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女兒去幼兒園的時候,電話震動了一下,喬蕎也沒有在意,回到車上拿出來手機。
曹一凡是怎麼知道她電話號碼的她不清楚,這個人就像是冤魂一樣的纏在她的身上不肯離開,喬蕎麪上的神色變換。
想要打聽到張展老婆的聯繫方式並不會有多麼的難,只要有心,方式方法都是自己找出來的。
陸卿是覺得自己老婆最近安分的很,家裡的事情也好,孩子也好竟然一件事兒也沒有在徵求過他的意見,家裡搭理的特別好,也有可能是兩個阿姨能幹,就這麼大的家,請兩個阿姨在不行,這家的女主人得是多麼的無能。
喬蕎和陸卿過去的朋友都不大相熟,也是不願意聯繫,畢竟過去的那些人認識的是曹一凡,而不是她喬蕎。陪着陸卿參加一個朋友小兒子的滿月宴,喬蕎對着鏡子試着微笑。
現在這年頭,一窩蜂的好像都在拼命生孩子,反倒像是她和陸卿則成了異類,就一個女兒,竟然沒有追生,這事情透着奇怪,外面也有人傳,要麼就是這老婆的身體不好,要麼就是老公不行,有了兒子不生別人能理解,只生了一個女兒卻不要了,想法有這麼開放嗎?
女人聚集在一起,說的無非都是這些話,難得喬蕎跟了出來,陸卿朋友這一圈,不得不說不是沒有太太依舊漂亮的,較少。
曹可凡也有帶着太太出席,不過現在的曹可凡可不是當初的曹可凡了,臉上的神色已經被焦慮被無能所取代,事事不順,拿着一份不算是多的薪水,想要乾乾不上去,不幹了可能就連這麼一丁點都沒有了。
有幾個是見過喬蕎的,不過喬蕎不吭聲,她們也懶得打招呼。
她們都是正房,喬蕎放在過去那就是填房,她有什麼可傲氣的,幾個女人看着她都有點不滿。
狐媚子。
不是狐媚子是什麼,結婚也有幾年了,就不見老,陸卿是什麼事情都聽老婆的,給老婆過生日過的那樣的隆重,簡直就是把這個男人握在手心裡玩的團團轉,她們不見得就是和曹一凡的感情有多深厚,只是不大喜歡喬蕎。
年紀方面來說,比她們小那麼幾歲,又是後來者,是不是不斷的在提醒她們,要是以後她們和丈夫離婚了,丈夫也會重新找個條件不算是好的,但是對着人家千依百順的,這麼一想,就不想和喬蕎有什麼溝通了。
喬蕎出門的時候特意選的這條裙子,託着自己的胸,雖然沒達到那麼壯觀的地步,老話說的好,女人的胸擠擠也就有了,外面搭了一件披肩,一步一跟的掛在陸卿的胳膊上。
陸卿停下腳步給老婆的披肩拉了拉,實在不太願意看見她這樣穿,不過可想她買了那麼多的漂亮衣服,有秀的場合爲什麼不讓秀呢,整理好點點自己老婆的下巴。
“這下威風了。”
所有人當中,你身材最好,你笑的最甜蜜,你穿的衣服最出彩,同樣的他老婆臉色也是最好的一個。
不是陸卿偏袒,小姑娘的臉和大媽的臉還是不同的,他老婆一化妝的時候,小臉蛋那個光溜,起色很好,有可能也是腮紅打的好,臉蛋看着順眼極了,怎麼看自己身邊的這個倒不像是孩子的媽媽,像是未婚少女,好吧,大齡未婚少女。
喬蕎抿抿脣,脣色挑的是今年最流行的姨媽色,這個顏色也不是誰都能頂得起來的。
喬蕎偏着臉,認真的看着陸卿,小聲的和丈夫咬耳朵:“我威風最得意的是您。”小手順着陸卿的胸口整理着,外人看起來也不過就是她在給陸卿整理衣服,一上一下的,柔若無骨,陸卿欣然的享受老婆的奉承。
“別人只會羨慕,你的老婆看起來這樣的讓人有胃口。”
喬蕎笑着拍拍他,陸卿捉住那隻手,這就是一隻有着千年道行的老妖精,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看着就挺勾搭人的,陸卿覺得也許是因爲他和妻子最近的溝通少了一些,他忙着公司的事情,也是好幾個月沒怎麼挨着她了,不是不想,只是沒有精力和時間。
男人的身體就呈現一種很是奇怪的現象,這個女人依舊會是你所喜歡的,看見她你依舊會有心臟快速跳動的感覺,但是你的身體和她相熟,你就不願意睡他,他倒水不敢說自己不想去睡老婆,只是公司上面有很多的事情叫他有心無力,加上每天固定的健身,真的就忽略她太久了,蔫掉的花,自己偷偷的在牆角又盛開了,這點倒是挺神奇的。
攥着她的小手,上下其手,雪白雪白的頸子,然後就是她如雪一般的胸脯,撐了起來還別說,真的看起來就是波瀾壯闊。
陸卿的心裡就好像有一隻小手,不停的撓着他。
“睫毛長得真好。”
喬蕎微笑,長得好?
只能說現在的技術發展了,以假亂真的事情多了去,這是人工合成的,她可沒有果而這麼天生麗質,她女兒從生出來睫毛就很好看,喬蕎也不能說要重新回去投胎一次。
張展的老婆看着那對夫妻就愛有些膩歪,說真的,雖然是滿月宴,但是你穿成這樣來,不就是砸場子嗎?真的至於嗎?
反觀自己,她身材有些走樣了,不適合穿禮服,覺得這樣過於華麗,又覺得搶了別人的風頭,倒是對喬蕎的穿着很是有意見,看看這個樣子,掛在自己老公的胳膊上,就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他老婆似的,真是跌份兒,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裡跑來的小妖精呢,看看那嘴,你又不是明星,弄成這個樣子,嘖嘖……
陸卿摟着喬蕎的腰身,“我去見個朋友,你就在這裡等我。”
喬蕎在他胸口輕拍兩下,示意自己是不會丟掉的,他要忙就去忙自己的,無須掛念她,張展的老婆正好過來,喬蕎開口道:“張太太您好。”
張展的老婆覺得渾身麻酥酥的,她就討厭這樣的女人,自己和她又不熟悉,再看看喬蕎的一身,只覺得她就是個怪樣子。
今天來了不少的客人,因爲是晚宴,雖然沒有明說,但該穿什麼衣服大家心裡都很是有數的,她就要搞不同,還安慰自己,她是不想搶了主人的風頭,不像是那些女人似的,平時好像沒什麼機會穿,一定要跑到這樣的場合來穿,來現。
“和陸卿一起來的呀,衣服真漂亮。”不怎麼真心的誇了一句。
張展早早就跑出去和別人說話了,不知道是被誰給纏住了,她想的是丈夫忙事情去了,卻不知道她丈夫對着她還真就沒什麼胃口,看看人家領來的老婆,要麼柔媚要麼溫柔,在看看自己的老婆,他都不好意思下手。
喬蕎微笑,張展的老婆收斂表情:“這衣服穿的會不會過於隆重了?這樣也不是很好吧,又不是你的廠子,如果你生了兒子的話,我覺得你這樣的穿會比較合適……”
也就是出來賣的女人才會拼命的露肉。
喬蕎當做沒有聽明白,挑着眉頭對上她的眼神:“你是覺得我有兒子像?真是不好意思的緊,我們家陸卿這人就偏偏要和別人不同,他說別人生孩子,我就非生女兒不可,不僅要生女兒,我就生這一個女兒,將來的一切都給她,又說女兒孝順,是我的小棉襖……”
張展的老婆暗自冷哼,這些話不就是你安慰自己的,沒兒子?
這麼大的家業,你就等着將來雙手奉獻給別人吧。
“原來陸卿是喜歡女兒呀,也對,曹一凡給他生兒子的時候,他可高興壞了,誰能想到孩子那天就沒了……”張展老婆好像回到了回憶裡,慢慢的說着,一臉的傷心:“我要是有個兒子這樣的沒了,我以後也不想要兒子了,誰生的畢竟都不是第一個……”
跟我鬥?
你個小丫頭你還嫩得很,我吃鹽的時候你還在抱着奶瓶子玩呢。
她就是要喬蕎難受,就是不想看見她的笑臉,得瑟什麼?你以爲你老公就多喜歡你?那是因爲你們待在一起的年頭還短,等你女兒上高中的時候你去看看,你丈夫還會不會見天的逮到你就跟逮到了蜜吃的老鼠一樣,男人啊,都是一樣。
“這話也是,我也得感謝前面的人爲我擴路,沒有她哪裡有我,好多人都覺得很怪,我就生個女兒,偏偏我丈夫還是一點的不在意,說我是好命,我的命確實不錯。”喬蕎自誇。
張展的老婆覺得膩歪,你跑過來和我說話,就是爲了炫耀的?
真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女人,哪裡有自己誇自己命好的,這話都是要叫別人誇的好吧?
同樣的情況,她遇到過不少次,別人誇她丈夫很能幹,她欣然接受,嘴上卻說着哪裡有,其實心裡暗爽,女人的幸福並不是掛在臉上炫耀的,而是暗藏在心裡,就待別人誇上那麼一句。
“不聊了,那邊我有兩個朋友……”
張展的老婆就打算撤了,和這樣的人沒有什麼共同話題,難道聽着她炫耀?
不聽吧,她心裡癢癢,聽了吧,就生氣。
“我也是才知道周姐和曹一凡小姐的關係這樣的好,難怪呢。”喬蕎自顧自說着。
張展的老婆姓周,擰着眉頭,她跟曹一凡的關係不見得是好,不過能讓喬蕎不開心,她就樂得所見:“沒有辦法,陸卿結婚那陣和我們家張展關係不錯,不像是現在,陸卿的生意越做越大,瞧不上我們了……”暗地裡就是指責,那時候張展和陸卿能是朋友,爲什麼後期陸卿娶了你就不是朋友了?這是老婆挑錯了。
喬蕎眨眨眼睛:“周姐這是誇我旺夫呢?”
張展的老婆恨不得一口血噴出去,怎麼就遇上這樣死不要臉的女人了,誰誇你了?你能不能聽得懂一些話,我現在是在諷刺你。
“也難怪,我們家陸卿自己不願意要的東西都不願意叫別人上手去碰,他是個怪咖,張展不是喜歡過曹一凡嘛,現在可算是得償所願了,我就是佩服周姐你大肚,外面的人十個有九個都清楚了,只有你還在這裡和我揣着明白裝糊塗,我就沒這樣的度量……”
“你什麼意思,你有話直接說。”她徹底腦了,這個死三八從哪裡聽見的風聲?
她也是有過懷疑,畢竟張展現在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逢場作戲不要緊,只要不搭上自己的身體,什麼她都可以裝作沒有看見,男人嘛,偶爾還是要放出去呼吸幾口新鮮空氣的,她認爲像是她這樣深明大義的老婆已經不常見了。
“直說就是你老公在外面包了曹一凡。”喬蕎更是快人快語,你要直接的,我就給你來直接的。
“你這個……”她滿腦子的在搜索想要找到可以罵喬蕎的字眼,她是不是就看着別人家生活的太幸福所以眼氣呀?張展和曹一凡?
喬蕎故意貼近她的耳邊:“是別人的話,我都不告訴,我只告訴你一個人,當然你覺得我是因爲你難爲我不高興故意說的這些話,那也沒有關係,您可以回家照實的和張展說,當然了,他要是把曹一凡轉移陣地了,那我就幫不上你了,看你自己怎麼選擇。”
張展的老婆看着喬蕎的臉,強忍住想要抓花她臉的衝動:“你告訴我這些是圖什麼?”
“我看曹一凡很不爽。”
喬蕎直言。
沒完沒了的糾纏她,以爲她就是小白菜?
她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這回機會送上門了。
陸卿並沒有待太久,喬蕎穿的比較少,哪怕身上就是有披肩也起不到什麼樣的作用,陸卿將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肩膀上。
“你什麼時候和張展的老婆這麼熟了?”
他不喜歡那女人,覺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只是告訴她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好冷啊。”喬蕎跺跺腳,腳下踩着高跟鞋走路想快有點難,都是自己害自己,想要美就得露大腿,喬蕎說來也奇怪,穿的再少出去玩都不會生病的,可是在家裡只要幹活,稍稍一吹風,一累到,馬上牀上躺,這才靈呢。
陸卿的手藏在衣服下,捏着她的腰,前後看了一眼,沒有看見人,照着她的脖子咬了一口。
喬蕎笑的咯咯的,不好意思,她的脖子也上粉了。
“好吃嗎?”
陸卿黑着臉,女人就是這點討厭,那張臉恨不得上面糊了多少層,一點都不真實,這根本就不是自己嘛,喬蕎彎腰進了車裡,陸卿緊隨着她坐了進去,大掌放在她的腿上。
“我送了周姐一份大禮,但願她會感激我。”喬蕎歪着頭說。
曹一凡你不就是覺得奇怪,爲什麼陸卿對我要比對你好,詳細的原因她不清楚,不是她也會是別人,換做曹一凡還是苦哈哈的追在陸卿的身後,這是永遠可見的事情,喬蕎笑眯眯的想着,這個男人我想順着他,我就順着他,我不想順着他,我就當做沒看見他,他對我好就是應該的。
別問爲什麼。
司機開車到半路,他就離開了,陸卿說要自己開車回家。
“你最近風頭有些強勢。”
喬蕎攤手:“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怎麼就說我強勢了,就允許她每天騷擾我,不許我還擊?我沒有逼着她去給別人當小三。”
這是曹一凡應得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張展的老婆回到家,怎麼想都覺得不對,丈夫不對勁她感覺得出來,真是曹一凡?
她恨不得現在就把人叫過來好好的問一通,我孃家給你出錢,扶持你上位,到今天你去撿別人不要的破鞋?
張展推門進來,看着自己老婆面上神色變幻,有些不解,這又是和誰掐起來了?
女人就是煩,看見人家穿的好了心裡生氣,看見人家丈夫對着怎麼樣了,她也要有樣學樣,那她怎麼不去學學,人家老婆是怎麼討好老公的,怎麼老婆都是怎麼做的?
張展的老婆脫衣服,張展拿着電話就說自己有點事情,還沒有辦完呢。
“什麼事情要晚上辦?是女人嗎?”他老婆突然出口。
他這樣還敢去哪裡了,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他是不能給曹一凡一個名分,但是他喜歡曹一凡,更加喜歡曹一凡的身體,曹一凡哪怕就是鬧彆扭,他都覺得她好。
只是花些錢的話,怎麼樣都還好。
張展的老婆躺在牀上,對着丈夫招招手,張展說自己最近身體有點虛。
“你是身體虛呢,還是就對着我虛?不行的話,明天我去藥房給你買點不叫你虛的藥,你看怎麼樣?”
這女人也是敢,你是我丈夫,你睡我就是應當,今天你睡不了我,明天我就給你弄點藍色小藥丸,張展臉色漲成紫色,這女人是瘋了吧?她胡言亂語說什麼呢?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的小九九,怎麼逢場作戲我都認了,你千萬別被我抓到你外面養女人。”
張展掀了被子:“大晚上的你不睡,折騰什麼?你要是這樣我就不待了,更年期吧你……”
“你搞清楚,這個家是姓什麼的,我孃家給了你多少錢,今天你人模狗樣,怎麼就想和我談判了?我更年期?我更年期是因爲誰?我給你生兒育女的,我們兩已經小半年沒有同牀了,既然你不行,那明天我就找個會看的醫生,當面的我們去看看,你要是徹底廢了,我就守着你。”
他老婆坐了起來,話說的一點不留情,張展是真的不敢的。
這個家,他拿多少錢其實都不是自己說了算,她孃家人都還活着,她幾個哥哥那是真的會把自己給弄殘的,加上他們還有孩子,想罷摟着自己老婆的肩頭:“我這不是累的嘛,你說我這個年紀的,身體不像是小夥了,那才和你結婚的時候我也挺行的……你忘記了……”
她當然沒忘記,呵呵的笑着,撫摸着老公的胸口。
她還願意把這個當老公的時候,他可以睡牀上,當有一天她要是不把這個人當丈夫看了,他連上牀的資格都沒了。
張展哪裡有心情,他知道自己必須得交公糧,問題他交不起,他的身體不配合,沒有多久就不行,再來然後又沒有多久又不行了,兩個女人他真是侍候不起,最大的心願,就是家裡的這個當成擺設,外面的纔是往牀上領的。
張展要用錢,他老婆不肯給。
“錢花到哪裡去,你跟我說詳細了,真的用錢我不會不給你的,我是怕你亂花錢……”
這女人到底是怎麼了?
*
喬蕎陪着女兒去上課,手工課,這是免費的課程,就是爲了培養小朋友的動手能力,誰報名都可以來參加的,果而拿着剪刀慢慢的剪着,喬蕎就跟着剪,果而不讓她媽上手,這孩子現在變得有點強勢,希望媽媽能聽她的話,而不是她去聽媽媽的話,當然也只有在上課的時間纔會這樣,或者是她學什麼的時候。
一定要自己來剪,剪不好也不要媽媽上手,稀稀拉拉的就幾個家長領着孩子過來了,大部分人都覺得麻煩,上班的話,估計下班還要回家做飯,時間上也是來不及。
“這是什麼?”
果而託着下巴:“海盜船長。”
喬蕎是一點都沒看出來這東西像是海盜船長,就連個人的模樣她都沒瞧出來。
上完課帶着女兒在外面吃的飯,陸卿晚上不回來吃。
“媽媽,你和爸爸真的和好了?”
喬蕎點頭。
“就因爲一瓶酸奶?”
果而又想起來這事兒了。
喬蕎好整以暇:“媽媽能嫁給爸爸,媽媽上輩子都是做了好事兒了,媽媽什麼都不會,只會花錢,遇到事情自己又不能解決,家裡的錢都是爸爸賺的,媽媽生病了爸爸一邊工作還得養着媽媽,媽媽生你的時候,花了好多的錢。”
果而認真:“那我以後還爸爸兩個戒指。”
喬蕎:……
那不是兩個戒指就能算清楚的。
摸摸女兒的頭:“爸爸對媽媽可好了,只不過是在你看不見的地方。”
果而動作一頓,大人的世界就太複雜了,對着好就好嘛,爲什麼要在看不見的地方?
“都是在背後嗎?”
喬蕎認真的點點頭:“爸爸會給媽媽捶背,會給媽媽捏肩膀,媽媽起不來的時候爸爸會叫阿姨不要上來吵媽媽,你記不記得媽媽經常不能送你去幼兒園?”
果而的腦子已經開始出現混亂了。
“我還是不喜歡爸爸,他總也不在家,媽媽好。”
“媽媽好,爸爸也好,沒有你爸爸,那媽媽就會不開心會難過……”
果而不知道想着什麼,已經徹底放棄這個問題了,太高深了,自己完全弄不懂。
“他和別的阿姨講話……”
喬蕎笑了出來:“那果而有沒有和姥爺講話?”
果而點點頭。
“那姥爺也是男人,你和別的男人講話了,媽媽該生氣嘛?”
果而搖搖頭,那是姥爺啊,哪裡有點不對,但是自己又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頭疼死了。
喬蕎領着女兒回家,她女兒可真是老八股的思想,和一個女人說話都不行,這孩子……
喬蕎當成笑話講給陸卿聽,陸卿一臉的無語:“我和我媽說,這孩子早熟,我媽不信。”他原話就是這樣講的,蔣方舟當時根本就沒信,說果而不是天才,這和天才不天才又有什麼關係。
陸卿覺得他這個女兒生得好,鬼靈精怪的,就是要取父母身上沒有的優點去長。
長大了就是個人物了。
以前沒覺得給女兒請教授就要怎麼樣,但是現在陸卿有些期待了,誰規定的女兒就不如兒子了?他就偏要這樣去做,他女兒不見得就會比男孩子差了。
“起先我自己都不信,我五歲的時候,你給我兩塊糖,就能把我打發掉了,現在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營養上去了,腦子都很靈。”喬蕎說着,這事兒給了她一個教訓,那就是她和陸卿再怎麼樣,不能當着孩子的面去冷戰,絕對不行的,孩子敏感,現在喬蕎算是能理解了,有些孩子從小父母就離婚,爲什麼說會對孩子有影響。
當然誰都不願意那樣的事情發生,具體事情還是要具體說的。
“你?”陸卿沒好氣的說着:“你就是一個小傻子。”
別用她的標準和自己女兒去衡量。
“我這女兒,腦子不一般,你看着吧。”
喬蕎覺得陸卿說的有點玄乎,孩子現在肯定是對媽媽的感情比較深,這也能理解,但是說什麼腦子不一般,家裡有天才在啊,黎明那就是例子,果而肯定就不是腦子特靈活那種,就是有個好人現在再教,說實在的,黎明這孩子挺能影響女兒的,要不是他爺爺奶奶還在,喬蕎就真的想把這孩子接過來養。
“我是什麼智商,我生出來的女兒能差得了嗎,就是你拖了我女兒的智商。”
彼時,喬蕎換了一件珍珠白的睡衣,睡衣是舒身的,並看不出來什麼身材,她披散着頭髮,陸卿抱着胳膊站在一邊,喬蕎挑着笑飛着白眼,她的眼睛沒有果而的大,卻細長一些,一挑一挑的,脣角掛着笑意,她是真的覺得陸卿有些自負,江珊的事情,她懶得去追究,隨便他好了,現在腦子裡也沒有那些的想法,她就是想把這個男人給握住了,就握在自己的手心裡,他的一切將來必須是她女兒的。
從牀上起身,她想下去看看果而睡着了沒有,陸卿走過去,推着她壓倒在牀邊,喬蕎跌了下去,摟着他的脖子,兩個人就這樣的姿勢跌在牀上。
“幹什麼去?”
“我看看她睡着沒有。”
女兒睡覺的時候她都要過去瞧瞧的,瞧瞧了才能放心。
“你老公在這裡呢。”
喬蕎難得願意開開玩笑,抱着陸卿的脖子:“現在是我老公,以後是誰的老公都說不準呢,沒看見我好心的告訴周姐,夫妻待在一起時間長了,你就覺得膩歪了,索性不過就是一個女人,一樣的身體,我是能長出來兩個頭還是三隻手?”點點陸卿的鼻子,不過就是這麼回事兒吧,你騙我來,我騙你。
真的恩愛到白頭?
喬蕎心想,就算是到了白頭,也不見得就是一路和順的。
世間哪有那麼多好脾氣的男人,哪裡有那麼多好脾氣的女人呢,好的和好的不見得會碰到一塊。
“你這意思,我將來就會對外發展了?”陸卿挑眉,聽着她說的這個話倒是有點意思,其實說開了夫妻之間不就是那麼回事兒,男人喜新厭舊這就是一定的,也別說男人也別說女人,大家都是一樣的,長久的對着一個物件,誰能沒有煩的心思,有時候喜歡別人了,不見得就是對你不喜歡了,只是左手右手,他們已經是一家子的了,外面的呢,能帶來刺激,能帶來新鮮,當然時間長久了還是一樣,人爲什麼和動物不同,人是有腦子的,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心裡會有個底線。
找別的女人這件事情,拋開道德,誰能管得了誰?陸卿不是不能,只是不想。
工作真的很繁重,其二就是家庭因素,他父親那樣做過,這輩子陸卿都不會幹婚內出軌的事情,要麼就堂堂正正的和這個女人說不愛了,愛情沒了就是沒了,挽回不了,身邊出現了能交談的人,給你一筆錢,不管你心裡怎麼樣的認爲,感覺淡了就是淡了,你罵與不罵這都不是事兒了。
但是他喜歡這個女人,一直很喜歡,有個性,更確切的來說,很會作。
以前的喬蕎就笨點,總愛生氣,現在進化的已經差不多了,雖然說還是這個人,還是這個身體,但是她能給你玩出來新花樣,陸卿幾個月不挨她,心裡就好像缺了一點什麼。
莫名的想要看見她,想要伸出手去摸摸她的小手,其實手還不是一樣的。
就像是那天去參加朋友孩子的滿月宴,陸卿就很得意喬蕎的那一身,腰是腰屁股是屁股,你不要說誰的腰不是腰,誰的屁股不是屁股,全場不是沒有比他老婆更好看的,都說了,三十多歲的臉蛋和十幾歲的二十幾歲的也是比不了的,但喬蕎就是有辦法,讓陸卿看得見她,陸卿的眼裡也就只有她,即便心裡不高興她這樣穿,做丈夫的臉面上難免還是有一絲的榮耀的,現在你們能體會到了我爲什麼喜歡她吧,不見得就是她年紀輕,比她年輕的多的是。
誰說女人上了年紀,就是開始走下坡路的?
有些感情有些牽掛無關於年紀,無關於皮膚狀態,誰說喬蕎的皮膚就好了?
長時間住在一起,可能彼此放屁是什麼樣的都清楚了,好在他沒有這樣的愛好,喬蕎也不會這樣,至多偶爾時間來不及了,或者兩個人想找找情趣,一同待在一個衛生間裡。
喬蕎的臉貼在他的脖子上。
慢條細理的說這:“不是說你要向外發展,只是男人的劣性根呀……”喬蕎笑眯眯的。
男人有劣性根,女人同樣也有,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人喜歡長腿‘歐巴’,只是看這個喜歡到了各種地步。
“你應該對自己有點自信。”陸卿點頭,自己翻身到一邊躺着。
她不是從來都覺得自己是最好的嗎?
喬蕎起身趴在他的胸膛上,單手撐着小下巴:“我是啊,可是比我美的還有呢,我看那些古代的帝王,男人一旦功成身就,又會有幾個守着糟糠之妻呢,我要是男人,我也會這樣做,畢竟新鮮的花兒不採,有點虧。”
陸卿嘆氣,這一天天也都不知道她看什麼樣的書,男人和女人對歷史的見解不同,兒女情長?
女人希望的不過是這個男人和你同苦難,共富貴,永遠一心一意守着你到老,可是這樣的男人在陸卿的眼裡是註定不會太成功的,有時候男人喜歡成功的喜悅,那些個女人逢場作戲,不過就是附屬品,因爲人的心裡永遠都是高深莫測的,哪怕就是你自己,也永遠搞不清楚,下一秒你想做的事情,比如他這樣的呢,他不是不能去找,只是不想,老婆一個就好,這一個都不知道怎麼擺平呢,家裡的那個小女兒,陸卿搖搖頭。
“你覺得我說錯了?”
陸卿的手指摩挲着喬蕎的嘴脣,女人有着一張適合接吻的嘴,這是多麼的重要,但是現在她不滿足於這樣的角色了,印了上去,上面沒有留下什麼印子,陸卿又覺得不爽,上嘴輕咬了她一口。
“自作聰明。”
她告訴張展老婆的那些事情,就真的以爲他不知道?他只是懶得去管,他不想和曹一凡再有接觸,也懶得去當那樣的小人不過她做了也好,省得自己出面了,陸卿討厭曹一凡的不斷糾纏。
幸災樂禍對喬蕎?
喬蕎有什麼值得她來幸災樂禍的,喬蕎有的吃有的穿,有老公疼,有女兒愛,這輩子怎麼看都是圓圓滿滿的,反倒是她,能嫁人去給別人當小三,還是曾經他們的朋友,陸卿覺得女人的智商也是分登記的,過去的喬蕎那叫傻,現在的曹一凡那叫缺心眼。
張展的老婆會不會發現,怎麼發現這都是他們的問題了,和自己無關。
翻身將喬蕎舉到自己的身上,拍拍她的頭:“小傻子。”
喬蕎貼着他的胸口:“我那天生病,不知道怎麼搞的,就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我沒有給你生兒子我自己是一點都不遺憾的,我的這個女兒頂十個兒子,過去我不是沒遺憾過,我生不出來,我就不能讓別人去生。”喬蕎按住陸卿的手,她只是想把話說完:“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很是奇妙,我不後悔辭掉了工作,但是我女兒上小學之後,我絕對不會待在家裡,做一個家庭婦女,將來如果你哪怕不喜歡我了,覺得我不夠好,沒關係,我可以拿着屬於我的那一份部分,開開心心的把女兒養大,如果我運氣那麼好,恰巧你還是喜歡我,對我還是有那麼一咪咪的感情,那你就永遠會排在女兒的前面……”
喬蕎摟着陸卿,捧着他的臉,一口一口的點着他的脣。
這樣很公平不是嘛,我現在愛你,你現在愛我,但是一旦你將來不愛我了,我也要能拿走我應當的部分,太多的男人給她上了一課,陸必成也好,秦峰也好。
“你的腦子永遠和常人不同,你是希望我去結紮?”陸卿挑着眉頭問着。
他聽來聽去,只是聽出來了這麼一個意思。
“不,這不是我要求的,男人和女人之間就是這樣的麻煩,結紮對男人的身體會不好,好像又說不能幹力氣活,在國內的話恐怕不會有人這樣去做,哪怕我老了,我的兒子要去做結紮,我的心裡也是不舒服的……”這就是人的慣性思維,哪怕不能用了,也要從女人的身上想辦法去杜絕,男人依舊活的瀟灑。
喬蕎只是提出來一個意見,她自己的情況自己太過於瞭解,這樣呢,既方便了自己,又方便了他,他對自己付出多少,她就會回報多少,她會認認真真的做個他想要的那種太太,會認認真真的做一個好媽媽,當然陸卿不同意,她也不會怎麼樣,這只是一句玩笑話而已。