人當中有人偷錢了,無緣無故怕警察的那個就開始心虛上了,這是爲什麼?
喬蕎決定要挺直腰板,陸卿進來,叫她幫着搓搓背。
“我困了,要睡覺了,你自己搓吧。”
陸卿點點頭:“哦。”
自己這個沒骨氣的又返了回來,一個字就告訴她,他現在不爽很不爽非常不爽,她是沒見過陸卿酒後發瘋什麼的,但架不住心情不好會把家給砸了的。
坐在浴缸的旁邊,給他搓着,她的這點力氣掐死個蚊子都費勁兒。
“你不會發酒瘋吧。”
陸卿四仰八叉的躺在裡面,自己這個舒服自在,心情頗好,老婆坐在一邊侍候他,叫人看着就是心情爽,有什麼不愉快都過去了,爲什麼娶老婆的就比當光棍幸福,原因就在這裡,在外面怎麼裝孫子了,回家一樣可以當大爺,在辛苦都值得,付出是有回報的。
“我發什麼酒瘋,孩子……”
“老公求你了,我心情已經夠糟糕了……”
“是嗎?”陸卿挑着眉頭,他還真沒看出來,他挺眼拙的被?
“我這是下午才撫平情緒的,在幼兒園的時候,我都告訴自己,我不管什麼原因,我就要當潑婦……”
陸卿鼻子噴氣,可真是出息。
他發現他老婆挺有意思的,有時候就和小孩兒一樣,心理活動特別的多,告訴自己要做個溫柔的媽媽,現在告訴自己要當個潑婦被?
從裡面出來,身上裹着浴袍,他就沒穿別的,喬蕎收拾浴室呢,你不收拾,一會兒直接都給你上新毛巾,她傷不起的。
要就說她累呢,遇上這爺倆真是前輩子她欠下的,陸卿要是回到,只要看見什麼,就不用別人幹,都要喬蕎親自上手,那果而也沒比她爸強哪裡去。
刷浴缸衝乾淨了,這邊蹲在地上要把地上他弄出來的水吸乾,最後把毛巾扔在盆裡泡着。
爲什麼是泡着呢?
喬蕎這胳膊不是沒勁嘛,每次擦完地面,她是覺得自己擰乾抹布了,可每次那上面都還有水呢,她洗不乾淨完了抹布是溼的衛生間就有味道,阿姨乾脆就讓她先泡着,也方面第二天她洗。自己沖沖手,從浴室出來,陸卿四仰八叉的繼續躺在牀上呢,不知道睡着沒睡着,眼睛是閉着的,那樣睡也不舒服啊。
喬蕎推推他:“陸卿……”聲音減少分貝。
“嗯……”
“你換個姿勢睡,這樣睡不舒服。”
“果而睡覺了嗎?”
喬蕎點頭,阿姨早就抱着回房間去睡覺了,蔣方舟也折騰了一天了。
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上來。”
喬蕎腿軟,她老公喝酒了?喝酒代表什麼知道不?
今天她又帶着愧疚,這樣不好,非常不好,她腦子又不笨,陸卿這個敗家的,是把做生意的那一套都用她身上來了,你越是心虛他越是毫無顧忌的欺壓你,想想都覺得惡寒,直接搖頭。
“我還有事情要做呢,你先睡啊。”
陸卿睜開眼睛,這回是徹底睜開了:“你剛剛不是說困嗎?”
“我現在不困了。”
陸卿從牀上直接坐了起來,喬蕎趕緊上手:“別起的這麼急,小心頭疼……”
陸卿瞟了她一眼:“你還知道我頭疼呢?”自己用手去扶着頭,臉上的表情真是叫人醉了,喬蕎怕什麼?怕的就是他發病,那個勁兒上來,折騰死你這還不算,問題他不聽話,不愛吃藥。
“疼了?”
坐在牀上,但陸卿挪開身體了,翻到他自己的那側去了,喬蕎只能上牀,跪在一邊,這樣的姿勢比較舒服,低着頭把他翻過來,上手去給按。
“我說什麼來的?陸卿啊,太作了,老天爺是會懲罰你的……”
“你過來點,我不舒服……”
陸卿對付喬蕎那是有各種各樣的辦法,最後是連推搡着帶威脅,她如果這些都不聽的話,那就直接裝病,手到擒來。
不願意做的事情,偶爾就要想辦法去逐步攻破。
喬蕎的臉越來越靠近牀墊,自己恨得牙根都癢癢了,偏偏那人還沒完呢,扭過去頭還沒開口呢,就叫人給堵住了,不給你機會說話嘮叨,有沒有你這樣的,這樣和老公待在一起的?
最後人家盡興了,躺下就睡了,喬蕎跟破布娃娃似的躺在一邊,是腰也疼,腿也疼的,她又不是練雜技的,看着陸卿的臉,原本想着自己要不要趁着現在他睡覺直接抓花呢?
陸卿翻身把他老婆拉進懷裡,是睡着了,不過沒有睡踏實。
“還不睡?你還有精力呢?”
兩人摟着就睡了過去,開始是陸卿強摟着喬蕎的,到後面直接就變了,她自己睡覺樣子不好看,跟八爪魚似的就往陸卿身上貼,喬蕎過去睡覺喜歡大腿夾着被子,現在沒被子可夾,那就夾老公的大腿,手都在陸卿的身上招呼着,這樣也能睡,算是開眼界了。
蔣方舟一大早就起來了,得給孫女做A心早餐啊,果而還在睡呢,人一家三口都在睡呢,沒一個醒的。
小的那個晾着自己的肚皮,睡的這個踏實,小細腿在牀上一會兒一動,翻來翻去的,果而睡覺也是不老實,不可能就躺一側然後不動,用喬蕎的話來解釋,這得證明自己活着吧,活着就要翻身的,陸卿每次都講不過她,誰說翻身就恨不得一張牀全部都自己佔有的?
喬蕎是真的起不來了,腦子其實都醒了,身體不配合,沒辦法。
她老公這昨天晚上折騰的,這酒喝的,算是把她坑死了。
好像是下半夜一點,她自己也沒有注意看,這人興致就是那麼的好,她睡的迷糊糊的,感覺自己身上一涼,陸卿的身上火壯,她自然就是要找帶熱氣的地方,不然沒被子蓋,自己冷啊。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家已經把她當成大餐似的開動了,還告訴她什麼?
“你睡你的……”
這是當她是死人嗎?
她怎麼可能還睡呢?睡得着嗎?得多大的心啊?
動動自己的老腰:“我的腰啊……”
陸卿聽見聲音動了動,平時起牀都挺迅速的,今天不太愛起牀,摟着喬蕎,頭往她胸口上蹭。
“起不起來了?你媽還在家裡呢。”
說的是痛快,她自己也沒有動地方,她也不愛起來,不想起來,動一下渾身都疼的厲害。
“起不來了,都叫你給榨乾了……”
喬蕎瞪眼睛:“這話是怎麼說的?咱們倆誰榨誰?”
陸卿心裡覺得好笑,你這麼生龍活虎的,你說呢?那肯定就不是我榨乾你是了。“我還要睡一會兒,你先下去吧。”
陸卿是不打算這麼早起了。
蔣方舟在下面做早餐,喬蕎就是在不愛起,自己也得起,換上衣服下樓,她婆婆都做上早飯了。
“不用你,回去睡吧。”
“媽,你這樣陸卿會罵我的,顯得我多懶啊。”喬蕎撓撓頭髮,今天得出去弄弄頭髮了,有點長了。
“他說你什麼?他自己勤快了?我又不是每天來,偶爾一次可以理解。”
喬蕎嘿嘿的抱着蔣方舟的胳膊發笑:“我婆婆是世界上最好的婆婆。”
“你可別撒嬌,我不吃這套的。”蔣方舟有時候也覺得奇怪,按道理來說,雖然有婆媳關係好的,那也沒有喬蕎這樣的,上來就摟胳膊,那真是沒拿她當外人看,跟小女兒似的,也好,就當多了一個女兒吧。
“不嘛不嘛……”
蔣方舟渾身一麻。
“最近身體還行?”
喬蕎點頭,挺好的。
“你那身體要記住去檢查,動過手術的要小心復發。”
喬蕎都記着呢,她記不住,陸卿記得可牢了,估計是怕她早死,畢竟她還是有點用處的。
“你沒帶環吧?”
“啊?”
喬蕎不是不知道環是什麼,可她從來就沒帶過,按道理來說,其實避孕的措施也會出故障的,陸卿就把出事故的機率降到了最低,從來沒有鬧出來過人命,她記不住的時候,覺得可以不用的,他是堅決貫徹。
這點來講,其實女人你自己都不關心自己的身體,如果丈夫也不關心你呢?拿身體開玩笑的人是最悲劇的。
“沒帶就好,我還是要和你說那句話啊,要不是你媽……算了,我也不會和你講這些,喬蕎啊,女人得懂得心疼自己,別爲了愛男人把自己就給忘記了,你比他更加需要關愛,自己的身體自己要清楚,就費一點的時間,真的累不死人的……”
蔣方舟前幾天去醫院看牙疼,遇上熟悉的人了,正好朋友有手術,年輕人不懂得愛護自己,你說就那麼幾分鐘的痛快,就要進醫院拿一次的孩子,有這樣舒服嗎?她就是覺得女孩子更加要珍惜自己的身體,等果而以後長大了,她就要告訴孫女,可以破格可以談戀愛,包括怎麼過分都無所謂,但是要記得保護好自己,這是前提,不要讓意外發生。
她也不明白,現在的年輕人到底是怎麼了,打胎這樣傷身體的事情,弄的跟沒事兒似的,早點做預防不就不會發生這些了嘛。
早飯是婆婆做的,蔣方舟還惦記着要回家,喬蕎就沒留,早早她就走了,陸卿還在睡覺呢,送完女兒回來,喬蕎指指樓上,阿姨說陸卿還在睡覺。
推開臥室的房門,裡面一片漆黑,果然是還在睡,躡手躡腳的準備下樓,陸卿開口了。
“給我倒杯水。”
喬蕎給倒了一杯水,遞到他的手中,陸卿喝了兩口,又遞還給喬蕎,聲音有點啞。
“幾點了?”
“八點半,還要睡嗎?”
陸卿翻身:“嗯,我再睡會兒。”
這睡上就沒完沒了了,喬蕎怕他公司有事情,自己就等着他醒,快十一點多才睡醒,靠在牀頭,自己打着哈氣:“好久沒睡這麼長時間了……”
喬蕎給他拿襯衫,都放在他的眼前,陸卿起來穿衣服。
“你現在也不年輕了,就不能太那什麼了,早上不愛起來吧?”
喬蕎兜着圈子說着這事兒,其實晚上一次就可以了,你非要大半夜的發瘋,弄成這樣何必呢?不能一口氣吃成一個胖子。
陸卿覺得好笑,他並不是因爲昨天的事情鬧的今天不想起,昨天喝多了,胃有點不舒服,加上確實今天沒什麼事情,可以晚點去,他一年當中也不見得有一天可以睡到中午的呀。
搞的他好像是因爲喜歡老婆多了點,就爬不起來了,這是小瞧他呢還是小瞧他呢?
隨手把人一手抱住:“你覺得我不行啊?”
喬蕎推他,幹什麼一大早就講這樣的話題,不太健康,帶別的顏色了,她心裡是真的怕他在弄一出出來,你說昨天也不看看情況,他媽還在家裡呢,早上和婆婆說話,蔣方舟就笑着說,夫妻恩愛是好,不過出門還是要注意一點的,叫喬蕎穿個高領的毛衣,這都是誰害的?
他跟小狗似的就咬人,在她脖子上弄出來好幾個印子,他就是故意的。
喬蕎指着自己的脖子,把毛衣拉開,叫你認真看清楚,陸卿一愣,他是記得昨天自己咬她脖子來的,就覺得好玩,重重的來兩下就出印子了,這也不能代表什麼,就她實誠。
“你不會和我媽說,這就是蚊子咬的?”
“你傻不傻啊,這什麼時候了,你家還有蚊子嗎?電視劇小說裡面都是這樣寫的好吧,沒有知識也得有點常識,你還不能被別人拆穿啊?還不如說是你打的呢。”
陸卿彈彈他的腦門:“就你主意多,我打你了嗎?”說完自己靠近她,貼着她,喬蕎覺得發熱,陸卿別有深意的問了一句:“我是打你了,你有本事和媽講啊……”
喬蕎逃開了,一大早的,實在不應該進行這麼開放的話題。
家裡兩個阿姨都出去了,今天是放假日,人家也要出去轉轉的,不能總工作,家裡現在就剩他們兩個人,陸卿隨性的很,喬蕎給他準備早餐,順着她大腿就摸了一把,喬蕎都要吐血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過去就不是這樣的人。
“你要是在這樣,我告訴你盤子我就扔你頭上了。”
自己轉過身給他準備咖啡,感覺有隻毛手摸她的屁股,喬蕎翻着白眼:“陸卿,你別弄的跟色狼似的好嗎?”
陸卿收回了手,一臉的認真:“誰能確定那就是我的手?我不承認啊。”
“我說,你得好好說說你女兒,真是賊膽子,以後要是在跳哪裡怎麼辦?”有些事情她的不想在去說了,自己這個黑臉扮的,得罪女兒的事情她通通都給做了,就不能留她一絲美好在果而心中嗎?
“她不會在跳的。”
又不是神經病,摔了有意思嗎?孩子也是不小心,小事情你說的多了,叫她嚇破膽子了,以後個性變了反倒是麻煩。
晚上陸卿和喬蕎領着女兒去超市,喬蕎和陸卿早上就談論女兒養法的問題談論了很久,有些地方真的對孩子太狠了,吃糖吃塊巧克力,只要不經常吃,偶爾吃一次,這是正常小女生該有的生長過程,你發狠的都給剋扣掉了,那以後要是有男生給果而吃糖,果然會不會因爲這個糖就把自己給賣了?
不要說不可能嘛。
陸卿問喬蕎她覺得她身體好嗎?
“當然不能算好。”
“那你覺得你媽把你照顧成這樣算是成功嘛?誰都知道小孩子從小吃涼的對身體不好,她又是個女生……”
“雖然講是這樣講,一個星期吃一次總不要緊的吧。”有時候冰淇淋會叫人感覺幸福的,就那麼一個小小的東西,說起來力氣卻很大。
“你能保證她一個星期就吃一次?”
陸卿一點都不相信她,孩子對着她哀求,立馬就會帶着去吃的。
“老公請你先搞清楚一個問題,這是我的女兒,不是我的仇人,我也是有底線的,其實我並不寵孩子。”她和孩子黑臉的時間比較多好不好?
因爲當母親的求情,難得爸爸晚上鬆口了,當着果而的面宣佈了。
“你媽媽說應該讓你一星期吃一次雪糕,但是爸爸覺得次數太多了,改成一個月吃一次,你要是同意呢,我們現在就出去吃,你要是不同意呢……”
“爸爸……”
果而往陸卿身上一撲,這是認真且真誠的。
陸卿接着女兒,先陪着去的超市,她拿什麼就買什麼,但不是全部都照單接受,不能是零食不能是薯片,這些東西通通都不可以,果而伸手去拿果味奶。
“果而啊,家裡不是有牛奶嗎?”
喬蕎不給孩子喝這些果味奶,因爲看配料表看的自己很是蛋疼,可孩子喜歡,看着圖案就喜歡,拿在手裡就不肯放開,陸卿人裝好人,他轉頭看着別的東西,喬蕎只能繼續做壞人。
陸卿原本待在家裡的時間就少,如果在做壞人的話,那果而得恨死她了。
“這個放回去好不好、”
好不容易放回去了,又伸手去拿果汁,喬蕎又蹲下來,果而這次護的緊:“要。”
“家裡都有果汁,你想喝什麼,媽媽給你做。”
果而撅嘴,媽媽做的沒有這樣的好喝,她都看見別的小朋友中午有喝的,她都沒有。
小手拽着就不肯放手,這不是給喬蕎上眼藥嘛,纔跟着陸卿保證自己能叫她聽話,這就不聽話了。
“你吃不吃冰淇淋了?”
冰淇淋就像是驢子眼前的那根胡蘿蔔,果而鬆了手,走了沒兩步,自己又不要走了,叫媽媽抱。
“媽媽抱不動,還是叫爸爸抱。”回頭看着陸卿:“平時沒有機會表現,現在有了,上吧。”
陸卿抱孩子那就和玩似的,人家在健身房鍛鍊的機器比果而沉多了,當女兒就是小西瓜小蘋果的,父女倆也不專心買東西,一會兒玩這個一會兒玩那個的,最可恨的就是陸卿捏着方便麪告訴果而:“爸爸告訴你,怎麼方便麪怎麼玩嗎?”
喬蕎:“你都多大了?叫人抓到了……”
陸卿捏了一下方便麪,果而學的倒是快,喬蕎上手去扯,能不能行了,能不能有點道德?
後面那父女倆嘻嘻哈哈的,結過賬將東西放到車裡,果而踮着腳要幫忙,其實幫的都是倒忙,那她要做,你也不能不讓做,放好就出去找了一家店,給果而點了夢寐以求的。
“媽媽和你講好,一個月一次,或者兩個月一次,你有值得媽媽獎勵的,媽媽就帶着你來吃好不好?這東西太冰了,對身體不是那麼好……”
前面的話勉強還能聽進去,後面乾脆就不聽了,什麼對身體好不好的,她哪裡知道,拿着小勺小心翼翼挖了一口,都送到嘴邊了,碰到自己的嘴脣了,又把勺子稍稍拿開自己的脣邊,遞到喬蕎的嘴邊。
“媽媽吃。”
“寶寶吃,媽媽要是想吃會自己買。”喬蕎不想告訴女兒說她不愛吃這個,任何謊言她都不希望存在於自己和果而當中。
果而堅持,小嘴抿着,越來越小,堅持做一件事情,你不按照她說的去做,就會鬧不開心,也有屬於自己的小堅持嘛。
“好寶寶,媽媽吃了,好吃。”
喬蕎的脣碰了一下,果而開開心心的往自己的嘴裡送,吃了一口瞪大了眼睛,表情有些高深而神秘,喬蕎和陸卿等待着她接下去的表情,果而歪着頭笑,就是這個味兒!
陸卿則就沒份兒了,在小女生的心裡,媽媽是排名第一位的天使,她媽媽是會噴火的暴龍天使。
陸卿也不吃醋,人家帶出來的孩子,人家付出精力了,自己沒有付出,孩子知道他是她爸這樣就行了,你看他要求不高吧。
“給爸爸一口吧?”
果而眯着眼睛,好像還在沉迷於冰淇淋的美味當中,搖搖頭,拿着小勺子送到爸爸的嘴邊又快速拿了回來,自己狠狠一口都吃掉,然後張着嘴笑,覺得爸爸被她給耍了。
“你不吃嗎?”陸卿納悶,她不是也喜歡吃冰的。
喬蕎不好意思的一笑,她也能吃啊?
陸卿看着這一大一小,大的沒大的樣子,小的沒小的樣子,你看一邊吃一邊還交流,一對活寶。
“嘗一口。”喬蕎把勺子也送到陸卿的嘴邊,陸卿搖頭。
他不吃這些東西,他一直都認爲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差別就是,男人不會有口腹之慾,當然做到一定的程度喜歡美食這是另外的說法,他們可以克服任何的阻礙,他也並不喜歡甜口的東西。
“真不給面子,不是女兒給的就不吃。”喬蕎飛着斜眼,嫌棄她口水啊?
陸卿摸摸喬蕎的頭:“真的不能給她多吃,她要是鬧你,就收拾她,對着她不能手軟……”
果而眨巴着眼睛,就聽着她爸一點一點教她媽說要怎麼收拾她,怎麼對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